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容綰瞧他這模樣,哭笑不得,心軟了軟,只好說道,「哪有,我要是想離開你,就不會嫁給你了,我只是听說如果成親之前見面,就會不吉利啊,我希望能跟你好好的生活,難道你想要以後不吉利嗎?」。

孤濯當然不想,所以他無言以對,可要他點頭說這是對的,他也做不到,因為他一刻也不想離開她。

容綰笑道,「而且一個多月,過著過著就了,並不長的,很快就能了,而且為了以後一輩子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委屈這一個月不見面,很劃算,難道你覺得不是,你不願意麼?」

容綰話都說成這樣了,而孤濯也希望他們以後能好好的,只好說道,「那好吧,我明天就離開听雨軒,你等著我。」

想到要離開,孤濯就舍不得,「綰綰。」

「恩?」容綰納悶的恩了一聲。

孤濯伸手將她摟進懷中,溫柔的抱著他,亦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綰綰。」

容綰臉色一紅,然後听他再次喊自己,軟軟的問道,「干嘛?」

孤濯低聲說道,「我就是想你了,才喊喊你。」

容綰胸中涌出一股甜膩,亦有些羞澀。

孤濯見她這會兒倒是溫順的不,便再次喊道,「綰綰。」他一想到要和她分開一個多月不能見面,他就有些煩躁與不舍,是以他憐惜一般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與這邊兩人截然相反的是,那邊後庭里慕容名和習雲之間的氣氛又跌落到了冰點。

就在習雲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以後。想要听她說些什麼。

慕容名卻沉默了,習雲有些著急,「名兒,你原諒我好麼?」

慕容名卻冷漠的問道,「你抱夠了沒有。」

語氣冷硬沒有溫度,習雲心中刺痛,「你要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才不你。」慕容名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騙我了,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我對你的信任已經沒有了。你趕緊放開!」

話音落後,習雲的身子一瞬間僵住了,

慕容名見他不動,有些煩躁。亦好似休息了這麼會兒找回了一些力氣。用力推他。「你放開我,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慕容名使了吃女乃的力氣,習雲又在愣神中。這忽然一推,他的手臂就被推開了,

然而,習雲卻本能的將長臂再次一勾,慕容名便再次落入了他的懷抱中,

習雲急切的說道,「不行,我不能放開,我要和你在一起!」

慕容名沒轍,仍舊是推他,同時也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習雲,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就算你看不起我,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習雲聲音有些沉痛,他不想勉強他,可又不能不勉強她,將她強留在自己懷中,他害怕自己一松手,慕容名就跑了,亦再也找不回來,「我錯了名兒,你怎麼對我都行,就是不要離開我,哪怕是只讓我安靜的待在你身邊也好。」

「你憑什麼跟我在一起?你憑什麼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你口口生生說愛我,可你做的事,我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你愛我!」慕容名憤憤的說道。

習雲再次愣怔住了,他聞言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說不是,可是又找不到說這句話的理由了,方才的理直氣壯,這會兒全部消散,就只剩下心痛與愧疚。

慕容名見他身子完全僵住,便再次用力一推,這一次竟然將他給推開了。

習雲此刻根本就沒有用力,于是被慕容名用力一推,連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才頓住腳步,他愣愣的看著慕容名,「名兒,對不起。」他除了對不起,再找不出任何的話語來對她說。

此刻慕容名除了能看清楚習雲以外,其余的地方仍舊是有些模糊,她聞言心里也是泛起了疼,尤其是這會兒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冷靜下來,才發現他憔悴了許多,他也過的不好吧?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吧?

慕容名很想習雲,也意識到習雲說的可能是真的,然而想要去原諒他,卻總是心里隔著一層什麼東西的感覺,她不知道要怎麼消除,所以也不想見他,她怕自己多見他一刻,心里那道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壁壘轟然倒塌,然後帶著那道坎與他過下去,她覺得若是如此,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慕容名抿了抿唇,就轉身大步離開。

她每走遠一步,習雲的心就更痛一分,等她快要走出後庭的院子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追了。

慕容名知道他在後面跟著,卻沒有回頭,一直往門外走去。

習雲想要,卻已經沒有了勇氣,可是又想看見她,便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慕容名穿過中庭的時候,婢女就對慕容名屈膝施禮喚道,「大。」

听到動靜的容綰,趕緊從孤濯懷中鑽出來,繞過孤濯,往慕容名那邊走去。

慕容名卻是臉色鐵青,眼楮紅腫,神色溫怒的看著她,但慕容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走到容綰跟前的時候冷哼了一聲,然後就繞過容綰走了。

容綰心里一慌,雖然早知道慕容名可能會生氣,可真到了這時候,她竟然如此害怕,竟然還有些擔心,萬一動了真怒不要她了怎麼辦?

