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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看到悠然到來,還有些奇怪,于是問道︰「你不在那邊伺候母妃,怎麼到這來了?」

悠然和白蘭一樣,都是從暗衛里洗白了調派到王妃跟前的。所以見了薛銘睿自然是更加敬重。

趕緊行禮問安說道︰「啟稟二位主子,是王妃吩咐我過來尋世子妃的。」

薛銘睿趁機問道︰「前頭什麼情況,可打听清楚了?」

薛銘睿故意的沒叫人去打听情況,畢竟這樣的事,外頭鬧得沸沸揚揚,府里頭還把他們當個人看,豈不是就中了他們的計謀?

你太認真,別人就會當真!如今他們府上任其鬧騰,好多人都開始笑話他們是為了銀子,到這生事的。

悠然听聞薛銘睿問了,趕緊將外頭的情況和王爺王妃的話,點滴不漏的告訴給了薛銘睿,薛銘睿听到左都御史趙研碩都來了,便知道,這事情—無—錯—小說www.{w}{c}{xiao}{shuo}.com定然是鬧大了!

左都御史是都察院長官,正二品。負責監察、糾劾事務,兼管審鐳大案件和考核官吏。

如今他竟然為了王府小小的家事而來,只能說明最近定遠王府的確是樹大招風,擋了許多人的路了!

可是越是如此,薛銘睿卻越是興奮,這只能說明,有些敵人,似乎是要冒出水面了。

玉娘來到王妃房里的時候,王妃正惴惴不安的讓悠竹也過去看看,為什麼悠然這麼久還不回來,再讓她打探一下王爺那邊的情況。

剛好被玉娘听到,便笑著說道︰「母妃對父王可真是惦記。這才剛這麼一會兒,母妃就要差人去查看情況了。」

凝王妃被玉娘沒大沒小的調笑,不好意思的臉色一紅,指著玉娘的鼻子說道︰「你個調皮鬼,越發的膽大起來,連自己的婆婆也敢笑話。小心傳出去,說你是個沒規矩的。」

哪知道玉娘卻歪著頭,扭著手指說道︰「這會傳出去恐怕是晚了,如今我已經是定遠王世子妃了,又不是待嫁的姑娘了。」

屋里幾個人都被玉娘大大咧咧的玩笑話逗得開懷大笑,剛才緊張的氛圍也就一掃而空。

凝王妃自然知道玉娘是故意在逗自己,給自己解悶,也正是玉娘每次都是這樣,想著寬解別人,所以對她也更喜歡。

****

王爺將左都御史請了進來。沒想到左都御史身後還帶著三個人,王爺對那三個人自不用問,便能猜出,這就是在外頭大鬧王府的雲山薛家的人了。雖然心里對她們厭惡至極,但是打狗還要看主人,這是左都御史帶進來的,自己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王爺將給趙研碩讓了座又奉了茶,兩個人剛剛坐下,薛遠非便走到王爺跟前。雙手抱拳施以一禮,說道︰「王爺哥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咳咳!」這小子是看戲看多了吧,這什麼不倫不類的稱呼。左都御史看到此情此景,不免的覺得好笑,果然是山野村夫,上不得大台面。

而王爺听到薛遠非這樣的稱呼。也黑了臉,冷哼了一聲說道︰「哼!這是哪里來的什麼人,上來就亂攀親戚。趙老弟,這人是你領進來的?」

王爺這麼問,定然是有原因的,原本薛遠非他們根本就進不來府里,即使是大吵大鬧又能如何?府門不開,縱使你鬧到天邊去,誰又管你?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如今這個趙研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大老遠的趕過來看熱鬧不說,還親自上門求見,並把這幾個人給帶了進來,明擺著是要替他們出頭麼?

「哎?王爺,這是我在你們府門口帶進來的,其他的可與我無關啊!」言辭當中,倒是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要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真的只是如此而已,也就罷了,看如今這個情形倒像是要看上一場好戲呢!

王爺又何嘗不知,如今他們是樹立于林風必摧之!他們站得太高,必然有人會眼紅了,如今借此機會正是打他們的威風呢!

