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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要他們無處可去!

姑娘們猜猜這新出的人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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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呵,呵呵……」

黑衣屬下離開了之後,男子又抬手用拇指指月復來回摩挲著自己的唇瓣,微微眯眼笑著,「不知那軟女敕女敕的唇瓣親到這兒上來,是何種美妙的滋味?」

「是!屬下領命!」所有黑衣人都覺背脊寒涼,沒有人再敢說什麼,只單膝跪下領命,連下邊那被銀環蛇一口咬破喉嚨的同伴的尸首都不敢收,齊刷刷地從槐樹上跳下,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白水鎮的方向跑去。

「諒你們也不敢有什麼想法,既听明白了我的吩咐,就趕緊去吧,若一個時辰內不能把通緝令貼出來,後果如何,你們自己知曉。」男子語氣又變得懶懶,「哦,還有,去各縣鎮送通緝令的時候,順便交代那兒管事的,抓到人之後,女的好好供著,若是傷著她了,他們就自己抹脖子吧,至于那男的,抓到就殺了吧,閹了也可以。」

「屬下並非此意!」六集背生寒意,將頭垂得低低的。

「李悔?」男子鄙夷笑笑,「不過是為我莫家江山的一條狗而已,他還敢管我不成?」

「可是……」六集有遲疑,「殿下,這兒是丞相大人的轄地,只怕劉大人他……」

「我要——」男子忽而陰陰一笑,「讓他們在這北霜國,無處可去。」

「嗯,很好。」男子很滿意六集的回答,只听他語氣懶懶道,「那就馬上去找劉智吧,最多給他一個時辰,先把通緝令在這白水鎮貼出來而後你等帶著其他通緝令趕至各縣鎮。」

「回殿下,瞧清了。」

「方才那兩個人,可都瞧清了?」

樹枝窄細,而那黑衣人單膝跪在上邊,且還雙手抱拳在身前,竟不見他的身子晃上一晃,哪怕一點點,都沒有,可見其定力及夠,身手定然不低。

「六集,來听命。」男子輕笑後懶懶道了一句,方才的黑衣人即刻在樹枝上單膝跪下,「屬下听命。」

「她能殺了下邊的那人,證明是她有本事,是你們沒用,至于那銀環蛇,你們這一群飯桶找了整整半個月才找到,找到了卻沒有辦法活捉,不管被咬死幾個人都是你們活該。」男子輕笑一聲,笑聲里滿是對人命的毫不在乎,「至于為何放他們走,當然是因為他們根本就走不掉。」

「殿下為何不讓我等動手?」男子兩旁的七八樹枝上各站著一名黑衣人,只听那名離得男子最近的黑衣人不解道,「那女人可是殺了我們的人,還搶了殿下找了許久才找到的珍稀銀環蛇,殿下為何還要放他們走?」

「那個女人,挺有意思。」是男子的聲音,從聲音听得出男子年紀尚輕,可那語氣里卻帶著一股老氣橫秋的陰冷味道。

那株槐樹上,有一雙眼楮,自方才冬暖故出現時,目光便未從她身上離開過,更是在方才她親吻司季夏時,那雙眼楮的主人抬起了手,用指月復輕輕摩挲著自己的唇瓣,無聲笑了起來。

司季夏在邁出第二步的時候,稍稍頓下了腳步,隨之往後轉頭,目光沉沉地再看一眼他方才注意過的那株傘蓋茂盛的槐樹,只少頃便又扭回頭,快速走到了冬暖故身側。

司季夏大概能猜得到冬暖故心中想的是何想法,他本是要看看究竟誰想對他的阿暖不利,然冬暖故執意叫他走,那便走了也無妨,若是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也定不會讓阿暖受絲毫傷害。

她不想平安為了她而置身危險之中,不論這危險是大還是小,如今她這是選擇了退讓,笑她膽小也好,諷她懦弱也罷,若對方能因他們這退步而讓這本就不知因何而起的事終止在今日的話便是最好,若是不行,再解決也不遲。

平安就算再強,可他也僅僅是一個人而已,若對方是他們意想不到的一方勢力,又當如何?