容綰想轉身追,卻看見習雲也跟著出來,臉色極其不好的跟在慕容名身後。

容綰就不敢上前去了,她今天做的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想要習雲和慕容名和好,所以哪怕明知道慕容名可能會生氣,她還是豁出去了一般想要試一試。

容綰不知道。慕容名和習雲這一前一後的是個什麼意思,又想知道結果,所以就默默跟了上去。

孤濯想了想也跟在了容綰身邊,他想要,容綰對他使了個眼色,他就閉了嘴。

快要走到听雨軒大門口的時候,容綰和孤濯都以為,習雲會跟著慕容名一起回去的時候。

慕容名竟然是猛地停住了腳步。

習雲猝不及防的往前又走了一步,卻瞧見慕容名停了下來,已經邁開的第二步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慕容名站在那兒沉默了一會兒。後面的三個人也不敢上前去。

片刻後。慕容名轉過身來,瞧了一眼習雲以及他身後的容綰和孤濯二人,因為她此刻眼楮腫了,所以她沒有流露出表情的眼神。他們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你們不許再跟著我了!」慕容名的聲音有些沙啞。亦因為方才哭泣了很久而鼻音濃重。

話音落下。

習雲本來就不大好的臉色更白了一些。

容綰也是清白交錯,

只有孤濯神色冷淡如常好像沒事兒人一樣。

慕容名說完,就轉身大步往門外走去。這一次習雲沒有再跟上去。

容綰和孤濯自然也不敢跟上去了。

慕容名和習雲見面談話的結果顯而易見,已經無需多問結果。

但是容綰很納悶兩人方才發生了什麼,便問道,「姐夫,你跟說什麼了?還是跟你說了什麼?」

習雲像是沒有听見一樣,站在原地,僵著身子,一言不發也一動不動。

容綰也不好再問,此刻的習雲看上去寂寞又可憐,好像一個易碎的人,一踫就會碎裂成無數半,

「姐夫,你不要難過,現在還在氣頭上,等過段日子,氣消了,你再跟她解釋解釋。」她只好安慰他等等再說。

習雲仍舊是不。

容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想到什麼覺得暖心的話就說了起來,希望他能振作一些,「姐夫,心里是有你的,我能感覺到,你千萬不要難過啊……」

「我不會放棄的!」習雲忽然出聲,低沉又堅定的說了一句。

容綰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你再等……」隨後意識到他剛才說了什麼,「啊?」

習雲卻不再做聲,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慕容名離開的方向發呆。

容綰有些擔憂,想要說什麼。

一旁沒有的孤濯,就拉著她走了,「讓你姐夫一個人靜一靜。」

容綰聞言,覺得也是應該給他些單獨的機會,可是又擔心習雲做出傻事或者過激的事情來。

所以,一臉擔憂。

孤濯已經拉著她走遠了,見她臉色糾結,頭扭著一直往習雲那兒看,忍不住給她掰了回來,「你別擔心,你姐夫不是那樣意志薄弱的人,否則也不會硬生生的在楊孜墨手底下抗了那麼久,而且,這時間多的是,只要你姐夫不放棄,就還會有機會。」

是啊,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

而且,她距離出嫁還有一個月,從西魏到東魏,快馬加鞭不休息,也要一二十天,然後姐夫和都要陪她送親,就算生她的氣,可也不能抗旨,到時候她還能幫姐夫一把,之後兩人還會一起回來西魏,她就不信,三個月的時間,慕容名還不能消氣,

「我一定要勸姐夫不要放棄,只要他不放棄,就有機會,我能感覺到心里其實還是有他的。」她說道。

「放心吧,他不會的。」孤濯說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麼?」容綰詫異的問道。

「因為我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會。」孤濯笑了笑說道。

直覺!

