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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听他說完了以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孤濯之前心里想的問題,立刻就知道自己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了,呸呸了兩聲,說道,「什麼死不死的啊!我們會活的好好的,我們要就一起活著,要就一起死去,如此便是生不能同時,但死卻能同時亦同穴了!」

孤濯听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亦不自覺的重復了一遍,說道,「生不能同時,死卻要同時亦同穴。」

容綰問道,「阿濯你覺得好不好?」

孤濯笑道,「好——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們現在不要說這些了。」

是啊,老說死啊死的多不好。

容綰立刻就不說了。

外面的陷阱布置的越來越完美,不斷的有護衛來向孤濯匯報。

但是,陷阱準備好了,土匪卻不見蹤影,容綰就忍不住問道,「那些土匪怎麼沒有動靜?」

「別急,他們會有動靜的。」孤濯說道,「就算沒有,安全起見,我們也等人多了再走才好,萬一一會兒再遇到土匪怎麼辦?」

「好吧。」容綰說道。

孤濯見陷阱布置的差不多了,就吩咐下去,有了動靜就來叫他,亦吩咐了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隨後他躺了下去,「我們先睡一覺再說。」

孤濯說完,就閉上了眼楮。

容綰因為頭部受傷,覺得特別的累。亦是有些困的,所以這會兒也是迷迷糊糊陪著孤濯睡著了。

到最後,孤濯起來了,容綰都沒有能起來,只不過意識卻是模模糊糊,一半醒著一半睡著,她听到他時不時的會和護衛。

直到半夜里,距離天亮大概還有三個時辰,容綰才睡醒,她躺在軟榻上轉了個身。又轉回來。然後伸了個懶腰。

容綰睜開眼楮的時候,孤濯靠坐在一邊看小人書,她問道,「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啊?」

「早就醒了。」孤濯見她醒過來。便放下手里的小人書。一面彎子仔細看了看她的額頭。一面問道,「頭有沒有不舒服的?」

容綰搖搖頭,「有一點點疼。但不是特別疼,就是那旁邊還有些暈暈的。」

孤濯沉吟了一刻,「今天你還是在馬車上,不要下來了,有什麼時期就叫我。」

容綰點頭道,「好。」

「現在什麼時辰了?」容綰問道。

「還有兩個時辰就午時了。」孤濯說道,「你餓了嗎?我讓她們備好了吃的,你想要吃什麼?」

「我想喝水,再吃些口味清淡的。」容綰說道。

孤濯應了一聲,就讓婉清她們拿了溫熱的白水來,以及一些比較清淡亦不太甜的糕點來,還有清粥以及小菜,

他將這些東西都端到了容綰跟前,「這糕點保存的很好,清粥也是剛煮的,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容綰努了努嘴巴指了指清粥小菜,「我要吃這個。」

孤濯笑了笑,將清粥小菜單獨放到了茶幾上,其他的東西讓她們拿下去了,然後端著碗勺,一口一口的喂給她吃。

直到,碗底吃的差不多了,容綰偏頭不想再吃了,他才說道,「吃飽了?」

容綰點頭應聲。

孤濯也不勉強她,將碗筷放到托盤上就遞出去給了丫鬟,之後又端水來給她洗漱,漱口。

等忙完了她,孤濯才又坐下來,恢復了方才看書的姿勢,一手攬著她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沒有看書,而是握著她的手。

容綰就問道,「現在外面什麼情況啊?我睡覺的時候听到你和別人來著。」

孤濯眉頭揚了揚,「我還以為你完全睡著了。」

「沒有,我雖然犯困,但實際上並不是太累啊,而且我能感覺到你在做什麼。」容綰說道。

孤濯沉吟了一刻,說道,「現在外面的情況是,沒有任何動靜,我也不想輕舉妄動出去,如果明天早上,護衛還沒有將援軍帶進來,那我就要采取措施了。」

護衛已經去了一天了,他們快馬加鞭或者是用輕功,到達那邊來回最多是三天,快的話兩天就行了,所以如果那些護衛明天還不到,那麼也就是說,那兩名護衛沒有到達指定的地方搬援軍來,或者說,他們已經死了或者被抓了,消息沒辦法送出去,否則,步六孤氏的暗衛也不可能不來。

