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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名沖她招了招手,「快來吃飯。」

容綰也沒有多在意,只當是他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于是就過去吃早膳了。

用完早膳,一行人才又收稅了行裝,準備妥當以後才上了馬車,隊伍也啟程了。

孤濯和容綰,慕容名一輛馬車,本來他是不打算打擾兩姐妹在一起的時間,可又覺得舍不得容綰,且又有些委屈容綰只顧著慕容名,不顧著他,所以糾結之後,他眼中帶著些許不快的坐在了馬車內,只不過表現的不太明顯。

容綰和慕容名坐在馬車後頭,偶爾看一眼他,見他不說話,只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前端,當他沒有什麼,便一門心思就去陪著慕容名了。

「姐姐,我們回長安以後,你就跟我住一起吧?」容綰提議道。

慕容名雖然是女官,可有名無實,且因為習雲的原因才能明目張膽的進宮,否則她如果不用自己的勢力鞏固,她怕是連進宮也不能,如今沒有了習雲,那她表面上就和普通人無異,就沒有辦法進宮去,只能在共外頭聯絡,控制慕容氏的舊部。

而這會兒沒有了習雲,她非常的難過,只不過是將傷心隱忍在內心,她忽然覺得無處可去,好在有容綰陪著她,讓她覺得有一絲絲的溫暖,所以也沒有猶豫,

「好。」慕容名點頭說道。

那邊孤濯听到姐妹兩的說話,頓覺心塞。那他往後不是要好長時間都不能和容綰在一起了?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必須得把她趕快娶回家才行!

容綰哪里會知道孤濯得神色,見慕容名沒有拒絕,就笑道,「我幫你調養調養身子,然後將阿濯的事情解決了以後,就……姐姐你以後干脆就跟我一起走算了。」

容綰中間沒有說完的話,慕容名知道指的是什麼,但卻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些現在說還早呢。不過如果慕容氏的事情解決了。我定然會跟你在一塊兒。」

容綰聞言,自然知道孰輕孰重,慕容名怕是不將仇人找出來干掉,就根本不會離開西魏吧。不過她也沒有沮喪。反倒是掩飾了眼中一閃而過異色。笑著點點頭,「好呀!」

那邊孤濯瞧見容綰與慕容名那樣親密的說話,心里微微有些酸。神色也更不好了,但是要他將兩姐妹就這樣分開,他也做不出來,

「你們慢慢說,我先下去了。」他微微笑著說道。

孤濯忽然說話,容綰聞言頓了頓,隨後點點頭,「哦。」

這丫頭留都不留他一下!

孤濯輕抿了薄唇淡淡看了一眼容綰,隨後就掀開車簾子跳下了馬車。

容綰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快,但又有些莫名其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他了,所以只當他發神經,沒有理會。

慕容名這會兒心里有事,僅剩的一點兒心思都被容綰吸引著說著話,並未注意到孤濯的異樣。

之後的路程,孤濯都沒有再上馬車。

容綰雖然納悶,可還沒等她去問他,目的地就已經到了,潼關和長安本來就近,昨天已經走走停停的趕了一天的路,雖然慢悠悠的過來,但也其實沒有剩下多少路程。

車馬隊伍來了長安後,容綰,孤濯,慕容名在一間客棧,因為有慕容名的關系,所以孤濯也沒有特意的多找客棧,且也沒有清理閑雜人等。

周諭鈞與容綰告辭,就回去了周府。

楊孜墨卻大有賴著不走的意思,「綰綰,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

容綰頓時臉色就不大好了,「少將軍還是回楊府去吧,我不用你來管。」

楊孜墨不樂意,「這怎麼行,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必須要將你看管好,而且你如果不願意跟我一起回楊府,那我也不回去。」

旁人不知道的,還道楊孜墨痴心,是個好男子,容綰卻苦了一張臉。

孤濯就道,「你不擔心楊府出事嗎?」。

楊孜墨就是認為不跟著孤濯,容綰二人,楊府才會出大事,所以才想要賴著不走,並且他在這兒,也可以膈應這兩人不是?這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用白不用,

「楊府能出什麼事?」他問道。

孤濯嘴角勾了勾,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也行,你在這兒。」

楊孜墨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冒了出來,結果,緊接著他就看見孤濯的隨從過來,附耳在孤濯耳邊說了些什麼。

孤濯就望著楊孜墨再次詭異的笑了笑。

楊孜墨的狼告訴自己留在這里才是上上之策,可是卻不放心楊府,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吩咐了隨從將房間安排好,自己則帶著其他的人離開,並且一去,就沒有再來客棧,似乎被什麼事給牽絆住了。

