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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一個人無聊,就開始研習起了醫術。

「在看什麼書?」習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容綰的院子。

容綰被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瞧著他笑道,「我在看醫書呢。」

「這些理論的知識,看了就看了,想要醫術更高明,最好是邊學習邊看,否則永遠只能想象。」習雲說道。

俗話說熟能生巧,所以習雲說的是有道理的,

容綰想要問一問習雲如何了,卻怕勾起他的心傷事,便忍住了沒有問,生怕一問,他就又受了刺激,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小院子中不出來了。

不過,容綰不問,習雲倒是問道,「你怎麼不問我想的如何了?打算怎麼解決我和你姐姐的事情?」

習雲都開口了,容綰自然就要問了,「那姐夫打算怎麼做?為什麼這些天都閉門不出?我那天看見&amp}z.{}姐姐生氣的很,姐夫不行動的話,難道是打算放棄麼?」

習雲聞言,難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卻滿滿的都是苦澀,他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

他說著臉上露出了堅定之色,「我還是很了解你姐姐的脾氣,她心里有坎過不去,所以此刻不能逼急了她,要慢慢來,等緩一緩,她不生氣了,我再去找她。」

「那照這麼說來,還是有希望的。」容綰說道。

「但願如此。」習雲自己也沒有把握,畢竟他雖然了解慕容名的脾氣。可也要分什麼事情了,這次的事情觸及了慕容名的底線,盡管他其實並未真的做什麼,可到底她以為他做了什麼,就算是澄清了,那心里也不會好受。

這麼悲傷的話題,只會讓人消沉。

容綰決定不再多說,「姐夫你快教教我,你那種神奇的醫術吧?」

習雲笑了笑,這次的笑容沒有了苦澀。但也沒有高興。像是想要露出笑容來的機械式的笑容。

習雲說道,「這醫術也不是你說的神奇,不過我肯定會教你。」

容綰笑道,「我雖然沒有親眼看過姐夫治病救人。可光听姐夫說起這些工具。我就覺得十分厲害了。」

「那是你沒有見過更加厲害的。」習雲毫不避諱的說道。「在我那里,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東西,但也是萬能的。不過有些工具比這些還要厲害,只可惜這里條件有限,否則我定要造就一些出來。」

容綰越听越心癢,對于一個已經完全對醫術著魔了的人來說,不管是什麼,只要是能醫人的新方法,那都是最吸引人的,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像極了當初和自己作對,後來又對她了非常好,且與她的關系變得十分好的常太醫。

容綰纏著習雲要她給自己講解醫術,

從工具中的基本用具,手術刀開始,講到听診器等等,然後又講了一些臨床知識,還有那些手術的方法,

習雲怕她听不懂,所以講的非常詳細,有不明確的地方就畫出來,直到傍晚,他才收了筆,「天色不早了,今天就講到這里,有以後再說其他的。」

容綰還沒听夠呢。

習雲見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笑了起來,「別著急,雖然還有很多很多沒有說,可我們的時間很充足不是?兩個月足夠你學的了,而且我講的這些,著急是不行的,你最好今天听完了,晚上消化一下,明天再學習新的知識。」

容綰覺得有道理,于是只好作罷,點了點頭,「姐夫,你餓了吧?」

「恩。」習雲恩了一聲。

容綰便立刻吩咐廚房去做了東西來。

廚房里早就備好的膳食,所以沒一會兒挽香和婉清就端了膳食過來布菜好。

容綰和習雲,除了慕容名和醫術以外,沒有什麼可說的,若是以前也許還能聊些話題,可如今縱然表面上和尋常無異,可她仍舊覺得氣氛壓抑的很,此刻慕容名最好是少提,醫術又講了一天,要暫時暫停,她便沒有興趣說話了。

容綰默默的吃飯,孤濯不在,連個給她夾菜的人都沒有,她竟然有些不習慣,看著碗里的米飯,也忽然沒有了胃口。

忽的,一雙筷子夾了菜送到她碗中去。

容綰抬頭,見挽香微笑著站在一旁夾菜給她,「少夫人,少主說了,他不在的時候,婢子就代勞照顧您。」

容綰有點失落,但又有些開心,孤濯連這個都能想到,可見多麼的在乎她。

雖然孤濯沒有近在眼前,可容綰此時此刻覺得,他其實就在她身邊,事實上他應該也不會離她太遠吧?