不是她膽小怕事,她只是不想平安因她而惹上不當有的是非,不管對方究竟是什麼人,是弱還是強,是無意還是有心,她都不想今日的事情有任何延續。

她與平安沒有仇家,至少在這北霜國沒有仇家,這就不當存在有誰想要報復他們的問題,對方的目的,想來應該是銀環蛇,那她便將這銀環蛇留下,至于方才那條因銀環蛇而丟的人命,應當能就此兩相抵過,畢竟能活捉銀環蛇,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並且,很難做到。

可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她便不笑了,反是滿眼的深沉。

冬暖故見他走出了一步,這才笑著轉回身,將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朝山下方向走去。

司季夏點了點頭,邁開了腳步。

冬暖故笑著又是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拿過他手里的劍,將其收回劍鞘後再塞回他手里,而後轉過身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水囊,領著她剛收得的銀環蛇,先行往回走了,卻是面對著司季夏倒著走,邊走邊笑道,「平安,走了。」

司季夏看著冬暖故眸中自己的倒影,看著她面上那他最是喜歡的笑顏,眸中的森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寵溺的溫柔,在冬暖故那如陽光般美好的笑容中,司季夏終是什麼都沒有問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柔笑著頷首,答應道︰「好。」

冬暖故瞧著他不,在將銀環蛇定在那兒後站起身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口且再輕輕咬了一下,又問一遍,「天色不早了,下山去了嗯?傻木頭?」

司季夏只是看著她,不。

只見她將手中細木杖掰成數段,將其貼著銀環蛇的身體扎進泥地里,以此來扣住銀環蛇讓它不能動彈,至少短時間內不能快速地溜走。

冬暖故說完話,蹲輕輕拍拍銀環蛇的腦袋,銀環蛇圍著她繞了個圈兒,盤在她面前不動了。

冬暖故說著,用手中的木杖往銀環蛇的腦袋上輕輕杵了杵,眸中含笑,頗為高興的,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司季夏淺笑道︰「不過我想了想,還是不帶走它了。」

司季夏微有詫異,稍稍轉過頭來看冬暖故,只見冬暖故在對他笑,道︰「平安,我找著我想找的蛇了。」

司季夏緩緩抬眸,看向前方不遠處的一株高大茂盛的槐樹,眼神如刃,正待他執劍要走上前去時,冬暖故抓住了他的斗篷。

然,周遭靜悄悄,只有風拂樹葉而發出的颯颯聲,沒有其余聲響,亦沒有察覺到危險與敵意。

司季夏目光森寒,扔了手上的水囊,從冬暖故手中接過劍,一言不發地站到了她面前來,將她擋在了身後。

阿暖遇到了危險!?

而司季夏在瞧見冬暖故的一瞬間,他面上神色也剎那冷了下來,因為他瞧見冬暖故手上執著出鞘的劍。

冬暖故則是在它咬上司季夏的前一瞬將手中木杖打到了它腦袋上,那銀環蛇便委屈似的縮回腦袋,在冬暖故腳邊蠕動著身子。

冬暖故並未急著轉身,而是往後倒退著腳步,然她不過才退了一步,司季夏卻已到了她的身側,那在她跟前的銀環蛇轉身張嘴就要在司季夏腿上咬上一口。

就在這時,冬暖故听到有她熟悉的腳步聲在她身後不遠處傳來,伴隨著她熟悉的聲音,帶著緊張,「阿暖?」

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對她不利?又是為何想要對她不利?

她沒有身手,她還是以靜制動為好。

雖是如此,卻不見她眸中冷厲有變。

冬暖故目光冷厲,似乎在等著對方主動出擊,可她執劍定在那兒好一會兒,都未見著周遭有任何動靜。

那條銀環蛇,竟是回到了她面前來,並且呈攻擊狀態地朝她面對著的方向吐著腥紅的信子。

她手中的木杖依舊不停地點敲著地面,或急或緩,只一小會兒,便又听得有輕微的沙沙聲在草叢里響起。

冬暖故冷冷一笑,將手中的劍拔劍出鞘,沒有主動走上去,但也沒有轉身退離這個地方的意思,只是執劍立在遠處。

下一瞬,只听有男人淒慘的喊叫聲在方才利劍飛來的方向乍然響起。

一瞬之間,那本已到了自己面前的銀環蛇又重新回到了茂盛的草叢里,那支沒有刺穿冬暖故掌心的利劍也沒進了冬暖故身後的草叢里,當此之時,那方才戛然而止的點敲聲突然又響了起來。

冬暖故眼神驟寒,說時遲那時快,冬暖故迅速將手垂下的同時揪住銀環蛇的蛇尾,將其朝利箭射來的方向扔去!

