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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一路波折

先別看∼

懷柔公主被綁進馬車之時,王羨魚就坐在其後的車上。馬車內王羨魚著一身男裝,與冉公、魏氏二人坐在一起。听到動靜,魏氏倒是輕笑一聲,對王羨魚道︰「懷柔性子向來如此,倒是一直未變。」

王羨魚一笑,她自然知曉懷柔公主的性子。當初懷柔身後有三皇子與其母鄭氏二人撐腰,言行舉止幾近紈褲。後來這兩個後台全都倒塌,留她一人在宮中,吃了不少苦頭。

王羨魚說這些也並非同情她,只是如今的境況懷柔其人也還沒學乖,也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懷柔不忿如今被送去大燕,是因為不想被司馬氏掌控人生。其實但凡她有腦子,如今也不該違逆新皇。

趙國國主年歲過高,不定什麼時候便會賓天。而燕六皇子正值青年,燕國又是強國,怎麼想也比去趙國好數倍。偏偏她死腦筋,不知大勢已去,執意與司馬氏為敵……

見王羨魚一笑,一旁的冉覃也是笑道︰「不知好歹罷了!提她作甚?」魏氏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沒再提這話,專心逗弄懷中幼兒。

王羨魚見魏氏對孩子情深,不免想到虞氏與王恆二人對她此行百般不放心……哄他們應下自己去燕國倒是簡單,王恆重情重義,知曉事情原委後對王羨魚這一行贊成不已。

而虞氏那里,王羨魚則是將自己心中的那些心思說與她听。虞氏知曉王羨魚性子,見女兒認定衛衍一人。也沒再多說。

二人雖是應下王羨魚此行,但這擔驚受怕肯定難免。想到此處,王羨魚也只有嘆息了。

車隊從金陵出發,因著和親一事是短時間內定下的,所以出發時,車隊人馬並不多。王羨魚他們先行,輕裝上陣。後面帶著大晉物資的大部隊人馬殿後,整理好了再跟上來。

大部隊雖是還未跟上,但王羨魚他們這一支人數也堪稱浩蕩。兄長司馬純不放心,派了近百人專護王羨魚安危。雙親也不放心。從王律那里調來親兵也近百,圍在王羨魚馬車左右。再加上車隊本來就有的人馬,這一行可不是浩浩蕩蕩?

與王羨魚同行的冉覃與魏氏二人上馬車之前,看到這浩浩蕩蕩的架勢也是生出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倒是釋然。反而好似佔了多大便宜似的。兀自暗笑。

此後一路無話。等馬車行至長江,眾人下馬趁船時,遇見另一行向燕國去的隊伍——石敏、王敬豫一行。

王羨魚在車上等懷柔上船時候听到動靜的。王羨魚還沒反應過來。冉覃便掀簾子下馬車,之後外面便是一陣寒暄聲。

知曉王敬豫一行也是去燕國時,王羨魚與車內魏氏二人都是一陣驚訝。二人面面相覷之時,听到王敬豫解釋道︰「听說敬豫在燕國,某同行好友又是喜歡玩鬧的性子,因此某便自請送她過去。」

好友便只有石敏了!能奔著衛衍而去之人,除了她還有誰?

王敬豫之言說罷,冉覃也沒有遮掩,道︰「倒是巧了,某這馬車內也有人是去燕國尋流之,既然目的相同,不如一起罷!」

車內王羨魚听到這話與魏氏二人都是生出驚訝。不過轉念一想王羨魚與冉覃二人是舊識,王羨魚便將心思放回肚子里。

那邊的王敬豫听到冉覃這話,同樣沒有拒絕。之後兩隊人馬便合並為同一隊,坐船過江。

王羨魚身份特殊,所以這一路不免謹慎,因此同舟而行時,王敬豫與石敏二人見王羨魚是男裝,都是生出了然。

打過招呼,冉覃與王敬豫二人便相攜去一旁說話。留石敏與王羨魚、魏氏三人坐在船內面面相覷。好在魏氏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尋了幾個不痛不癢的話題說著,轉眼船便靠了岸。

