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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接近榮輝

貞嵐一臉震驚的看著她,一時間,宛若五雷轟頂,她怎麼會知道關于她身份的事情?

「娘娘無需緊張,臣妾只是隨口說說罷了。」郝若初依舊是一臉深沉的笑道;從貞嵐那瞬間的反應來判斷,她的身份絕對值得深究。

「郝妃今天的話好像特別多,不過本宮可沒那麼多閑時間作陪,不送。」貞嵐留下冷冰冰的話,便拂袖現行離開。

她已經露出了馬腳,可不能再因為措手不及,而讓郝若初發現異常;這件事,她還需自己好好盤算;萬一自己的身份別扒出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郝若初看著她慌慌張張離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本來是想過來下戰書,順便給貞嵐一個提醒,沒想到一個無心的試探,居然讓貞嵐表現出如此緊張失態的一面。

「皇兄,你是怎麼會堆雪人的?」榮輝看著即將堆好的雪人,開心的說道。

「當然也是那個郝妃教我的。」蕭沫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

榮輝听得出他的提及到郝若初名字的時候,語氣有點不好,「既然郝娘娘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還要跟她作對呢?」

「哼,她要是真心對我好,又怎會唆使她的兒子下毒殺我,我才不會被她虛偽的表面蒙騙了呢!」蕭沫氣呼呼的說道。

「你是說,楓兒弟弟對你下毒的事情,是郝娘娘指示他干的?」榮輝更加好奇的說道,他當初和楓兒天天在一起,對楓兒的所作所為,當然是多少有點知道,所以蕭沫懷疑郝若初,顯然是冤枉她了。

「要不還能有誰;楓兒一直對郝妃娘娘提拔我當上儲君的位置,而懷恨在心,郝妃娘娘為了證明自己最疼愛的是楓兒,不惜唆使楓兒對我下毒;只要我死了,楓兒便是南北朝名正言順的皇長子,我這個位置,自然也就由他來擔任。」

「可是你如今擔任的這個位置,確實是郝娘娘幫你爭奪來的不是嘛!」

「那也是她逼不得已而為之;她為了不讓你得到這個位置,便只能把我拉出來做擋箭牌,一來是想用我對付你們,二來也讓我為她所用。」

榮輝越听越糊涂了,郝若初幫蕭沫得來了儲君的位置,其實並不是她所想,那麼她當初又為什麼要把蕭沫從冷宮救出來呢?不救出來,楓兒不就可以當上儲君了嘛!

就算是為了不想讓他當上儲君之位,那麼現在郝若初應該好好待蕭沫才對,為什麼又會出現毒殺他。想到這里,榮輝恍然大悟,毒殺蕭沫的人,絕不會是郝若初,只是蕭沫被真相蒙蔽了而已。

蕭沫見榮輝一個人不言不語,他又說道︰「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總而言之,生在皇家,就必須多具備腦力;俗話說的好,自古皇家最無情;什麼親情,手足之情,都是假的,到了權益面前,一切都是虛幻的假象,不然後宮也不會出現那麼皇嗣間的爭斗。」

「如果連一母同胞的兄弟都不能放過的話,那這個皇宮也太殘忍了。」榮輝有點沮喪的說道。

「比起一座江山,一母同胞算什麼。更何況,你不防著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會暗算你,這個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世道,就這麼現實、殘忍。」

「皇兄這麼說,是不是意味著皇兄以後也會對付臣弟?」榮輝從未見過蕭沫狠戾的一面,所以心里難免有點惶惶不安。

「當然不會,只要榮輝弟弟全心輔佐我料理國事,我巴不得多幾個榮輝弟弟這樣的幫手呢!」蕭沫笑了笑,還一副親和的伸手擔榮輝肩上。

榮輝卻不敢放松心懸,他眉頭一皺,又道︰「可皇兄剛才不是還說了,你信任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會暗害你嘛,難道皇兄就不怕臣弟趁機奪走皇兄的江山?」

「如果榮輝弟弟真有這個本事,皇兄甘願把江山交給榮輝弟弟,當然,如果有其它皇弟比榮輝弟弟更有能力擔任一國之君,我也會毫不猶豫把江山交給其它人,這是一個強者與弱者的競爭原則。」

榮輝低著眸子思索了一下,照蕭沫這麼說,如果沒有人能勝過他的能力,是不是意味著就沒有人能跟他搶這座江山。或者說,為了完全起見,只要這個皇宮不在出現皇子,那他奪下江山的機會就更大了。

