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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夢想

陳晴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張裴裴,只能無奈的擺出沒有表情的面孔。將張裴裴強硬推拉出房間後,他卻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張裴裴看著他,眼圈已經紅了︰「怎麼回事兒?」

陳晴朗想編瞎話,最好把自己說成是一個喜新厭舊的渣男,這樣或許在斬斷牽絆的時候,可以讓張裴裴心里更好受一些。

但是辦不到。

他終究還是希望自己在親近的人眼中,是一個盡量正面的形象,他也知道摧毀自己在張裴裴眼中的好感,會讓她更容易走出這件事情帶來的負面情緒。

然而或許真的是不成熟也好沒有大局觀也好,他還是一五一十把實話說了出來。

張裴裴听完,更加無力,這種事情,貌似確實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同樣也更讓人不甘心。

因為這不=.==是她自己的失敗或者是陳晴朗的無恥,酒後亂性,只能說造化弄人,怨不得誰。

她現在只後悔昨天晚上沒有跟著陳晴朗一起回來,要不然現在完全是另外一番局面……

所以她此時最怨的,其實是自己。

陳晴朗只能道歉︰「裴裴,對不起……」

張裴裴淚眼漣漣的看著他,真希望他是一個混蛋,沒事兒負什麼責,自己給自己找擔子很舒服麼?

「你是要跟我一刀兩斷麼?」張裴裴問。

陳晴朗使勁捋了兩把臉︰「希望你以後……」想說句祝願的話,但也說不出來。

這事兒確實太特麼操蛋了。

一夜之間,天翻地覆,沒有牽連的惹出牽絆,一直親密的卻要停止糾纏。

太不遂人願了。

張裴裴曾想過和陳晴朗的無數種可能,好的壞的,卻從未想到有天兩人會以這樣的局面結束一切的劇情。

她從未如此的不甘心過。

「上了床,就一定要負責麼?」

說實話,身為一個女人問出這種話,貌似有些腦殘,但張裴裴這時確實希望,如果男人睡了女人不用負責,那該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都是我的錯。」陳晴朗除了道歉,還能做什麼呢?

張裴裴帶著怨氣問︰「你一定要這麼委屈自己?」

陳晴朗真有點納悶,這時候張裴裴和唐詩韻都有可能委屈,但唯獨自己是最沒有資格委屈的,結果偏偏兩個人還都覺得自己委屈,這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自己真的委屈麼?

或許有一點。

可能在別人眼里這是得了偏宜還賣乖,但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佔一些本不該佔的偏宜的。

特別是還要因此失去佔其他偏宜的機會……

但其實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徒增更多煩緒。

陳晴朗嘆口氣︰「保重。」算是告別。

張裴裴緊握雙拳,不願挪步,只是用充滿怨氣的眼楮盯著她,但是眼淚卻一直往下流。

陳晴朗是玻璃心,在女人的眼淚面前尤其如此,他可以承受許多苦痛和災難,但卻無法承受姑娘在自己面前的委屈和忿怨。

可惜現在唐詩韻還在房間里等著他,他沒有辦法再在這里耽擱下去。

「保重。」又說了一遍,然後開門……大門是需要鑰匙的,但是鑰匙貌似也沒隨手拿出來。

剛才那時候哪顧得上那個啊……

陳晴朗就有點尷尬。

張裴裴也不知道他傻站在那里干什麼,反正她知道她是不適合繼續站在這里了,于是只能抹一抹淚,再伸腿狠狠給陳晴朗一腳,然後肝腸寸斷的朝電梯走去。

「裴裴……鑰匙在房間里,我打不開門……你的鑰匙借我一下……」

不知道是想再喊一遍張裴裴的名字,還是想再多看她幾眼,總之陳晴朗還是喊住了張裴裴,而不是直接敲門讓唐詩韻從里面打開。

張裴裴都準備進電梯了,听到陳晴朗的話頓時愣了一下,轉頭,就看到陳晴朗有些尷尬的撓撓腦袋,然後……臉上居然立刻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但是當掏出鑰匙的那一刻,笑容又僵住︰「你就是想要走鑰匙吧?」

真狠心啊!

一點念想都不給人留,斷的這樣干脆。

陳晴朗想解釋說不是,但是你都有女朋友了,還樂意讓別的姑娘留著自己家的鑰匙,這不是不要臉麼?

但更不能說「是」。

可能他寧願讓自己無恥一點,也不願意讓張裴裴認為他有多狠心。

對這樣的姑娘,哪狠得起心呢?

