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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擦肩而過

司徒媗平靜了心情,笑了笑道︰

「看來這位公子來頭不小啊,也許不是沒人知曉他的底細,而是他的名頭使得那些知道的人不敢亂說出來。」

「九姑娘這話說的不錯,有點道理!」幾個婆子稱贊道。

「婆婆別把我當刺蝟般看待,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司徒媗道。

幾個婆子听了這話,知道司徒媗心里明鏡似的,知道她們幾個人的任務。不過這樣直言說出來,把她們說的不好意思起來。

「老身也不是不相信九姑娘,只是……」

「我懂的,不必多言,我只想讓婆婆們安心而已。」司徒媗又道。她心里想著以後自己出門肯定都是這幾個婆子看管著,要想做些什麼小動作實在難得很,干脆先慢慢把她們的心給收攏過來。

「說句自滿的話,今=.==年這花魁桂冠我是志在必得,還請幾位婆婆提點提點!」司徒媗說著便站起來向幾位婆子又是行禮又是讓座。

把那幾個婆子給慌得,連道受不起。

她們心想,都道裁紅點翠閣里的姑娘心高氣傲難伺候,沒想到這九姑娘如此平易近人,竟沒有一點兒的架子。要是她能在競選中奪得頭籌,那必定也少不了我們的好處打賞。

經過這一番「交心話語」,幾個婆子倒對司徒媗放松了不少,不再像個犯人般看著她怕她跑了。既然她有奪冠的心,豈會臨陣月兌逃?

司徒媗直到現在,才真正把這競選當成一回事來。到時候自己能奪得花魁桂冠,就多了一成自保的勝算。

花魁雖說也在老鴇管制中,不過她卻是被供著得搖錢樹,不像二三等的姑娘,是被鞭子催著打著的生蛋雞。

至于負心的黃桓,還怕他跑了不成,他既然捧了芍藥姑娘三年,說明他喜歡廝混在風月場所。待她奪得桂冠,名滿京城時候,還怕見不著他嗎?

司徒媗想到了這點,這才把競選花魁一事重視起來,畢竟成為一個成名的人做事應該比普通弱女子方便的多。

夜已深,幾個婆子和護衛才帶著司徒媗離開了怡紅樓。

一行人剛出花柳巷沒多久,幾個婆子還行走在馬車旁未乘上車。只見對面有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迎面跑來,手里還拿著個包袱。後面也跟著一人,後面的那個人好像在追趕前面的那個人。

「小賊,給我站住!」那在後追趕的人原來是石子磐。

前面跑的那個人听到石子磐的喊叫聲慌了神,又看到迎面有一兩馬車駛過來,慌亂中撞到了守在馬車旁的一個婆子,兩人齊齊摔倒在地。

那男子怕被後面的人追到,起身就要往前跑。被騎馬的護衛揪住了,非要讓他給婆子賠禮道歉。他們育芳苑的人豈能是隨便誰都可以踫的,那婆子年紀也不小了,這一重摔如果摔壞了事,豈不是他們做護衛的失職,回去也無法向葛主子交代。

那個男子急著月兌身,無奈被兩個護衛拿住了動彈不得。這可正好便宜了追他的子磐,子磐邊往這邊跑來邊喊道︰

「兩位大哥,不要讓他跑了,他是個盜賊。」

「我們不管他是誰,他踫傷了我們的人,怎麼一句賠禮的話都不說,轉身就要跑。」護衛道。

「兩位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給你們磕頭了!」說著就要往地上跪,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最終還是被趕來的石子磐給揪住了。

司徒媗在馬車里不發一聲,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變故。如果她哪怕只是向外面的婆子詢問一下怎麼回事,也不至于錯過了和故人的相聚。

只是她為什麼听不出來是子磐的聲音呢?

是因為男女變聲周期的差異,她如今還是三年前的聲音,而石子磐如今的聲音渾厚磁感早已不是三年前少年兒童般的嗓音。

那個摔倒的婆子哎呦呦的爬了起來,她只是胳膊處擦破了點皮。她的任務主要是保證司徒媗的安全,把她順順利利的帶回去,所以也怕有所耽擱,便對那兩個護衛說自己沒事,趕路要緊。

一行人不再理會別的事情,加快速度離開了那條巷子。

子磐心善,打了那個小賊幾拳頭,讓他把所偷的東西放下,欲要放走他。

只是那個小賊走了沒幾步,又被從屋檐下跳下的蕭刈寒給逮住了。

「大俠饒命,小的這是第一天干這勾當,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大俠饒了我吧。」小賊向蕭刈寒道。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自己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妻兒一大堆之類的話?」蕭刈寒笑的陰沉。

「小的家里確實如此,家里老母親生病沒錢抓藥,這無奈之下小的才出此下策。看在小的一片孝心下就饒了我吧。」那賊繼續道。

「你這賊是慣犯,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人說盜亦有盜,你這個賊可就不太厚道了,連平民百姓家的東西都偷。」

蕭刈寒其實踫到他好多次了,每次都貓戲老鼠般的嚇唬他。使得他不得不把自己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東西再給乖乖的放回去,只是這個賊膽子也夠大的,三番五次不知悔改。

「我本不是凶殘嗜血之人,怪就怪你又倒霉又不識趣。」

只見劍光一閃,那個賊的右臂掉了下來,他殺豬般的慘叫起來,抱著自己的斷臂跑走了。

石子磐撿起地上的包袱向蕭刈寒道︰「稍微給他些教訓就是了,又何必斷了他的臂。就算他以後改過了,少了一條胳膊如何做營生討飯吃。」

「狗改不了****,這種人你指望他改過自新靠勞力吃飯,簡直是白日做夢。」蕭刈寒冷冷的道。

「這賊作的也忒沒德行,連窮人家的東西也偷。」石子磐往包袱里看了一眼道。

只見包袱里有幾匹布和兩只素銀的手鐲,那銀手鐲應該放了多年未佩戴,顏色都有些發黑。「這種小賊,怎麼有本事進的去守衛森嚴的高門大院,可不是只能偷小家小戶的東西嗎。」蕭刈寒撇嘴道。

「子磐你要是剛才放走了他,等于間接的禍害百姓啊!」蕭刈寒道。

石子磐低頭沒有言語,他還是覺得蕭刈寒對那賊的懲罰有些太過了。

兩人往那舊包袱里塞了幾兩銀子,又偷偷的送回了原來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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