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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錯亂的認知與決心

和也在做出模擬場景的提議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用意,而且直到英梨梨的手環到了他的腰上的時候他甚至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雖然意識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感情所在,但是在雙方都沒有戳破的時候,這些事情並不會成為導火線之類的原因。

而事實上,在英梨梨靜靜地抱住了他之後,兩人之間也沒有進行什麼太過多余的對話,和也只是把自己的雙手放到了英梨梨的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原因還是因為心情因素而顯得有些冰涼的手上稍微握了一握,隨後就示意自己已經找到狀態,然後讓英梨梨把手放開了。

當然,對于這件事情,即使是英梨梨自己,也會覺得這只是一次自己因為對之前的不滿而表現出來的抗爭,並沒有想到其他方面去。

但是,有的時候,有些種子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埋下的,之後的英梨梨,在帶著有些。甜蜜而復雜的情緒回憶這個時候自己的表現的時候,會想起和也這個時候的這個意見,和自己在無意當中為自己下定的決心。

當然,在現在這個情況下,無論是和也還是英梨梨,都只是把這件事當做兩人終于要努力做一些「正事」的目標而已。

「嗯,這個,英梨梨,先讓我稍微感受一下啊,我感覺能夠大概把握住情況的。」當英梨梨的手臂環繞到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和也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整個人都發燙了起來,嚴格意義上來說,之前和加藤在山谷下的那番接觸更加親密。

但是現在的情況和當時的情況還是很不一樣的,無論怎麼說,在山谷下那種兩人相依為命,而且加藤還處在比較嚴重的危機當中的時候,和也想的首先不是那種旖旎之事,而是如何幫助到加藤,或者說,即使他心里有著什麼不純潔的想法,也會以「事急從權」這四個字來蒙混過去。

但是,英梨梨的感覺和加藤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她的心思一直是那麼容易猜出來,即使不知道她現在為什麼要露出這種不服輸的倔強的表情,但是那種基本的堅定的眼神卻不是虛假的,雖然已經轉過身去,但是和也還是能夠感受到背後的那個女生傳來的感情。

然後,當和也握住英梨梨的手的時候,雖然他不知道,他心中的某一桿原來已經倒向一個方向的天平,稍稍地往另一頭歪了一下。

英梨梨的手不大,或者說十分小巧,當然,英梨梨的整個人的個子也是比較小巧的,不用說紗織這樣的奇怪的身高,詩羽、桐乃、綾瀨這樣的模特身材的女生,就是加藤,甚至是還是國中生的黑貓的個子都比英梨梨高了一些,所以,英梨梨的手的小巧還是可以預料的。

讓和也預料不到的是英梨梨手上的因為長期執筆而生成的老繭,和也很少有握過女生的手,但是,在他的認知中,像英梨梨這樣的女生,從各個角度上來說都應該是完美的,而她的光滑的手掌上的幾個意外的凸起物卻把和也的這種想法砸了粉碎。英梨梨一直在努力,他是知道的,但是,一直努力到什麼程度,或者說,她的一個天才畫師的名號的背後,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也雖然有所預料,但是並沒有一個具象化的概念。

澤村英梨梨,她看上去始終是一個風風火火的,情緒容易被琢磨的人,但是,在她的心里的一部分,總有一種特別堅定的東西,這種堅定體現在她為畫畫付出的努力上,當然,也體現在她的十年的等待當中。

當然這種努力任何人都有,如果讓和也握一下詩羽的手,他肯定也能感受到詩羽的手指前段因為長期打字而貼上的創可貼,如果讓和也看一下綾瀨的腳後跟,他也能夠看到自己的妹妹在穿著自己並不適應的高跟鞋的時候腳後跟出磨出的傷痕,如果和也能夠看到加藤在家中的抽屜中所牢牢鎖著的日記本,他就能夠意識到平時的那個不怎麼起眼也不怎麼說話的女生的對整個集團的維護和意識。

無論是誰,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堅守,但是,現在對于和也來說,意識到的,只是澤村英梨梨的堅守,按照這個女孩自己的說法,就是自己在很久之前自顧自地讓她進入到自己的生活當中,然後自顧自地又疏遠隔離她,完全沒有考慮過她的想法,而在這十年中,她做的一直是等待。

如果最後選擇的不是英梨梨,那麼她是不是會繼續等待下去呢?

