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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柳氏,你狠!

賤人,白氏只在心底一聲怒罵!

柳氏無所謂聳眉,「哎,我就知道,你一定以為這事是我在背後搗鬼。但有句老話叫什麼來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嫂子,這事非同小可啊,將外頭的野孩子,弄進來混淆侯門血脈?就是九泉之下的老侯爺知道了,也不依啊。哎呀,該不是老侯爺顯靈,才會讓此事見了天光吧。」

「柳氏,你狠。」白氏凌厲的眼神盯向柳氏。

完全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柳氏撇嘴,無語的輕嘆,「罷,不是我說你啊,大嫂子,枉你平日那麼聰明一個人,這次怎麼做了這麼件蠢事,叫人說什麼好?」

「你們想如何?要殺要剮,悉听尊便。」白氏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呵,枉她為此準備多日,到頭來還是成全了別人,成了別人的獵物,進了別人的圈套。

柳氏&lt,這個賤人,其實早就知道她假孕的事,一直不揭穿,就等著今天呢。

白氏眼巴巴的瞧著,瞧著,那猩紅的眸子里慢慢的滲出了淚來,她終于意識到,一切都無可挽回。

那年輕人趕忙上前,從嬤嬤手里抱過孩子,鞠了個躬,趕忙就跑。

「大哥。」柳氏又問杜天風,「你怎麼看?真想留下這孩子,給別人的孩子當爹?」嘲諷意味深濃,杜天風如何能受得,一揮手,「滾。」

哼,反正此事,不論白氏認不認,真相擺在這兒,已經是板上釘丁的事了,她還能如何?她的聲譽就是想挽回已然不能了。

柳氏撇嘴,一臉不屑,「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偷了別人的孩子,人家親生的父親過來要人了,還不承認。呵,大嫂子,白氏,你當真叫弟妹刮目相看呢。」

都到這份上了,這白氏還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眾人也都氣悶了。

白氏眼簾輕掀,譏誚一笑,「有何話說?還輪的著我說話嗎?你們這些人串通一氣,我能如何?」

「白氏,你還有何話說?」杜老太太厲色質問白氏。

說著,忽然想起什麼,掀開褂子,露出里面的中衣,指著一塊補丁道,「諾,這上面的衣料,跟包被的料子是一樣的,因是剩下的,母親就幫著我補了這衣裳的。」

甚至,夏氏的佷兒從那小床的底下,發現了自己家的小包被,連忙拽了出來,抖落給大家看,「各位主子請看看,這是小的母親親自給孩子縫制的小被子。」

眾人一對質,自然水落石出,矛頭都指向了白氏。

很快,陳嬤嬤帶著人,將夏婆子並幾個丫鬟,還有夏婆子的佷兒,全都押了進來。

她一介婦人,已經不在乎那麼多了。

然而,這男人呢,他什麼都不懂,出了事,只會逃月兌,只會將罪責全怪在她身上。

她爭的目的不也是為他麼?想替他保住侯位,讓他後繼有人,讓大房不至于被二房取代。

一輩子要強,可到最後呢,同床共枕的男人,卻如此薄情,她還爭什麼?

白氏卻是涼薄一笑,不發一言,神情有如死過一般的頹喪。

「賤婦,你有什麼話趕緊說,莫要等人來了,再和你對質出什麼別的髒事來,再帶累了我。」杜天風見她直鉤盯著自己,不耐煩吼道。

她終于體會到了李氏病痛歲月里的感受,也終于領會到了李氏最後那話的意思,沒錯,攤上這麼一個沒有擔當,忘恩無情的男人,她的結果又怎麼會好?

白氏的心,也在滴血。

可今日此時,看著杜老太太和柳氏如此針對自己,杜天風不但不相幫,反而巴不得將自己摘出去,甚至比別人還要狠。

那時,她只當是李氏臨終含恨,豈會放在心上。

誰料,在李氏臨死前一日,她竟然開口對白氏說話了,說話時,那臉上竟還帶著一絲憐憫的笑意,「白氏,枉你聰明,卻是看不透,終究一日,你會如我一樣,哦,不,只會比我更加淒慘。」

想那時,她心里是多麼痛快啊。

可白氏就知道,她每每在李氏跟前秀恩愛,就無疑于在她心頭割了一刀,她似乎能瞧的見李氏的心在滴血。

那時,李氏大約也知道被她陷害一事,所以,對她說什麼,都沉默以對。

說什麼,「老爺也真是心狠,夫人都病成這樣了,也不說過來瞧瞧,哎,賤妾為此不知勸了老爺多少回,每回他都是答應的好好的,回頭又不認賬了,夫人這樣,實在叫人瞧著心疼。」