容綰想著就又笑了起來,「哦。」然後笑眯眯的吃起了飯菜,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了的原因,吃飯都比方才要覺得香。

好像是容綰的情緒感染了習雲,不過習雲沒有高興,反倒是更加失落了。

「綰綰,你最近找你姐姐了麼?」習雲說道。

「找了,可是去找了,不是被擋在門外,就是被無視。」容綰有些沮喪了,她忍不住的覺得自己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應該事先跟姐姐商量一下的?不過她這不是好心麼?如果姐姐提前知道自己安排了她和習雲見面,姐姐肯定不會答應的。

「這樣啊。」習雲淡聲說了一句,便沒有說話了。

兩個人沉默的吃飯,亦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一個是想念愛人,一個則是除了想念愛人以外,還在想要如何才鞥獲得對方的原諒。

容綰因為有心事,所以睡晚了,第二天到了尋常起床的時間,自然而然的醒來,卻沒有起來,其實她昨天是因為想念孤濯而睡晚了,她如今算是能體會一點點什麼叫做,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她這什麼事兒也沒有,就光等著嫁人都有些難受了,那習雲和姐姐慕容名那該有多難受?明明相愛可不能相守,明明是為了對方,卻對對方造成了傷害。

容綰正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著胡思亂想的時候。

挽香快步走進來,瞧了一眼容綰,發現她閉著眼楮,猶豫了一會兒,又準備出去。

容綰卻終于睜開了眼楮,看著挽香的背影問道,「挽香,怎麼了?」

挽香回過身,走回來,神色凝重,屈膝施禮道,「少夫人,習雲御醫跑到映月閣的後門站了一個時辰了。」

「什麼!」容綰一听就趕緊坐了起來,震驚的說道,「他不是說過幾天的嗎?」。

挽香也沒有辦法回答容綰這個問題,因此繼續說道,「習雲御醫是天剛剛明就去了,我們攔也攔不住。」

她們這些僕從也不敢攔,這是因為他們對她這個主子看的太重,凡事沒有吩咐的事情,他們都不會輕易的去做,而習雲要出去,容綰想了想,覺得自己都不可能去攔著,此刻正是需要習雲表現的時候呢。

「姐姐有沒出來啊?」容綰問道。

「慕容大小姐,她本來是不予理會,可方才出來說,習雲御醫站在她的門口,會被人注意到,就讓習雲御醫從後門進去,到里面去站著去了。」挽香說道。

容綰听了卻喜出望外,說道,「那這就是有進展了,從避而不見,到此刻竟然放人進去了。」

那樣是放人進去嗎?挽香不理解,但是也不想打擊容綰。

容綰高興了一整天,可是從回來報告的僕從嘴里得知,習雲在映月閣後院站了一整天,沒吃沒喝也沒動過,但慕容名也沒有出來見他。

容綰要人去將習雲叫回來,習雲卻不回來,僕從也不敢強硬的將習雲給抓回來。

容綰只好親自過去,「大哥,你過來吃些東西吧,明天再來!」

習雲搖搖頭,這大概是他今天做的第一個動作,他好像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眉,「我不能回去,如果名兒不原諒我,那我就不回去。」

容綰無奈的直嘆氣,勸不動習雲,她就只好進去勸慕容名了,因為這會兒進來了,倒也沒有人敢攔著她,少了那道門,這些映月閣的僕從護衛,也不敢對她動手,畢竟映月閣伺候的人,也都是自己人,都知道容綰的身份。

「名兒姐姐在哪里呢,帶我去見她!」容綰說道。

婆子苦著臉說道,「哎呦,我的姑娘,您就別為難我們了,夫人她誰也不見。」慕容名已經是嫁過人的,叫姑娘就不合適了,只能叫夫人。

「少給我來這套,你們再不讓我見見她,你們映月閣就要死人了,你們都是老人了,難道還不知道這會兒在那的是誰麼?他要真死了,你們擔待的起麼?」容綰一面走一面說,反正也沒有人敢真的攔她。

粗使婆子說的容綰不听,婆子又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就只好跟著容綰一面在映月閣亂轉,一面仍舊試圖說服她不要沖動了。

可容綰哪里會听。

好在慕容名派了人來叫容綰過去。

粗使婆子才松了口氣,果然大小姐也是怕二小姐了麼?果然還是早就該這樣贏來麼?別看她表面上方才攔的起勁,可她作為慕容名的心月復婆子,可比誰都要盼著慕容名好的,所以這會兒才忍不住這樣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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