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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沒事的,相信我【一更】

領養榜有改︰【樓遠】改為【寒山若璧】領養,【阿暖家沒出現的第一個包子】由【白綾三尺】領養,至于為何有改,是因為他們的娘不會再回來了,不能讓他們當孤兒!

看叔這麼勤勞,求雞血繼續澆灌啊~

還有就是福利問題,這個月中旬的時候會出~

叔來勤勞的更新!叔是只勤勞的安靜丑作者!

------題外話------

他在這白水鎮上沒有找到小豬雪那個完蛋玩意兒留給他的標記,她沒來過這兒?

店小二走後,冰刃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放在桌上,五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面,看向敞開的客棧大門外。

「嗯,別忘了不好吃的話過後要把你的腦袋一起送上來啊。」冰刃對著小二哥的背影補充,嚇得那店小二險些栽倒在地。

「是是是~,我這就去。」

「隨便上吧,味美的葷菜就行,趕緊去去去,老子快餓死了。」冰刃說著,朝店小二擺了擺手,「快點。」

店小二頓生一種腦袋不保的感覺,當他回過神來時,那人已經坐到了客棧廳堂里來,並正將他手中的長劍放到桌上,店小二看得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卻不能不招呼客人,是以慢慢挪了,抖著聲音道︰「客客客客官,您您您您要吃什麼菜啊?」

倒不是被來人俊逸翩翩的樣貌給驚得想跪,而是他看到了來人手中握著的長劍。

他豈止是忘了招呼,相反,他雙腿一抖,險些跪下。

店小二看著來人,頓時瞪大了眼,一時間忘了招呼。

是冰刃。

來人是一名身高六尺余,身穿暗紅色短褐的俊美男子,有著一雙怎麼看怎麼妖冶的丹鳳眼,長發只松松地用束發帶系了發尾,氣質翩翩,正跨進客棧的門檻來。

「哦?是嗎,那趕緊好酒好菜的端上來,老子嘗嘗是不是最美味的。」就在店小二閉著眼胡喊的時候,有男子的聲音傳了來,「要不是最美味的,記得把你的脖子放到桌上來給老子砍啊。」

店小二自然也是這麼認為的,否則他的腦袋不知要被割多少回了,因為但凡他這麼吆喝的,從來沒吆喝到一個客人。

照理說,這樣的話任誰都听出是吹牛皮的,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將其當回事的。

「本客棧哪,全白水鎮最好,要是不哪,本小二把腦袋割下來哪。」反正沒人,那小二哥簡直就是閉著眼瞎吹了,吹給老板娘听到,讓老板娘受用。

店小二之所以敢在客棧大門邊胡喊,僅是因為此刻的街道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他不過是裝模作樣給老板娘看的而已,省得那小氣又好听好話的老板娘總想著法子克扣他的工錢。

「知道了,老板娘。」店小二捂著被老板娘敲得生疼的額頭,轉身到門邊對著外邊的街市大聲吆喝道,「客官啊,吃飯里邊請,我們客棧的菜可是整個白水鎮最好吃的,您不吃飯哪?那住店里邊請,我們客棧可是整個白水鎮最干淨最舒服的,定包您滿意!」

老板娘賞了他一個爆栗,瞪著他道︰「管這些做什麼,只要客人沒少給銀錢,你管客人的事情做什麼,去去去,干活去,吆喝客人去!」

店小二覺得很奇怪,湊到正在算賬的老板娘面前,捏著下巴一臉不明白道︰「老板娘,那兩個客人好奇怪哪,午時過了沒多久才來的,現在還不到三個時辰就退房了,而且這三個時辰他們又不在屋里,他們這是閑的沒事兒干,找地兒花銀子的?」

司季夏背著冬暖故由山上回到鎮上客棧只用了半個時辰時間,一到客棧,司季夏便讓店小二將馬車套好,歇也未歇便退了房,離開了。

司季夏與冬暖故能料得到或有什麼事情在陰暗的地方滋生,卻沒有料到會滋生得那樣迅速猛烈。

樹影婆娑,陽光柔軟。

「好。」

「或者平安你再給我做一個蛇形的機甲,上次那一個被羿王爺絞去了,想想都覺得惱。」冬暖故說著,在司季夏肩上落了輕輕一捶。

她連這唯一的本事都沒有了用武之地,她是否該思考「要她何用」這個問題了?

