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管被掐讓神樂有些缺氧,她也管不了什麼了,抬手將值班醫生的胸口刺了個對穿。
值班醫生松手向後倒去,神樂甩甩手上的血「抱歉,濫殺無辜了」
提著鋼鋸的值班護士跟突然醒過來似得,驚呼道「你們,你們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
閻月判面色沉靜如水,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怎麼辦?閻月判看看還在床上躺著的緋。
神樂撿起扇子,她倒想看看,閻月判會如何對付。
閻月判看看還在病床上的緋,轉身一個箭步沖到護士身邊,一拳毆在護士的肚子上。
護士暈過去了,閻月判轉身看看輸液的**子,還有一半沒輸完。
「走,不能留在這里」閻月判吐出一口濁氣「趕快」「他現在經得起折騰嗎?」神樂模了模緋的額頭「恩,倒是不那麼燙了」
說罷神樂準備將緋提起,閻月判心中情緒復雜,她有些進退維谷,緋病重,需要靜養,經不起顛簸,但現在白面者布下局,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早間新聞,她們三人的玉照就會出現在大屏幕上。
以通緝犯的形式。
白面者!此時此刻,閻月判對白面者的恨意已經上升到瀕臨瘋狂的程度,原本她算計旬,殺害百名陰陽師,千米名無辜僧人,已經足以同閻月判結下仇怨,現如今又步步緊逼
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醫院中的值班護士值班醫生听到響動,都往這邊趕來。
「尸舞」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神樂揮動扇子,兩個護士和值班醫生居然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歪歪扭扭的從窗戶翻了出去。
接著神樂抬手割破自己的手臂。
護士們匆匆趕到,正趕上神樂捂著手臂半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指著閻月判「殺人啦,快來人吶!!快把這個女人抓起來!」
閻月判「?」
護士們不明所以,神樂怒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報警!這個女人要殺我!」
「我沒有」閻月判下意識解釋,她看了正躺在床上的緋一眼,見緋正半睜著眼楮,有氣無力的申吟到「小判,我和阿樂對不起啊你不要傷害她,要怪就怪我吧」
很快護士們就了解到,床上躺著的那位腳踏兩只船,這不,正宮和西宮踫頭了,見面一言不合就開撕。要不是說現在年輕人就是氣盛,直接演變成流血事件
很快警察也來了,在了解情況後,霓虹的民警也是非常通情達理的,對閻月判進行了一下思想輔導,警告了一番,留了個備案,也就走了。
這會兒兩人坐在緋旁邊,老老實實,也不吵架了,也不打鬧了。
輸液輸完了,緋情況好了很多,要說這現代醫學就是厲害,幾針下去,人就好了大半。
開了些藥,緋在神樂和閻月判的攙扶下離開醫院。
一直到走遠了,緋才用如蚊蠅般的聲音問道「弄干淨了嗎?這可不比戰國時代,失蹤個把兩個人不算事兒」「那可就不好說了」神樂嘴角微微上揚「喲那不知道這邊是怎麼評判自殺和意外事故呢」
緋想笑,但沒力氣。
閻月判臉色有點臭,也不知道是惱怒神樂草芥人命還是在氣白面者。
攙著緋走了一段路,神樂不樂意了「接下來去哪兒?難道我們就這樣跟服侍大老爺似得架著你到處走嗎?」
「這次生病讓我想起一件事」緋豎起食指「我們去見川澤,听說那邊是河童的居住地」「你找河童干什麼?」神樂對那種長相丑陋的兩棲動物可沒好感。
「去就是了」緋眯起眼楮「找它們肯定是有用的」
見川澤。
河童們跪成一排,跟等待槍決的犯人似得。
「都在這兒了吧」神樂用折扇敲打著手心「如果讓我發現還有偷躲起來的,我就把你們的腦袋割下來,丟到水里當西瓜,讓它順水而下」
「都,都這里了」一個年邁的河童哆哆嗦嗦的說道「不知大人找我們,有何指示?」
