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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他不會的。」孤濯說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麼?」容綰詫異的問道。

「因為我相信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會。」孤濯笑了笑說道。

直覺!

這句話雖然沒什麼錯誤的地方,可她怎麼覺得怪怪的,這句話好像應該是女人說的,

「哦。」不過她這會兒也只能相信習雲不會放棄了,她希望事情會往好的方面發展。

容綰回到屋子里,便吩咐了僕從隨時注意習雲的動向,動到僕從稟告,習雲在那兒站了一會兒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才放下心來。

孤濯一直沒有走,因為他答應了她明天就離開听雨軒,所以沒舍得走。

容綰見他沒走,也沒有說他,問道,「姐姐好像生了很大的氣,剛才連話也不和我說了,我該怎麼辦.+z.?我要怎麼哄她呢?姐姐要是不原諒我怎麼辦?如果姐姐不要我了怎麼辦啊?」

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姐!

這丫頭就知道姐姐,多余的時間也是在想如何將習雲和她的寶貝姐姐撮合在一起,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

他有些心塞,不過想到這丫頭一個月以後就會嫁給自己,不到兩個月以後就會完全屬于他自己,他就又舒坦了不少,

「血濃于水,你姐姐不會不要你的,就算她不要你。你不是還有我嗎?我要你,我永遠也不會不要你。」孤濯笑眯眯的說道。

容綰卻覺得他這表情欠揍,雖然他笑起來很好看,讓她恨不得踮起腳尖去親他一口,可顧忌矜持,她終究是忍住了,「我很認真的問你,不要說有的沒的了。」

「什麼有的沒的,我也是很認真說的。」孤濯不高興了,皺眉說道。

容綰一愣。隨後趕緊說道。「好,我知道了,我剛才說錯了。」

孤濯這才舒展了眉頭,卻仍舊是不太高興。冷聲道。「那是不是應該接受懲罰呢?」

「誒?」容綰沒反應過來。詫異的看著他,一瞬間愣住了。

孤濯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容綰一看暗道不妙。卻還沒有有所反應,就瞧見他冷峻的臉快速逼近,一眨眼間他的薄唇就貼上了她的嘴唇。

容綰在呆愣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羞的滿臉通紅,要推他,他卻已經將嘴唇移開,換做了將她抱在了懷中去,動作雖然快速,可輕柔至極,好似在呵護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容綰便溫順了下來,見他沒有別的舉動,就也沒有要再推開他了,「你怎麼了?」

「就是想到之後一個月見不著你,我就舍不得。」孤濯忍不住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容綰輕輕笑了笑,「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啊,以前都沒發覺你這樣粘人呢。」

「那是以前沒有遇到你。」孤濯笑道。

容綰心頭的暖意涌上了臉頰,她笑了笑,沒有在說話,她這會兒還是擔憂姐姐的怒氣,剛才慕容名的模樣好嚇人,她好擔心慕容名以後都不會理她,可是剛才本來她問了一遍卻招來孤濯的不高興,後來又被打斷了問話,她此刻就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開口重新問了。

不過,孤濯卻好像知道她的心事,開口說道,「你不要擔心你姐姐了,她原諒你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哦。」容綰安心了一些,哦了一聲。

孤濯卻笑道,「傻丫頭,你和你姐姐好不容易重復,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彼此根本無法分開,她又怎麼會不理你?更何況是為了一個男人?」

容綰听著也覺得有道理,終于不再擔憂,卻說道,「對,不過是個男人麼,就算姐夫再好,我還是和姐姐最親的,往後如果你和姐夫這樣,我不理你也不會不理姐姐的!」

這說的什麼話?

