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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能遇平安,是我此生大幸

哦呵呵~

公雞血可以,母雞血也可以,雌雄同體雞的雞血就不用了!

求注雞血!

這是個黑暗的周五,黑黑黑暗暗暗,這個周五快快!讓丑作者在周末好好碼字!

嘩~這塊墨玉佩出場得很早且一直在文中出現,現在又出現了,哦呵呵呵~姑娘們覺得它有甚意思啊~

------題外話------

那是之前剛進侯府時候,冬暖故掛到他脖子上的墨玉佩。

只見那兒掛著一塊玉佩,因為他斗篷的領口頗為寬大,那掛在他脖子上的玉佩在他方才躬身從書奩里拿藥瓶時從領口滑了出來。

司季夏眼神微沉,微低頭看向自己胸前方向。

「你,你這件物事,是哪里得來的!?」段理的聲音有些顫抖。

可正當他要叮囑段理什麼話時,段理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緊盯著他胸口處。

司季夏說著,躬從書奩里取出一只半個巴掌大的寬口瓷瓶,亦遞給了段理。

「三爺稍待,我給三爺開個方子。」司季夏說著站起了身,不看段理是何反應,只拿了書奩里的紙及一支筆桿頗粗的毛筆轉身到旁處的小幾旁,將紙在小幾上攤開,用嘴咬開套住筆頭的筆套,不見他用墨硯,卻見著自有墨從筆肚來,他寫得很快,快得段理還沒有從震驚中完全醒過神來便拿著已開好的藥方回到了他面前來,將手中墨還未干的藥方遞給了他,道︰「從明開始三爺照著我開的藥方拿藥服藥,半年之後,三爺便能過上三爺想過的尋常人日子。」

段理的瞳眸睜得更大一分,定定看著司季夏,久久不能回過神。

「詭手中從無死人。」司季夏的語氣明明沒有變,然這一刻卻讓段理覺得他與方才的他直是判若兩人,身上似透著一股冷冽之氣,「三爺若想活,我就不會讓三爺死。」

這孩子為何會無緣無故提到神醫詭,段理不解,卻在看到司季夏身旁那只正被他打開的書奩時驀地睜大了瞳眸,驚愕萬分道︰「莫不成——」

「自是听過。」段理已咳得聲音沙啞,「侯府也曾想過將詭請來,只是從未請得到那脾氣古怪的神醫。」

「三爺雖久病在榻,但想來也當听說過詭的名諱。」司季夏語氣平平,不起波瀾。

這……怎麼可能!?

這……是不是他的錯覺!?

以前大姊還會騙他說他的病一定會好的,自從大姊離開侯府後,他就再也沒有想過他的病還能好,可現下,竟是有人與他說,只要他想活,他就能讓他如常人一般活下去?

從前他還曾想過只要他堅持喝藥,總有一天他就能像常人一般既能跑又能跳,漸漸地,他不抱著這種幻想了,他只想著能活一日算是一日,哪一日死了便死了。

段理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季夏,震驚得他一時間竟是止住了咳嗽,為他診過脈的大夫無數,便是連宮中御醫都來為他瞧過,皆道他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湯藥續命,而那些湯藥只能保他性命,卻不能根治他身上的頑疾,這便是說,他雖活著,卻永遠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活蹦亂跳,且隨著年紀的增長,他每日需進的藥愈來愈多,大夫每月來為他診脈都會將頭搖得愈發厲害,將氣嘆得愈發沉重,他知他這命,可能隨時都會被閻王爺收了。

還不待段理反應過來,司季夏便收回了手,緩緩淡淡道︰「三爺這病已成頑疾,卻也不是無可救藥,三爺若想活,我便能讓三爺不再受這頑疾折磨,如常人一般過日子。」

段理愣住。

冬暖故眉眼間的微笑讓司季夏不由自主地也微微笑了起來,而後伸手輕扣上段理的手腕,指尖輕觸上他的脈搏。

他想為段理診脈,他在遲疑,冬暖故幫他做了決定。

司季夏也知曉冬暖故要對他說的是什麼。

她看得出司季夏心中想的什麼,遲疑的又是什麼。

冬暖故還是不,只是伸出手將司季夏的手輕輕握住,而後將其拉到書奩上來,末了沖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黑布包裹著的,是一只竹編書奩,那是司季夏的藥箱。

