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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小氣啊!

容綰忍不住嘴角彎了彎,沒有說話,但是卻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孤濯這才怒氣消散了一些,忍住了想要去將東雍王殺死的念頭。

一行隊伍浩浩蕩蕩的到達長安的城門,例行要將通關文貼給守城的將領。

容綰的馬車便隨著隊伍停了下來,

本以為一會兒就會走,卻不料,胡來一臉急色的過來通報,「將軍,楊少將軍也來了。」

孤濯將將平復下去的殺意,一瞬間便又冒了出來,

楊孜墨不同于東雍王,他是柱國公之子,孤濯必須要見禮,實際上東雍王也是如此,只不過因為外頭都以為他是痴傻之人,劉將軍代為執行東雍王的責權,就沒有那麼講究。

孤濯和容綰從馬車上下來。

楊孜墨正好騎馬到過來,他身旁除了隨行的侍從以外,還有一名帶著面紗著胡人服飾的女子,她一雙眼眸魅惑又伶俐,身段妖/嬈,帶著的面紗將她的容貌遮去了一半,卻沒有因為只有這一半容貌而降低她的美麗。

此女正是傾城。

雖然此女對孤濯有所圖謀,孤濯並未理會此女,可容綰看著此女仍舊是心中不平。

容綰裝作沒有看到此女,跟隨孤濯,上前見禮,「楊少將軍。」

楊孜墨居高臨下的點了點頭,「都起來吧。」

容綰站起身來,低垂著頭。

孤濯則是抬頭看向楊孜墨。

「阿濯。這次東雍王去東魏,我非常不放心,便請命護送你們。」楊孜墨說道。

孤濯將冷漠與殺意斂盡,笑道,「勞煩孜墨費心了。」

楊孜墨看了一眼兩人坐的馬車,「你們這馬車怕是坐著不舒服吧?我那邊有更大的,你們都過來隨我一起。」

一直沒有說話的容綰,聞言抬起頭來,看著不懷好意的楊孜墨,以及笑意盈盈的傾城。說道。「多謝楊少將軍的照拂,民女這馬車坐著很舒服,就不必麻煩楊少將軍了,而且民女向來孤僻。不喜人多。想要自己在這邊。」

楊孜墨凝著容綰。眉宇間方才的平淡都僵硬了不少,好似極力才忍住了要皺在一起似的。

楊孜墨目光冷了冷,「那阿濯呢?」

「孜墨你有美人相伴。我就不打擾了。」孤濯說道。

楊孜墨嘴角勾了勾,「這美人可是賞給你的。」

「這美人雖美,可是我不喜歡,孜墨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孤濯神色冷冷道,說完還拉起了容綰的小手,「綰綰也不喜歡。」

他說到這里也懶得跟楊孜墨再在這上面說什麼,「所以,以後孜墨就不要再賞美人給我了。」

他又回絕道,「綰綰一人坐馬車,我不放心,所以,我要在這邊照顧她,孜墨你那邊的馬車我就不去了。」

楊孜墨面上的寒氣好似都能結成冰了。

一旁楊孜墨的侍從,立即冷聲呵斥道,「大膽孤濯,竟敢對少主不敬,少主賞賜與你那是你的榮幸——」

楊孜墨揮了揮手,那侍從便閉了嘴。

楊孜墨闔了闔眼,斂了目光,「不要這樣對孤將軍說話,你這樣也是對他不敬。」

「是。」那侍從恭敬的道了一聲是。

楊孜墨瞧了孤濯和容綰一眼,嘴角勾起,冷冷笑了笑,然後也沒有說話,就招手帶著人又離開了。

楊孜墨帶來的人和,孤濯以及東雍王,崔二伯的隊伍整合,原本的三列人馬,這會兒變成了四列。

「楊孜墨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容綰對楊孜墨恨得牙癢癢,不但對她咬著不放,還給孤濯送女人,若是可以,她真的恨不得用銀針扎死他。

「他在抓我的把柄。」孤濯面對容綰的面色平和,可眼神卻是深沉的,「他以前是不相信我,現在是在懷疑我。」

他覺得估模著還是他太心急,引起了楊孜墨的懷疑來,他說著就閉上了眼眸,將眼中的殺意該遮蔽了下去,「他想要你。」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為什麼?」容綰詫異,她感覺不到楊孜墨對她的喜歡。

「他覺得你對他有用。」孤濯說道,「他要你,不一定是喜歡你,只要你對他有用,就好比現在我對他還有用,再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他都不會對我下狠手。」