容綰好奇,問道,「他怎麼了?」

孤濯笑道,「楊大夫人呂氏,以及柱國公楊忠,還有他的弟弟楊堅都回來了長安。」

怪不得楊孜墨慌慌張張的就走了,原來是他父親母親弟弟回來了,那宇文泰不是也回來了嗎?上一次孤濯就告訴過她,宇文泰請了楊家的人去玩,去‘喝茶’,所以楊孜墨才改變了主意不再刁難他們,不但放了行,還一路護送他們,雖然孤濯不需要他護送,但他一路也還算識趣,沒有打擾孤濯以及容綰他們,所以孤濯才沒有繼續與他死磕。

容綰想要去選房間,她問慕容名,「姐姐你住哪間啊?我們兩住一間吧?」

話音剛落,慕容名還沒有出聲,孤濯就說道,「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房間了,你姐姐累了,你兩在一起肯定睡不好了。而且如果有個什麼事,也不方便。」

容綰不明白有什麼不方便的,就算慕容名有事,她就是想要攙和,想要知道一切。

可是慕容名卻與她想法不同,立即說道,「我自己住,綰綰,你住我旁邊的屋子好了。」她有時候會需要和慕容氏的舊部聯絡,她既然不想容綰插手進來。就要避著她。

容綰一听。就有些不高興了,盡管知道慕容名不想要她插手朝廷的事情,是為了她好,可還是忍不住生氣了。但她也沒有執意要求什麼。只是默默的去了自己的屋子。

慕容名頓覺心虛內疚。她是為了容綰好。可看到她生氣了的模樣,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但是就算她有些愧疚。可她仍舊是忍住了沒有去看她,這件事情關系到了容綰的性命,搞不好慕容氏的事情還沒辦完,她們身份暴露,她就要死,所以如今她不僅不能與容綰明目張膽的相認,還要對她隱瞞事情的發展。

慕容名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孤濯卻去了容綰的房間,「怎麼了?生氣了?」

容綰本來躺在床上,見他進來,皺了皺眉,也不去說他又隨便進她的屋子,輕哼了一聲,翻了個身面朝牆壁去了。

孤濯走過來,坐在了床邊,「你姐姐也是為了你好。」

容綰也知道,可是她就是因為知道,才沒有去說什麼,但也不代表她心里會舒服,她也覺得內疚,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還處處要姐姐操心。

容綰沒有出聲,孤濯嘴角勾了勾,其實如果不是他說那番話,容綰如果要求和慕容名住一間屋子,想來慕容名是不會拒絕的,

「你要怪就怪我,我如果不說那些話,你姐姐也許不會和你分開房間住了。」他眼中含著晦澀的笑意,語氣卻是有些委屈的說道。

容綰一頓,抿了抿嘴兒,然後身子翻了回來,卻瞧見他這會兒連神色都有些委屈了,頓覺有些好笑,她從床上爬起來,「不怪你,是我太任性了,如今越辣越好,我卻總想要太多。」

孤濯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她的人攬進了懷中,「沒事的,有我在,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拿來給你。」

