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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眼神一冷,便要用銀針去封住乙弗軒的穴道,卻是手臂一麻,那銀針囊便掉在了地上。

「容綰姑娘,請不要做出出格的事傷害東雍王!」六護衛其中一人冷冷說道。

容綰氣結,明明是乙弗軒對她做出出格的事,這些人可真會顛倒是非黑白。

乙弗軒拉著容綰不撒手。

容綰一急,便一口咬上了他抓著自己的那只手。

乙弗軒立即疼的大叫了起來,「啊——!」

與此同時,亦是松開了抓著容綰的那只手。

容綰趕緊松開了乙弗軒,然後也來不及去撿銀針了,轉身就往外頭跑去。

原本已經退出了營帳的六護衛,見容綰沖出來,便幾個翻身便攔在了她的身前。

容綰腳步頓住,溫怒道,「快讓開。」

「姑娘請回去。」六護衛攔住她的去路絲毫不讓,但又是恭敬的說道。

乙弗軒壓下了心頭的憤怒,從營帳中沖出來的時候,臉上又恢復了痴傻的模樣,他追了過來,「綰綰……」

乙弗軒一面喊,一面就伸手要抓她。

容綰便是不斷的後退躲避。

「姐姐,姐姐!」

就在這時候,寶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大叫著沖了過來,攔在了容綰面前,隨後憤憤瞧向乙弗軒,

「你這個神經病,欺負我姐姐!」她說道。

孤濯也陰沉著臉色過來,身後還跟著玉珩一行人。

容綰趕緊躲到孤濯身後去。孤濯反手便將容綰的手給握在了掌心,

孤濯瞥了一眼乙弗軒,便冷冷看向了六護衛,厲聲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六護衛恢復了之前的不言不語不管不問,面無表情的退了下去,站在了乙弗軒周圍。

乙弗軒一副痴傻的模樣瞧著容綰,也沒有去理會孤濯。

容綰不想在這里和乙弗軒多糾纏,便搖了搖孤濯的手,「我們走吧?」

孤濯默了默。拉著容綰的手就離開了。寶兒以及玉珩一行隨從也跟隨離開。

容綰另一只手牽著寶兒,她皺眉問道,「你這丫頭,去哪里了?」

「我剛才和玉珩哥哥一起。然後玉珩哥哥被人叫去說話。我本來在大樹底下玩的好好的。忽然眼前一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到了一個人也沒有的軍帳里面。」寶兒心有余悸的說道。

容綰聞言一驚。下意識的看向了孤濯。

孤濯便補充道,「是楊孜墨將寶兒帶過去的。」

楊孜墨竟然對寶兒下手了?

容綰捏了捏寶兒的小手,忍不住道,「寶兒之後就不要再離開我身邊了。」否則又要被楊孜墨帶走,她可不敢保證楊孜墨會對寶兒做出什麼事來,如果哪一次楊孜墨心情不好,將寶兒給帶走讓她找不到,或者殺了寶兒,那就糟糕了。

寶兒當然不願意離開容綰了,不過就怕打擾到孤濯和容綰,于是看了看孤濯,見他沒有發表意見,就點頭道,「恩。」

容綰松開寶兒的手,模了模她的腦袋,然後攬著她的肩膀讓她盡可能的靠近自己,好像這樣才能保護她一般。

翌日一早,隊伍啟程,但因發生了這些小插曲,容綰更加謹慎了,幾乎和孤濯,寶兒是寸步不離,連出恭,也是和寶兒一起兩個人,就怕又遇到什麼意外。

三天後,穿過了義州,隊伍已經抵達了東魏的邊境外,是以,再次駐扎營地休息。

「姐姐,還有多久才到啊?」寶兒這幾天待在容綰身邊寸步不離,可雖然她听話,卻也被這枯燥的趕路而變得乏味了,便忍不住問道。

容綰笑了笑,模了模她的腦袋,說道,「我們現在已經離開西魏了,明天啟程後就可以進入東魏,大概七八天以後就能到達東魏帝都鄴城,那兒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寶兒一听還有七八天,那期盼早日到達目的地的心情頓時跌落到谷底,她聳拉著腦袋趴在桌子上安生嘆氣。

容綰見她這副憂愁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孤濯從軍帳外頭走進來,听到寶兒說的話,不竟也笑了起來,「寶兒想出去玩啊?」

寶兒聞言,「大哥哥要帶我出去玩啊?」

「呵呵,讓玉珩哥哥帶你去玩吧。」孤濯說道。

見容綰疑惑的眼神,孤濯又道,「孜墨他回去了。」

容綰詫異,「他叫你過去就是告訴你他要回去了?」

孤濯點頭,「是——他已經整裝待發要回去才叫我過去跟我說明一下的——孜墨他本來就不是使臣,所以只是護送我們出關!」

「原來是這樣啊。」容綰聞言點頭,隨後笑了起來,因為這實在是太好了,少了一個楊孜墨就少了一個大威脅啊,這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

