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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硫娜給茅草房子上鋪上了一些樹葉和干的灌木,這樣可以避雨。等硫娜從放地上爬下來,整個房子已經做得有模有樣了。硫娜擦了擦自己腦門子上的汗,叉著腰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雖然剛開始覺得造房子對于自己來說是一項完全不可能的工作,按是真的按照大劍的指點做起來,倒也不是很難。

看著硫娜做好的房子,一直盤著腿坐在地上的大劍,終于站了起來。平時大劍總是坐在地上,硫娜沒能察覺到其實大劍姐姐長得很高,甚至比硫娜的父親還要高。她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一頭金發在空中飛舞,看起來有一種野性的美麗。硫娜以為她會走到自己剛剛做好的書屋里面去,沒想到大劍卻抄起了地上的劍,來到了硫娜的面前。

「蠢材,那個小丫頭是教了你一套劍法了麼?」

硫娜點了點頭。

「你練一遍給我看一看。」

硫娜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大劍這是要做什麼,不過她還是照著瑪麗教的方法舞了一遍劍。半個月之前,硫娜全神貫注地將這套劍法練一遍之後總會氣喘吁吁,但是現在她卻沒有什麼太大反應。由此可見硫娜的身體素質提高了不少。大劍看了硫娜的劍法,低頭沉思不語。那個樣子似乎是在回憶,又似乎像是感嘆。

「你……先去找那個小丫頭玩吧。」

大劍握著拳頭走進了木屋之中,將門一合,再也沒出來了。硫娜站在門外啞然。雖然平時大劍有時候也會突然將硫娜趕走,但是那一般是她生吃完了山雞之後。硫娜完全模不清大劍的想法,再看天色已經是下午了,就連忙跑到了瑪麗那里。一天不見,瑪麗看上去明顯瘦了。硫娜走近了還發現她眼楮腫腫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硫娜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瑪麗卻直接打斷了她。

「開始練劍吧。」

硫娜只好從地上撿起短棍。她知道瑪麗性子十分要強,要是現在問她是不是哭了,瑪麗絕對會生氣。

兩個人在樹林之中的空地上站定,瑪麗立刻揮著短棍撲了過來,硫娜如往常一樣招架。瑪麗的劍招越來也快,小小的短棍被輪成了一道風,硫娜只好勉強招架。時不時地,瑪麗會使出一些奇詭的招數,硫娜完全無法應付。一來二去,硫娜就漸漸落入了下風。好在這段時間硫娜的身體大幅增強了,也不像第一次那樣完全輸的那麼慘。不過十幾個回合之後,硫娜還是一個腳步不穩,被瑪麗切到了身側,一棍打在了手腕。硫娜覺得手臂一麻,手中的短棍掉在了地上。瑪麗贏下這一場之後,看上去也是氣喘吁吁,但是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硫娜心里暗暗高興,只要瑪麗能夠心情好,自己輸上幾把倒也是無所謂。她正想要夸贊幾句,沒想到卻被人搶了話。

「打得不錯啊,這劍法已經相當熟練了。」

硫娜听完之後一愣,這是一個從來沒有听過的男聲。她回頭一看,只見從樹叢之中走出來了幾個男人。坐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緊身獵裝的青年,帶著一頂墨綠色的帽子,看上去比硫娜大上幾歲。他身後跟著兩個帶著兵刃的男人,個個都臉色陰沉,看上去不是善類。硫娜很少能見到真正的兵器,她覺得這些人可能是佣兵。這等窮鄉僻壤之中也只有領主大人一家才雇得起佣兵,硫娜不由自主地將視線移到了瑪麗身上。

瑪麗看到那個青年來了,只是咬著嘴唇低頭站著,安靜地有些反常。

「你也不錯,雖然輸了,但是劍術上也有一定火候了啊。」

青年見瑪麗不說話,突然又將話頭轉到了硫娜這里。雖然他的話實在夸獎,但是眼神卻像是獅子一樣死死地盯著硫娜。硫娜覺得遍體生寒,這是瑪麗突然站了出來。

「你來這里干什麼?」

「這個是我想問你的話。」男孩用手指著硫娜說道,「姐姐見你總是甩開女僕,獨自出去玩,心里十分擔心,所以就派我過來看你。你在這里做什麼?」

瑪麗听了青年的話,呵呵冷笑。

「格雷戈里,你還說得出口?那個賤人怎麼可能關心我?」

「你怎麼說話的?」格雷戈里的表情一下子扭曲了,「你私自跑出城堡,這是違反了家規。又私自將我們萊斯特家族的劍術傳給這樣的庶民,這是違反了祖法。這兩條罪下來,我看你要吃不了兜著走。姐姐不想讓你再次鑄成大錯,所以才派我過來讓你懸崖勒馬。你這個人不識好歹,為何還要辱罵姐姐?」