容綰終于心里舒坦了許多,不再生氣,于是溫順的靠在他懷中。

孤濯心里陰陰的笑了起來,亦松了口氣,終于和媳婦兒單獨在一起了。

「對了,你查姐夫的事情查的如何了?」容綰問道。

「我派去的人還沒有來,今晚我就讓他們送消息來。」孤濯說道。

容綰點頭,隨後直起了身子,手卻仍舊搭在他的胸口,「我怕姐姐會難過,所以想要先找姐夫問清楚。」

孤濯點頭,「隨你高興。」

容綰和孤濯說了會兒話,就去看慕容名了,不過不想慕容名胡思亂想,就讓和她一起吃了個飯以後,在她的屋子里點了安神的香料,讓她洗漱完了以後就好好睡一覺。

孤濯沒有將客棧包下來,任由那些閑雜人等進出,是想利用這些人打掩護,亦是想和容綰在一起,就必須不能他和容綰單獨在客棧。

不過,孤濯為了安全和方便,還是讓眾人都歇息在三樓,亦將三樓的人全部都清理干淨了,二樓以及大堂則還是保持了原樣。

天色黑了以後,慕容名就睡去了。

容綰見她睡著才從屋子里出來,回到自己的屋子。

孤濯倒了杯熱茶,遞到她手中,「姐姐睡了嗎?」。

容綰點頭恩了一聲,喝了一口茶坐在了孤濯旁邊,想起慕容名這段時間的沮喪以及一切負面情緒,也是嘆了口氣。

孤濯皺了皺眉,「別多想。」

容綰倒是不願意多想,可是她總是情不自禁的會想慕容名的事情,且總是不由自主的將事情往最糟糕的局面去想。

晚上,在等消息來的時候,孤濯拿了隨從送來的賬簿,以及一些地圖來看。

容綰過去看了一些,她不懂兵法,自然就只認得圖紙,但看不出來端倪,那些賬簿也沒有心思去看,說白了,她其實這會兒有些分心,所以就沒辦法安靜下來。

不過。容綰還是會找些事情來做。

孤濯翻了幾頁賬簿,發現容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完全靜不下心來,便合上了賬簿,笑道,「過來。」

容綰過去,孤濯就伸手拉著她入了自己的懷中,「肚子餓不餓?」

容綰搖頭,「不餓。」

「要不要出去看看星星?」孤濯說道。

容綰害怕會錯過了人家來送消息,所以就搖頭,「不要。」

孤濯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麼。將她攬在懷中,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什麼時候去看看寶兒呢?」

容綰隨著他掌上的節拍,莫名的安分了一些。聞言終于被吸引了一些注意力。想起寶兒。她也非常郁悶,「等把姐姐的事情安頓好,就去看寶兒。也不知道寶兒怎麼樣了。」

孤濯卻好像是知道什麼,笑道,「她很好,宇文泰對她很好,宇文邕對她更好,寶兒如今在宇文丞相府中,和千金閨秀沒有什麼區別了,因宇文邕當她如親姐姐一般,宇文泰就對她更好了。」

「你都知道?」容綰听著就放心了一些,隨後問道。

「我一直派人盯著,而且宇文泰如今有求于我們,他不會對寶兒如何的。」孤濯說道。

雖然還沒有見到寶兒的真人,仍舊是有些擔心,可容綰听到孤濯這樣說,也終于是放心了一些。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方才容綰安分不下來,就睡不著,這會兒和孤濯說了幾句話,就有些困意。

不過,就在她躺在孤濯懷里,快要睡著的時候。

送消息的人終于回來了。

因為三樓全是孤濯的人,且三樓就是最高樓,可屋頂上也被孤濯安排了人手保護,所以也不怕隔牆有耳。

隨從進來以後,守門的隨從將門關好。

那隨從便頭也不抬,只是恭敬的走過來,彎身施禮道,「少主,少夫人。」

孤濯點頭應聲,「起來吧。」

容綰本來想要起來,可孤濯抱著她不放,不過這間廂房的里屋和外屋有一層紗簾,她只能透過這半透明的紗簾,瞧向外頭那隨從。

並且,雖然看不清楚那隨從的模樣,可也知道那隨從彎身,並沒有看他們,所以容綰也就由著孤濯了。

「說吧。」孤濯吩咐道。

那隨從道是,便說道,「奴才等人一直在暗中調查習雲神醫,可他自從與名兒小姐分開以後,就失蹤了,奴才等人本來以為他會在語文丞相府,便一直蹲守,想要找出他,可他一直都沒有出現,直到今天楊少將軍回府,跟在楊少將軍身旁監視的暗衛傳來消息,說他與宇文護暗中見面,並且去了城郊屬于楊府的一處廢舊的莊園,屬下等才找出了一些端倪。」

「你的意思是說,楊孜墨將習雲軟禁起來了?」孤濯問道。

隨從回道,「屬下等也不知道,那莊園表面上廢舊,可里面卻是守衛重重,屬下等人幾次三番想要進去查探,都沒有能成功。」

孤濯眉頭微微蹙起,沉吟了起來。

「那你可知道,當初使得名兒女官與習雲神醫分開的那個女子是誰?」容綰卻忍不住問道,她雖然很擔心習雲的安危,可她非常想要確認習雲到底有沒有背叛姐姐,而且她覺得這件事情當中,這個女子是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習雲她也不是沒有見過,而且還接觸頗多,那樣風輕雲淡,眼中只有慕容名的俊美男子,怎麼會那樣輕易的就被那名女子勾走?就算勾走,可後來他們一直沒有露面,這不是很奇怪嗎?如果習雲想要背叛慕容名,卻偏偏一直都沒有將慕容氏的事情說出來,這更讓她覺得疑惑,要知道如果習雲將慕容氏說了出來,楊孜墨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不可能不對她下手的,