沒一會兒玉珩就進來將寶兒帶出去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就是在周圍轉轉,舒朗舒朗心情,否則非得要在這邊悶壞了不可。

不過,沒有了楊孜墨隨行,就算是不出去心情也舒暢了不少,那楊孜墨在軍隊中,就算不出現,那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啊。

第二天一大早,軍隊再次啟程,不出所料,臨近午時的時候,便到達的東魏的邊境城門。

然而,東魏的守門以需要向上級匯報為由,將隊伍攔在了城門外,大批的軍隊只能行至旁邊的山林處安營扎寨,等到東魏的放行命令下來再進入東魏。

馬車里,寶兒躺在容綰的腿上睡著了,寶兒近來雖然習慣了坐馬車,可坐久了還是會不舒服,沒有像以前那樣吐的七葷八素,但也昏昏沉沉的總是要睡覺。

容綰拍著寶兒的背,轉移寶兒的注意力,讓寶兒睡的舒服些。

孤濯有些羨慕又嫌棄的看著寶兒躺在容綰身上,他就從沒有像寶兒這樣舒服的時候,「你就這麼慣著她!」

容綰忍住了笑意才沒有噗嗤笑出聲來,「小孩子的醋你也吃,以後要是——」

她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容綰說著就臉紅了,亦羞得說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已經魔怔了,她和孤濯八字才劃了一瞥,成親都沒有,哪里來的孩子!

孤濯見她不說了,挑眉笑道,「以後要是什麼?」

「沒什麼。」容綰搖搖頭,忙轉移話題,說道,「為什麼不讓我們進東魏啊?我們是跟隨使臣進東魏的,不是應該早就商量好了嗎?」。

孤濯說起這個臉色就不大好看,「是的——所以我認為有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

那是不是就是說,他們可能進不去東魏?他們沒有去東魏,便無法返回去,若是自作主張的回去的話,無功而返就是罪,違抗聖意那就是罪上加罪,估模著下場會比當初元氏的還要慘啊!

「那我們要怎麼辦?」容綰問道。

「我已經派人去查是怎麼一回事了——再等等看,如果明天還不放行,或者是真有人從中使壞,那我就要親自去東魏交涉了。」孤濯沉吟了一刻說道。

容綰知道孤濯說的親自交涉,是用他的身份去交涉,所以沒有多問和多說。

很快隊伍就安頓下來,營帳駐扎好,孤濯讓玉珩將寶兒抱著去了軍帳內,他自己則是牽著容綰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東雍王那邊的營帳也都安頓好,崔二伯則是讓人安頓營帳以後,自己去給東魏交涉了。

然而,等了一晚上,那邊似乎都沒有交涉好,崔二伯第二天一大早就心事重重的回來了。

「崔使臣已經交涉過了,東魏那邊城門的將領還是不放行。」胡來回來稟告道。

孤濯面色沉了沉,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胡來道是便出了營帳。

孤濯轉而對容綰說道,「我要出去,我讓胡來保護你,你千萬別亂走,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等我回來。」出了上次的事情,孤濯是非常擔心容綰單獨留在這邊,但這會兒又逼不得已要和她分開,若非他要進入東魏的渠道必須要暗中進行,他都恨不得將容綰一起帶著去都好,可是相比他這會兒要走的路來說,這邊軍營中更加安全。

孤濯再三叮囑了以後,容綰好好答應了以後,他才帶著玉珩一行貼身護衛,亦是步六孤氏的人以及死士離開。

孤濯走了,容綰不由自主的更加謹慎了,在營帳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劉將軍派了人來請她,她也回絕,崔二伯來的話,她才會出去給他說幾句話,才回來。

傍晚的時候,胡來將膳食給容綰端進來,

寶兒在軍帳中休息了兩天,好多了,胃口也就好了,看見吃的就撲過去,大塊吃肉,

「姐姐,大哥哥去哪里了?」她吃了一嘴兒,含糊不清的說道。

容綰看著直想笑,給她倒了一杯水,便道,「他有事情去了,很快就回來了。」

寶兒啃了幾口,就用筷子夾了肉和菜放到容綰碗中,「姐姐吃。」

容綰笑笑,端起碗來吃飯。

卻剛吃了兩口,外頭胡來就一臉沉色的走進來。

容綰放下碗筷,問道,「怎麼了?誰來了?」

胡來道,「東雍王那邊有兩名士兵打架斗毆,兩人都因對方出手太重,重傷不起,劉將軍派人來請姑娘過去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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