可卻在這時,一支短箭朝她這個方向疾掠而來,朝她向銀環蛇伸出的手射來——

冬暖故笑著抬手,就要抓住那銀環蛇的脖子。

眼見那銀環蛇朝自己撲來,冬暖故卻是不躲不閃,而是自信滿意地笑著,只因為那條銀環蛇雖是朝她撲來,卻是沒有張開蛇口。

冬暖故驚喜,銀環蛇!?這種地方這種時辰,居然能遇上銀環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與此同時,一條黑白色環相間手腕粗細、兩臂上的蛇從高且繁茂的草叢中突地蹦了起來,朝冬暖故撲來——

冬暖故手上動作突地停止,那篤篤的點敲聲戛然而止。

此時的冬暖故,她一心只在那正朝她靠近的沙沙聲,她的眼楮一直盯著下方瞧,自她離開司季夏讓她等待他的樹下後,她就未抬過頭,是以她沒有發現,有人正無聲無息地朝她這個方向靠近!

好孩子,來來來。

冬暖故手中木杖的點敲聲愈來愈密集,滴滴答答地像極混亂的雨點聲,她嘴角勾揚起的弧度愈來愈高。

似乎是個听話的好孩子,當是不會攻擊她才是。

她一直豎耳聆听,在木杖的點敲聲中听著那沙沙聲響得愈來愈頻繁也愈來愈靠近,她眸中的喜色也愈來愈濃。

冬暖故眸中有喜色,立刻停下了腳步,與此同時用她手中細木杖輕輕點敲著地面,一下又一下,听起來毫無章續令人心焦。

「沙沙……沙沙……」當冬暖故走了將近半盞茶時間,她听到了極為熟悉的細微聲響,如什麼東西摩挲著地面而發出的細微聲音般。

她的腳步很輕,走過那些高高的草叢幾乎不發出什麼聲音。

冬暖故在樹下安安靜靜地定定站了一會兒後,輕輕邁開了腳步,照著她的感覺往林子的東北方向緩緩走去。

不求能遇見銀環蛇那樣毒性強烈的蛇,能遇見毒液稍強些的蛇,她也知足了,就算不能以活蛇防身,也可用其毒液來淬到指環或者簪子一類可隨身物件上,以備真有危險時用。

可惜她的小銀,若是再能遇見一條小銀,便是最好的了,只可惜在北霜國這樣的北地,當是不會有銀環蛇了才是,且這兒百姓說的白水山嶺多蛇,然再多也不會多得過南蜀國,只是他們沒有見過南蜀國山嶺的毒蛇,認為這兒的蟲蛇便已是多的。

而她做這樣的事情,在平安眼里無疑是危險的,是他萬萬不能接手的,是以她只能支開他,否則他會在那些孩子們撲向她之前就把它們給削了,這可不是她想見的,她要的是活生生的蛇,可不能由平安這麼做。

如今她身上雖沒有專治蛇毒的解藥,但平安給了她能預防毒素擴散的藥粉,她若是真被咬到,便先用上平安給她的藥粉,再等著平安來救她就行,死不了就行。

倒不是她有什麼不便與平安說的,只是她雖有御蛇之能,但在那些孩子們臣服于她之前,隨時都有可能攻擊她,而她不一定能安全避讓開,很多時候,她要靠自己的身體來引它們過來,這就難免會被咬到,所以前世的她只要去往深山密林,身上隨時都會備著她自制的解藥。

冬暖故稍稍拔劍出鞘,看一眼那鋒利的劍刃,嘆一聲「好劍」,便又收劍回鞘,並未坐下,就這麼站在樹下,豎耳听著周遭的聲音。

罷了罷了,她在他眼里似乎就是這樣了。

冬暖故笑著搖了搖頭,頗顯無奈,她看起來真有這麼嬌弱?一刻離了保護都不行?

「嗯。」冬暖故握著司季夏的劍,笑著點了點頭,下一刻,司季夏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帶起一陣風,吹揚了她的發絲。

司季夏還是不放心,但是听著冬暖故說出了「我」三個字,他縱是再不放心,也要選擇她,是以司季夏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將他手中的劍遞給了冬暖故,有些嚴肅道︰「那阿暖等著我,不知能否能找到溪流,我會快去快回,阿暖自己。」

冬暖故知曉多說無用,只能說實在的,「平安若是不放心我,可以把你的劍給我,你快去快回,我不會有事的,放心,我。」

也的確是如此,在司季夏心里,他失去什麼都可以,獨獨不能失去阿暖,哪怕阿暖受一丁一點的傷害,都不可以。

冬暖故知道,他始終沒能從幾個月前她在南碧城被羿王爺無聲無息帶走以致他一個多月未能見著她的後怕中走出來。

冬暖故本還想說什麼不要緊你放心的話,但是覺得在這個有些時候腦子就不會轉彎的傻木頭面前,她說再多「我能行」的話都沒有用,在他眼里,她就是需要他保護的,似乎只要他一離開,她就會有危險似的。

「我不放心把阿暖自己一人留在這兒。」司季夏不放心地看著冬暖故。

「不信你搖?」冬暖故似有些惱,將水囊塞到了司季夏懷里,司季夏忙抬手來捂,以防水囊掉到地上,邊解釋道,「沒有不信阿暖,只是……」

「水囊里的水喝完了?」司季夏有些詫異,明明一盞茶時間前,水囊里的水還是大半袋,阿暖這麼快便喝完了?

