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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濯沉默了,他覺得慕容名在容綰心里的位置太重了,似乎比他的還要重,看來他對容綰還是不夠好,否則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綰綰,我們這次走不一樣的路線,從另一邊抄近路回去,那些城鎮也會有接應的人。」孤濯說道。

容綰說道,「這些事情一切隨你。」

孤濯默了默,抬手扒開了她頭上的頭發,看了看那個傷口,已經比之前更好一些了,應該約莫半個月後就會開始掉疤痕了,就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不過這個地方就算是留疤也會看不出來,因為被頭發遮住了。

他瞧見這塊疤痕就覺得心疼,想起當時,容綰沒有暈死真的是萬幸了,後來她還自己的慢慢的愈合了,並且好了,他才松了口氣,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了,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回去以後,我要通緝那幾個山賊。」他不把他們抓胡來刮一層皮,他就不是孤家的少主,敢動他孤家的當家主母,真的是找死,管他對方是什麼人,背景有多麼的硬,這一次他和他們是杠上了。

容綰抿了抿嘴兒,沒有。

回去的路程,比想象中的要更快,容綰都感覺自己還沒回過神來,就竟然已經又到了建州,這里可是孤家的老巢。

然而,孤濯卻沒有停留,繼續前進,容綰忍不住道,「不回去看看啊?」

「回去做什麼?」他不想要容綰太快回去。他怕孤父孤母會再次欺負她,「這會兒我們直接回鄴城,等鄴城的事情辦好了,直接回來。」

容綰聞言,莫名在心里松了口氣。

時間一晃就又是七八天了。

一晃,馬車隊伍就已經到了鄴城外了。

容綰在馬車內待的時間太長,有些精神不振的樣子。

這會兒竟然已經過了三伏進入了九月份了,而鄴城本來就靠北方一些,所以這會兒竟然已經有些寒涼。

容綰杵著腦袋,望著窗戶外頭有些昏昏欲睡。忽的一陣風吹進來。她一個激靈,竟是醒了。

下一刻,身上就多了一件披風,容綰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孤濯給她披上的。便繼續打瞌睡。

馬車進入孤家。從孤家後門進入府中,

容綰下了車,便徑直往睡房里走去。想要趕緊抱著她的床好好的大睡一番。

這會兒她太累了,導致她從自己的院子的側門進入睡房中,都沒有看到自己院子中正門有人守著呢。

孤濯掃了一眼,就默默的走了,「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見那人神色緊張,便問道,「回春堂出了事麼?」

這個人正是回春堂的護衛兼大夫——連生。

「是。」連生說道。

「什麼事?」孤濯問道。

連生說道,「回春堂被勒令停業了,許良他們被抓了。」

「是為了什麼?」孤濯神色一緊,這才出去沒多久,回春堂就出事了,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以為帶著容綰出門,就沒什麼事了,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將主意打打到了回春堂的頭上。

「是說回春堂賣假藥,還說回春堂勾結朝廷的逆賊。」連生說道,「還說,如果少回來,就要來抓捕少,不過,少主你們是微服出現,並且回來也十分隱秘,這會兒還沒有人知道你們回來了,所以全城還沒封鎖。」

豈有此理,真的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們來過孤府搜人?」孤濯問道。

「他們來過,可是玉珩大人將他們打發了,玉珩大人還不知道您回來了,這會兒我在府里,見您回來了,才過來稟告的。」連生說道。

孤濯沉吟了一刻,「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孤濯回到臥室的時候,容綰已經睡了,他就又出了門來,隨手一招,距離他最近的護衛便躍至了他的跟前,

「少主!」那護衛恭敬的施禮喚道。

孤濯應聲,隨後低頭,那護衛便移動也不敢動,仔細听著他悄聲吩咐的事情,「你去暗中聯絡步六孤氏在朝的各大臣,隨時听我號令。」

孤濯吩咐完,那護衛便嗖嗖的躍出了孤府,去秘密通知了那些人。

孤濯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容綰醒了,睜開眼楮來,揉了揉,「阿濯。」

「恩?」他輕應了一聲就快步走了,「怎麼了?」

容綰沒有理他,只是伸手抓了一塊他的衣角,然後閉上眼楮繼續睡著了,就好像她剛才醒來,仍舊是在做夢一樣。

孤濯無奈的笑了笑,將她的手挪開。

容綰就再次睜開眼楮來,卻看見他在月兌衣裳,便再次將眼楮閉上。

等孤濯躺上床的時候,她就自覺的鑽進了他的懷中去。

孤濯攬著她的腰身,閉上眼楮休息,腦子里卻開始計算要如何行動,如何將這朝廷攪個天翻地覆,然後將東魏的局勢穩定,不做掌控全局的人,卻能影響全局,讓高氏一族以及其他的人都不敢覬覦孤家,亦不敢對容綰如何。

