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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我們要進攻了嗎?為何國內卻無任何消息?」雪裟揮揮衣袖,身上的是一件紫色紗裙,有些靜謐的感覺。

「你以為這事情就已經定下來了嗎?仟羽現在只派了歐陽甫羚一個人帶兵前去,若是真要開戰,歐陽淦是必去不可的。」仇嫵把玩著她屋子里的一個白玉擺件,在手上過了幾遍,便無趣的扔在一旁。

今日他的打扮倒是清爽,一件白色紗衣,腰間的長劍似乎沒有換過,看著不像是個完整的仟羽人,卻又長得五官輪廓極為相似……

雪裟的屋子現在與剛搬進來一件不同,雖然這里面粗俗的擺件並未更換,但她卻用一個屏風將屋子隔開,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類信封,遠處的架子上擺放著一些書本似乎是她從蓮山上帶下來的。

仇嫵皺著眉,看著窗外,突然和一個婢女的眼神撞了滿眼,那女子見了他微微低下了頭。

「或許你該想辦法搬出這個地方,你看這外面……」他提議道。

雪裟並未抬頭,清瘦的臉上布著淡淡的笑。

「無妨,她們沒有幾個看得懂漢字,而且,你每次帶來的東西,都是要帶走的,旁人也無可竊取。」

「好吧……」仇嫵抿嘴,一張妖媚的臉上寫滿無聊,真不知他為何要每日前來這里將她想看的東西交給她,真是無事找事。

「里面有個男子?」院子外,馮堯正在樹下偷听。

「是,那人每天都來,下午才離去,真不知是干什麼來的。」婢女回答,她的長相十分清新,看著濃眉大眼很是討喜。

馮堯縴長的手指繞過自己的發梢,柳眉輕蹙︰「不應該的,她是歐陽瀲的女人。」

「但他們每天的大門都是開著的,窗也開著,似乎只是看看書,寫寫信。」婢女回答。

馮堯瞪了她一眼︰「要你多嘴?將軍已經把她安排住在府上,我也不能說什麼,她倒是覺得便利,把這兒當做自己的窩,暗暗的在做何事呢?」

錦枝︰「要不,奴婢再去看看?」

「好了,你別太過明顯!」馮堯擺手,太陽的照射下,這個夜夜笙歌的女子看著有些精神不振,眼下的烏青較重。

「是,夫人。」錦枝回答,甩著一頭烏黑的秀發進去了。

「你,方才在外面做什麼?」雪裟的聲音冷淡清脆,錦枝此刻被仇嫵一把按在院子里的樹上,大眼楮里充滿了驚恐。

「我沒有做什麼。」她回答。

雪裟微微笑了,已經觀察了半月,這女子就是馮堯的人,只不過一直沒有瞧見她們聯系,還以為是多麼的瞞天過海,原來只是馮堯不常白日出門而已。

「回去告訴你們夫人,她要想知道什麼,自己來就是,我隨時都在這屋子里等著她!」

仇嫵笑的囂張,一雙眼楮嫵媚的彎起,感受到他放肆氣息的錦枝皺了皺眉,羞紅了臉,咬著嘴唇道:

「你胡說什麼,我卻不見你留下至黃昏之後。」

仇嫵笑的更加燦爛:「呵呵,你倒是會留意。」

錦枝不知自己說錯什麼依舊倔強的抬著頭,似乎沒有注意到仇嫵掐著她的手已經松下。

「你在這里做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院子外面,歐陽瀲身著紅色外袍,暗紅色的線穿梭在他的衣領,一頭褐色長發束起一半,幾束散發灑落在肩上,臉上並無表情,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中是冷淡的,透著一股威嚴。

他這樣冷漠的表情,眉上的疤痕似乎更加深了,這還是那個比女子都要美貌三分的少年嗎?

「你怎麼回來了?」仇嫵立刻上前去,這句話說的像是心虛一樣。

歐陽瀲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剛剛在外面就听見仇嫵在這說什麼隨時待在她的院子里。

這,從何說起?哪里來的自信?

「奉旨回城,她在里面嗎?」歐陽瀲語氣冷淡,眼楮不斷地往屋子里看。

錦枝突然掙扎著說話:「給將軍行禮!」

歐陽瀲的眼神這才飄到這個被仇嫵扔在樹下的人。

「小姐在里面?」他問。

錦枝第一次見肖瀲,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這個人和大少爺二少爺不一樣,看起來,很……

長相還是絕對的出色,但是莫名的斯文,又有一種氣勢。

「在,小姐沒有出過門。」她答。

歐陽瀲勾起嘴角,眼神閃爍:「沒出門?怎麼會這麼乖?」

仇嫵听了這一句寵溺的話,差點沒有嗤之以鼻,可他剛想搭話,眼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雪裟的桌前突然吹過一股風,她揮起衣袖,抓住眼前飄起的紙張,突然,光影之下,一只手與她相觸,微微抬頭,發絲滑落在肩。

落入眼里的,是思念了一個月的人。

他看起來,健壯了些,膚色又暗了,那雙眼楮……

歐陽瀲開口:「我回來晚了。」

「無妨,不過耽誤了一些日子而已。」她微微一笑,將紙收回桌上。

沒有千言萬語,她像是早晨才見過他一樣,沒有任何依偎眷念的重逢表現。

「你是否生氣了?」歐陽瀲見她不搭理自己,默默的到外頭搬了一張椅子坐下。

雪裟繼續整理自己滿桌的紙,似乎不在意:「沒有。」

歐陽瀲這下心里有些慌了,想著年關都沒有回來陪她,定然是生氣了,于是看著她今日穿著的紫色衣裙出神的自責。

「我每日都在想你。」他道。

雪裟收起十張信紙,放在了手邊。

「年關的時候,我叫人給你做了冰糖葫蘆,不止一串,還有好多……」他的聲音軟糯。

仇嫵這個踏進一只腳的人听了,也默默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口。

她依舊沒有回應,肖瀲開始自顧自的說話:「我那時候差一點兒就回來了,要不是被副將抓住的話。」

她怎麼毫不在意自己?難道她寧願和仇嫵說話……

肖瀲開始擔心,皺著眉頭,一副反思自己,很委屈的模樣,坐在那凳子上有些不舒服,將一只手扶著額頭,沉思。

「怎麼樣,在北方待了一月,可還喜歡?」許久,雪裟的聲音響起。

歐陽瀲回神答:「什麼?駐守不過些瑣事。」

她點點頭,起身微微伸手,坐了很久的身體得到了舒展。

「瑣事而已嗎?」她半信半疑的模樣。

走向歐陽瀲,撫模他的發絲,那手極為白皙,發光似的。

「嗯,倒不是閑著無事可做。」他說話,臉頰動起來,唇邊的少許胡渣讓雪裟有了興趣,伸手觸模。

她淺藍色的眸子里波光粼粼,似乎要將人吸引進去。

溫柔的開口:

「我似乎覺得,你從未離開過我的身邊,一直……一直都在,一遍遍的清晰。」

「你怎麼了?」歐陽瀲听了,反握住她的手,擁入了懷中。

她痴痴的想著,口中不免說了出口:「我多想,遇見你的時候,你僅僅只是你,而我,也沒有什麼從前……」

歐陽瀲抱著她,覺得很是心疼,不明白她的意思,卻能感受到她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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