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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君子之人

王羨魚雖是乖巧,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掩耳盜鈴之舉罷了,遂放下,轉頭去看墨玉那邊……那邊女郎們還在義憤填膺的羞辱墨玉,而墨玉依舊一副倔強的模樣。王羨魚嘆息一聲,暗道小娘子性子實是剛硬。她身份如此,又是傲骨錚錚,想來以往必定受過不少罪。

王羨魚給婢子使了眼色,桑果會意,躬身一禮便匆匆而去。不時,遠處傳來桑果的聲音,道︰「嬌娘,您等等我!莫要走的這般快!」

桑果一番動作,那邊打人的幾位嬌嬌便猶如驚弓之鳥,瞬間四散開來。

王羨魚這才松一口氣,回過神後,見君子與兄長二人皆是看向自己,王羨魚轉身向來處行去,道︰「此地還是留給墨玉小娘子罷!」

以兩位郎君的才智,如何想不出解圍的法子?既然此情此景他們不適合出面……王羨魚只好越俎代庖了。

王羨魚抬腳向回走去,身後兩位郎君也一齊跟上。因著方才那一出,回去之時,三人都未說話。直至漸漸看見人影,王列才想起今日是「求醫」而來,遂懊惱道︰「也不知三皇子還在不在?」

王羨魚與君子二人自是不知。不過想起三皇子與那周立揚,王羨魚也只余一腔嘆息。兄妹二人步伐沉重,與君子一齊再踏進花苑。三人去而復返,三皇子兄妹與周立揚已然不在,王羨魚松一口氣的同時,隨著兄長一齊去見過冉公。

這一次再向冉公請求,王列誠意十足,話語間皆是情真意切,再加上君子從中斡旋,冉公似是感其情義,終于松了口,道︰「既然有君子替你說話,某便走這一趟罷。」

主家與冉公二人識得多年,知曉冉公是個跳月兌的性子,便道︰「你們快快去罷!將軍早些復原我大霖也多幾分硬氣。」倒是個難得的明白人。

王列感激不敬,辭別主家後與冉公、君子相攜而去。

王羨魚跟在兄長身後,隨著眾人行至一處僻靜之地,冉公終是沒忍住,道︰「流之實是狠心,方才那三皇子過來,你將某一人留在那處斡旋,攜這一雙如玉兄妹離去,可知某這心寒了一片啊!」

他這話說的委屈,王羨魚不禁抿嘴忍笑。而她身側王列則是一臉無奈,道︰「冉公性子不羈,來去向來不看他人臉色,今日怎麼反而拘束了?」

冉公一噎,隨即哼哼道︰「王家小郎與流之廝混久了,這張嘴也變得不饒人起來。」

一路交談不止,不時馬車便出現在眾人眼前。冉公見王家馬車華麗,笑道︰「世家之流奢華無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說著嘖嘖兩聲,道︰「今日某可是沾了列小郎之光,不然何時能一足這虛榮之心?」

冉公說話向來如此,眾人已是見怪不怪。知曉冉公要乘坐這一輛馬車,王羨魚屈身一禮便抬腳向婢子們的馬車行去。剛剛走出兩步,便听君子道︰「如此甚好,青山便將馬車借我一用罷。」說著徑直走開了去。

冉公一臉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想起來指著君子,一張臉盡是不可置信︰「便是這般不屑,連與某共車也不願?氣煞吾也,氣煞吾也。」捶胸頓足之姿,好似真氣的不輕。

王列一臉尷尬,不知如何勸起,倒是一旁的王羨魚看著君子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試探道︰「君子怕是去送墨玉小娘子罷。」

冉公一听這話,頓時停了下來,訕訕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將軍傷勢要緊,咱們先走罷!」

墨玉小娘子是他帶來的,讓他如何說他下馬車後就將人忘了?

冉公急忙轉移話題的模樣,讓王列與王羨魚二人皆是看出蹊蹺,不過兩人都是識時務的,未做多言,隨著冉公之言,坐車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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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听說兄妹二人帶客而歸,面上顯現驚訝之色,躺在床上的王恆也微有訝異,夫婦二人對視一眼,一時拿不定注意到底該如何。

王羨魚先一步進來,也未說贅言,直道︰「阿父阿母放心,冉公與兄長交好,只是過來看一看便走。」兄長請冉公過來,一路絲毫未有憂色,想來似是不懼。

王恆與虞氏二人听罷松一口氣,喚婢子煮酒烹茶。不時,王列與冉公二人相攜現身,還未進屋就听冉公笑道︰「諾大的將軍府,竟是比寒舍還要清貧幾分。」說著嘖嘖搖頭,嘆息不止。

王羨魚哭笑不得,小聲道︰「冉公性子不羈……」也只來得及解釋這句,王列與冉公已經抬腳而入。

眾人相互見禮過後,冉公行至王恆床前,不過掃視一眼便笑道︰「想來將軍已無大礙,只是不知為何外界傳的那般不堪?」說著看向王列,揶揄一笑。

王列一本正經道︰「外界傳言做不得真!阿父重傷之身,還勞冉公費心一看。」

兩人這般互動,王恆與虞氏皆是看在眼里,疑惑之下榻上之人還是客氣道︰「勞煩冉公費力。」

冉公見將軍客氣,也笑道︰「將軍言重,某懂雌黃之術,又與列小郎交好,不過盡綿薄之力罷了。」

談話的功夫,冉公已是有了結論,道︰「將軍身子已然大好,得閑便起來走走,總是仰臥在榻不利傷口恢復。」

王恆頷首記下,道了聲有勞。

客氣過後,冉公斂了笑,突然問︰「不知君子之言將軍可考慮清楚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其他人一愣,母子三人一齊看向王恆,就見王恆面上先是驚訝,隨即了然道︰「原來你是君子的人。」

冉公頷首,道︰「然也。」說著似是想起來什麼,嘆息一聲︰「主公于某有再造之恩,此身難報啊!」

見他承認,王恆與王羨魚二人面面相覷,一直以為冉公是君子好友,卻不想二人其實是這般關系。

相較于兄妹二人的驚訝,王恆卻是坦然許多,問︰「你此身過來,是君子之意?」

冉公訕訕一笑,卻是未答。他這般表現,明眼人皆能看出答案。一旁王列哭笑不得之余生出惱怒來,道︰「阿父身子未愈,不便操勞,我送冉公歸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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