這句話雖然沒什麼錯誤的地方,可她怎麼覺得怪怪的,這句話好像應該是女人說的,

「哦。」不過她這會兒也只能習雲不會放棄了,她希望事情會往好的方面發展。

容綰回到屋子里,便吩咐了僕從隨時注意習雲的動向,動到僕從稟告。習雲在那兒站了一會兒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才放下心來。

孤濯一直沒有走,因為他答應了她明天就離開听雨軒,所以沒舍得走。

容綰見他沒走,也沒有說他,問道,「好像生了很大的氣,剛才連話也不和我說了,我該怎麼辦啊?我要怎麼哄她呢?要是不原諒我怎麼辦?如果不要我了怎麼辦啊?」!!!!

這丫頭就知道,多余的時間也是在想如何將習雲和她的寶貝撮合在一起。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

他有些心塞,不過想到這丫頭一個月以後就會嫁給自己,不到兩個月以後就會完全屬于他自己,他就又舒坦了不少。

「血濃于水。你不會不要你的。就算她不要你,你不是還有我嗎?我要你,我永遠也不會不要你。」孤濯笑眯眯的說道。

容綰卻覺得他這表情欠揍。雖然他笑起來很好看,讓她恨不得踮起腳尖去親他一口,可顧忌矜持,她終究是忍住了,「我很認真的問你,不要說有的沒的了。」

「什麼有的沒的,我也是很認真說的。」孤濯不高興了,皺眉說道。

容綰一愣,隨後趕緊說道,「好,我知道了,我剛才說錯了。」

孤濯這才舒展了眉頭,卻仍舊是不太高興,冷聲道,「那是不是應該接受懲罰呢?」

「誒?」容綰沒反應過來,詫異的看著他,一瞬間愣住了。

孤濯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容綰一看暗道不妙,卻還沒有有所反應,就瞧見他冷峻的臉快速逼近,一眨眼間他的薄唇就貼上了她的嘴唇。

容綰在呆愣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羞的滿臉通紅,要推他,他卻已經將嘴唇移開,換做了將她抱在了懷中去,動作雖然快速,可輕柔至極,好似在呵護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容綰便溫順了下來,見他沒有別的舉動,就也沒有要再推開他了,「你怎麼了?」

「就是想到之後一個月見不著你,我就舍不得。」孤濯忍不住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容綰輕輕笑了笑,「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啊,以前都沒發覺你這樣粘人呢。」

「那是以前沒有遇到你。」孤濯笑道。

容綰心頭的暖意涌上了臉頰,她笑了笑,沒有在,她這會兒還是擔憂的怒氣,剛才慕容名的模樣好嚇人,她好擔心慕容名以後都不會理她,可是剛才本來她問了一遍卻招來孤濯的不高興,後來又被打斷了問話,她此刻就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開口重新問了。

不過,孤濯卻好像知道她的心事,開口說道,「你不要擔心你了,她原諒你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哦。」容綰安心了一些,哦了一聲。

孤濯卻笑道,「傻丫頭,你和你好不容易重復,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彼此根本無法分開,她又怎麼會不理你?更何況是為了一個男人?」

容綰听著也覺得有道理,終于不再擔憂,卻說道,「對,不過是個男人麼,就算姐夫再好,我還是和最親的,往後如果你和姐夫這樣,我不理你也不會不理的!」

這說的什麼話?

孤濯剛剛的好心情就全沒了,這死丫頭,他忍不住暗中月復誹了一句,卻怎麼也不能對她動怒。

誰知道,這小丫頭在她懷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孤濯問道。

容綰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咬牙切齒,笑的更歡了,「你這個小氣鬼,我跟你說著玩的,只要我們不分開,你和都是我最親近的人。」說到最後,她收斂了笑意,語氣極為認真的說道。