冬暖故忽然輕哼了一聲,「那我不管,平安不讓我身邊帶著毒蛇,那平安就要給我個護身的東西,不然日後我還是要去找蛇。」

「……」冬暖故眼角跳了跳,覺得她之前說的所有話到了司季夏那兒全是左耳進右耳出了,他根本就是當她說的找什麼來防身的話來當笑話听听的,他這次陪她上山來,也不過是「她想來,他就陪她來玩耍一圈」而已,這人,是真的要把她當寶貝一樣護著了。

是以司季夏說完「不妨事」這三個字後又立刻補充道︰「有我在,阿暖不需要那些東西。」

就譬如現下這一句,並非他不想與冬暖故多,只是他這樣的方式已是習慣,短時間內無法改,然他已經很有意識的去改了,只不知何時才能見成效而已。

唯有在與冬暖故單獨相處時,他的話才會稍稍多一些,但很多時候,他的話是多了些,然他的每一句仍是簡短居多。

「不妨事。」司季夏向來是個不多話的人,且長年在寂藥里無人向相伴,兩三個月不也是常事,他習慣了安靜,習慣了沉默,即便他在娶了冬暖故之後說的話比他之前在寂藥里一直以來說的話都要多,然他說的話較之其他人來說,還是少之又少的,能簡短說的話,他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那我們今日豈不是白跑這一趟了?」冬暖故擰眉,「豈不是白遇上事了?」

「我本就不欲讓阿暖到這山上來,又何來怪阿暖之說?」冬暖故將那銀環蛇留下,說來是正合司季夏的意,是以他方才未有制止她。

只听冬暖故又道︰「那我沒有把那銀環蛇帶走,平安不怪我嗯?」

司季夏柔柔笑著,腳下速度未減,風撩起他們的長發,糾纏到一起。

「嗯!」冬暖故用力點了點頭,閉起眼將眼楮在司季夏肩上蹭了蹭。

「沒事的,我。」司季夏見著冬暖故的手驀地一抖,又在她手背親了一口,「我。」

阿暖是他在這世上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只要阿暖無恙,他就絕不會有事,他說過,他會一直陪著她,那他就絕不會食言。

司季夏稍稍沉默,而後微微低下頭,在冬暖故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溫柔卻堅定道︰「阿暖,不怕的,只要阿暖安然無恙,我便不會有事。」

「所以——」不知不覺間,冬暖故又將司季夏的脖子摟緊得讓他呼吸有些困難,卻是不再往下說。

「我只是。」冬暖故即刻又斂了面上的笑容,又將環在司季夏脖子前的手臂慢慢收緊,語氣沉沉道,「不想平安為我惹上事端而已,我不想讓平安置身危險之中,不論這危險是大還是小,不論這危險是否會傷得了平安。」

「呵……」冬暖故在司季夏的頸窩里輕輕笑出了聲,「傻木頭,逗你呢,這都沒有听出來,我怎會不你?」

司季夏立刻緊張了起來,有些磕巴道︰「不,不是的阿暖,我怎會對阿暖說假話,我……」

「問你的都另當別論,那你說的就是假話了。」冬暖故輕哼一聲,听似埋怨。

「……」司季夏被問紅了臉,「這個……也另當別論。」

「那我洗澡的時候你就在旁邊看著?」冬暖故又問。

「……」司季夏一怔,沒想到冬暖故會這般反問,卻還是答道,「這個……另當別論。」

「……」冬暖故心中想的本就不是司季夏想的這樣,是以當司季夏說這話時,冬暖故不由笑了,「如廁的時候你也跟著?」

這般想著,司季夏深深自責道︰「阿暖放心,日後我絕不會離開阿暖半步,絕不會讓阿暖受傷,亦不會讓阿暖受嚇。」

他好像沒有說什麼惹了阿暖生氣的話才是,更沒做了什麼惹阿暖生氣的事,莫不是方才因為他的離家而讓阿暖受驚了?