上岸後,冉覃與王敬豫二人意猶未盡的分開,各自坐馬車繼續趕路。

趕路比起王羨魚想象中的還要折磨,馬車顛簸不說,魏氏懷中的孩子更是因著不適應,吵鬧不休。一開始王羨魚還有精力幫忙,後來一日比一日疲倦,根本戀動手的氣力都沒了。

馬車一行六七天,孩子便吵鬧了六七天。第七日傍晚時分,一行人將將行至驛站,王羨魚在屋中還未歇下,旁邊便听到魏氏急急喊人之聲。

王羨魚顧不得精神不濟,慌忙將外裳披上便推門而出。鄰屋魏氏雙眼通紅,听到有人推門進來還以為是冉覃,急忙道︰「孩子生了熱病,你快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王羨魚一愣,也顧不得其他,慌忙應下便向外院行去。看守在門外的親兵也听到內院的動靜,知曉王羨魚要去請大夫,慌忙攔下王羨魚道︰「已經去請太醫令,郎君止步。」王羨魚男裝示人,他們皆是這般喚王羨魚。

如今侯在門外的親兵都是王羨魚熟悉的面孔,知曉他們是王律身側信得過的,王羨魚也沒再糾纏,轉身回屋安撫魏氏︰「太醫令馬上就到。」

還未出發,司馬純便特意囑咐太醫令隨行。王羨魚當時還覺得受之有愧,如今反而感謝兄長細心。

魏氏听罷王羨魚之言,雖是感激不盡,但抱著孩子眼眶通紅,根本說不出感謝的話。

王羨魚如今哪里還顧得上計較這些?忙著問魏氏︰「孩子什麼時候生了熱病?」

魏氏听王羨魚問話,頓了頓,之後便搖頭道︰「我不知!」今日早晨孩子便比之平常更熱些,魏氏還以為孩子穿的多了,沒在意。現在歇息下來,她才察出不對勁……想到這里,魏氏只剩滿腔悔意,若是今早她能請太醫令看一看便好了!

王羨魚見魏氏搖頭說不知,嘆息一聲。將魏氏拉至榻前坐下,道︰「姐姐莫急,有太醫令在,孩子定會沒事。」

說話功夫,太醫令提著藥箱子過來。王羨魚接過魏氏懷中的孩子請太醫令探脈,而魏氏則是轉身去帶面紗。魏氏畢竟在宮中許久,太醫令自是識得她,如今她全身而退與冉覃在一起,當然不想再沾染故人。

太醫令畢竟是老手,探看了一番便知曉孩子只是發了熱病。並無大礙。之後又請脈魏氏。寫了方子與魏氏。

太醫令走後,冉覃才姍姍來遲。魏氏得知他是去尋王敬豫吃酒,氣的臉頰通紅,當著王羨魚面。將方才的那些擔驚受怕統統對著冉覃發泄出來。讓一旁的王羨魚尷尬不已。慌忙退下。

因為兩間屋子比肩而鄰,王羨魚回屋後依舊能听到冉覃勸哄魏氏的聲音。以往知曉冉覃話多,但說起情話來。卻是支支吾吾,活似個毛頭小子一般。直讓王羨魚暗自發笑。

冉覃勸哄許久,魏氏才好似消了氣,王羨魚一邊尷尬,一邊卻又听的津津有味。誰讓今日這驛站不大,讓他們住的這般近呢?

第二日,孩子高熱還未退,王羨魚便吩咐眾人在這停下休整。為首的使臣已經從天子那里得知這一行的主子到底是誰,當然不敢有二話,按下其余不知情的眾人,將這一條命令傳達下去。

眾人得知這則消息的反應當然不一樣。先說懷柔公主,她不知從哪里看出不對勁,一個勁的鬧著與使臣唱反調。而王敬豫與石敏二人听說這話,則是直接上門問候。

也是親兵等人太過盡心,雖是時常看到王敬豫與石敏二人,但還是將他們攔在門外不讓進。最後還是冉覃過來請王羨魚下令,那二人才終于進門。

進來後,王敬豫苦笑著道︰「久聞新皇對家人愛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王羨魚臉一紅,不過卻是坦然受之。自然是一家人,王羨魚自是沒有受之有愧的道理。