這丫頭越來越調皮了,

都給他慣壞了,

不過他卻非常喜歡,

孤濯忽然發覺自己一點也不懂自己了,以前的那個冷漠冷靜的他,忽然變得好陌生,他語氣里有一絲絲的無奈,其余剩下的卻全是寵溺,「你這丫頭。」

本來還有些生氣她開玩笑的那句話,卻念在她後面那句話說的不錯,他也不打算和她計較了。

所以,他喚了她一句,就轉變了語氣,溫和的說道,「我不在听雨軒的時候,你要格外注意安全。」雖然听雨軒里里外外都部署了層層守衛,可他不親眼看著她,他就不放心,「玉珩,胡來他們都會留在听雨軒保護你。胡來在听雨軒外院。玉珩則負責內院,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玉珩說,胡來雖然可信,但終究不是我們自己人。信也得信的有分寸。」

「如果實在是有事需要找我。那就不要顧忌那些繁文縟節了。跟玉珩說了讓他帶你來找我就是了,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也希望他和容綰的親事能和睦美滿,圓順的結束。一丁點兒都不能容許有錯,他絕對不會遵守這些他曾經從來不信的東西,這時間哪里有什麼鬼神?哪里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切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容綰靠在他懷中,听他絮絮叨叨的,縱然有點不耐煩听這個,但是又因為心底的喜歡,耐心的听完了,說道,「我知道了,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每次都要說,最近也說的不少了,我已經背下來了,你放心好了,我會嚴格遵守,不讓你操心的。」

孤濯听出她語氣中的不耐煩,無奈道,「綰綰,你這是在嫌棄我嗦嗎?」。

嫌棄倒是沒有,不過真的很嗦,

容綰當然不會將這句話說出來,于是就傻傻的笑了笑,「沒有了,我喜歡听你說這些呢,因為你這是在乎我。」

看來心里還是有數的,

孤濯默道了一句,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就是太害怕你出意外,我沒有辦法再忍受你消失,且還是深處在危險之中,生死不知。」那種滋味他再也不想體會了,他覺得沒有了她,他的全世界都倒塌了一樣,又回歸到了從前孤寂冷漠黑暗之中,如果他沒有遇見她,一直做他的少主,繼續為步六孤氏奉獻,那他也許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嘗到了情愛的滋味,再讓他體會從前的生活,他已經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而他又沒有辦法和別的女子在一起,他認定了的女人,他覺得,他和她彼此都應該是屬于對方,都是獨一無二的,且永遠都無法取代,萬一她消失了,那他覺得自己會崩潰掉,縱然不見得會死,可那也和行尸走肉沒什麼區別了。

孤濯說這句話,語氣有些沉痛。

如果是其他人,容綰大不了會注意一下,可孤濯說這句話,就讓她無法忽視了,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她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沒法忍耐,他怎麼會流露出心里的想法呢?而他這樣一個隱忍的人,竟然忍耐不了,那可見他心里的沉痛有多麼深,

她確實遇到過幾次危險,雖然每次都險象環生,可沒有哪一次不是險些要丟了命,也難怪他會覺得難過了,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為他難過,

「恩,我保證不讓自己有事。」容綰這才認真的說道,「有這麼多人保護,旁邊還有盯著呢,這里又是長安城,義父在,聖上在,都會護著我,誰敢動我?而且不是還有你嗎?你一定不會讓我出事的。」

孤濯神色終于緩和了一些,「恩,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容綰笑了起來,見他神色仍舊緊繃,忍不住伸手模了模他冷峻的臉頰,「阿濯,我也不是那麼弱,我會保護我自己的,你忘了我還有銀針麼?」

這倒是,她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否則,幾次三番的,普通尋常的女子早就命喪黃泉了,哪里還會這樣,而且當初她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從東魏逃來了西魏,這份毅力與聰慧,也不是尋常女子所擁有的。

孤濯離開了听雨軒,但是,他人是離開了,心卻時時刻刻留在這里,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會有人向他匯報听雨軒的情況,他盡管不在,可對听雨軒的一切卻了如指掌。

容綰就在听雨軒里閑了下來,不理她了,好像短時間內都會一直生氣,所以沒有人陪伴她也不想逛街,孤濯又走了,一個月以後才會來迎親,

而習雲自從那一日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自己的院落中。也好在他的院落還算大,他偶爾也會出來在他那個小院子里走動走動,否則容綰真的害怕他憋出病來。