「只要皇兄說話算話,我一定會努力超越皇兄的。」榮輝思索了半天,突然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皇兄就拭目以待了;不過皇兄必須提醒皇弟,眼下後宮已經有幾位娘娘身懷皇嗣,而且眼下已經有實質性存在的敵人跟我們競爭,所以我們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狀態,否則鹿死誰手,那可就不好說了。」

蕭沫的話,句句都在給榮輝灌水,恨不得他立馬產生對榮耀的排斥,然後也上演楓兒當初排斥他的一場好戲。

自從蕭沫被封為大皇子之後,他的用功和長進,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朝中也有不少人都夸贊他智勇雙全,是難得的人才。

一個國家無非就盼望著能培育出一個優秀的統治者,如果蕭沫能繼承蕭瑾晟的成為下一任明君,那麼南北朝的江業有望昌盛萬年。

貞嵐在和蕭沫長時間的接觸後,當然也看出了他的聰慧,所以她有意把榮輝和榮耀都帶來和蕭沫一起學習;孩子們之間的交流,以及學習的方式,多少能有所幫助。

蕭沫潛伏在貞嵐身邊這麼久,總算是等來了時機。榮輝在蕭沫的灌輸下,已經開始對榮耀產生排斥,再加上貞嵐對榮耀特別寵愛,他自然也會差生嫉妒心。

這種邪念在心里積壓的久了,自然而然會形成一種惡態。等某一天爆發了,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蕭沫遠遠的便看到榮輝一個人無精打采的走了過來,于是他連忙迎上去。平時都是他們兄弟倆一起由宮人送來跟他一起學習,今天卻只有榮輝一個人,他當然也過問一下。

「二皇弟,今天為何只有你一個人過來?三皇弟呢?」蕭沫好奇的朝他後張望了一眼。

「听說是病了,母妃讓他好生休養著。」榮輝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是嘛,是不是很嚴重,要不要咱們過去看看?」蕭沫關心地說道。

「連個太醫都沒請,皇兄認為會嚴重嘛?」榮輝走到河邊,用力的拋出手中的一個小石子,看他的樣子,更像似是在發泄。

「那為何不來?三皇弟知道我們今天練的是氣功,他最喜歡的練這個了。」蕭沫感到不明,又說的有點遺憾。

「還不是母妃心疼人家,誰不知氣功傷人,一個拿捏不好,便容易損失五髒六腑;母妃怎舍得讓他榮耀這麼小就練這些危險的功力。」榮輝鼓著包子臉,越說臉拉的越長。

「皇弟被想多了,母妃興許是希望你學的多一點,以後也好出征打仗,保護三皇弟。」蕭沫興致勃勃的鼓勵著他。

「我才不要去打仗,戰場上刀劍無眼,憑什麼讓我去出生入死,來換得他一世安寧。」榮輝不服氣的說道。

他心里就是不服,同樣都是親身骨肉,憑什麼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他自打記事便很少得到貞嵐的關愛,一直都是對他嚴加看管,甚至不惜打罵。

而到了榮耀這里,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待遇概念;榮耀從出生後,一直都是留在嵐菱殿由貞嵐親自派人照顧;長大後,也是集萬千寵愛,貞嵐更是無時無刻的陪著他成長。

每每這樣的一幕幕他都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每次在貞嵐面前隱隱抱怨她的偏心,遭到的都是她嚴厲的訓斥。索性,他現在也就不再抱怨了。

「可咱們這些做兄長的,總不能擠一個小我們的皇弟去出戰;再說了,萬一咱們真的不幸戰死沙場,起碼還有皇弟們可以接替朝政。」

榮輝越听越是生氣,他是儲君的位置沒落著,又不是最小最得寵的那一個;將來肯定是那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多余人;這要是出什麼戰亂,還不得第一個派他去送死。

但如果皇宮里就他這麼一個皇子,肯定是打死也輪不到他去上戰場。當然,就算蕭沫在,以蕭沫對他承諾過的話,他相信蕭沫不會爽約。況且蕭沫畢竟不是貞嵐所出,到頭來,又怎能跟他比。

「皇兄,你說如果宮里就咱們兩個皇子,父皇還會派咱們去上戰場嗎?」。

「只有兩位皇子?」蕭沫表現出一臉完全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我只是打個比方。」榮輝一臉僵硬的笑了笑。

「這個不好說,不過我首先是要監理朝政,顯然是走不開,到時候,我可能需要你幫我監督軍情那塊,估計也很難走開,所以,自古以來,每個國家都希望手足能多一點,這樣就可以彼此多分擔責任了。」

蕭沫的意思還是說,如果宮里就只有他們兩個皇子,一個要打理朝政,一個要監理軍事,那麼戰場上的事情,他們顯然是顧暇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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