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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失蹤

「你說什麼?!你敢這樣說我們公主?!」

阿加塔一听,像頭瘋狗一樣朝著林玦沖了上來,可她還未反應過來,一記重重的巴掌就蓋在了她的臉上,雪白的臉頰,瞬間紅了一片。

她想要反手,清荷卻動作迅捷的將她攔了下來。

林玦淡淡的收回手,「就比如這個婢女,在我們大業,如果一位丫鬟敢如此不分尊卑禮數的動手打人,怕是此刻她的命早就沒了!」

「你想說什麼?」

維卡冷笑。

昭陽帝下了道聖旨,賜婚維卡與南宮懿兩人。雖然是平妻,但因為南宮懿征戰在外,林玦遲遲沒有被娶進門,如今的維卡,行事做派,儼然她自己就是正統唯一的將軍夫人,完全沒有將林玦放在眼里。

「我並不想說什麼。只是,公主你既然來到了大業,就該按照我們禮儀之+.++邦的律法行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你是外邦的公主,但如此惡意的當街殺人,該付出的代價,是不是也應該不能少?」

林玦看著她,眼里閃耀著有些復雜的光芒。

「我想郡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維卡突然笑了起來,「如今我的身份,可不僅僅是外邦的公主,我還是大業國鎮國公的正妻。為了你們這些人的安危,我的夫君還在西北邊境抗擊韃子。我們南宮一族為了大業付出這麼多,區區一介草民的死。又何足掛齒?且不用說是一個民婦,就算是整個越京城的人加起來,重要性也不足我夫君的十分之一!」

說罷。維卡轉身朝馬車走去。

道路兩邊的百姓情緒激動,可無奈有護衛在,他們根本就沒法靠近,只能咬牙切齒的看著維卡公主越過他們,坐上那輛華蓋馬車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華蓋馬車,緩緩的駛離東街口。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命好了點當上將軍嗎?!打韃子又不是他一個人打的。如果沒有底下的兵士,憑著他一個人的力量,就算是神仙。也變不出花來!」

「就算保衛國家有功,難道就可以無視人命,濫殺無辜嗎?什麼將軍?!我也是大奸臣一個!」

維卡公主早已離開,但百姓的憤怒的情緒卻被她調了起來。而且似乎還越來越高漲。一點兒都沒有要散開的意思。

「諸位,我想問下這兒發生了什麼?」

兩個中年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過來,見眾人聚在一起,大聲喊鬧,其中一人便開口問道。

「你是劉御史?」

人群里立馬就有眼尖的人認出了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的身份。

「在下正是。」,那人答著,然後指了指身邊的另外一人,道。「這位也是我的同僚,大家有什麼事情。可以向我們訴說……」

「御史大人,你們來的正好,城西鎮國公的夫人為了她自己的出行,不僅封道,當街縱奴傷人還不夠,我們本想為這名可憐的婦人求個公道,卻沒有想到,她下了馬車後,直接拔劍將這婦人殺死了……」

眾人開始添油加醋,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一陳述。

陳述的重點,自然是南宮懿這個將軍。

兩名御史相視一笑,提筆完完全全的記了下來。

林玦看不下去,轉身離開。

坐在馬車里,她越想,就越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但具體到底不對勁在哪里,卻又說不上來。

但無論如何,被維卡這麼一鬧,南宮懿長期以來保持的好名聲好口碑肯定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但凡百姓,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絲仇富仇官的心態,維卡這麼一強調,南宮懿是個奸臣的形象開始在眾人的心里生根。

而今日又引來了御史,原本他少年得志,朝中那些老狐狸們就已經眼紅,現在有了如此明顯的把柄,林玦都不敢想象接下來參他的奏折到底會有多少。

可若是南宮懿受到打擊,第一個受到影響的人就是維卡她自己啊,維卡不是個傻子,但她為何要這麼做呢?

天已經大黑,馬車在街市上緩緩而行。

坐在車里,林玦卻生平第一次有點猜不透維卡的行為,這樣觸犯眾怒的行為,無異于直接毀了南宮懿,可她那麼愛他,又一向聰明,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南宮懿呢?

他到底在哪里?

到底知不知道越京城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姑娘,有件事……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身邊的清荷突然開口。

她猶豫再三,還是沒法忍住。

林玦側過臉,看著她。

清荷生性不壞,但因為是南宮懿送給她的,所以在平日里或多或少會替南宮懿說上幾句好話。打算與南宮懿退親之後,林玦也曾想過不再用清荷,但終究還是沒有舍得,至于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清荷武功高強,她帶在身邊,安全有保障吧?