那會子,杜天風幾乎不進李氏的院子,對她的寵愛,那也是有目共睹,她每每以此刺撓著李氏的心。

她每日以著侍妾的身份去侍疾,實則是去刺激李氏,越發讓李氏病上加病,讓她死的快而已。

那時,李時因產後體虛,又被杜天風冤枉做了丑事,急病交加,終日抑郁。

絕望中,她突然想起了李氏臨終前說的一句話。

一行人出去,白氏情知今日勢必要在地獄走一遭了,整個人也頹然的跌坐在床頭,雙目盯著一旁竹竿似的杜天風,眸中不含一絲情意,只剩冷笑,無奈蒼涼又失望。

「快去。」柳氏連忙吩咐陳嬤嬤等人。

杜老太太冷喝,「還敢嘴硬?來人,將夏婆子那些人全部帶過來,今天,本夫人就要親自將此事審個水落石出。」

「住嘴,這就是我的孩子,我的。」白氏使勁掙著禁錮,努力想搶孩子,奈何一雙胳膊北人拽著,根本掙月兌不開,她身邊的下人,就是想幫,但看這種情況,也不敢,白氏眼瞧著大勢已去啊。

杜老太太也拿眼一瞅,頓時皺眉,「看來,那年輕人所言非虛。」凌厲的眸色頓時瞪向白氏,「白氏,你倒是跟我們說說清楚,這孩子究竟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從外頭弄來的野種?」

柳氏伸著腦袋,順勢瞄了一眼,驚愕的叫道,「哇,真有一處紅色胎記?」

「賤婦,你要如何解釋?」他將孩子的胎記對著白氏,近乎咆哮著問。

之前還是猜忌,還是預感,待赤luoluo的現實就擺在眼前,熱血驟然沖到腦海,那種羞辱憤怒,一股腦的充斥而來,砸的杜天風腦子有點暈。

杜天風搶了孩子,一把掀開包被,扯了小衣,提著那孩子的小腿就細細瞧去,果然,左腿根部有個很明顯的紅色胎記。

「還給我。」白氏起身要搶,扇嬤嬤等人,連忙上前,一把扼住她。

索性,不等扇嬤嬤等人去搶孩子,杜天風自己一個箭步沖到床前,不管白氏那吃人般的眼神,粗暴的從她懷里搶來了孩子。

于是,他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白氏身上,都怪這女人蠢笨,沒有孩子偏假孕,還從外頭弄個孩子回來,結果事情又沒做干淨利落,被人抓了把柄,連累的他也跟著蒙羞,簡直氣死人。

杜天風也想拿侯爺的威風出來制止這件事,但是,從小到大,他屈從于杜老太太之下已然習慣了,還真不敢在這老太太跟前發威呢。

「風兒,你二弟妹這話說的對,世人那張嘴厲害著呢,若不將此事給弄清楚了,咱們侯府以後還不知怎麼被人說三道四呢。」杜老太太發話,一面使人上去抱孩子。

「其實,也不過是掀了孩子衣服,瞧一眼罷了。」柳氏撇嘴道,「真要是為孩子好,就該向世人證明清白。何況,外頭那年輕人還等著呢。那麼多人都指證這孩子的身世,大哥,你就算再心軟,也得在這時候狠下心來,做個決斷啊,不然,這事傳出去,大嫂跟孩子,可都沒好。你們也都知道,世人的嘴啊,光唾沫星子就能將人淹死啊。」

杜天風看著,心里吃驚,憤怒中也生出兩分憐惜之情來,忙對杜老太太道,「母親,白氏才生產,身子虛,就讓她先歇息幾日,孩子暫時先放這,有乳娘和嬤嬤們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這還是平日那個溫良賢淑的白氏主母嗎?眾人瞧著訝異非常。

「不,你們不安好心,你們都想搶我的孩子,不許,誰都不許過來。」白氏索性將孩子抱在懷里,眼神凶狠的盯著眾人,似乎誰要敢上前,就立即將對方咬死撕碎一般。

既然裝了,她就索性裝到底,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反正,這事揭穿了,她也是個死,索性鬧一場。

然而,白氏卻知,這老婆子心思毒的很,不就是想替這孩子驗明正身嘛。

一番柔語軟話,說的一點攻擊性都沒,倒完全像個慈愛的婆婆體貼才生產的媳婦說的話。

所以,看到白氏瘋魔的樣子,別人心悸,杜老太太卻是一臉淡然,道,「白氏,你別擔心,我們不會傷害孩子的,只是,你現在這種狀況,實在不易照料孩子。不如,叫女乃娘先抱去照料,你也好安心的歇息。」

裝瘋賣傻麼?杜老太太年輕時候也用過這招,有些時候,也能唬住人,可也容易叫人拿住把柄。

「你們想干什麼?我警告你們,孩子是我的,任何人休想傷害他半分。」白氏死死的護著孩子,神色有如受了刺激一般,瘋魔起來,眾人瞧的心顫,但杜老太太一把年紀,經歷的多了,如何看不出白氏這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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