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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鵲被問,小臉有些窘色,就道,「剛才小姐跟王爺說話,我,我恰好在外間,不小心听到的。」

「咳。」杜雲錦也囧了,看來以後還得注意點,這幸好只是吵個架,萬一做別的呢,還真羞羞。

「呵,我沒事。」她干干的笑笑。

這還叫沒事?笑的這麼勉強,喜鵲勾唇,又神秘兮兮的道,「小姐,想不想听听唐門的事?」

「嗯?你知道?」杜雲錦往後靠了靠,浴桶很大,水能蔓到脖子,只露出一顆濕乎乎的腦袋,好奇的看著喜鵲。

喜鵲點頭,「听說過一些,小姐要听嗎?」。

「嗯,說吧。」杜雲錦好整以暇。

喜鵲抿了抿唇,才緩緩道來,「唐門是飲譽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機關和用毒威鎮江湖,雄踞蜀中達數百年之久。唐門人善于設計、發明和使用各][].[].[]種暗器與機關,並輔以猛毒,威力驚人。」

「嗯,這些,我也有听說過。」杜雲錦挑眉,笑道,「說點新鮮的吧。」

「哦。」喜鵲忙又道,「小姐想知道唐門門規麼?還有厲害的刑罰?」

「哦?」杜雲錦眼眸一眯,來了一絲興趣,「說來听听。」

「嗯。」喜鵲點頭,繪聲繪色的說,「這唐門門規森嚴,刑罰更是可怕呢。」

「呵。」眼簾微垂,杜雲錦眸底掠過一道暗光,喜鵲一個丫頭怎麼突然對這些江湖的東西熟悉了?怕背後有人教她的吧。

「听說,凡是觸犯唐門門規者,輕者斷手斷腳,重者,生不如死。」喜鵲表情凝肅的說。

這些倒是從武俠小說里見過,杜雲錦覺得好笑,「怎麼個生不如死呢?」

「嗯,你听說過唐門的蛇窟不?」喜鵲問。

杜雲錦微微蹙眉,「蛇窟倒是听過,唐門的蛇窟沒听過,不過應該都一樣吧?就是很多蛇?」想著那些滑膩膩冰涼涼的軟體東西,就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該不會是犯了門規的人,就會被丟進蛇窟吧?」

「嗯嗯嗯。」喜鵲點頭如搗蒜。

杜雲錦撇嘴,「跟書里寫的差不多。」也沒什麼興奇的。

見她興致欠缺,喜鵲忙又解釋道,「嗯,跟小姐說的有點一樣,但也不完全一樣。」

「怎麼個不完全?」杜雲錦睜大眼楮問,「不都是扔蛇窟里,被蛇吃掉?」

唔,被蛇吃掉?再消化掉?暈,是不如斷手斷腳甚至斷腦袋來的痛快。

「嗯,確實是扔進蛇窟里,不過,不是被蛇吃掉。」喜鵲想到這一段,自己也頭皮發麻起來,「他們回在受懲的人身上涂抹一種藥,這種藥能讓人避免被蛇吞入月復中,但卻避免不了被蛇群撕咬。」

光听著,杜雲錦就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滿臉愕然,「所以說,這樣的手段,其實是不讓受懲的人痛痛快快的死去,要讓人腦子清醒的受著蛇群的撕咬?」

「大抵差不多。」喜鵲搓了搓胳膊,道,「一般關進蛇窟,至少七日。七日後,有人熬不住咬舌自盡的,只剩破爛的枯骨被抬出來。也有人撐著活過來的,不過,已然面目全非。」

「等等。」隨著喜鵲最後一句話落,杜雲錦腦海里突然靈光一現,問,「鵲兒,你說偷盜聖物,在唐門算犯了什麼級別的門規?」

「 。」喜鵲那小臉立刻正色起來,「那可算犯了重罪了,肯定得扔進蛇窟的。」

「啊?」杜雲錦小臉一繃,也正色起來,「那這麼說,那個唐靈被抓回去,也是要扔蛇窟了?」

「哦,她若觸犯唐門門規的話,看罪責輕重,若重的話,肯定要扔進蛇窟的。」喜鵲道。

「那,她是唐門門主的千金呢,也會受罰?」杜雲錦懷疑。

喜鵲卻道,「那是自然,唐門並非只有門主一人做主,還有眾位長老呢。別說唐大小姐,就算是門主本人,若觸犯了門規,也一律嚴懲不貸。」

杜雲錦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唐靈偷盜血玉鐲,被抓回去,下場麼,是要扔蛇窟?

想到這個刑罰,對于一個漂亮的姑娘?想想的確夠殘忍。

不過,五叔……

靈光一閃,突然想到這男人剛才欲言又止的模樣。

那麼,他既然知道那血玉鐲是唐門聖物,肯定早料到唐門的人在捉拿唐靈。

而唐靈出逃至今,未被捉住,這前腳給了她鐲子,後腳就被人抓住?難不成這是趙天煜從中搗的鬼?