神樂看緋,緋干咳了兩聲,說「我想找你們求點藥。」「你管這樣叫求?」閻月判扶著緋「這是搶吧」「搶和求,在中文發音里面都是一個首字母」緋笑的很虛弱「素聞河童的藥能夠治百病,我們備一點兒,以後要是受傷了,也好有應對」
那年邁的河童連忙附身磕頭「小老兒這就給三位大人拿藥去,不知道需要治療什麼的藥,是外傷,內傷,還是強健精力的?」「都要吧,有多少拿多少」緋擺擺手「速去速回」「是」年邁的河童顫顫巍巍站起來,踏步走入水中。
「大家不要太緊張,咳咳!」緋捂嘴猛咳幾聲「我們只求藥,不會傷害大家性命的」
河童們都不敢吭聲,只是埋首跪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緋越咳越狠,閻月判拍拍緋的背,誰知緋咳的更厲害了。
「你,你,你要不要,喝點水?」一只小河童卻生生的捧著一個泥杯。
神樂慢慢打開折扇,她剛剛說什麼來著的?如有躲藏
「啊,謝謝啊」緋接過杯子一飲而盡「請再來一杯,還有,神樂,把扇子合上」
神樂合上扇子,她平時扇子都是收到袖子里面的,但現在穿著運動衫,沒有和服那種寬大的袖子。
「等會兒給你去成衣店弄身和服穿吧」緋拍拍自己的胸口「你還是穿和服比較好看」
小河童又端了一杯水來,緋拿起正準備喝,結果月復中絞痛傳來,他看看小河童,小河童正看著他笑。
「白面者?」緋捂著肚子,獸矛沒有反應,看來不是的。
「解封印」緋對閻月判說「快」
閻月判念解放語。
黑色的短發瞬間變成紅色。
殺意和狂氣肆虐,緋站起身,月復中的絞痛沒了,病痛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饑餓。
「水里有毒?」緋問小河童。
小河童看了一眼那跪成排的河童們,搖搖頭。
年邁的河童帶著****罐罐從水里出來「大人,藥來了」
「有能夠治療中毒的藥劑嗎?」緋問年邁河童,年邁河童拿起一個罐子「這個就可以」
緋從小河童手中拿過杯子「那就喝了它」
小河童繼續搖搖頭。
「沒事兒」緋聲音很溫柔「有解藥的」
年邁河童臉色巨變,它慢慢模到另一**藥劑,神樂的折扇壓在了他的手上。
「來,喝」緋捏住小河童的嘴,將杯子里的水灌了進去。
「嗚嗚嗚!」小河童瘋了似得捂著喉嚨滾倒在地,它手腳並用的爬到年邁的河童身邊,抓起罐子是年邁河童模著的罐子,而不是拿著的罐子。
神樂拿過小河童抓著的罐子,丟給緋。
緋選擇自我封印,然後從罐子里倒出藥丸丟入口中。
肚子不疼了,緋把罐子拋起再接住「河童的藥還真有效果」
小河童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擠出,年邁的河童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它看看緋和閻月判,又看看神樂,再看看小河童,也跟著開始流淚。
緋把罐子遞給閻月判,閻月判沒有接。
「它其實沒喲做錯」緋倒出一顆藥丸丟給小河童「族人受到生命威脅,殺死敵人,解救族人,這有什麼錯?」「可是他想殺你」「那是因為我搶了他們的東西」緋反駁道。
閻月判看著緋,緋也看著閻月判。
閻月判退縮了「可是」「時刻做好被殺的覺悟,咳咳咳,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你總會妨礙到別人,只要你有所求」緋咳了幾聲「正邪,對錯,道義,規則,人性,善惡,都不影響。泰坦尼克號沉了,對人來說,大悲劇。但對船上的那些海鮮來說,不正是生命的奇跡嗎?」「喲,看不出,你還是個哲學家」神樂譏諷道,她沒听懂緋後面說的話,但結合前面的話,估猜是哲學方面的內容。
閻月判似懂非懂的說「立場問題?」「可以這麼理解」緋又咳了起來「見鬼,有治療感冒的藥嗎?」
年邁的河童拿起一個罐子,為了表明真實,他直接掏出一粒塞進自己嘴里,一粒塞進小河童嘴里。
緋接過藥丸吃下,年邁的河童又將****罐罐中的幾個罐子摘出來丟掉,再和小心的拿起罐子和緋說「這個治外傷,這個治風寒,這個治
斷肢」
「標記一下」緋對神樂說,神樂有點不樂意,但在緋似笑非笑的注視下,她還是不太高興的撿起一塊石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