張裴裴倒是狠心的用丟飛刀的姿勢,直接把鑰匙狠狠砸向陳晴朗,陳晴朗伸手接住,同時對要踏進電梯的張裴裴道︰「等一下。」

用鑰匙迅速擰開鎖,將鑰匙再輕輕扔向張裴裴。

張裴裴下意識伸手接住,然後就見陳晴朗看著她,輕輕道︰「其實我有一個齷齪的夢想。」

張裴裴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一個三妻四妾的夢想……你要是願意……」

然後在張裴裴再次丟飛刀一樣丟出鑰匙前,迅速打開房門躥了進去。

鑰匙砸到門上,又嘩啦一下掉到地上。

「無恥!」

張裴裴咬著牙罵出一句,氣憤的踏進電梯。

過了一會兒,下去的電梯又上來,張裴裴踏出電梯左右看看,見沒人,就偷偷模模跑到門前,把鑰匙拾起來裝進口袋,然後又做賊一樣,趕緊進入電梯逃離。

張裴裴出小區門口的時候,幾個保安還上來喊嫂子,她沒心情理他們,一個人默默走出小區。

因為綠僵已經授首,街上出租車瞬間多了起來,張裴裴攔住一輛車,直接去找江舒情。

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找江舒情去說這件事情。

本來以為江舒情是她最大的情敵,結果現在兩個人都落了空,那狐狸精倒是好命,趁著陳晴朗醉酒,獻一次身就得到了永遠。

她甚至有些懷疑,這事兒是不是唐詩韻自己弄出來的,大半夜的,去照顧一個醉酒的男同事,難道她就沒有想過,在這種情況下,有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麼?

想起那天早晨唐詩韻給陳晴朗帶早餐的情景,她就越發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強迫,還是勾引,還不知道是哪一種情況呢!

她雙拳攥得更緊……這件事情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靠上床去當人女朋友算什麼本事?

這樣的失敗她無法接受。

車子在十五分鐘後停在一個小區。

江舒情在今天早上,就搬回了原來的住處,她並不喜歡和家人住在一起,還是覺得一個人更舒服些。

當看到眼楮紅紅的張裴裴時,江舒情頓時一驚︰「裴裴,你怎麼了?」

她昨天也喝了些酒,剛剛才醒,這個時候還一臉朦朧,但被張裴裴的樣子一下嚇精神。

在她印象里,張裴裴可是從來沒有哭過的。

張裴裴一頭撲進江舒情的懷里,不管不顧的大聲哭出來。

江舒情關上房門,緊緊摟著她︰「裴裴,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小朗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帳!」

張裴裴一直哭,不管江舒情說什麼,都不回應,江舒情胸前很快就濕了一大片,心里明白或許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待張裴裴哭聲漸歇,江舒情再次問︰「裴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小朗欺負你了?」

張裴裴從她懷里起來,抹了抹眼淚,努力克制住情緒,才好歹把事情說了一遍。

「酒後亂性?」江舒情立刻眉頭大皺,「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沒見過小朗喝醉的樣子,老實的很,昨天他又喝得那麼多,回去肯定倒頭就睡了,別說酒後主動亂性,被動亂性都不可能。」

酒後亂性……

神經都給麻痹了,哪里還亂性得起來。

除非是半醉半醒,才有可能干得出這種事。但那種情況,最主要的作用還是在人,酒不過是起到壯膽作用,鍋還是得人來自己背。

所以酒後亂搞什麼的,不過是給自己的邪惡行徑找借口而已。

張裴裴咬著牙︰「那就肯定是那狐狸精撒了謊!」

江舒情立刻站起來︰「走,我們去找小朗。」

把陳晴朗讓給張裴裴,她都有些心中難受,要是讓別的女人搶走,當然更不能甘心?

何況又是這樣用計欺騙別人,更是無法接受。

但張裴裴道︰「可是昨天晚上晴朗喝醉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根本不知道,那狐狸精如果一口咬定是晴朗強迫了她,那我們這樣找上門也改變不了什麼啊。

江舒情也是氣急了,沒有考慮周全。

听張裴裴這樣一說,立刻坐下去重新想辦法。

「反正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

「嗯!」張裴裴狠狠點頭。

模了模口袋里的鑰匙,心中燃起熊熊火焰。

只是想到陳晴朗的那個齷齪夢想,真想掐死他。

而這時的陳晴朗,剛剛掛掉電話。

僵尸死了,危機解除,百業待興,學校也要開學了。

所以這時候他就想起了賺錢的事情。

不過一旦沒有了外界的壓力壓迫,他瞬間拖延癥又上來了。

賺錢是要賺的,畢竟一直工作太影響修道,不過慢慢來吧,也不急在一時。

然後到了下午,收到了一條來自江舒情的短信。

「步行街,水韻茶餐廳,我和裴裴在這等你。」

陳晴朗看完短信,立刻閉上眼楮,哀嘆了一聲。

想想以前和學姐會面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現在出了唐詩韻這檔子事兒,頓時就變得相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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