容綰一個人無聊,就開始研習起了醫術。

「在看什麼書?」習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容綰的院子。

容綰被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瞧著他笑道,「我在看醫書呢。」

「這些理論的知識,看了就看了,想要醫術更高明,最好是邊學習邊看。否則永遠只能想象。」習雲說道。

俗話說熟能生巧。所以習雲說的是有道理的,

容綰想要問一問習雲如何了,卻怕勾起他的心傷事,便忍住了沒有問。生怕一問。他就又受了刺激。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小院子中不出來了。

不過,容綰不問,習雲倒是問道。「你怎麼不問我想的如何了?打算怎麼解決我和你的事情?」

習雲都開口了,容綰自然就要問了,「那姐夫打算怎麼做?為什麼這些天都閉門不出?我那天看見生氣的很,姐夫不行動的話,難道是打算放棄麼?」

習雲聞言,難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卻滿滿的都是苦澀,他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

他說著臉上露出了堅定之色,「我還是很了解你的脾氣,她心里有坎過不去,所以此刻不能逼急了她,要慢慢來,等緩一緩,她不生氣了,我再去找她。」

「那照這麼說來,還是有希望的。」容綰說道。

「但願如此。」習雲自己也沒有把握,畢竟他雖然了解慕容名的脾氣,可也要分什麼事情了,這次的事情觸及了慕容名的底線,盡管他其實並未真的做什麼,可到底她以為他做了什麼,就算是澄清了,那心里也不會好受。

這麼悲傷的話題,只會讓人消沉。

容綰決定不再多說,「姐夫你快教教我,你那種神奇的醫術吧?」

習雲笑了笑,這次的笑容沒有了苦澀,但也沒有高興,像是想要露出笑容來的機械式的笑容。

習雲說道,「這醫術也不是你說的神奇,不過我肯定會教你。」

容綰笑道,「我雖然沒有親眼看過姐夫治病救人,可光听姐夫說起這些工具,我就覺得十分厲害了。」

「那是你沒有見過更加厲害的。」習雲毫不避諱的說道,「在我那里,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東西,但也是萬能的,不過有些工具比這些還要厲害,只可惜這里條件有限,否則我定要造就一些出來。」

容綰越听越心癢,對于一個已經完全對醫術著魔了的人來說,不管是什麼,只要是能醫人的新方法,那都是最吸引人的,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像極了當初和自己作對,後來又對她了非常好,且與她的關系變得十分好的常太醫。

容綰纏著習雲要她給自己講解醫術,

從工具中的基本用具,手術刀開始,講到听診器等等,然後又講了一些臨床知識,還有那些手術的方法,

習雲怕她听不懂,所以講的非常詳細,有不明確的地方就畫出來,直到傍晚,他才收了筆,「天色不早了,今天就講到這里,有以後再說其他的。」

容綰還沒听夠呢。

習雲見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笑了起來,「別著急,雖然還有很多很多沒有說,可我們的時間很充足不是?兩個月足夠你學的了,而且我講的這些,著急是不行的,你最好今天听完了,晚上消化一下,明天再學習新的知識。」

容綰覺得有道理,于是只好作罷,點了點頭,「姐夫,你餓了吧?」

「恩。」習雲恩了一聲。

容綰便立刻吩咐廚房去做了東西來。

廚房里早就備好的膳食,所以沒一會兒挽香和婉清就端了膳食過來布菜好。

容綰和習雲,除了慕容名和醫術以外,沒有什麼可說的,若是以前也許還能聊些話題,可如今縱然表面上和尋常無異,可她仍舊覺得氣氛壓抑的很,此刻慕容名最好是少提,醫術又講了一天,要暫時暫停,她便沒有興趣了。

容綰默默的吃飯,孤濯不在。連個給她夾菜的人都沒有,她竟然有些不習慣,看著碗里的米飯,也忽然沒有了胃口。

忽的,一雙筷子夾了菜送到她碗中去。

容綰抬頭,見挽香微笑著站在一旁夾菜給她,「少,少主說了,他不在的時候,婢子就代勞照顧您。」

容綰有點失落。但又有些開心。孤濯連這個都能想到,可見多麼的在乎她。

雖然孤濯沒有近在眼前,可容綰此時此刻覺得,他其實就在她身邊。事實上他應該也不會離她太遠吧?

