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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長的睫毛這會兒正化作了一道剪影一般落在臉頰上。

習雲不想吵醒她,卻已經忍不住輕輕喚出了聲音來,「名兒。」

慕容名眉頭皺了皺,隨後猛地睜開了眼楮,亦坐起了身子來,望著習雲問道,「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好一些了?」

習雲倒是沒有想到慕容名會這樣親切的關心自己,他竟然有些不適應,但卻是受寵若驚的,他先是愣了一愣,隨後笑了起來,「好多了,你一直在照顧我麼?」

慕容名不理會他這個問題,只問道,「你餓不餓啊?要不要吃東西?你的衣服我已經替你換過了。」

習雲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一身髒兮兮的衣裳這會兒已經換過了,並且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薄荷香味兒,還有一股草香味兒,于是,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來笑著問道,「還替我洗過澡了麼?」錯—小說

慕容名臉色一紅,就像是解釋一樣的說道,「你之前昏倒嚇死人了,御醫看過以後,我還去問過綰綰了,綰綰說,你的病沒有大礙,但是因為長期和有瘟疫的人待在一起,必須要消毒,否則很容易感染,畢竟你現在身子差!」

慕容名說著,就看見習雲一臉笑意的說道,「原來如此。」隨後他故作好奇的問道,「然後,你就替我洗澡了麼?」

慕容名臉色更紅,撇了撇嘴道,「不能洗麼?」

習雲卻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端詳著慕容名。

慕容名沒他看的不好意思,皺起眉頭掩飾了內心的羞澀,「你看什麼?」

「我在看你還有沒有生氣。」習雲說道。

慕容名一頓,最後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決定暫時不生你的氣了,但是以後你表現不好,我會仍舊不會理會你!」

慕容名說完,習雲還是保持著那個動作看著她。

慕容名被他看的臉紅,嗔怒的拍了拍床。「你看夠了沒有?」

習雲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的眨了眨眼。然後還沒有等慕容名反應過來,就伸手一把撈了過來,將慕容名抱進了懷中去。

慕容名掙扎了兩下沒有掙月兌開,便羞怒道。「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如果覺得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分手!」

習雲頓時有些心塞。「不要說那兩個字,我們從來就沒有分手過好不好!」

慕容名冷哼了一聲,「是麼?前段時間我已經不要你了。現在要不是看到你可憐,我才不會讓你回到我身邊來。」

習雲哭笑不得,「是,是夫人不要我了。」

慕容名這才臉色好了一些。

習雲就說道,「你不生我的氣就好了,我剛才听到你說不生我的氣,我還以為是在做夢,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做讓你生氣的事情了,你不要再推開我了,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

習雲說著就將慕容名緊緊的擁在了懷中,貪婪的吸允著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慕容名本來已經不想哭了,可這會兒莫名的被他的話語感染,眼淚又冒了出來,「那你以後不能再不要我了。」

習雲再次忍不住笑了,慕容名人前是何等厲害精明能干?如此這般迷糊的模樣怕是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流露出來吧?方才還說她不要他來著,這會兒,又變成了他不要她了,

「我哪有不要你,我只不過……唉,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罷。」他說道。

「恩。」慕容名此刻才是真正的溫順了下來。

小廝傳來習雲已經醒轉的消息的時候,容綰松了口氣,「名兒女官一直在照顧習雲御醫嗎?」。

「是。」小廝回道。

容綰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廝應聲離去。

孤濯听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愉悅,就知道她心情不錯,「看樣子,名兒和習雲已經和好了。」

容綰在馬車里,笑嘻嘻的說道,「肯定和好了,我剛听說習雲暈倒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一次是因禍得福,這下好了,以後姐姐不會再愁眉苦臉了,就算沒有我陪著她,她也不會感到寂寞了。」

容綰說完,就問道,「阿濯,那些病人什麼時候能動身,我們什麼時候能啟程?」

「快了,就這一兩天了。」孤濯估模著時間,然後回答她說道。

容綰在馬車里點點頭,「哦。」

那些病患應該已經都好了,但是按照習雲的吩咐,還要觀察兩天,看看有沒有復發的征兆,如果沒有,才能保證安全,然後開始審問,如果有,那就要再次耽擱些時日。

本來孤濯還有些著急,這迎親的隊伍如此慢,不知道何時才能將容綰真正的娶到手,可是這會兒再次被耽誤了幾天,他卻找到了一些事情可以做,所以他反倒是不著急了,打算好好的跟這些人玩一玩才是,否則怎麼對得起那要謀害他們的人送給他的如此大的新婚賀禮呢?