容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第二天起來,想要去回春堂,孤濯卻攔著她,說道,「回春堂沒人。」

「為什麼?」容綰問道。

孤濯說道,「我讓他們出去玩了,沒道理我們出去玩,將他們留在回春堂吧!?」

容綰愣住了,不但也反駁不了,亦有些。

孤濯見她不就說道,「你一個人去回春堂也做不了什麼,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幾天,我讓人將他們找回來就是了。」

容綰只好說道,「那好吧。」

容綰說道,「那我再休息一天,明天就去元府找外祖母玩耍。」

「可以,我明天也可以陪你去。」孤濯說道。

容綰略略皺了皺眉,「你去做什麼啊?你老是跟著我干什麼?」

「我不放心你?而且我不能跟著你嗎?」。孤濯說道,「你玩你的,我跟我的。」

容綰說不過他,便只能答應他了,免得如果不讓他去,他連她出門也不讓了。

容綰今天便打算一整天待在孤府不出門。

本來以為孤濯會陪著她,結果孤濯今天一天都沒有怎麼過來。

容綰竟然覺得有點想念他,便跑到他的書房去了。

孤濯正在和屬下,他說道,「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如果高澄他們要他們幫忙,或者出兵,也都盡量的推月兌,知道嗎?」。

「屬下知道了。」

容綰推門而入,就听到這句話,屋子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轉過頭來看向她。

孤濯就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那護衛便道了句是,就退了下去。

孤濯就從座椅上起身,走了過來,「怎麼了?怎麼跑到我這里來了?」

容綰說道,「來看看你在做什麼?」

她說完,就走到書櫃邊上隨手拿了本書下來,然後發現自己不愛看,就又放了回去,接著又轉身去到他的書桌旁,拿起他剛寫的東西看了看,好像是信。

內容跟各種事情的調配有關系,她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然後放下了。

孤濯已經走到她身邊來了,「你想看什麼,告訴我,我去給你找來。」

「我就隨便看看。」容綰說道,隨後又道,「你忙吧,我出去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在做什麼。」

容綰說完,就打算離開。

孤濯卻拉住了她,「就是來看看我啊?怎麼了?想我了麼?」

容綰臉一紅,「誰想你,快放開我,我要出去了。」

「不是你想我麼?否則怎麼會來看我?我們剛分開不久,你就想我了,看來我在你心里還是有地位的。」孤濯笑道。

「說的什麼話!你是我,我要不喜歡,怎麼會嫁給你。」容綰都快無語了。

孤濯卻笑了,不再調侃她,說道,「是不是很無聊?要不要我陪你出門走走?」

「可以嗎?」。容綰問道。

「可以,不過我們還是從後門喬裝出去。」孤濯說道。

「為什麼?」容綰納悶?

「因為要讓別人知道我們回來了,肯定事情又要多了,到時候又該忙的找不著北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做那些我不喜歡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到了手上又不能不做。」孤濯笑道。

「這樣啊——那好吧。」容綰笑道,「那我們去哪里啊?」

孤濯笑道,「你跟我來就是了。」

容綰見他神神秘秘,努了努鼻子,但也順著他,被他牽著先去換了胡人的衣裳,然後往後門走去,這胡人的衣裳又頭紗,男人有帽子。

馬車早就備好了,用的還是那種外表普通的馬車,亦沒有貼孤府的標志,看上去就跟客棧或者是小戶人家家的馬車差不多了。

容綰上了馬車,孤濯也跟著上來。

馬車行駛,便有十余名隱衛跟隨,在鄴城不需要太多護衛跟著,因為鄴城如果些基本不會出事,而且帶了太多人,也容易被人發現行蹤。

容綰在馬車里,將頭紗拉著遮住了面頰的一半,看向孤濯,她本來不想看,可是忍不住,這會兒孤濯穿了胡人的衣裳,還在嘴巴上下都貼了胡子。

雖然,還是很帥氣,但是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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