冬暖故點了點頭,並未立刻坐下,而是拿了掛在腰上的水囊遞給司季夏,道︰「平安,我渴了。」

「好。」司季夏沒有拒絕,隨冬暖故走,就要走到那大樹下時,只見他輕輕掙開了冬暖故的手,將劍鞘咬在齒間的同時拔劍出鞘,輕輕朝前劃了兩道,當他將劍重新收回劍鞘時,只見樹根旁一丈內的荒草都被齊根削斷了,且皆朝樹干的方向垂倒,冬暖故還未,便听得司季夏道,「阿暖可以墊著荒草來坐。」

「……」冬暖故有些無奈,伸手去拉司季夏的手腕,將他往一處荒草稍微少些的大樹下邊扯邊道,「累了,休息一會兒。」

司季夏立刻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了冬暖故一眼後警惕地掃了她身後一眼,沒有察覺到異樣後才問冬暖故道︰「阿暖怎麼了?」

冬暖故知道司季夏這是要保證她絕對安全,她本是不想說什麼,由著他就好,可是他們這山林走了兩個多時辰,眼見著太陽漸漸西沉,她還是一條蛇都沒有遇到,使得不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放下手時喚住了前邊的司季夏,「平安。」

不過……這傻木頭平日里那麼聰明,這會兒不知道打草驚蛇的道理麼?他這麼在前邊幫她撥草開路,她如何能好好地遇到那些可愛的孩子們?

走在這樣荒草茂盛得根本就看不見腳下的路的山林間,還有人在前邊幫她開路,她什麼都不用做,只需緊跟在他身後就好。

這一世,什麼都不同了,就連稍稍滑個腳,都有人心疼。

冬暖故倒是不介意也不反對司季夏跟著她,相反,她喜歡他陪著他,這樣她才覺得她走的是與前世的她不同的路,前世的她也好往這些藏著挑戰的密林里竄,不過從無人陪伴。

司季夏雖然見過冬暖故御蛇的本事,然還是不能放心她獨自到這山上來,因為這些繁茂的山林里,有的可不止是蟲蛇而已,盡管白水鎮百姓都說這山上最凶猛的獸類也就是野豬而已,司季夏也還是不能放心。

因為白水鎮的氣候雖較為寒涼,卻不干,相反卻是濕潤的,像是南蜀國西界郡一帶的氣候,如今正值春日,涼氣減少,暖意襲來,整個白水鎮的空氣是溫溫潤潤的,卻又有著如南嶺郡一帶的群山,山皆不高,山上林木常年蔥蘢,不過卻沒有什麼過多的凶猛獸類,只是毒蛇蟲蟻這類爬行居多。

白水鎮的氣候在北霜國來說比較特別,因為北霜國位于南蜀國的北面,其氣候理應比南蜀國干冷,但也不排除個別地方較為特別,白水鎮便是其中之一。

冬暖故輕輕拍掉他斗篷上的褶子,與他一同離開了房間,下樓去了。

「好。」司季夏對著銅鏡里的冬暖故微微一笑,拿起了面前桌上的劍,站起了身。

末了,冬暖故將雙上搭在司季夏肩上,微微矮子,看著銅鏡中的司季夏,抬手將他耳邊那梳不上去的碎發別到了耳後,笑道︰「好了,可以走了嗯?」

冬暖故低垂著眼瞼,將束發帶緊緊地打了個結,司季夏便靜靜地坐在她面前,任她一下又一下得梳著他的頭發,最後替他將頭發系好。

他只有一只手,要梳這要高系起的頭發,當是很難的吧。

冬暖故看著銅鏡里的司季夏,忽而想起她第一次幫司季夏梳頭發時也是束了一束這樣的頭發,那時的她為他束起這樣的一束頭發時只想著將他的頭發梳得整齊一點,讓他看起來清爽一些,倒沒想到他身為詭時的發型,也是如此,難怪他那個時候微微怔了怔。

離開客棧之前,冬暖故幫司季夏重新梳了頭發,將他只松松系著束發帶的頭發梳理整齊,綰成一束,高高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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