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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要氣母親,是母親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孤濯冷聲回道。

「你……!」孤母忍不住抬手指著他,卻是指著他,千言萬語也無法說出口,她這會兒只恨不得沒有將這個生出來過,否則也不會讓她這樣難過了,從以前就替他憂心,擔心,亦內疚愧疚如此讓他為家族犧牲,好不容易盼到他平安長大,給他物色了好的媳婦兒,可是他不但不領情,還要這樣來忤逆她,還是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她就是不喜歡容綰,她就是想要表達自己對孤濯的愛意,可是孤濯怎麼就不懂呢?

「母親,天色不早了,您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孤濯不想再和孤母多說,他不明白孤母為什麼會這樣,亦不清楚孤母到底在想些什麼,他也不想忤逆母親,可是他更加不能讓母親害了容綰,容綰如果走了,那他就會失去她了,可只要避免母親來傷害她,那他永遠∼都是母親的兒子啊,該做的他都會做。

「我不走!我今天晚上就要在這兒守著!」孤母說道,「我看你們好不好意思!」

孤濯眉頭一皺,方才因為顧念母子之情的心思,再次被沖淡了不少,母親怎麼這樣呢?莫說今晚,容綰估模著都不會理會他了,就說他們即便是和普通夫妻一樣,順利的做了新婚之夜該做的事情,那也是正常的好嗎?那也是天經地義的好嗎?

母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還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這會兒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已經有些陌生的婦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母親!

「那您就在這兒吧。」孤濯不想再和孤母多說,她要在這兒就在這兒吧。

孤濯說完,就轉身進屋,與此同時,說道,「你們兩將門關好,守在外頭,誰也不許放進來。」

婉清,挽香聞言。道諾。然後快速的出去了。

孤濯正好踏進門來。

而他身後的孤母,瞧見孤濯如此吩咐,氣的跳了起來,亦忍不住沖了過來。「濯兒!」

婉清和挽香。見狀。趕緊伸手攔在了門口,不讓孤母沖過去半步!

孤母氣急敗壞的瞧著孤濯背影,喝道。「孤濯!」

然而,孤濯竟然停下了,不過他卻沒有轉過身來,只是冰冷的吩咐道,「你們兩,將母親送出院子吧,順便讓玉珩加強守衛,亦通知府里的人,誰也不許進這院子!」

「諾!」挽香,婉清道諾,就架著怒喝著孤濯名字的孤母出去了。

孤濯皺著眉頭,走進睡房,走到床邊坐下,卻沒有躺下睡覺。

听著外面孤母大喊大叫的聲音,他有些心煩意亂的睡不著,盡管此刻孤母的聲音傳進來,並不是很大,亦並不影響他睡覺。

不過,也沒有等多久,外頭就安靜了下來。

孤濯神色一沉,不知道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婉清卻進來小聲稟告道,「少主,老夫人回去休息了。」

孤濯詫異的揚了揚眉,他倒是沒有想到孤母竟然會想通了,不留在院子門口,而是回去了。

但是,如此,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我方才吩咐的事情不便,你們到院子外頭去守著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孤濯說道,「下去吧。」

婉清道諾,再次退了下去,並且與守在門口的挽香,一起將新房的門給關好了,雖然門被孤濯踢壞了,可是只是關節部分被踢壞,那門倒是還關的上,就是鎖不上了。

不過,他們一行人守在院子外頭,這門倒也沒有什麼了。

婉清和挽香,與其他人都默默退了出去,守在了院子外頭。

孤母卻是又委屈又憤怒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孤父沒有睡著,但一直沒有出去看,不過也有人向他稟告情況。

他瞧見孤母進來,就皺眉不悅道,「鬧完了嗎?——我早就叫你不要鬧了,這媳婦兒也沒有不好的,比那太傅之女,和建州首富之女也不差了,你非要去鬧,這下好了,兒子兒媳都和我們有隔閡了,我們這老臉在下人面前也不好擱!」

孤母驚詫憤怒的看著孤父,「你怎麼還說起我來了?我還沒有說你呢,我之前說要去教訓管//教兒媳婦,你怎麼沒有說一句不!這會兒倒是會馬後炮來了!」

「我哪里是不說,我是說不動你!」孤父卻說道。

「你要說我什麼?你要說我什麼?」孤母本來就一肚子不快和憤怒與委屈,哪里知道一回來還要被丈夫說教,她氣不過,就忍不住怒道,「我做錯了什麼?我只不過想要給濯兒娶個好媳婦兒,可你看看她?難道你喜歡她?」