那隨從立即回道,「是楊少將軍派去宮里的人,屬下等人也不清楚她是誰,因她後來也失蹤了。」

容綰皺眉,「名字也不知道嗎?」。

隨從說道,「傾城。」

容綰震驚,她沒有想到這個勾//引走習雲的女子,竟然是傾城,她忍不住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竟然是傾城。怎麼會是傾城?」

因為想到之前傾城還跑來勾//引過孤濯,所以她說起這個女子來就有些咬牙切齒,「豈有此理!」

容綰雖然還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傾城又是用什麼法子將習雲勾走,可卻能確認一點,那就是這件事恐怕不是像表面的那麼簡單,

「楊孜墨究竟想要干什麼?」她這會兒知道了,慕容名和習雲分開,是因為楊孜墨的原因,傾城是楊孜墨的人。這結果是顯而易見。

「你下去吧。」孤濯讓隨從退下。

那隨從便默默退下。然後將門關上。

孤濯這才板了容綰的身子面向自己,瞧見她一張臉蛋兒氣的通紅,淡淡嘆了口氣,然後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想要安撫她的情緒。「別生氣了。」

容綰這會兒哪里能不生氣。盡管她也想要控制情緒,不過被孤濯安撫了一會兒,她忽然覺得委屈。這委屈中自然有替慕容名委屈的,

「我不會放過她的!」她說道。

孤濯本來打算將傾城抓來替容綰出氣,听她這樣說,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笑道,「我將她抓來,給你玩。」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將姐夫勾//引走的。」容綰憤憤的說道。

孤濯說道,「將你姐夫找回來,問清楚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容綰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才將自己的情緒收斂了起來,卻是腦子里想著如何報復傾城才能泄憤,便躺在孤濯的懷中一動不動了,最後是如何睡著的都不清楚。

翌日一早醒來的時候,孤濯還抱著她,只不過閉目好似睡著了的模樣,兩人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如今天氣還算暖和,所以也不冷,不過如果她一個人睡可能會冷,可孤濯身上跟火爐子一樣,所以她反倒是有些熱。

不過,容綰以為孤濯還沒睡著,所以也不敢亂動,只好趴在她懷中,默默瞧著他的臉,他的臉稜角分明,因為近在咫尺的關系,其實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可他的五官全部都好似放大了一般,他臉上的每一根線條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醒了嗎?」。孤濯卻閉著眼楮,好似知道容綰並未睡著一般,淡淡開口說道。

容綰一頓,隨後道,「你醒了啊?」

孤濯這才將眼楮睜了開來,瞧見她的時候,眼中已經帶著笑意了,「睡好了麼?」

容綰點點頭。

「還生氣麼?」孤濯問道。

容綰搖頭,然後抿了抿嘴,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胸口上。

孤濯點了點她的背,「起來吃東西。」

容綰再抱了一會兒孤濯以後,才從他的懷中爬起來,去洗漱了以後,才出了屋子,而那邊慕容名也剛好起來。

容綰過去瞧了瞧慕容名,「姐姐,你睡好了麼?」

慕容名好似有些疲憊,卻點頭說道,「睡好了。」

容綰瞧了更加心疼,本來猶豫要不要告訴姐姐查到的消息的事情,這會兒她卻忍住了沒有開口。

卻不料,慕容名卻已經就知道了,「綰綰,你和楊少將軍熟,你認識一個叫傾城的女子麼?」

容綰詫異的看向了慕容名,「姐姐你知道了?」

慕容名見她這樣,面色一沉,「你也知道?」

容綰只好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她。

慕容名聞言,淡淡道,「原來如此,那就真的是她了,我和你得到的消息一樣,我當時知道你姐夫背叛了我,我一氣之下就走了,昨天回來,先前我將安排在長安的,慕容氏的隱衛就來告訴了我,查到了你姐夫的消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些的。」

原來昨天慕容名回房間後,那些隱衛進去就是告訴慕容名這些事情。

早知道,容綰就不必這樣忐忑了,不過知道了也好,「姐姐,那個傾城是楊孜墨的人,以前……」她將傾城之前如何勾//引孤濯,又將她說孤濯會死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她自己所知道的關于前世的那些傳聞就沒有說了。

慕容名听著,興許是知道了傾城的為人,為自己也為容綰抱不平,憤怒異常,她用力拍了拍桌子,「豈有此理!這女人,倘若讓我抓到她,我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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