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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名還是不放心,便讓習雲給容綰診脈。

習雲依言替容綰診過脈,說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她自己說的沒有休息好。」

慕容名聞言,這才放下心來,說道,「那就好。」

容綰讓慕容名一行人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情,隨後才對許良說道,「趕緊給我配些香料。」

「哦哦哦。」許良像是才回過神來一樣,趕緊連連說哦,然後給容綰抓香料。

容綰讓清水將香料拿回屋子,自己則是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打算看診。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頭忽的一眾官兵,將回春堂的大門口圍了起來。

引得門口是一陣騷亂,旁邊的行人或者是顧客,都紛紛躲避,甚至是離開。

容綰起身來,快步走到大門口想要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回春堂內其余人亦是如此,但被許良呵斥了回去,該干嘛干嘛了,只有許良自己,以及慕容名,習雲都也一起跑過來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卻看見有一個身著將軍服的人,上前來將那群官兵驅趕到一邊去,「去去去,到巷子里去,別擋著回春堂的路。」

那些官兵立刻就往巷子里去了。

與此同時,後面孤濯騎著高大的馬兒不緊不慢的往回春堂這邊來,身後也跟著眾多官兵,看上去高貴威武,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半分,否則就會粉身碎骨一樣。

但其實。孤濯的臉上並未有什麼不好的神色,反倒是神色溫和,只不過那臉上的表情,就是太過平淡了一些。

容綰看見他,就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

容綰剛一踏進回春堂的大門,那些看見了她的官兵,就立刻施禮大聲道,「少好!」

把容綰嚇了一大跳,「恩……呃……你們也好。」

那些士兵聞言,沒有反應。

容綰趕緊說道。「你們快起來吧。」

「多謝少!」那些官兵再次大聲說道。

饒是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容綰仍舊是覺得心慌。

那之前驅趕他們的小將,立刻再次說道,「都到巷子里去。」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容綰在這里的原因。那個小將這一次。驅趕他們的聲音倒是溫和了不少。

孤濯已經騎著馬兒到了回春堂門口。他翻身下馬來,那小將就將馬兒牽著往一邊去了,只留下了幾名護衛。以及婉清,挽香兩個丫頭在身側。

孤濯則是溫柔的看了一眼容綰,然後走上前面去,「綰綰。」

容綰輕應了一聲就不了。

孤濯則是抬頭看向了慕容名,習雲,他立刻恭敬的喚道,「女官大人,御醫大人。」在外面就不能喊姐夫了,不過敬意盡到了就行了。

孤濯這麼一些天沒有來,今天忽然造訪,那必然是事情有了結果,那也就是說慕容名這一招,沒有白使,如此快的將事情解決,也算他孤濯有些本事。

不過,慕容名卻沒有太高興,因為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逼迫,才讓孤濯不得不這麼做,如果沒有她的逼迫,她不知道孤濯還會不會這樣做!也許會,但到那時候也許會晚了,也許不會,但那時候她已經不在這邊,連個保護容綰的人都沒有,

「恩,有什麼話進去再說吧。」慕容名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就轉身先行往後院走去。

習雲也沒有,就也跟著往後面走了。

容綰看了一眼孤濯,想和他說,可是還沒有等她,慕容名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轉身對她喝道,「綰綰,快進來!」

容綰只好抿抿嘴,什麼也沒有說,老老實實的跟著慕容名到後面去了。

寶兒本來也想要跟著到後邊兒去,被慕容名一句,「你不許跟來。」

就乖巧的到大堂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孤濯是最後進去的,他此刻跟以往的面無表情不同,眼神里有些許焦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多半應該是在擔心吧,擔心慕容名會不讓他將容綰帶會孤家去。

後院的大堂中,只有慕容名,容綰,習雲三個人,孤濯不疾不徐的走進去,僕從就將大堂的門給關上了。

「你今天來,事情辦妥了是吧?」慕容名問道。

孤濯點頭說道,「是的!我已經將事情辦妥了,兩天內會來接綰綰回孤家!」

「做的很好麼!」慕容名冷硬的夸獎了一句。

容綰聞聲就高興不起來,甚至是有些緊張與害怕,她不知道要做什麼。

孤濯聞言,神色就有些凝重了,他感覺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妙,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慕容名這句話,這會兒顯然是不能說好,慕容名的語氣很明顯是覺得他做的不好,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也不能說不好,說不好,那就是說還不是將容綰帶回去的時候。