其實,容綰要真說起來,並沒有哪里不好,

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第一面見的不是時候,孤父孤母都不喜歡啊,不是不喜歡她這個人,而是就是不喜歡她,這種感覺莫名其妙。

孤父沉默不語,孤母就振振有詞了起來,「我們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你看一年,就給那她勾//的,這樣護著她了,以後要和她感情更加深厚,嘗到了她的滋味兒,那往後濯兒心里頭還有我們嗎?」。

「她身份好又怎麼樣?我看就是胡//媚兒,留不得!否則我們孤家就永無寧日了。」

確實如此,

孤濯自從遇著了這個叫容綰的姑娘,一而再的大逆不道,留著這個兒媳婦,他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但寧殺錯不放過,所以必須留不得!

孤父再次沉默了。

孤母說痛快了,見他听進去了,就也沒有那麼生氣了,語氣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但仍舊是帶著怒氣,「你看我們之前不過是想要給濯兒找個好的媳婦兒,卻讓濯兒那樣忤逆,我今天看見容綰不守規矩,不過是想要管教管教她,你的好兒子就出來又是教訓又是不讓我進去,這以後可怎麼得了。」

「為了孤家,為了濯兒,我也要將她趕出去,否則我孤家怕是就要毀在這個女人手里了!」

孤父聞言,腦子里一半是認同,一半是遲疑,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新房里頭,孤濯並不知道,今晚跟孤母說的話不但是白說了,還更加激發了他們要對付容綰的決心。

孤濯說完話回來的時候,容綰真的已經睡著了。

孤濯在床邊坐了半天,才轉過身去看了看她的背影,然後將自己的衣服鞋襪月兌掉,才輕輕的躺在了她的身邊,將她摟進了懷中,見她已經是睡的很熟了,便拉了床簾子的縛繩,那窗簾子便立刻落了下來,將燈光擋在了外頭,光線亦是立刻就暗淡了下來。

孤濯將容綰環在懷中,閉上了眼楮。

早上天亮了,容綰都沒有醒過來,看來是真的累了。

孤濯卻還是按時的醒來,他雖然被下藥被迫睡著,可也沒有超過一個時辰,因為那藥效被他的內功阻撓發作的時間晚了許多,孤母他們被迫讓他多喝了不少,但是躺下去沒有多久,玉珩就闖進來給了他解藥,所以他其實也沒有怎麼休息。

縱然,這會兒身子仍舊有些不適,也被許多心事壓著無法安穩的睡,但他還是因為實在是太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孤濯想要起身來練武,他每天都有練武的習慣。

但是,稍稍一動,容綰也跟著動了,他便停下動作來,而她卻沒有完全醒來,只是翻了個身,面朝著他,鑽進了他的懷中,且自然而然的伸手抱著他的腰身。

如此,他便不能出去了。

孤濯嘴角忍不住笑了起來,亦無奈的再次躺了下去。

此刻屋子里的光線雖然暗淡,但因為屋子里本身的光線就好,所以那些光束透過曾曾半透明的床簾子照進來,倒也能讓他看清楚她的模樣。

容綰這會兒臉上,昨晚因為哭過的水腫已經消了下去,但因為昨天太累,也精神透支,亦因為哭的太厲害,此刻水腫消下去,臉色就白的厲害。

此刻,她臉上的皮膚,白的好像透明了一樣,有些不真實。

孤濯皺了皺眉頭,忍不住伸手模了模她的臉,好像只有觸踫到她的臉頰,她才不會消失一樣。

容綰卻將黛眉也皺了起來。

孤濯見狀,趕緊收回手來,不敢再模了。

容綰便再次舒展了眉頭,往他的懷里蹭了蹭,才又安穩的睡著了。

這一刻,真好!

孤濯想到以後每天早上起來,都能如此瞧著容綰,如此安寧的和她在一起,他就覺得非常的滿足。

孤濯心里一種叫做溫柔的暖意,流淌在心尖尖上,有些癢,隨後他竟然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他的呼吸忽然有些厚重了起來,他忽然覺得就這樣看著她也不夠。

孤濯抿了抿薄唇,忍不住靠近了她的臉頰,嘴唇貼上了她的鼻子,輕輕的吻著,然後,他的嘴唇順著往下,便觸踫到了她的紅唇,她的小嘴兒,還是和以前一樣,柔軟,她的呼吸還是和以前一樣香甜,可此刻他親吻著她卻覺得不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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