「果然是蛇鼠一窩,你的虛偽還真是學了那個賤人十成十。」瑪麗恨聲說,「那賤人本來只是我媽媽手下的一個丫鬟,害死我媽媽之後,竟然上位做了女主人?翻身之後,連你這樣的玩意也好意思自稱是‘萊斯特’家族的人?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前夫人的死亡之事雖然蹊蹺,但是絕對和姐姐無關,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那個男孩听完之後,臉色一緊,連忙一揮手,「你們去把小姐帶回城堡,快點!」

男孩身後兩個人從背後沖出了兩把短劍,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要把瑪麗「帶回去」。其中一個人穿著輕甲,臉上帶著一條很長的疤,他咧開了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嘴的黃牙。臉上的疤痕也像是活了一般,扭來扭去,看上去異常惡心。另外一個人穿著布衣,瘦瘦高高,臉上總是帶著一股邪笑,看著瑪麗和硫娜的眼神也不太對勁。

「另外一個小丫頭呢?」

「她學會了我們家族的劍術,直接殺掉好了。」

硫娜听完之後愣了下,她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就會如此直接地想要殺死自己。但是兩個拿著刀劍的壯漢卻虎視眈眈地逼了過來,硫娜也就是指和瑪麗學了一段時間劍術,也沒有真的砍過什麼人,現在腿都被嚇軟了。幸好瑪麗站了出來。

「我不許你們殺她!」

兩個侍衛腳上沒停,依舊步步緊逼。

「小姐不要難為我們啊,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听了夫人的命令了。在這里要听格雷戈里大人的話。」刀疤臉說道,「小姐不想受傷的話就讓開吧。」

瘦高個倒是沒有那麼多話,只是深處蒲扇一樣的大手直接就向著瑪麗抓了過去。瑪麗氣得臉色發紅,抄起棍子就想要往兩個人身上招呼。兩個侍衛根本就沒有把瑪麗的本事當成一回事,也不敢真的弄傷了他,出其不意被瑪麗一棍子掃在了肚子上。雖然有輕甲,兩個人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他們也被惹火了。

「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老子刀頭舌忝血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皮上打滾呢!」

刀疤臉將手里的刀一扔,合身撲了過去。他身體又高又壯,看起來像是一根柱子倒向了瑪麗。瑪麗有手中的棍子打向刀疤臉,不想刀疤臉挺著肚子上的甲片,生生吃下來了這一擊,然後抓住了瑪麗的棍梢。瑪麗不敢和她硬拼,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棍子往後退。她一邊跑一邊對著硫娜大喊。

「傻瓜,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快點跑啊!」

硫娜本來被這兩個人嚇得動都不敢動,想要跑卻不知道應該邁出那條腿好。硫娜在心里十分自責,她覺得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自己和瑪麗學了劍術。如果自己不會這劍術,那該有多好?看著瑪麗在兩個侍衛手下掙扎,那個瘦竹竿就要抓住瑪麗,硫娜也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了一股力氣,她看中一個空隙直直地沖了過去,將瘦高個撞開,擋在瑪麗面前。

「你!你們!你們不要過來!」

「硫娜!你個傻瓜,你是讓你跑麼?」瑪麗瞪大了眼楮說道,「你連我都打不過,這時候又能干什麼?」

「我答應過你了,下次你要幫助的時候,我絕對不會一個人跑掉。」

听了硫娜這傻里傻氣的話,瑪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眼淚在眼眶了含著,俏生生的笑臉帶著無奈的笑容。這一瞬的笑靨,溫暖如清晨帶著露水的百合花一般清麗可人。不過,兩個侍衛的影子漸漸照了過來,硫娜也沒有功夫再去想其他,只好狠狠地盯著兩個人。

硫娜雖然手中握著棍子,但是棍梢卻只是在空中顫顫巍巍地發抖。瑪麗之前教給她的任何一招劍術在這個時候,硫娜全都忘得一干二淨。兩個侍衛看到硫娜這個樣子,不由地哈哈大笑。瘦竹竿揉了揉自己的腰,露出了獰笑。

「這兩個小丫頭片子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們了吧,剛才是你撞了爺爺我的腰。很好,很不錯,我要你每天晚上都在床上撞爺爺我的腰……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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