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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攻心為上

「我說你別一驚一乍的行不行?多大個人了,還這麼不沉穩。難怪師父交代,不能讓你一個人單獨行事。你要是能把這個毛病改了,估計師父就能夠放心了。」胡維盛被程玉歡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一口茶剛喝進嘴里,差點兒沒噴出來。

「嘿嘿,這不是有師兄你呢麼。你負責沉穩,我負責活躍。咱倆分工不同。我可跟你說好了啊,師父天天嘮嘮叨叨的,就夠煩的了。你就別再教育我了。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呵呵,你就讓我任性兩天,啊。」程玉歡連哄帶笑的說道,對大師兄的說教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算了,反正你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反正你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還懶得說呢。說吧,你又憋著什麼鬼主意?」胡維盛沒好氣兒的說了一句。

胡維盛對這個師弟也是又愛又氣的。這個師弟除了毛毛躁躁之外,還真是各方面都不錯,他也很是喜歡。程玉歡鬼點子又多,人緣也好,沒少幫襯著胡維盛。胡維盛也是做什麼都喜歡把他帶上。

「師兄啊,你想想啊,他們是因為什麼事情離開的呢?」程玉歡故作神秘的說道。

程玉歡在師父面前是半點兒不是都不敢說,雖然他在師父面前也是嬉皮笑臉的,可是要真的反對師父的教訓之詞,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的,師父懲治徒弟的辦法那可是五花八門,程玉歡可是沒少嘗試。但是單獨跟胡維盛在一起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仗著師兄也是對自己大哥哥差不多,又是寵又是護的。

「還不就是股市上發生了點兒情況嗎?哎呀,我說歡哥,你就趕緊說吧,你有什麼好提議?我這兒都急死了。」宮志遠在旁邊兒來了興趣。

「你看,師哥剛才還在說我不夠沉穩。你看你,比我還沉不住氣。」程玉歡高姿態了一把,這回有了宮志遠,自己可算不是墊底的了。

「我不催,不催。二師兄你喝口茶,慢慢兒說,小弟洗耳恭听就是。」宮志遠沒辦法,誰讓自己想當人家的師弟呢,只能順其心知其意,一字一頓的說道,裝成了一個乖小孩兒。

「行了,你就別跟著鬧哄了。你們想想啊,這次股市為什麼發生危機?他們要回家去救市,那救市又最需要什麼呢?」程玉歡還是沒有揭曉答案,而是問起了股市的事情。

「救市,無非就是兩個方案,一個是盡快將手中的股票拋掉,達到止損的目的。但是這好像行不通。這些人家里基本上都是業界的佼佼者,哪家不是某個上市公司的大股東啊?想拋掉?談何容易?再說了,大股東想要出手超過發行股的百分之五,就要在證監會申請。光是流程就得好幾天。等他們的股票能出手了,估計那只股票也早就成ST了。那不是雪上加霜嗎?另一個嗎,就是追加投資,用回收股票的方式托高股價。用這種方法,他們需要的當然就是錢了?但是不管是哪只股票,想要安全的趟過這趟渾水,那需要的可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二師兄,你不會告訴我們你能籌集到那麼多資金吧?」宮志遠給分析了一遍。

「志遠不愧是久經家里的燻陶啊,對股市的事兒了解的很透徹。分析的很有道理。股市動蕩的時候,要麼盡快逃跑,避免損失。要麼主動進攻,爭取優勢。停留在原地,那就只能是等死。」程玉歡將兩只手輕拍著,很有一個長者欣賞晚輩的模樣。

胡維盛認真的听著他們兩個的談話,卻是沒有說話。他們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胡維盛也沒能猜到程玉歡到底想要干什麼。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端著架子,還是不想在兩個小弟面前露怯,就那麼保持著沉默,像是在品味茶水的樣子。

「二師兄見笑了,我不過是魯班門前耍大刀,關公面前繡花鞋罷了,你就別挖苦我了。請恕小弟冒昧,呵呵。你還是說說你的高招兒吧,小弟這兒還恭候著呢。」宮志遠連忙說道。

「就你小子嘴甜,是想搶我的飯碗嗎?」。程玉歡佯裝嗔怒到。

「行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歡子,你也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你再不說,他們就要登船了。」胡維盛實在是受不了這兩個家伙這種插科打諢的本事了,就出言制止道。

「呵呵,師兄,你剛才還說我呢,你不是也著急上了?沒關系,就算他們走了也不要緊。咱們不是已經跟一些人打過交道了嗎?那些沒打過交道的,就算我們現在去跟他們聯系也沒用。那些打過交道的,等他們回到了家里,咱們不還是可以打電話的麼。關鍵的就是咱們有沒有能夠讓他們心動的救市方案。」程玉歡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看了看兩個人的反應。