王羨魚反應如此,讓王敬豫又是一陣好笑。不過倒是未再說這話,轉而問候冉覃,道︰「昨日听說太醫令來這里,今日便要休整一日,不知……」

冉覃也沒有隱瞞,回答王敬豫,道︰「孩子受不住風寒,生了溫病。耽擱行程,某在這里先陪個不是。」

得知緣由,王敬豫頷首,反而勸道︰「孩子尚小,如今又隨著我們一路奔波,倒是苦了他了。」

王敬豫這話說的真誠,冉覃只剩一聲嘆息。

孩子一病兩日,隊伍便休整兩日。孩子養病期間,王羨魚倒是與王敬豫與石敏二人熟絡不少。撇開旁的不談,其實石敏也是個性子直爽的姑娘,至少她對王敬豫的不喜從來都是顯現在臉上的。

而王敬豫好似對石敏痴心不止,即便被石敏貶損也不惱,反而厚著臉皮更貼上去。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倒是讓王羨魚大開眼見。

兩日後,隊伍再次出發。也是這兩日休整,讓後面帶著物資的大部隊也順利匯合。本來浩浩蕩蕩的隊伍,更加氣場軒昂,路過之地,大晉子民皆是躲避不止。

因著兩日的耽擱,這後面的行程便有些緊。寒冬臘月的這般趕路,隊伍漸漸也有些力不從心,因此過了半月,隊伍再次停下休整。

這次可不僅僅只是一人生病,整個隊伍至少有兩成以上的人難耐寒冬,生出溫病來。隊伍歇息下來後,太醫令忙的腳不沾地。最後還是使臣做主從城內請來大夫,這才讓太醫令有歇腳的時候。

手下之人上報上來這個數字之時,王羨魚難免生出不忍。是她急著趕路,才導致如今這境況……王羨魚情緒失落,休整的這幾日幾乎足不出戶,忙著自省。

小娘子如此,讓冉覃哭笑不得,最後還是魏氏敲門開解了幾句才讓王羨魚稍稍好受了些。這之後隊伍便放慢了行程,左右年前是趕不上了,還不若讓眾人輕松些。

又是行了半月,年關將近,王羨魚便囑咐眾人停下來,在邊關過年。得知這個消息,隊伍中人皆是松一口氣。

王敬豫知曉後更是贊嘆王羨魚道︰「小娘子仁心。」

這話王羨魚倒是受之有愧!風塵僕僕許久,王羨魚只不過想讓大家過個好年而已,哪里就算仁心了?

*************

瑞雪兆豐年!

離過年還有四五日時,大雪簌簌而下。王羨魚抱著袖爐倚在窗邊看雪,一旁是家書兩封。一封是金陵寄來的,一封是她將要寄回去的回信。

家中寄來的家書,寫的不外于讓她多添衣之類的話,而她寄回去的則是這一路的見聞,報喜不報憂。

這月余,家書寫的當然不止這一封,信中皆是報喜不報憂的內容。

因著兩日的耽擱,這後面的行程便有些緊。寒冬臘月的這般趕路,隊伍漸漸也有些力不從心,因此過了半月,隊伍再次停下休整。

這次可不僅僅只是一人生病,整個隊伍至少有兩成以上的人難耐寒冬,生出溫病來。隊伍歇息下來後,太醫令忙的腳不沾地。最後還是使臣做主從城內請來大夫,這才讓太醫令有歇腳的時候。

手下之人上報上來這個數字之時,王羨魚難免生出不忍。是她急著趕路,才導致如今這境況……王羨魚情緒失落,休整的這幾日幾乎足不出戶,忙著自省。

小娘子如此,讓冉覃哭笑不得,最後還是魏氏敲門開解了幾句才讓王羨魚稍稍好受了些。這之後隊伍便放慢了行程,左右年前是趕不上了,還不若讓眾人輕松些。

又是行了半月,年關將近,王羨魚便囑咐眾人停下來,在邊關過年。得知這個消息,隊伍中人皆是松一口氣。

王敬豫知曉後更是贊嘆王羨魚道︰「小娘子仁心。」

這話王羨魚倒是受之有愧!風塵僕僕許久,王羨魚只不過想讓大家過個好年而已,哪里就算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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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豐年!

離過年還有四五日時,大雪簌簌而下。王羨魚抱著袖爐倚在窗邊看雪,一旁是家書兩封。一封是金陵寄來的,一封是她將要寄回去的回信。

家中寄來的家書,寫的不外于讓她多添衣之類的話,而她寄回去的則是這一路的見聞,報喜不報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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