冬暖故非但沒有松手,反是將他的脖子摟得緊到極致,卻又一剎那松手,在他胸膛上不輕不重地捶了一拳,捶得司季夏很是不解道︰「阿暖生氣麼?」

只一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話,僅僅是六個字而已,讓冬暖故倏地將司季夏的脖子箍得緊緊的,緊到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不由得有些無奈道︰「阿暖,我要吸不了氣了。」

司季夏听到冬暖故軟趴趴很是無力的這句話,稍稍沉默後微微揚起了唇角,眉眼溫柔道︰「有我在,沒事的。」

她是否是真的太無用了?到了手的銀環蛇居然還給了那不知是誰的人,平安要是鄙夷她她也無話可說,便是連她都看不起她自己。

若是換做以前她,只怕早就上前去將那些個敢與她作對的人踩在腳下,可是現在,她不能。

她讓平安覺得不安了,她才說了讓他她沒有多久,她便遇上了事,是她把話說得太好听,還是她太倒霉?到了這種無人的山上居然還能遇上事。

「平安。」冬暖故還是將臉埋在司季夏頸窩,對著他的頸窩吐氣,有些軟趴趴道,「我似乎惹事了?」

冬暖故什麼都沒有說,司季夏便什麼都不問。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些離開為好。」司季夏語氣有些沉,還有些愧疚,「今日怕是也不能在這白水鎮歇腳了,稍後到了鎮上客棧,我們便要繼續上路,又要委屈阿暖在馬車上顛簸了。」

冬暖故將手臂慢慢收緊,將臉埋在司季夏頸窩,蹭了蹭後道︰「不晚。」

司季夏在站直身子時有些抱歉道︰「走了挺遠才找到水泉,所以用時有些久,回來晚了。」

冬暖故的手微微一抖,終是拿過了司季夏手上的劍,而後將雙手環到了司季夏脖子前,伏到了他背上,司季夏還是如之前每一次背起她一樣,以手勾住了她的左腿,足尖點地,飛快地在林中穿梭。

司季夏見冬暖故沒有伏到他背上,默了默後將語氣放柔,柔聲道︰「阿暖,來。」

冬暖故伸手去拈司季夏肩上的毛刺時,發現不僅他肩上沾著東西,便是他的斗篷下擺都黏上了一些黃褐色的小刺球。

因為他要急著回到她身邊來,他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而現下,他的肩上不僅沾了毛刺,且他竟沒有將這些毛刺給處理掉,然他並非發現他的斗篷上沾了東西,想來應該是他這去回太匆匆,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自己身上是否有黏到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就算他發現了,怕是也沒有時間去理會。

這一路走上山來,她一直走在他身後,他在方才離開去打水時肩上並未沾著這些毛刺,而她自認識他以來,從未見過他的衣裳或斗篷上有任何髒污,即便衣裳陳舊,卻總是干干淨淨的,更是從未沾到過什麼東西。

冬暖故盯著司季夏沾著些毛刺的肩膀,眼神也是低低沉沉的,沒有立刻伏到司季夏背上,而是抬手拈掉那些毛刺,不。

「阿暖。」司季夏跟在冬暖故身側走了一段距離後,停下了腳步,沒有側頭看冬暖故,而是走到她面前,背對著她半蹲,語氣有些沉道,「阿暖到我背上來,我背阿暖下山,這樣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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