孤濯剛剛的好心情就全沒了,這死丫頭,他忍不住暗中月復誹了一句,卻怎麼也不能對她動怒。

誰知道,這小丫頭在她懷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孤濯問道。

容綰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咬牙切齒,笑的更歡了,「你這個小氣鬼,我跟你說著玩的,只要我們不分開,你和姐姐都是我最親近的人。」說到最後,她收斂了笑意,語氣極為認真的說道。

這丫頭越來越調皮了,

都給他慣壞了,

不過他卻非常喜歡,

孤濯忽然發覺自己一點也不懂自己了,以前的那個冷漠冷靜的他,忽然變得好陌生,他語氣里有一絲絲的無奈,其余剩下的卻全是寵溺,「你這丫頭。」

本來還有些生氣她開玩笑的那句話,卻念在她後面那句話說的不錯,他也不打算和她計較了,

所以,他喚了她一句,就轉變了語氣,溫和的說道,「我不在听雨軒的時候,你要格外注意安全。」雖然听雨軒里里外外都部署了層層守衛,可他不親眼看著她,他就不放心,「玉珩,胡來他們都會留在听雨軒保護你,胡來在听雨軒外院,玉珩則負責內院,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玉珩說,胡來雖然可信,但終究不是我們自己人,信也得信的有分寸。」

「如果實在是有事需要找我,那就不要顧忌那些繁文縟節了,跟玉珩說了讓他帶你來找我就是了,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也希望他和容綰的親事能和睦美滿,圓順的結束,一丁點兒都不能容許有錯,他絕對不會遵守這些他曾經從來不信的東西,這時間哪里有什麼鬼神?哪里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切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容綰靠在他懷中,听他絮絮叨叨的,縱然有點不耐煩听這個,但是又因為心底的喜歡,耐心的听完了,說道,「我知道了,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每次都要說,最近也說的不少了,我已經背下來了,你放心好了,我會嚴格遵守,不讓你操心的。」

孤濯听出她語氣中的不耐煩,無奈道,「綰綰,你這是在嫌棄我嗦嗎?」。

嫌棄倒是沒有,不過真的很嗦,

容綰當然不會將這句話說出來,于是就傻傻的笑了笑,「沒有了,我喜歡听你說這些呢,因為你這是在乎我。」

看來心里還是有數的,

孤濯默道了一句,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就是太害怕你出意外,我沒有辦法再忍受你消失,且還是深處在危險之中,生死不知。」那種滋味他再也不想體會了,他覺得沒有了她,他的全世界都倒塌了一樣,又回歸到了從前孤寂冷漠黑暗之中,如果他沒有遇見她,一直做他的少主,繼續為步六孤氏奉獻,那他也許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嘗到了情愛的滋味,再讓他體會從前的生活,他已經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而他又沒有辦法和別的女子在一起,他認定了的女人,他覺得,他和她彼此都應該是屬于對方,都是獨一無二的,且永遠都無法取代,萬一她消失了,那他覺得自己會崩潰掉,縱然不見得會死,可那也和行尸走肉沒什麼區別了。

孤濯說這句話,語氣有些沉痛。

如果是其他人,容綰大不了會注意一下,可孤濯說這句話,就讓她無法忽視了,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她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沒法忍耐,他怎麼會流露出心里的想法呢?而他這樣一個隱忍的人,竟然忍耐不了,那可見他心里的沉痛有多麼深,

她確實遇到過幾次危險,雖然每次都險象環生,可沒有哪一次不是險些要丟了命,也難怪他會覺得難過了,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為他難過,

「恩,我保證不讓自己有事。」容綰這才認真的說道,「有這麼多人保護,旁邊還有姐姐盯著呢,這里又是長安城,義父在,聖上在,都會護著我,誰敢動我?而且不是還有你嗎?你一定不會讓我出事的。」

孤濯神色終于緩和了一些,「恩,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容綰笑了起來,見他神色仍舊緊繃,忍不住伸手模了模他冷峻的臉頰,「阿濯,我也不是那麼弱,我會保護我自己的,你忘了我還有銀針麼?」

這倒是,她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否則,幾次三番的,普通尋常的女子早就命喪黃泉了,哪里還會這樣,而且當初她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從東魏逃來了西魏,這份毅力與聰慧,也不是尋常女子所擁有的。

孤濯離開了听雨軒,但是,他人是離開了,心卻時時刻刻留在這里,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會有人向他匯報听雨軒的情況,他盡管不在,可對听雨軒的一切卻了如指掌。

容綰就在听雨軒里閑了下來,姐姐不理她了,好像短時間內都會一直生氣,所以沒有人陪伴她也不想逛街,孤濯又走了,一個月以後才會來迎親,

而習雲自從那一日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自己的院落中,也好在他的院落還算大,他偶爾也會出來在他那個小院子里走動走動,否則容綰真的害怕他憋出病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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