孤濯吩咐玉珩,讓人將那些個嫌疑犯給看緊一些。

等到了晚上,是不動聲色的上了容綰的馬車,當然了還是等天黑以後,馬車里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才會上去,平時他還是守在馬車下面的,生怕容綰受到了一絲絲的傷害,好像只有最近距離的靠近容綰,他才能保護她一樣。

然而,孤濯之前想要如何審問那疑犯的計劃落空了,他剛剛上馬車準備躺下的時候,外面玉珩就過來匯報了,

「少主,不好了,那兩個疑犯自殺了!」他在外面叫道。

「什麼!」孤濯一下就跳下了馬車,皺著眉頭問道。

「少主,那兩個嫌犯自殺了,看樣子是畏罪自殺的,應該是不想被我們審問,想要保住他們所知道的事情。」玉珩說道。

孤濯聞言沉默了一刻,便說道,「帶我過去!」

說著,他已經大跨步的往隔離區走去,等走出他軍帳的範圍時,他的眉頭已經舒展了開來,但是臉色是冷的厲害。

嫌犯待的那一塊地方非常安靜,好像並不知道那邊有人自殺一樣,周圍有士兵守衛。

玉珩一邊帶路就一邊說道,「屬下已經將嫌疑最大的犯人和其他人都隔開了,那兩人自殺也是沒有讓其他人知道。」

孤濯聞言點點頭,「做的好。」

孤濯說完,就走了過去,地上果然躺著兩名口吐白沫的男子,他們皮膚黝黑粗糙,而且面相看起來特別的老,這應該是常年勞作造成的體力生命力透支,且看他們的身形,便知道他們是農民。

只是此刻,旁邊有一個小女孩兒正在給他們扎針,孤濯走過去,問道,「寶兒,你在做什麼?」

「大哥哥,他們兩個服毒自殺了,我親眼看見的,我前幾天就發現他們不對勁了,所以這幾天就特別留意了他們,這會兒我已經護住了他們的心脈,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寶兒低著頭,一面扎針,一面說道。

孤濯原本應該高興的,可是,卻瞧著小姑娘手里流利的動作,暗暗佩服,假以時日這個小姑娘的醫術,必定能趕上容綰,往後她的醫術可能不可限量。

孤濯之前听說兩個人自殺了,是有些惱火的,但是也除了惱火也是完全不著急,這會兒見小姑娘有辦法救這兩個嫌犯,意外之後,就完全被小姑娘的手法給吸引了,

他跟容綰待久了,也知道施救的時候,不能打擾,所以就蹲在一旁看寶兒施救。

沒一會兒,果然是見那兩個人有了好轉。

孤濯這才又站起身來,吩咐道,「玉珩,你趕快去叫醫隊伍來,將這兩個人幫忙給救回來,並且控制住他們的行動,不要再讓他們有自殺的機會了!」

玉珩道了是,便立刻去叫了醫隊伍來。

玉珩回來對孤濯說道,「少主,您去休息吧,這里我來看著,我必定不會再讓他們有自殺的機會了。」

孤濯點了點頭,然後再轉身離開了,玉珩做事,他一向放心,況且此刻已經知道了這兩個人有自殺的傾向,玉珩就不可能再給他們機會。

不過,也是因為這兩個人自殺,他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是有蹊蹺了,已經能準確的判斷,此事確實是有人陷害他們。

孤濯回去的時候,容綰坐在車廂最里面,他上馬車,容綰就察覺到了動靜,問道,「怎麼樣了?人死了沒有?」

「沒死,寶兒用你教給他的銀針之術護住了他們的心脈,然後其他御醫及時趕過去,應該是死不了了,而且以後他們想要死,我也不會給他們機會了!」孤濯說道。

容綰吃驚道,「寶兒已經這麼厲害了嗎?竟然能將銀針運用的這麼好了?」

「不錯,我親眼所見,雖然還不及你,但是以後必定會更好。」孤濯說道。

「寶兒如今不過是不熟悉,扎針可能沒那麼準確,但只要扎到穴位上就好了,而且她的力道可能也不夠,但是以後越大,她的醫術可能會越好了。」容綰忽然有一種要被趕超的感覺,回想這一個月,她都大部分時間在做別的事情,就有些慚愧,「看來我最近是太懶了——不行,我到了東魏以後一定要好好的鑽研醫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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