薛遠非被王爺搶白了一番,臉色一變,不之所錯的看著趙研碩,而趙研碩則是只顧著品茶,對于他投來詢問的目光,根本就裝作沒看見。

姚玉蓉看到如此,定然不能讓兒子當眾受辱,于是晃著自己認為還算是縴細的腰身,一扭一扭的走到王爺跟前,拿著帕子一晃,笑著說道︰「哎呀,遠山哪!也難怪不認識人,莫說你弟弟遠非啊,就連咱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邊說,邊用帕子擋在唇邊,露出甜膩膩的笑容,只可惜畢竟年紀大了,饒是保養的再好,這麼夸張的笑容,那眼角的褶子也快夾死一群蒼蠅了。

听完姚玉蓉的話,王爺並未開口,只听趙研碩便說道︰「唉?你當這是誰啊?王爺的名諱豈是你我可以直言的?」

姚玉蓉一听了這話,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便接著說道︰「民婦是個鄉野村婦,不懂規矩,王爺莫怪,可是人家都說,這打斷骨頭連著筋,咱們畢竟是一家人,遠非呢還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這手足情分,可不是說斷就斷的呢!」

「你這個人,張口閉口不是親戚就是手足,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薛銘睿一面張揚著大聲說著,一面背著手,閑庭信步的逛了進來。薛銘睿的話如同一個巴掌打在薛遠非和姚玉蓉的臉上,頓時臉色緋紅,羞愧不已。

兩個人便要上前和他們進行一番理論,而薛銘睿則拜見了王爺之後,對趙研碩連理都沒搭理,就坐在了椅子上。

這樣無禮的行為,讓趙研碩更不樂意,于是說道︰「王爺啊!看來你對她們是真不知啊!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也听他們說了一些情況,這幾位可真不是旁人呢?這幾位可都是來自雲山呢?」

雲山?誰不知道定遠王是雲山的人,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人不親,土還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如今這就算是雲山的老鄉來了,也要好茶好水的招待一番吧!

「來人啊!這幾個不請自來的都請出去。」

「唉?王爺啊!這樣不好吧!」趙研碩怎麼能知道,定遠王這麼不給面子,他前腳把人帶進來,後腳難不成就被他捻出去?

「趙老弟,既然你說這幾個人和你無關,我王府的地界豈能容忍不明身份的人,在這里胡言亂語?」

「唉!王爺,這幾個可不是外人,他們可是口口聲聲的說是你們王府的親戚呢,這位就是你家的太夫人呢!」

姚玉蓉听到趙研碩說自己是太夫人,頓時興高采烈的昂首挺胸,想威風一下,沒想到王爺卻一甩衣袖斥責道︰「趙老弟,你我同為一朝為官,我自然敬你,沒想到你也是胡言亂語之人,他說是我們王府的親戚,你連審問都不曾,就篤定他們是?還將人帶進來,那若是現在隨隨便便有人到你們趙府,說是您趙大人的父親,敢問,是不是也立刻請進來,奉為上賓啊」

「你!」趙研碩哪想到,王爺竟然說起他,還說有人頂替他父親,倒是戳了他心窩子,原本趙研碩就被人說是野種,王爺竟然就當中戳他短處,立刻趙研碩的面色蒼白,氣急攻心。

有心發脾氣,想到,那豈不是不打自招,于是想了想,壓下惱火,又皮笑肉不笑說道︰「王爺,這些人,可是雲山來的呢?」

「哦?雲山老家的?父王,雲山老家可是咱們故居呢,當年祖父可是還葬在雲山呢!」

薛銘睿話音剛落,姚玉蓉趕緊接道︰「沒錯沒錯,王爺的父親可不是就葬在那里。而且我們也不是旁人,我就是你祖父當年的妾侍,姚夫人!」

薛銘睿和王爺不同,如今薛銘睿雖說是定遠王世子,但是也是御封的將軍,而且薛銘睿在伴君如伴虎的道路上,不知道要模爬滾打多久了,在為皇帝辦差事的時候,起起落落也經歷了許多,自然更加不怕這個每天靠著嚼舌頭度日的趙研碩呢!

就當初薛銘睿到了羅世國的時候,也是他在背後到處謠傳,薛銘睿做了羅世國的駙馬爺呢!

這個仇!薛銘睿還記得。

「呸!我們薛家從來只有一位夫人,你若是個夫人,我祖母又是誰?」薛銘睿這話算是打在姚玉蓉的臉上,那意思就是不過是個妾,還敢自稱夫人,真是不知羞恥。

姚玉蓉被薛銘睿這樣明明白白的罵在臉上,自然不悅,于是臉面也不顧的,就揮著帕子,干嚎起來︰「哎呀!老爺啊!你當時走的時候怎麼不帶著玉容啊,讓玉容如今受這樣的罪啊!」

「哦?你是覺得後悔了?當年沒跟著他一並葬于雲山?若是如此,我們也不攔著你,三尺白綾還是穿腸毒藥,隨便選!」

這話說的又狠又重,立刻把姚玉蓉嚇得,不敢再嚎。薛遠非看母親受辱,自然不悅,指著薛銘睿說道︰「大膽,你怎麼這麼對長輩說話的?」

沒想到,手指剛一伸出,就被不明的彈丸打中了,立刻痛的嗷嗷大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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