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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愣怔的看著他,但隨即堅硬的心牆就倒塌了,其實她也不是固執的不想理會他,只不過是想要他哄哄自己,可是他竟然還生氣了,她就受不了了,

「你自己想,什麼都要說出來,那還有意思嗎?」。容綰說道,「我不是要你怎麼樣,而是你自己應該怎麼樣,我不想強求你對我怎麼樣,我希望你如果想要對我好,是出自內心的真心的,而不是我要求你做的!」

孤濯腦子發蒙,對于女人的心思,他不懂,他幾天只知道容綰是生氣了,但為什麼生氣,他不明白,而最有可能的也是那一天早上他咬了她一口,而且那也不是他故意的,他是忍不住咬了咬她啊,他有些生氣她心里藏著事情不告訴他。

孤濯正在思索間,容綰已經再次躺下去了。

孤濯看著容綰的側背身影,也躺了下去,手個腳就像是個鎖鏈一樣搭在她身上,將她拴著,她哪里也不能去。

沒一會兒,容綰就睡著了,不過此刻一直到他進屋到現在容綰都沒有趕他出去。

孤濯就大著膽子留在了容綰的身邊,抱著她也在思索她說的話的恍惚間睡了,這些天,有要照顧她的,有和她慪氣的,他幾乎都沒有休息好,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大的煎熬,這一晚抱著兒在懷中,他睡的十分安穩。

孤濯睜開眼楮來,難得的容綰比他先醒來。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最後還是孤濯先開口。「綰綰,你不要生我氣了,我昨天想了很久,大概是我逼著你說你不願意說的事情,你才生氣的是不是?以後你如果想說的才說,你不想說的我也不逼著你,行嗎?」。

容綰淡淡一笑,沒有。

孤濯就有些著急了,「我說的不對麼?」

容綰還是不。

孤濯也不管對不對了,「你不。那我就算是你說我說對了——還有。我這兩天也有不對的地方,其實我知道我自己對你不夠好了,但我也是生氣,並不是真的想要這樣對你。氣你不理我。你對我發脾氣都可以。你對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能忍受,可是我忍受不了你不理我!」

孤濯認真的說道。「綰綰,你答應我,以後不要不理我可以嗎?」。

孤濯那會兒生氣,只不過短短的沒有慰問她,而不是真的不理她,只不過是換了別的方式關心著她,她都忍受不了了,將心比心,她這樣長時間的冷落他,其實也不對,她能想象的出他有多麼的難受。

容綰這幾天,因為慕容名的離開,心情莫名的敏感,對一切都有些仇視,所以才會這樣情緒大起大落,亦有些極端,所以才會有之前那些表現,可她也不是故意要發脾氣的,

「你說的話,也很讓我生氣!但是,我這次打算原諒你。」她說道,「我不能保證以後怎麼樣,所以這種事情我無法答應你,因為我也想要答應了你的事情,就要做到。」

孤濯愣了愣,忽然間心底里生出來一種壓迫緊張感,他說道,「好。」

孤濯說完,就問道,「綰綰,你前幾天是怎麼了?」

「沒事,大概是想念有些心浮氣躁了吧。」容綰說道,「不過今天我感覺好多了——阿濯,你昨天去找我的那個湖你看見了嗎?好漂亮啊,我前天忽然找到那里,覺得那里好美。」

孤濯問道,「然後你還遇到了一個書生給你畫了幅畫是吧?」

容綰聞言,心里莫名一跳,隨後瞧了一眼孤濯,見他神色正常,才松了口氣,笑道,「是的,他還說……」

她把遇到那個書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我不喜歡人多,所以昨天也是想要去那里看看,如果沒有人就去那兒坐坐,有人就算了——只可惜鄴城沒有那樣的地方,要不然沒事兒去散散步多好。」

孤濯一直听完,神色間都沒有露出奇怪的神色,他笑道,「誰說沒有那樣的地方了?」

「有嗎?在哪里?」容綰問道。

孤濯就笑道,「只要你想要,我就算是給你造一個又怎麼樣?」

容綰一听就終于笑了起來,說道,「那也太破費了,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造涼亭的銀子還不如給那些難民。」

孤濯見這會兒和兒,和以前一樣了,就忍不住一手勾上了她的腰身,說道,「綰綰,我們這樣算是和好了嗎?」。

「傻瓜!我們之前也不算是不好!」容綰就說道。

「綰綰,我們以後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和你吵架心里就又急又氣又心疼你,但是卻奇怪的忍住了不去哄你。」孤濯就說道,「但其實,我真的不想讓你生氣。」