容綰想著就又笑了起來。「哦。」然後笑眯眯的吃起了飯菜。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了的原因,吃飯都比方才要覺得香。

好像是容綰的情緒感染了習雲,不過習雲沒有高興。反倒是更加失落了。

「綰綰,你最近找你了麼?」習雲說道。

「找了,可是去找了,不是被擋在門外,就是被無視。」容綰有些沮喪了,她忍不住的覺得自己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應該事先跟商量一下的?不過她這不是好心麼?如果提前知道自己安排了她和習雲見面,肯定不會答應的。

「這樣啊。」習雲淡聲說了一句,便沒有了。

兩個人沉默的吃飯,亦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一個是想念愛人,一個則是除了想念愛人以外,還在想要如何才鞥獲得對方的原諒。

容綰因為有心事,所以睡晚了,第二天到了尋常起床的時間,自然而然的醒來,卻沒有起來,其實她昨天是因為想念孤濯而睡晚了,她如今算是能體會一點點什麼叫做,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她這什麼事兒也沒有,就光等著嫁人都有些難受了,那習雲和慕容名那該有多難受?明明相愛可不能相守,明明是為了對方,卻對對方造成了傷害。

容綰正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著胡思亂想的時候。

挽香快步走進來,瞧了一眼容綰,發現她閉著眼楮,猶豫了一會兒,又準備出去。

容綰卻終于睜開了眼楮,看著挽香的背影問道,「挽香,怎麼了?」

挽香回過身,走回來,神色凝重,屈膝施禮道,「少,習雲御醫跑到映月閣的後門站了一個時辰了。」

「什麼!」容綰一听就趕緊坐了起來,震驚的說道,「他不是說過幾天的嗎?」。

挽香也沒有辦法回答容綰這個問題,因此繼續說道,「習雲御醫是天剛剛明就去了,我們攔也攔不住。」

她們這些僕從也不敢攔,這是因為他們對她這個主子看的太重,凡事沒有吩咐的事情,他們都不會輕易的去做,而習雲要出去,容綰想了想,覺得自己都不可能去攔著,此刻正是需要習雲表現的時候呢。

「有沒出來啊?」容綰問道。

「慕容大,她本來是不予理會,可方才出來說,習雲御醫站在她的門口,會被人注意到,就讓習雲御醫從後門進去,到里面去站著去了。」挽香說道。

容綰听了卻喜出望外,說道,「那這就是有進展了,從避而不見,到此刻竟然放人進去了。」

那樣是放人進去嗎?挽香不理解,但是也不想打擊容綰。

容綰高興了一整天,可是從回來報告的僕從嘴里得知,習雲在映月閣後院站了一整天,沒吃沒喝也沒動過,但慕容名也沒有出來見他。

容綰要人去將習雲叫回來,習雲卻不回來,僕從也不敢強硬的將習雲給抓回來。

容綰只好親自,「大哥,你過來吃些東西吧,明天再來!」

習雲搖搖頭,這大概是他今天做的第一個動作,他好像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眉,「我不能回去,如果名兒不原諒我,那我就不回去。」

容綰無奈的直嘆氣,勸不動習雲,她就只好進去勸慕容名了,因為這會兒進來了,倒也沒有人敢攔著她,少了那道門,這些映月閣的僕從護衛,也不敢對她動手,畢竟映月閣伺候的人,也都是自己人,都知道容綰的身份。

「名兒在哪里呢,帶我去見她!」容綰說道。

婆子苦著臉說道,「哎呦,我的姑娘,您就別為難我們了,她誰也不見。」慕容名已經是嫁過人的,叫姑娘就不合適了,只能叫。

「少給我來這套,你們再不讓我見見她,你們映月閣就要死人了,你們都是老人了,難道還不知道這會兒在那的是誰麼?他要真死了,你們擔待的起麼?」容綰一面走一面說,反正也沒有人敢真的攔她。

粗使婆子說的容綰不听,婆子又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就只好跟著容綰一面在映月閣亂轉,一面仍舊試圖說服她不要沖動了。

可容綰哪里會听。

好在慕容名派了人來叫容綰。

粗使婆子才松了口氣,果然大也是怕二了麼?果然還是早就該這樣贏來麼?(未完待續……)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