見著司季夏失神,冬暖故也不,只是在他旁邊也跪坐,替他打開了那只黑布包袱。

那是一個黑布包裹著的包袱,有稜有角,是一個小箱子的形狀。

司季夏愣了愣,這是……

就在這時,司季夏覺著有什麼東西被放到了他左手邊來,轉頭抬眸,看到的是冬暖故正在對他微微一笑,再垂下眼瞼,看清了冬暖故放到他手邊來的東西。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此時的他明明已經可以走了,因為段理再沒有什麼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可他卻還是跪坐在段理身旁的蒲團上,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司季夏看著咳嗽不止的段理,看著看著,他的面色漸漸變得凝重。

段理的咳嗽聲充斥著整間佛安堂,蕩出淺淺的回音,司季夏忽而想到了他的阿娘,那個每每一見著他難受痛苦就會心疼得忍不住落淚的阿娘,他還清楚地記得,阿娘送他到侯府之前就像這般一直咳嗽著,總給他一種好像只要咳起來就會咳到咽氣一般的感覺。

「咳咳咳——」段理說不了多少話,竟是又咳了起來,司季夏沒有再抬手為他順氣,只是定定看著他,目光沉沉,似有所思。

他由衷希望他的嘴角能一直掛著笑容,他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去,平安快樂。

可見這是個與他們任何人都不同的孩子,他有著殘疾的身體,卻有著一顆比任何人都要美好的心。

那些自認大德大義的人尚且不能,更何況是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不過弱冠而已,經歷的苦痛卻是比別人一生經歷的苦痛還要多,倘大姊不棄他,倘他的養母不離開他,倘他當日能將馬車攔下,他的一切都會不一樣,他所受的苦難或許就會少很多很多,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倘若,他以為時間會造出一顆仇恨的心,卻不想這顆心非但不被仇恨蒙蔽,反是純淨如春風如山泉,試問這個天下,有幾人能有如此始終以最純淨的目光看待這個世間?

「平安小兄弟,你比我有福氣。」這句話,段理說得很是溫和,眼神很是慈愛,帶著些艷羨,也帶著由衷的祝願,「願你的這個福氣能一直伴你左右,讓你不再傷悲,不再苦痛。」

這般敢在別人面前肯定地說出自己情意的姑娘,他還從未見過,也從未听說過。

司季夏耳根滾燙,段理卻是笑得欣慰,「姑娘與尋常姑娘有些不一樣。」

這個天下,也只有阿暖將他當做寶了。

冬暖故如磐石般誠實堅定的回答讓司季夏的耳根更燙了,他知曉冬暖故對他的心,也不是沒有听過冬暖故對他說過這樣讓他覺得便是冬日都讓人覺得溫暖的話,只是這般在他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還是頭一回,這就像是在對全天下宣告她對他的情意一般。

她願意為了他傾盡所有。

因為,他值得她用她所有的一切乃至她的性命來愛他。

她的陪伴能讓平安的世界一點點溫暖起來,是她的榮幸,也是她的福分,不管這天下變得如何,只要她還活著,她就永遠不會離他而去。

她見過的人無數,她雖還未達到將人心識得百分百準確的地步,但從人的雙眼看到其是否表里不一口是心非這一點她還是自認幾乎從未失誤過,這個段理,身上沒有尖銳的刺,對他們沒有歹心也沒有敵意,是以冬暖故稍稍緩和了冷冽的眼神,態度淡淡地回了他一句,「能遇平安,是我此生大幸。」

