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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心態

每個女生都有溫柔縴細的一面,在自己喜歡的男生面前更是如此,所以,即使是平時看上去不有些鬧騰的英梨梨也不例外,當然,實際上,出身在外交官家庭的英梨梨,因為常年要陪父母參加外交晚宴的原因,她在必要時刻的氣質是明顯高于其他人一籌的。

那是真正的一種屬于大小姐的氣質,只不過性格中的慵懶和吵鬧的成分,以及在自己比較信賴的朋友的面前的毫無保留的宅女形象讓其他人對英梨梨產生了一個錯覺而已。否則,如果一直在自己不熟悉的其他人保持在社團中的狀態,英梨梨的豐之崎學園的表之第一美少女的名號是絕對無法獲得的。

只不過,這一點,英梨梨自己不清楚,blessing-software中的其他人也不清楚,唯一對此清楚的是英梨梨的母親澤村小百合,小百合在勸告英梨梨時表達的讓她表現出正常的自。己的意見,不僅僅是讓英梨梨正常地去競爭,去相處,實際上還包括讓英梨梨展現出這方面的氣質。

雖然英梨梨並不能領會到自己的母親的這方面的意思,但是,在把自己一開始的緊張和慌亂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她卻自然而然地能夠展現出類似的感覺了,這不是來自于她之前的風風火火的準備,實際上是一種內在習慣的自然流露。

而對于這一點,感受得最為明顯的就是和也,從讓兩人都多少有些心煩意亂的模擬場景之後,他反而能夠感受到英梨梨似乎是放開了什麼,與他的接觸也更加讓他覺得舒服,而不是以往的那種聒噪中的帶著一些無奈。

這種感覺讓和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從總體上說,他還是比較喜歡比較溫柔的性格的,這也是他覺得在和加藤相處的時候趕到比較放松的原因,但是,在長期的相處過程中,英梨梨的那種有些冒失的性格已經形成了一種標簽,讓和也覺得這和英梨梨合二為一,這時候雖然還能感受到對話中英梨梨的那種有些大條的影子,但是總體上卻沒有了這種感覺。

這種對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全新的感覺,讓和也既覺得有些陌生,又覺得有一種驚喜。

不過,本質上性格還是很大條的英梨梨自然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這種帶給其他人的不同的感覺的,她只是覺得自己現在似乎與和也相處的不錯,說話也就說得更加隨意了起來。

「之前,那個rouge-en-rouge的創立者,那個紅阪朱音,她來找過我了。」就和正常的兩人的閑聊一樣,英梨梨很正常地說出了這番話。

不過,即使是這種看上去很正常的聊天,和也都覺得兩人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進行過了,之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似乎還是在兩人遙遠的小學時期,進入高中以來,雖然看似恢復了聯系,但是兩人的正常的相處模式還是和也逗弄英梨梨,然後讓英梨梨變成一只炸毛的獅子,又或者是純粹的工作上的相互討論,這種如同正常鄰居般的閑聊的感覺,和也覺得並不討厭。

當然,英梨梨話中所表現出來的事實,卻也讓和也皺了皺眉頭,紅阪朱音,盡管對于同人領域這一塊的具體信息沒有英梨梨或者倫也那麼靈通,但是對于這個人和也還是有一定的印象的,當年的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打醬油的反派一樣的人物——波島伊織掌管的同人社團界的龐然大物rouge-en-rouge的創始人,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將一個簡單的同人社團,發展成為現在的那個同人社團中的頂尖存在的人物,而且據說她還很年輕。

無論是英梨梨的經歷兩代人手下看上去發展得紅紅火火的egoistic-lily,還是紗織大小姐的同是通過兩代人努力發展起來的「小小庭院」,在這個社團面前都不值得一提,紅阪朱音本人也堪稱同人界的一個偶像般的存在。