在和也這麼想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的有些不對勁,因為,自己的這個青梅竹馬的有些意外的,自己一直沒有意識到的隱藏的一面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的情感取向正在急劇偏離。

穩定了一下心神,和也自嘲了一下︰「與詩羽學姐分別的時候,想的都是學姐的努力和付出,加藤直接離開的時候,想的全都是加藤的努力,而現在,又全部成為英梨梨的堅持了嗎?因為每一個人的行為而感動,說的好听一點這叫做善于理解其他人的感情,但是說的不好听一點就是花心啊!」

當然,要給現在的他灌上一個花心的名號是絕對不為過的,和也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按照他現在的想法,他現在的努力,也是一直在為終結這種情況而進行的。

手掌中依然能夠感受到英梨梨的手的涼意,但是,在剛才那一種感情四溢的沖動之後,和也終歸還是稍微冷靜了一些。穩定了一下心神,隨口問道︰「嗯,英梨梨你很冷嗎?」。

從英梨梨的角度看,和也似乎實在握住自己的手的時候突然用力了一些,但是很快又放松了下來,告訴自己可以把手放開了,然後,背對著自己的和也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正當自己覺得對方是在為了醞釀台詞中的感情的時候,他卻有些無厘頭地問了一句︰「嗯,英梨梨你很冷嗎?」。

對此,英梨梨只能下意識地回答道︰「啊,不算冷啦。」

「嗯,那大概是因為你的體溫長期比較低,比正常人類要奇怪一些。」和也張開嘴,說了一個不是笑話的笑話,讓英梨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哈?」

「啊,總而言之沒事了,話說你剛才的那種摟抱的姿勢就很好啊,那個時候應該使用了感情的吧,為什麼說話的時候就說不出來呢?」

「誒,是這樣嗎?我覺得我剛才就是稍微,稍微抱了一下,」英梨梨驚訝地看著似乎是在夸獎自己剛才的那個動作做得很好的和也,仔細想了一想自己當時的感情,發現除了復雜的心理反應以及比較清楚的決心之外似乎毫無與劇本相關的情感投入,也不知道和也是從哪里感受到自己的感情流露的,但是,對方在這個時候的夸獎還是讓她稍微開心了一下,隨後也就承認下來,「大概是自己當時的情感和劇本中的巡璃多少有些像吧!都是那種雖然心亂如麻,但是卻一定要讓自己做一件什麼事情的覺悟。」

隨後,看著正在調整自己的狀態的和也,英梨梨的心中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果然自己更加努力一點效果會更好呢!」

「嗯,大概沒問題了吧?」這個時候,和也的聲音也傳到了英梨梨的耳朵里,思考了許久的這個男生,重新轉過頭來看向了英梨梨,目光澄澈,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復雜。

「嗯,這個,畢竟還是要畫CG圖的,所以說,要不要重新把情景掩飾一遍呢?」英梨梨看著和也,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

而和也也只是直直地看著英梨梨,最後怔怔地說道︰「你是畫家,還是你自己來決定吧!」

「那樣的話,」英梨梨點了點頭,說道,「就再試一次吧,還有,這一次不要背對著我,當面看著我,這個,我雖然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是演出來的,雖然CG圖中預計當時巡璃是抱著背對著自己的誠司的,但是因為還要畫誠司的表情,所以你必須讓你的表情給我看到才行。」