胡維盛點了點頭,宮志遠也連連說是。對于他們兩個人的表情,程玉歡很是滿意。看來第一步是說通了。

「剛才志遠分析的有道理,想要平安的度過這次危機,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退,一個是進。要是退的話,必然是損失慘重。那些股份持有量大的人,更是沒有辦法采取這種方式。那就只有前進一條路可走。」程玉歡開始分析了起來。

胡維盛跟宮志遠都沒有打斷程玉歡的說話,程玉歡自己卻是停了下來,敲了敲已經空了的被子,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識。

宮志遠立馬心領神會,端起茶壺給程玉歡續上了茶水,恭恭敬敬的雙手給端到了程玉歡的面前,說了句︰「師兄請用茶。」

程玉歡得意洋洋,一臉欠揍的模樣,接過了茶杯說到︰「誒,這就對了嘛,想要漲知識,那就必須得先學會伺候人。可別怪師兄沒教給你啊。」

程玉歡也是著急了點兒,他原來被子里的溫茶水已經喝干了,茶壺里的水散熱始終是沒有杯子里的快,還有些燙嘴。程玉歡卻是忘記了涼一下再喝,直接放到嘴邊兒,「噗啊」,茶水剛倒進嘴里就被一口噴了出來。

胡維盛宮志遠兩個人都被程玉歡的動作給逗笑了。沉悶了一早上的氣氛,被程玉歡的一個動作給一掃而光,三個人相視笑了起來。

「你們兩就別笑了,樂呵樂呵就得了,還真想一次樂個飽啊?」程玉歡樂了一小下下之後,就趕緊制止兩個人再笑話他。

「歡哥,你也太逗了,這麼燙的茶水,你吹都不吹,就直接喝啊?我想起來《大內密探零零發》了,呵呵。來,我看看你的嘴沒掛上香腸兒吧?」宮志遠一邊兒笑著說到,還一邊兒動手,像是真的要查看傷情一樣。

「說叫你沉穩點兒沉穩點兒吧?你還不信,怎麼樣?吃虧了吧?你還怪我們笑。我跟師父的那些養子們學學,估計他們肯定笑的更厲害。」胡維盛也是掛了一早上的苦瓜臉雲開霧散了。

「你們要是再笑,我就不說了啊。不就是燙了一下嘴嗎?你們沒被燙過啊?」程玉歡威脅著說道。

「我們不是沒被燙過,而是沒有這麼大了還被燙。行了。行了,我們不笑了。你說吧。」胡維盛強忍著笑意說道。

「止損的方法,對于小散戶來說很容易,無非就是損失點兒錢財。但是對于大股東來說,那就是要了他們的親命了。所以他們肯定是要想辦法穩定股價的。」程玉歡終于是回到了正題上。

「大環境如此,你我又能做些什麼?想要穩定一個股價,那是需要相當大的一筆資金,別說咱們幾個,就算是一個財團傾盡全力,那也是杯水車薪啊。」宮志遠是知道一個上市公司的規模的,那不是一點兒資金就能攪風攪雨得了的。

「師弟,你要是想要讓師父拿出錢來給你玩兒這個游戲,那你就別想了,師父是不會給你的。他老人家雖然有些錢,但是你要想拿來用,那基本上是根本就可能的。」胡維盛也覺得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

「我說你們兩個就別瞎猜了。我又沒說咱們非得掏錢啊!有錢有有錢的辦法,沒錢嗎,自然是也有沒錢的做法了,呵呵。」程玉歡搖了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

程玉歡的茶水也涼的差不多了,這回他學乖了,先是吹了吹,然後又放在嘴唇邊兒上試了試,才喝下了一口,那不疾不徐的樣子,可是急的其他兩個人不輕。

「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兒,你說是這些人走了沒關系,但要是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也能多想些辦法不是?」胡維盛知道師弟鬼著呢,跟他急沒用,只好商量著說到。

「股市的動蕩,主要是人心浮動造成的。新政策下來,人們都不了解新政策的具體情況,這才出現了恐慌的情緒,于是紛紛拋出了手中的股票,這才引發了股價的下跌。要是咱們能夠讓某只股票的股民消除這種恐慌,那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程玉歡這才詳細的說了起來。

「對呀,這叫攻心為上。但是面對數量巨大的散戶,咱們怎麼才能做到這一點呢?你不會是要制造虛假信息吧?這要是讓證監會的人知道了,怕是要坐牢的。」宮志遠有些擔心程玉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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