或許是,她在潛意識里,並不想斷了同某個人的聯系。

「其實……南宮將軍已經失聯好久了……」

「你說什麼?」

林玦手一抖,一杯剛滿上的清茶全倒在了地上。

「我上個月不是還收到他寄來的信?」

雖然那封信她看也不看就讓畫眉給拿去燒了。

「那封信,是南宮將軍最後一次與我們聯系,後來……無論以哪種方法,都沒法與他取得聯系,西北那邊,其實現在是劉副將在那兒領兵作戰。但怕影響軍心,消息被封鎖了。本來劉副將不讓奴婢告訴姑娘,但奴婢覺得,姑娘你有權知道……」

天色已經大黑。

夜市開始,街上的行人游客又開始熙攘起來。

「魚丸魚丸,好吃的大魚丸——」

街邊攤販賣力的叫賣聲傳來。

似曾相識的場景,記憶里的某段畫面變得清晰起來。

——微醺的清風,夾帶著街邊香草的香氣,淡淡襲來,不甚濃烈,卻惹人著迷。月色如水,春風沉醉。不遠處的畫舫里,依稀傳來歌女吟唱的謠曲,聲聲入耳,與醉人的夜色一起,讓人大有無醉不歸之感。

南宮懿滿臉笑容地拿著兩串現烤的魚丸,遞到她的面前,「來嘗嘗這個……」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林玦鼻子酸澀,莫名想哭。

「別多想,我會做這麼多的事情,只是因為,你是你,僅此而已。」

你是你,不是別人,不是林二,不是林太卜的女兒,不是雲舒郡主……只是眼前活生生的你。

南宮懿看著,眼里閃著堅定耀眼的光芒。就如同滿天璀璨的繁星,讓林玦忍不住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微醺香氣縈繞周圍,混雜著南宮懿身上獨有的寒梅清香,竟有些說不出的溫暖。

「別多想,我會做這麼多的事情,只是因為,你是你,僅此而已。」

眼角不知不覺被淚水浸濕,滿心的委屈奔涌上心頭。

那個,永遠以她為重的人,仿若天神般無敵永遠不會被打敗的人,如今,到底在哪里?

*

林玦一回到家,整個人便開始無限度的懊悔起來。

當時她再怎麼生氣,也應該看一眼南宮懿寄回來的信的。燒什麼燒啊!?反正他人又不在旁邊,看完再燒掉,也來得及啊。

而畫眉又是個听話的,叫她往東絕不會往西,那封信絕對是被燒了,絕無其他的可能。

想到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林玦整個人瞬間頹喪不堪。

南宮懿如今下落不明,就算她想要去找他,那也得知道他最後所待的地方啊,不然,怎麼找?

咳咳,她也不一定就會去找他,但無論如何,總得知道個具體的方位吧,而且說不定,那混蛋會在那封信里暗示些什麼呢?萬一那封信里面隱含著南宮懿寄回來的重要信息,那可怎麼辦?

林玦滿臉頹喪。

可東西沒了就是沒了,還是她自己讓人拿去銷毀的,再懊悔又能怎麼樣,就算現在把自己打死,那封信也是不會回來的。

「姑娘,可是在找這個?」

清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隨後,一封白色的信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這個?

林玦的眼楮一亮。

「姑娘你別怪畫眉,她當時是打算拿去燒掉的,但剛好被奴婢看到了,就攔住了她……」

見林玦愣著沒動,清荷以為她會發火,突然間擔心起來。

「這都是小事兒,有什麼好怪的。」林玦表面上不以為意,心中卻萬分欣喜,趕緊伸手接過了信,也顧不上清荷就在旁邊,立馬拆開來看,拆了一般,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那面癱會在里面寫些什麼呢?

對她的想念?不可能,如果會寫這種東西,那他就不是南宮懿了。

普通的語句里隱含重要信息,讓她幫忙?有可能。

與她解除婚約?……

想到這里,林玦突然愣了一下。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南宮懿現在已經有了維卡,說不定,寄這封信過來,就是要與她解除婚約的。

剛才那滿心歡喜想要撕開信封看信的心情早就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憂愁和忐忑。

清荷見林玦突然愣在那里,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姑娘,你怎麼了?發現哪里不對了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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