「好吧,這不是太大的問題。」和也點點頭。

然後,短時間內第二次的,英梨梨帶著一絲眷戀的表情抱住了和也。

第一次有些緊張的話,第二次的英梨梨也多少有些駕輕就熟了,但是,背對著的摟抱而正面的摟抱還是有些不一樣,因為,雖然隔著比較厚的衣服,但是和也身上呼出的氣息也是能夠傳到英梨梨的身上的。

「誠司,你一直很努力了吧,接下來,應該換我努力了吧!我一定會加油的呢!」而到了這個時候,之前對于英梨梨來說很難堪的台詞,也比較輕松地說了出來。

「不用的,交給我就可以了,現在的情況還沒有那麼困難,我也還沒有差勁到讓女生替我去抵擋危險的程度。」所謂的動作上的預演,其實是加在英梨梨的身上的,和也只需要說出話,表達出臉上的感情就可以了,但是,這個時候,他的手,卻有些不由自主地,摟住了英梨梨的腰。

「但是,我已經不想再在誠司背後作為拖油瓶了,那一段記憶被遺忘了這麼久,現在,也應該是讓我去直接面對的時候了,不是嗎?」。

「所以說,還沒有到時候啊,之前我沒有考慮你的想法是我的問題,但是,現在,真的還沒有到你直接到我前面代我去承擔的時候,如果你有要求的話,等到這段事情解決了再提,可以嗎?」。

「但是,我現在,還是要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努力了啊!」

「巡璃——」

「——停下來吧!」正當和也有些認真地準備把接下來的台詞說出來的時候,卻被英梨梨喊了停止,這也讓和也覺得有些奇怪。

「不用繼續了嗎?」。

「不用繼續了,你的表情,我已經看到了,CG大致也有些印象了。」英梨梨點點頭,簡單地回應道。

「呃,所以,接下來,是換到下一個CG的場景去,是嗎?接下來是在哪里?」當然,事實上,和也對英梨梨讓自己停下來也有些慶幸不已,因為,當時兩人的感情似乎都有些投入,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知道。

「不用了吧,其他場景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我多少也有些概念,而且,那些CG都是巡璃自己的個人的場景,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是了。」

「嗯,但是,理論上,我們還有時間吧?」

「對了,和也,這個劇本,一開始的女主角是惠吧?」這個時候,英梨梨突然有些沒有由頭地問了一句。

「加藤啊,對,最近大家都忙著劇本的本身的劇情的合理性之類的了,好像都忘記加藤是女主角了,在身為女主角的情況下最後還被大家無視,她也真是有些可憐。」和也有些好笑地說道,但是隨後他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與加藤的有些不愉快的約會,臉色也沉了下來。

「嗯,所以和也,你覺得,我們剛才的那番對話,像不像是惠會做出來的事情呢?雖然平時看似漫不經心,但是自己最後會去努力,被對方拒絕之後還要堅持貫徹自己的想法。」

「感覺,是的吧?」和也想起了剛才的加藤對自己的那番對話,突然覺得加藤的表現和這里的巡璃有驚人的相似,但是,他卻不明白英梨梨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的理由。

「對啊,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惠這樣做是很狡猾的呢!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努力什麼的,」英梨梨如同夢囈般地說道,「但是呢,你要知道,如果率先退出了,那就絕對不會失敗,但是,也絕對不會勝利的呢,我也是想過這種事情的,所以,到最後,惠的這種努力——」

「嗯,這個,英梨梨,你在說些什麼呢?」雖然知道加藤已經把所謂的放棄宣言告訴了英梨梨和詩羽,但是和也還是不知道英梨梨現在的想法是什麼。

「沒有什麼啊,」英梨梨輕輕地笑了一笑,「只是在心里,下定了一個決心而已啦!」

直到這個時候,和也在注意到,自己的這個青梅竹馬,很長一段時間,似乎展現出了一副與以往不一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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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今天這章的文風有些不一樣一些,一種想要模仿其他人的文風卻學得四不像了的感覺。然後這章的英梨梨絕對不是我熟悉的那個英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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