之前的rouge-en-rouge,並不是沒有起過想要挖角英梨梨和詩羽的心思,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伊織自然只是很隨意第一個舉動,並沒有想要什麼具體的結果,而詩羽和英梨梨在blessing-software這邊有工作的情況下也並沒有答應,但是,面對紅阪朱音本人的挖角,那就不一樣了。

和也也記得當時他的想法就是覺得英梨梨應該月兌離社團,去那邊發展比較好,隨後被英梨梨很生氣地駁斥了一頓,但是說英梨梨心中完全沒有心動,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紅阪朱音本人的邀請,這意味著英梨梨在rouge-en-rouge肯定也會有很大的自主權利,這一切都讓和也不知道英梨梨現在說這句話要表達什麼。

「說實話,我心動了呢!」英梨梨看出了和也的眼中的疑慮,說道,「尤其是她並沒有讓我立刻加入她的社團,而是同意讓我在這次的冬季i完結之後,處理完現在的其他社團的事情之後再加入,這樣的話我會有很多的緩沖的時間的,加入新社團後的和其他人的交涉也會簡單一點。」

「所以呢?」說實話,和也本人對英梨梨的可能離去還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預期的,或者說,在意識到詩羽即將畢業離開blessing-software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其他人也要離開的心理準備,但是,他卻無法想象另外兩個很珍視社團的人——加藤與倫也對這種情況的看法和他們可能遭受到的打擊,尤其是想到倫也鼓勵自己去解決情感問題,又想到加藤在當時為了社團的完整而做出了近似表白的話語後又放棄的樣子,和也的心中就如同鈍刀子劃過一樣的難受。

不過,英梨梨接下來的話,讓他的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沒事的啦,我已經拒絕了。」

我已經拒絕了,這一句平淡的話,卻足能夠看到英梨梨眼中的那種決心。

「拒絕了,呃,為什麼呢?」

「不過不是很果斷就是了,昨天晚上我才和那邊確認說我要拒絕的呢!」英梨梨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

「不,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拒絕?」和也看著英梨梨,想要找到一個答案。

「對啊,為什麼要拒絕呢?」英梨梨抬頭看了看天,輕輕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呢,從各個角度來說,我都沒有要拒絕的理由啊,你看,blessing-software這邊的游戲馬上可以完成了——應該沒問題,這次約會回去後我就可以閉關開始趕工了——egoistic-lily那邊其實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經無法繼續向前了,除非完全轉型為商業化社團,吸引其他畫室,但是我是不想這麼做的,媽媽也不想,如果想要更進一步的話,那我也就只有去rouge-en-rouge了吧?」

和也能夠感受到,對現在的情況的把握,英梨梨絕對不是一個笨蛋,她對自己的未來,自己社團的未來,想得更加清楚,表現得,也更加果斷,但是,她還是做出了一個拒絕的決定,這其中的原因,和也能夠想象,但是,他也不敢想象。

「但是啊,和也,」英梨梨眯著眼楮笑了一笑,「據說中國有一個詞叫做破釜沉舟是吧?說是把自己放在什麼選擇都沒有的情況下,可以反敗為勝呢!」

「中國文化我應該比你清楚,但是你這個解釋姑且也沒錯。」

「所以,現在的我,就在破釜沉舟呢!」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腦後的兩根鞭子很調皮地跳了一跳,顯示出現在的英梨梨的活潑的狀態,「雖然不至于到最後一無所有,但是,肯定要讓自己在比較困難的時候,才會發揮出最大的潛力的吧?」

和也咽了咽口水,感受著自己的這個青梅竹馬的堅定的目光和堅定的信念,突然心中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的樣子。

「喂喂喂,你是笨蛋嗎?這樣看著我干什麼啊?」英梨梨輕輕的笑聲傳了過來,讓呆呆地看著她的和也有些手忙腳亂。

「啊,不是,我不是在看你,這個,但是,總之,你不去那邊的話,應該就是在blessing-software里留下來了吧,加藤和倫也肯定會很開心的。」

「嗯,我明白的啊,小惠一直在很努力地守衛著這個地方呢,我也想要幫一下她的,」英梨梨點點頭,說道,「順帶一提,我剛才的努力,指的是egoistic-lily呢,我想要看看我一個人能夠讓egoistic-lily發展到什麼程度。」