見孤濯沉默,慕容名冷聲笑了笑,說道,「如果不是我這樣逼著你,你會這樣做嗎?」。

孤濯一愣之間,就已經知道慕容名為什麼會不高興了,如果不是慕容名逼著他,他確實不會做到此刻這樣的地步,倒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不會想到可以這樣做,因為這稍一差池就會將步六孤氏覆滅,別看他解決事情這麼迅速,但其中如果稍稍出一點兒紕漏,那就可能萬劫不復,而那會兒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父親母親以死相逼,他只有借助能覆滅步六孤氏的力量——東魏,和西魏一起給步六孤氏施加,還要在不被外人發現真實步六孤氏的情況之下,才行,

父親,母親才會妥協,否則他根本就沒辦法改變父親母親的想法,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至于以後會如何,那是可以慢慢來的,

而如果不是慕容名逼著他這樣做,那他可能就想不到這樣的辦法,也就會打算慢慢來了,

「也許會,也許不會,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以後發生的事情,這樣的手段,畢竟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用的。」孤濯解釋的說道,因為害怕慕容名不明白他的苦衷,所以,他解釋的非常詳細。

慕容名自己也是家主,所以倒也不是不理解孤濯的難處,可是,事情歸事情,難處歸難處,如果是他自己事先就解決好,那麼,她也不會這樣不高興,如果是因為她逼著孤濯想出這樣的辦法,就有點失去了孤濯做這件事情本身的意義了,

其實,她根本就不想逼迫自己的妹夫做這樣的事情,可是,為了容綰的以後,她又不得不這樣做!

「不管你如何說,我都是不太滿意的,你知道,有些事情如果要讓別人來說了你才做,那就失去了意義了,如果是你自己事先就想到這樣做,是完全不同的。」慕容名說道。

「我明白。」孤濯說道,「所以,我也沒有說保證的話,我知道這些口頭上的話,說出來是沒有用的,重要的是要如何去做,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我大概不會想到要這樣做,我之前想的就是慢慢來,最嚴重的就是將父親母親與容綰分開,再來從長計議!」

孤濯說的都是心里話,很實在,

慕容名聞言,欣慰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我你也已經理解了,我希望你,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要對綰綰好,盡可能的去為了她設想好一切,而不是等到事情發生了才去做,我希望你能在一切苦難與危險沒有發生之前,就將這些事情解決好。」

慕容名這會兒也是句句是肺腑,「我就只有這樣一個,我多麼希望她能過的好,而我這樣要求你,這樣希望你能做到哪一步,也不是苛求,而是你們的確是與眾不同,如果你們是普通的平頭百姓,就沒有這麼多顧慮,可惜你們不是。」

「我懂,我也想這樣做。」孤濯說道,「之前我是沒有想到要如何做,而也有些猶豫,畢竟對方是我的父親母親,不管怎麼樣,我也不能做出什麼傷害他們的事情來,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局面。」

「西魏派使臣來和東魏秘密談話,是不是和你有關系,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慕容名雖然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方才說了半天也基本上都在點上,可仍舊是要確認一番。

孤濯點頭,「對。」

慕容名心道果然猜的不錯,她沉吟了一刻就問道,「那如此說來,你是逼著你父親母親就範了?」

「可以這麼說。」孤濯雖然沒有直接的逼迫父親母親,但也變相的讓他們必須要答應他的要求,盡管他們並不知道他在這其中做了什麼。

這件事,其實是很好理解的,事情是孤濯做的,孤濯的父親母親卻不知道,否則一定會來找回春堂的麻煩,而孤濯找的理由,大概就是容綰離家到了回春堂,被西魏的人發現了,並且發現容綰受了傷,畢竟這些是事實,不必捏造。

慕容名在腦子里將事情前後想了一遍,又問道,「那你此刻是強硬手段逼迫你父親母親接納綰綰,可以後要怎麼辦?如果你父親母親再找綰綰的麻煩,你打算如何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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