容綰問道,「你要采取什麼措施?」

「現在我還沒有打算,不過明天就有答案了。」孤濯說道,如果明天援軍沒有來,那他就要派護衛出去打探了,等模清了情況,再出手就不遲,否則得不償失。

容綰莫名的有些害怕,因此她往孤濯懷里鑽了鑽。

孤濯的手掌糜擦著她的肩膀,好像也是有些不安一樣,他半晌後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有危險的話,我會帶著暗衛殺出一條路來,你和慕容名,習雲一起走,我會讓婉清四個丫頭來送你們離開!知道嗎?」。

容綰聞言,心口一緊,下意識的抓住了孤濯的衣袖,她雖然害怕,卻說道,「我不。」

孤濯聞言,嘴角不自覺的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等你安全了,我會找機會逃走,然後去找你,你不必擔心我,我如果不想死,沒有人可以殺我!」

「大言不慚,你好多次都差點沒命了。」容綰毫不留情的說道。

「那幾次不過是意外,而且我太心急了。」而且面對的敵人的人數也太多,高危險的變數也太多,才讓他一次重傷,一次險些喪命,否則如果單對單,他絕對有信心能打贏宇文泰和乙弗軒。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丟下你的。」容綰說道。

「綰綰……」

孤濯還想說什麼,容綰卻搶先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托你後腿的,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能幫上忙呢。」

孤濯有些詫異,「你想要做什麼?」

「你別管,反正我不會亂來的。」容綰說道,「我雖然想要和你在一起,不想和你分開,但是,我也不是那種沖動的女人,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如果我沒有把握的話,我就會听你的話,可是我現在有方法能幫你,我就不會走。」

孤濯原本還以為容綰是想要留下來,而找的借口,但是沒想到容綰竟然這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覺得容綰大概是真的有什麼方法吧?

「綰綰,你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麼,否則我不放心。」孤濯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還是覺得將你送走比較好。」

容綰聞言有些溫怒的看向他,但是嘴巴卻動了動,開口說道,「我有藥,有麻醉散。」

「麻醉散?」孤濯問道,「你想把他們麻醉?」

「是!我沒有蒙汗藥,但是這些麻醉散比蒙汗藥差了那麼一些,時間短了一些,但是也十分厲害,只要使用充分,我覺得就能派上用場了。」容綰說道。

孤濯聞言眼楮一亮,「你有這樣好的辦法,怎麼不早點說呢?」

「我剛想出來沒多久啊,就剛才你說要我離開的時候想到的。」容綰說道,「而且,我的麻醉散因為這次出來玩,也帶的不多。」

「不多是有多少?」孤濯問道。

「只有放藥材的大箱子的一半,還有一部分是姐夫制成了藥劑。」容綰說道。

听容綰說完了以後,孤濯就立刻去著手去辦,因為事關重大,他還親自上陣,容綰也要跟著,結果被他勒令待在了馬車內不準下來。

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一天,都沒有動靜,習雲一向風輕雲淡也不免有些焦慮,然而,他看到孤濯,從半個時辰前,就開始搗鼓裝藥的馬車,還帶了一些人不知道在那兒商量什麼就有些納悶了,

他起初還以為孤濯是要照顧容綰來取藥,可是這會兒看著不大像,于是他走,問道,「阿濯,你這是要做什麼?」

孤濯聞言轉過頭來,見是習雲,就將容綰說的方法給他說了一遍。

習雲一听,「果然聰慧,竟然能想到這樣的方法!」

他說著就忽的一笑,「不過,我大概可以將這個方法變得更加完美,不知道妹婿,不我,願意不願意一試?」

孤濯當然願意。

習雲就說道,「妹婿去找人做些彈弓來,就用樹杈做就可以,如果有弩就更好了!」

孤濯二話不說,就讓人去準備,不過他很好奇,要彈弓做什麼,「你打算做什麼!」

「這次在東魏,因為你的關系,做那些器材很容易,所以我造了許多針管,我想做一些發射器,將那些裝有麻醉劑——液體的麻醉散的針管,放到上面,遠距離可以射到敵人,然後注射麻醉散,讓敵人昏迷!」習雲解釋著說道,這是他在現代的時候,看一些專家抓捕大型動物的時候,用的方法。

孤濯暗暗稱奇,「你是怎麼想到這樣的辦法的?」

習雲自然不會說實話了,一來別人不會信,二來說了也沒必要,于是他半句真半句假的說道,「我的家鄉那邊,抓捕大型的攻擊性強的動物就是用的這樣的方法,人不可能就這樣制服他們,可是讓它們暈就不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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