冬暖故也微微怔了怔,她倒不曾想段理這個看起來溫溫和和的病也會說出這麼直接的話來,不過她與司季夏不一樣,她並未覺得這是一件不便讓人知的事情,而她听了段理方才所說的話,也細細觀察了他的一舉一動,哪怕一個細微的眼神變化都沒有漏過,她看得出,這個名叫段理的男人,與那個可恨的太,不一樣,他是打從心底關心和心疼她的平安。

司季夏微微一怔,耳根略燙,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接段理的話才好。

段理說著,抬眸看向了一直站在司季夏身旁不曾遠離的冬暖故,眸中笑意濃了一分,「是因為有了這位好姑娘的陪伴嗎?」。

段理想過司季夏會怨恨段家報復段家,卻獨獨沒有想過他會以最仁慈的心來對待段家,以最寬和的心來看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情,他與他一樣不知自己的命能活到幾時,他卻是比他更這個世界的陽光要遠多于黑暗。

段理定定看著司季夏,似乎不能他說的話一般,好一會兒他才又輕輕嘆了口氣,以贊賞的口吻淺笑道︰「你比我強。」

因為,他有阿暖,阿暖是他的親人,是他的暖陽,是他的生命。

不曾擁有,談何失去,不曾擁有,談何傷懷,他雖然比常人少擁有太多太多的東西,但他此時卻比很多人要覺得溫暖知足。

「既然是天下人都不知曉的答案,我似乎就沒有了再緊抓著放不下的必要,我還活著,我很好。」司季夏說這番話時松開了微握的拳頭,釋然淺笑,「我不曾擁有過的東西,當也不會覺到傷懷才是。」

「不。」司季夏微微搖了搖頭,沒有段理擔憂的那般想不開,反是見著他知足地淡淡一笑,「三爺已經幫到我了,三爺讓我知曉了我並非無父無母之人,也讓我知曉了我的阿娘並非不要我,三爺非但不嫌惡我這等不受世人歡迎的人,反倒以溫和之態待我,我當感謝三爺才是。」

「是。」段理自責慚愧,「我知曉的只有這麼些,抱歉,我沒有幫到你。」

「連三爺也不知曉我的生身父親是誰嗎?」。司季夏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在問段理,又更像是在問他自己。

「沒有人知曉大姊曾經經歷過什麼,我心中一直不明,大姊既然決定與她所愛之人遠走高飛,又為何要拋下自己的親生骨肉,這是大姊所為,還是那個男人脅迫?而這二者,不管是其一還是其二,我都猜想不到這其中原因。」段理沉重地嘆了口氣,看著司季夏的眼神帶著無盡的慚愧與歉意,「我一直深居侯府後院,不識得什麼人,對外邊的事情也知曉得不多,便是關于你的事情,太女乃女乃都沒有與我說得太多,是以我連你的養母是如何找到的侯府都不知曉。」

「我至今仍在想,究竟是怎樣的男子,值得大姊如此義無反顧。」

「除了一個你,大姊沒有在這世上留下關于她的絲毫線索,她究竟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無人知曉,她像是真真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一般。」段理的聲音依舊沉沉,「不止我尋大姊無果,便是父親派出去尋大姐的人,也沒有一人曾帶回過大姊的消息,羿王爺當是也在尋大姊的,想來也是無所獲的,若有所獲,侯府不會不知曉。」

「我也不知道那個令大姊拋開一切的男人是誰。」段理眼中有沉重,有悲傷,還有時至今日還不能接受與理解這個事實的自責,「十三年前見到你之後,我找過問過也命人查過,始終得不到關于這個男人的絲毫線索,莫說他,便是大姊,我都查不到分毫。」

段理慢慢直起了腰,又是一通輕輕的咳嗽後才神色沉重地微微搖了搖頭,司季夏的手輕握成拳,隱隱生顫,只听得段理異常沉重道︰「抱歉,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因為……」

司季夏的聲音平平緩緩,就像他問出的是一個之于他而言無關緊要的問題似的,但是冬暖故與段理都知,他的心,並非如他面上表現的一般不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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