容綰說道,「我也不想。」

「那你答應我,以後有什麼事盡量告訴我好嗎?」。孤濯問道,「不要讓我看不到你的內心,不要將我隔絕在你的內心之外好嗎?」。

容綰聞言,瞧著他的眼神就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問道,「我有嗎?」。

孤濯點頭。

「以後不會了。」容綰說道,「以後也不會吵架了。」

孤濯心滿意足,薄唇貼近了她的額頭,在她的眉心處落下了一吻,「終于可以松口氣了。」他之前不知道心有多麼的累,這下才舒緩了下來,和兒吵架斗氣,比打仗還累,那個至少不用太過費心,就算是要布局動腦,亦要費些心思,但絕對沒有煎熬到受不了的地步,反倒是緊張與莫名的興奮,不像是吵架,只能讓你抓狂以及感覺到各種負面情緒,那種滋味兒太不好受了。

容綰和孤濯穿戴好衣裳,從屋子里一起出來的時候,屋苑中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

清水和清顏趕緊打熱水過來給容綰和孤濯洗漱。

婉清和挽香也進來伺候,婉清見到容綰,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少出門都不帶我和挽香,只帶清水和清顏,真是偏心。」

孤濯見婉清沒大沒小的,就喝道,「怎麼的?」

容綰就笑道,「沒事——我不帶你們,是因為怕你們休息不好,你們不是值夜嗎?」。

婉清一臉不,可是孤濯在也不敢了。

挽香就說道,「少如果覺得婢子跟婉清服侍的不好,就直接說一下,婢子們一定改,少不要不聲不響的就不理我們了,婢子和婉清很傷心。」

容綰一愣,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別傷心了,你們沒有做的而不好——既然你們這麼想跟著我一起,那以後我帶著你們就是了。」

「多謝少!」婉清和挽香同時說道。

洗漱完了以後,兩個人就去吃早膳了,那邊的早膳早就做好了,都是容綰喜歡吃的東西,事實上,每天他們吃的,都是廚房里變著法子做的容綰喜歡的一切食物,但容綰其實不挑食,但食物一定要做的好吃,所以只要不是容綰不愛吃的食材,廚房里每天都會變換不同的花樣做這些小菜。

容綰和孤濯吃完早膳。

那邊婉清和挽香,清水清顏四個人就將他們最後的行禮都整理完了。

即刻就啟程,打道回府。

孤濯拉著容綰上了馬車。

容綰隨著隊伍,離開了這座和慕容名最後相聚城市連城,看著這座,她覺得自己以後大概都不會再來的地方,她有些莫名的不舍。

容綰默默吐了口氣。

孤濯就問道,「怎麼了?還想再多玩幾天嗎?」。

「不要了,在這里我大概會比在別的地方多想念一些。」容綰說道。

孤濯沉默了,他覺得慕容名在容綰心里的位置太重了,似乎比他的還要重,看來他對容綰還是不夠好,否則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綰綰,我們這次走不一樣的路線,從另一邊抄近路回去,那些城鎮也會有接應的人。」孤濯說道。

容綰說道,「這些事情一切隨你。」

孤濯默了默,抬手扒開了她頭上的頭發,看了看那個傷口,已經比之前更好一些了,應該約莫半個月後就會開始掉疤痕了,就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不過這個地方就算是留疤也會看不出來,因為被頭發遮住了。

他瞧見這塊疤痕就覺得心疼,想起當時,容綰沒有暈死真的是萬幸了,後來她還自己的慢慢的愈合了,並且好了,他才松了口氣,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了,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回去以後,我要通緝那幾個山賊。」他不把他們抓胡來刮一層皮,他就不是孤家的少主,敢動他孤家的當家主母,真的是找死,管他對方是什麼人,背景有多麼的硬,這一次他和他們是杠上了。

容綰抿了抿嘴兒,沒有。

回去的路程,比想象中的要更快,容綰都感覺自己還沒回過神來,就竟然已經又到了建州,這里可是孤家的老巢。

然而,孤濯卻沒有停留,繼續前進,容綰忍不住道,「不回去看看啊?」

「回去做什麼?」他不想要容綰太快回去,他怕孤父孤母會再次欺負她,「這會兒我們直接回鄴城,等鄴城的事情辦好了,直接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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