「哈?egoistic-lily?」和也疑惑地張了張嘴巴。

「否則你還認為是blessing-software啊,倫也這個家伙的社團,明年就得靠你寫劇本了,暫時是還沒能夠達到一個成熟社團的標準的啦,一年只能推出一個游戲的興趣社團,也只能是一個頂尖的興趣社團罷了呢!」

「啊,不是,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和也擺了擺手,在剛才的英梨梨說出自己的決心的一瞬間,和也覺得英梨梨似乎是在感情問題上的宣戰,但是隨後英梨梨的認真的關于發展自己的社團的回答倒是讓他頗感意外,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剛才的那種感受說出來,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比較自戀,「好吧,沒事了。」

「對哦,就是egoistic-lily!」英梨梨認真地看著和也,說道,「當然blessing-software這邊我也兼顧到最好的,讓倫也那個家伙不用擔心了。」

「嗯,就是egoistic-lily。」和也也下意識地重復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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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流程就顯得有些平常了,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那樣,英梨梨並沒有任性地讓和也幫忙演示其他的CG圖的場景,而只是讓和也陪著她到詩羽取景的地方去仔細觀摩了一番,打了個草圖。英梨梨認真地觀察,畫畫的時候,就讓和也在旁邊默默地陪著她看著。

和也原來以為與英梨梨的這次約會會是所有約會中最為困難的一個,覺得英梨梨會不停地給他提出比較過分的要求,但是,直到結束為止,和也與英梨梨的相互之前的相處,卻是一天以來最好的一次。

沒有出現和加藤一樣的哭泣與擅自離去,沒有出現與領來約會時的那種兄妹之間的突如其來的吵架,也沒有像和詩羽約會時的那種糾結與感傷,兩人只是安安靜靜地從豐之崎學園的門口最終走回到了英梨梨的家中,中途穿插著各種對話和畫畫,英梨梨的表現在那次場景演示之後格外平靜,讓和也大感意外。

「嘛,大概就是這樣了吧?」格外平靜的英梨梨,在自己家的門口看著和也,說道,「接下來,我估計要去鄉下的大別墅那邊去閉關畫畫了,學校那邊的假也請好了,謝謝你今天幫我取材了呢!」

「嗯,倒也是,不過,今天你的樣子,實在是讓我有些,驚訝呢!」和也撓撓頭,不確定地說道。

「嘛,本來就是讓你來幫忙的啊!你還以為我想怎麼樣?」英梨梨白了和也一眼,說道。

「好吧,是我想多了,不過,」和也看著很平靜的英梨梨,問道,「你真的準備去閉關了嗎,關于,呃,這個最後的結果什麼的,你不想听了?」

「結果什麼的,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啊!」英梨梨搖搖頭,說道。

「好——吧!」和也發現自己第一次看不懂英梨梨了,最終,看著琢磨不出任何表情的英梨梨的眼楮,他還是點了點頭。

「對了,」英梨梨罕見地猶豫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關于那個紅阪朱音?」

「這個,可是你不是拒絕她了嗎?」。

「不是我的問題,紅阪朱音她,可能也相對霞之丘詩羽那個家伙下手了,雖然你知道霞之丘詩羽畢業之後估計是要離開blessing-software的,但是被挖角了這件事情,總覺得有些不是那麼好吧?」

「好吧!」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家台階上的表情復雜的英梨梨,和也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但是,又應該怎樣考慮呢?如果放棄了,那離開也是必然的吧?

11月的6點,天基本上已經全黑了,走在商業街的霓虹燈下的和也,有些無力地自我嘲諷著。

-------------------------這是有些人不喜歡看的PS-----------------------

宅梨智商上線了我就問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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