他生活著又頓了頓,「不過……」不過那也許是以前楊孜墨對容綰,如今楊孜墨做的好像有些太過了,也許楊孜墨……

容綰問道,「不過什麼?」

孤濯睜開眼楮,瞧著容綰的眼神中柔和一片,他伸手將容綰摟進懷中,「不過,他想要動你,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

這次與使臣同行去往東魏,不像是行軍打仗或者是增援,不需要太著急,而且雖然他們走的是捷徑,經過東雍州,後再通過義州便可直達東魏西魏的交界地洛州,之後再通過北豫州,再到達東魏帝都鄴城。

路途相當遙遠,是以,行程便會被拉長,因此隊伍是走走停停,才剛出了東雍州就停了下來。

天色漸暗,很快就要天黑了,軍帳已經駐扎好。

孤濯拉著容綰下馬車,「你去我的軍帳睡,我要守著你。」他怕她一離開他的視線就被人拐走了,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陷入了這樣的危機感中,以前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隱藏在暗處的獵人,等待捕捉明處,或者是隨時會有動向的龐大獵物,而如今他覺得自己成了那個獵物,四周有獵人,亦或者是想要殺死他的猛獸,要奪走他的生命,搶走他的寶物。

胡來小跑著過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將軍,寶兒她不見了。」

因為孤濯要時刻和容綰待在一起,容綰就將寶兒交到了玉珩手上,之前容綰是跟胡來比較熟悉,事事也都是交給胡來,如今知道了孤濯的真實身份,她就更加相信玉珩,倒不是說不相信胡來,而是如今,這些事情交給玉珩,更踏實一些。

容綰面色大變,「寶兒怎麼不見了,玉珩呢?」

「玉珩小將已經去找了。」胡來連忙說道。

玉珩的本事雖然不及孤濯,可也是孤濯手底下得力的心月復了,他武功不行,輕功卻是極致,所以敏銳度也是很高的,能從玉珩手底下將人給擄走,那確實是有些本事!

然而,四列隊伍少說也有幾千人,其中還不乏東雍王,崔府,楊孜墨,包括孤濯他自己的心月復隨從,這些人可都是高手,而寶兒失蹤也沒有听到有人叫,那就說明,很可能是隊伍中的人將寶兒弄走了,

孤濯眉頭深皺,見容綰神色焦急,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我去找寶兒回來,你去我的軍帳等我!」

又吩咐道,「胡來!你給我將姑娘照看好了,有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是。」胡來立即道是。

孤濯將容綰送回到軍帳中,讓胡來帶著人將軍帳守好,然後自己帶著人去找寶兒。

一位身段婀娜的美人盈盈淺步,似乎是正好踫見孤濯,她走過來對孤濯見禮,「孤將軍面有急色,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不妨告訴傾城,讓傾城幫孤將軍分憂!」

孤濯神色冷然,「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小姑娘。」

傾城黛眉輕蹙,搖搖頭,「沒有——怎麼孤將軍要找小姑娘?」

孤濯聞言,好似沒有听到,亦沒有看到,神色冷冷的掠過傾城往別的地方去了,好像剛才跟傾城說話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傾城的眼神一瞬間也憤恨了起來,隨後冷哼了一聲也往別的地方去了。

容綰在軍帳中走來走去,想要出去自己找,可是想起孤濯的話,又猶豫了。

軍帳外頭胡來也是心急,他跟容綰和寶兒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因此和她們一大一小兩姐妹是有感情的,容綰就好像是他的嫂嫂,寶兒就好像是他的妹妹一樣,

因此,看到軍帳外,透出的容綰的倩影,她走來走去的樣子,他能想象到她多麼著急,是以,他也更加著急了,

「你們在這里守著,我也去找寶兒姑娘。」他說道。

其余一行士兵立即道是。

胡來也另外帶了一些人去找寶兒。

守在軍帳外的士兵,神情嚴肅,一臉認真,一副盡忠職守的模樣。

然而,當傾城走過來的時候,他們仍舊是忍不住看向了她。

士兵們原本肅冷的神色,這會兒也柔和了不少,見傾城靠近,他們的口氣也生硬不起來,「這位姑娘,不要再靠近了。」

傾城盈盈一笑,盡管因面紗遮面,士兵看不到她的笑容,但她眼角彎起,他們知道這位美麗的姑娘在對他們笑啊。

幾個士兵立即有些心猿意馬,「這位姑娘……」

「小哥,我是容綰姑娘的好友,我找她有些事情。」傾城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說道,「我知道你們奉了孤將軍的命令保護容綰姑娘,可是我沒有惡意的,麻煩你們進去通傳一聲,若是容綰姑娘不願意見我,那我立刻就走,你們看這樣好嗎?」。

這姑娘很講理,

通傳一聲也不是不可以,她又不是要硬闖。

幾個士兵一想,便同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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