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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匯豐錢莊

石子磐和蕭刈寒回到興盛鏢局時已經快四更了,兩人夜行衣都未月兌去,就那麼和衣而睡。

蕭刈寒正自睡的香甜,忽然听到有人在敲他的房門。他警惕性很高,就算在熟睡中也能因為一點動靜而驚醒,何況這如擂鼓般的敲門聲。

「什麼事?」蕭刈寒不耐煩的道。他由于喜歡夜行的緣故,每天都是很晚才起床,這個習慣興盛鏢局的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今日哪個不知趣的手下前來吵他。

「少主,有人找你。」門外的手下說道。

「鏢局的事務不是都有常叔打理的嗎?讓他接待就是了。」蕭刈寒說。

「可是這個人點名要找的是你和石爺,石爺睡的太沉,小的喊了半天門里面沒動靜。沒曾想驚醒了少主你。」那個手下恭敬的說道。

蕭刈寒想著反正自己也被吵醒了,就起身穿戴整齊。

洗簌完畢後也不去喊石子磐,便獨自去了前廳見那位一大早起就上門打擾的客人。

到了廳中,只見里面並沒有外人,只有鏢局的管事常叔和嚴立坐在正堂椅子上。

「嚴叔,你何時回來的?」蕭刈寒笑著行禮道。

「怎麼,是不是不願意看到我出現在這里啊?」嚴立黑著臉道。

「佷兒哪里敢!」蕭刈寒陪笑。

「我才走了沒多久,你就憊懶成這個樣子。都什麼時辰了,還沉迷在夢鄉里。真是一日不看管著你,你就不進反退。」嚴立訓斥他。

「嚴兄,你剛回來就這麼大火氣,小寒這孩子喜歡夜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旁邊的常叔勸道。

「想當年我們兄弟,不管夜里多晚睡覺,那還不是照舊晨練。」嚴立道。

「是,佷兒知道了。」蕭刈寒低頭道。

「子磐呢?」嚴立又問。

蕭刈寒正不知該如何作答,石子磐從大廳後門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短打衣,衣服上汗漬未干。原來並不是偷懶在房間里睡覺,是早起晨練去了,也難怪剛才的那個手下喊門時里面沒有聲音。

「嚴伯伯好,常叔好!」子磐上前行禮道。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跟匯豐錢莊的老板攀上了交情?」嚴立淡淡的問道。

「什麼?匯豐錢莊的老板我們並不相識啊,談何交情?」蕭,石二人奇怪的道。

「沒交情,他今早會親自上門來拜訪?還點名要見你們兩個。」嚴立又道。

蕭石兩人相視一眼,心想著這匯豐錢莊的人,莫非跟那個姓王的姑娘有關?

「嚴叔,前段時間我們從歹人手里救下了一位姓王的姑娘,那個姑娘還曾親自登門道謝並送了謝禮過來。這個謝禮,嚴叔你看了,肯定會大吃一驚的。」蕭刈寒道。

「無非是些黃金銀兩之類的,你以為你嚴叔我那麼沒見過世面嗎?再說了,我們江湖人講的是施恩不圖報,你們怎麼反而收下了人家的禮物?」嚴立道。

「就說你想不到是什麼樣子的謝禮。」蕭刈寒還賣關子不肯說清楚,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了那個黑金令牌給嚴叔看。

「這不是密宗門人的通行令嗎?」。嚴立道。

「還是嚴叔厲害,一眼就認了出來。」石子磐用佩服的語氣道。

「不瞞你們說,這令牌我也曾見過幾次,不過這黑金打造的是第一次見。」嚴立道。

「嚴叔你以前見的什麼樣子的?我曾經見過密宗門人手里一枚生鐵制的令牌。」蕭刈寒道。

「有生鐵的,也有黃銅的,唯獨沒見過這黑金的,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用途,應該不止通行令那麼簡單。」嚴立道。

「據那位姑娘說,有了這枚令牌,我們走鏢的時候不管遇到黑道還是白道的人,都可暢行無阻。」石子磐道。

「那姓王的姑娘和匯豐錢莊的老板又有什麼關系?」嚴叔問。

「匯豐錢莊後面的靠山可是陳家人,勢力非同小可。」常叔插嘴道。

御史大夫陳光遠位列三公,正一品,權利只在丞相之下。京都中有誰一但提起陳家人,多半說的就是他的族人。

朝中主罪法事務的決曹,主錢幣鹽鐵事務的金曹,可都是陳光遠的本家兄弟。他的幼子陳景生雖然不在朝中為官,卻經營著京都城中最大的錢莊,匯豐錢莊。

同時匯豐錢莊還跟朝廷有著合作的關系,畢竟陳景生的叔叔可就是金曹,當然也格外照顧自家的生意了。

只是今早陳景生親自上興盛鏢局來,恐怕不是僅僅為了雇他們鏢局走鏢的吧。

「只可惜我進來的時候,那匯豐錢莊的人已經離去了,我也模不準他到底是不是陳景生本人。」嚴立說著把拜帖遞給了蕭,石兩人觀看。

那帖子的落筆處確實寫的是陳景生的名字。

「其實我們興盛鏢局很少跟官府人有來往的,走的鏢也是普通平常的東西。」常叔道。

幾人明白常叔的意思,興盛鏢局說白了不過是興盛幫在京都分舵的一個掩護體而已。至于興盛幫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幫派,恐怕也只有嚴立和常叔他們知道了。

蕭刈寒覺得嚴叔隱瞞了他很多的事情,比如為什麼只能在暗中調查當年的血案,而不能和密宗門人有正面沖突。為什麼不讓他隨便露面于人前?這些他想不通,卻又問不出。

既然匯豐錢莊的人拿著拜帖親自上門來了,蕭、石二人少不得要去錢莊一趟會會那陳老板,看看他到底有何事非要見他們二人不可。

等他們兩人出了門,常叔和嚴立走進了院子後面的賬房中去。兩人進去後把管帳的先生打發了出去,他們坐下後並不翻動桌子上的文薄。

「事情雖然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不過這樣的結果還算是在我們的控制中。」嚴立道。

「也是,還是屬下想的不夠周到。沒把這一點算了進去,忘記了小寒天性冷冽令人難以接近,還是子磐那個小子有艷福。」常叔道。

「這樣也好,我也不希望看到小寒的感情被利用。這孩子,枉費我苦心教導了這麼多年,骨子里還是有他父親的影子。真怕到時候他知道了真相下不去手。」嚴立嘆道。

「以我的看法也未必,就像這黑金令牌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得手。」常叔道。

「王若瑧和陳景瑧感情最是要好,王若瑧又是一個聰明謹慎的女子,遇到突發的狀況肯定不敢擅自拿主意,少不得去求著她無所不知的表哥。只要我們搭上了匯豐錢莊這個線,不愁事情沒有進展。」嚴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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