那麼,這男人並不是對唐靈想要謀害她一事無動于衷,而是一早就有了猜疑,替她擋了禍災,然後,不動聲色的將那女人給處置了。

不用髒自己的手,卻讓那個蛇蠍女人受到最狠辣的懲罰。

突然的,杜雲錦蹙緊了秀眉,想起趙天煜那張清雅無害的臉,越發覺得,這廝心里憋著壞呢。

不過,卻正合她意,她抬頭問喜鵲,「鵲兒,老實回答我,這些事誰告訴你的?」

「嗯?奴婢也是听人說的。」喜鵲有些心虛的說。

杜雲錦不放,「听誰說的啊?想不到你還對這些江湖八卦有興趣啊?」

「听,听……」喜鵲小臉紅紅,吞吞吐吐道,「是听王爺身邊的秦二爺說的。」

「秦二就秦二,咋還秦二爺了?」杜雲錦看著她紅暈暈的臉蛋,揶揄的輕笑,又問,「他怎麼好端端的要跟你說這些?是你主動找他問的?」

「不不不。」她哪里會主動?「是,是秦二爺主動找,找我說的。」

「哦。」杜雲錦心里已經篤定,這秦二是受了趙天煜的吩咐,畢竟,剛才她那火氣那麼明顯,這男人也是個悶騷的性子,直接跟她解釋清楚不就得了,偏不說,然後,拐著彎子叫個下人傳話,還傳了兩道?

「他就跟你說了這些?」

「嗯。」喜鵲點頭。

「沒了?」

「沒。哦,不,他,他還叫我說給小姐听。」喜鵲老實交代,雖然這一句,秦二交代她,一定不要告訴杜雲錦,是他說的,但她對小姐衷心不二,怎麼可能不說。

「呵,我知道了。」杜雲錦好笑,在水里泡的也差不多了,身上干淨了,這心里也舒暢了,「鵲兒,你先下去吧。」

「是。」看小姐臉上笑意盈盈,想來是氣消了,喜鵲也放了心,心想,秦二爺還真挺神的,他說這些話能讓小姐笑起來,還真就笑了,回頭多謝謝他。

喜鵲出去,杜雲錦也跟著起身,擦淨了身子,換了干淨衣裳,頭發隨意的綰了綰,就大步出了門。

回到臥房,趙天煜不在,她轉身又找去了書房,果然,男人靠在窗邊看書。

這男人真愛看書,杜雲錦想,若他不是個王爺,是個普通人的話,肯定也會是個狀元,這哪天不看書好像都不行。

偏他看書的樣子還迷人的緊。

「五叔。」看著男人專注于書,連自己進來也沒察覺似的,杜雲錦微微一撇嘴,故作氣惱的走過來,伸手抽掉他手里的書,往他懷里就一坐。

看著他的臉,注視著他的眼楮,那炫黑的眸子深邃的宛若一片海般,幾乎要將她溺斃般。

杜雲錦的心剎那間就軟成了春水,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聲音柔柔細細,「剛才,喜鵲的話,都是你教的吧?」

「什麼話?」男人卻裝糊涂。

「哼。」都這個時候了,還矯情,杜雲錦抿嘴兒笑,也不多問,只歡喜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總之,我原諒你了。」

「呵。」男人低笑,原諒?他何時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不過,這一親,也足以抵消男人心底的不愉,不與她計較這些細碎之事。

「你給我的都是什麼藥草?味道真難聞。」杜雲錦往他肩窩邊湊,小身子與他緊緊相貼,故意逗他,「你再聞聞看,那惡心的味道可還有了?」

懷里的小女人,嬌嬌軟軟,還不停的亂蹭,那一股子發香直往鼻尖上竄,趙天煜漸漸覺得心下有點燥,「錦兒。」

雙手按住她的腰,這大白天的,還是在書房,她是想點火麼?

若真點著了,她滅的了?

「怎麼了?」某人裝糊涂,小手還從他的領子里輕輕滑了進去,「啊。」還沒模上了,人就被猛地抱起,給擱到了書桌上,身子底下竟是他剛才看的書。

「咯人。」杜雲錦輕呼了一聲,身下的書就被男人抽了走,與此同時,他的身子也壓了下來,眼眸深深,呼吸灼人,灼的杜雲錦心頭狂跳,不敢看他的眼,卻又情願沉醉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永遠不出來。

一場歡情,半個下午,再睜眼,外面的天都黑了,杜雲錦幾乎累癱,腰幾乎是直不起來啊。

嗚呼,這種事,果然還是要在床上進行的好。

可是,看男人那像是墜入了碎陽般的眸子,顯然,這種地方更能讓他盡興。

果然,悶騷……

直接在書房里吃了晚飯,後來,腰疼,腿酸,又是天黑,不怕人看見,干脆就讓男人抱著自己送回了房。

回房補交,晚上男人再要抱自己,她自己也不肯答應了,誰知道會不會又食髓知味,下午本來就說一次的,誰知,是那麼多的一次,沒完沒了的。

男人也是憐惜,沒再踫她。

妥妥的睡了一夜後,第二天一早,杜雲錦又得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于她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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