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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勛似乎還不死心,又試探著問了一句,「不知道姑娘除了醫術以外,還會些什麼?」

「民女自幼就除了醫術以外,什麼也不會。」容綰毫不猶豫的說道。

見容綰一點心虛都沒有的神色,楚世勛終于有些動搖,他真的是認錯了人吧?這個容綰不是那個容綰!

楚世勛呵呵笑了笑,替自己解除了尷尬,「方才我看見姑娘與我女兒長相相似,險些認錯了人,真的是抱歉了。」

容綰一臉大方笑道,「使臣客氣了,無礙的。」

楊孜墨眼中閃過失望,隨後才笑起來說道,「那既然是誤會,就不要再多說了。」

他笑著請各位入席,「今日大家難得來府中……」

楊孜墨說了一堆客套話,大家便各自入席,等大家都吃喝完開了,楚世勛也沒有再過來與容綰講話。

容綰卻是好半天後內心才真正的平靜了下來,剛才那會兒她背後直冒冷汗,生怕對方認定了她就是原來的那個容綰。

孤濯一直陪在她身邊,見她臉色慘白,她的手心也不斷的冒汗,心疼的捏了捏她的小手,「你剛才做的很好,我相信之後楚世勛都不會來找你。」

容綰覺得這會兒幾乎是借著他的力道才站穩了,聞言恩了一聲,亦心里是又放下來了一些。

孤濯嘴角彎了彎,靠近了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無礙的。就算她認出來了你,我也不會讓他將你帶走。」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終于是吹平了她的涌動,她呼了兩口氣,勉強笑出來。

「阿濯。」楊孜墨不知何時來到了兩人身後,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孤濯喚道。

孤濯只好直起了身子轉頭看他,「怎麼了?」

「你來,我有些話要跟你說。」楊孜墨說道。

楊孜墨和平日里一樣,神情冷漠的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即使他在笑。也無法在他的笑中看出來任何異樣。

孤濯不想去。可是又見他這副模樣,就忍不住猜測他是在盤算什麼,便也笑道,「好。」大有一副。你要玩。我奉陪的模樣。

話音落下。他卻沒有起身來,低頭看了看容綰。

容綰對他點點頭,他才低聲笑道。「你在這里等我,有什麼事情就大喊,不要怕,我很快就回來。」

容綰再次點頭,孤濯才起身來,跟著楊孜墨出去。

楊孜墨帶著他往中庭走去,那邊非常冷清,看樣子是沒有什麼人的,「阿濯,如今的本事,連我都望塵莫及。」

「孜墨的本事哪里是我能比的上的?」這不是一個疑問句。

「是嗎?」。楊孜墨挑眉問道,「我以前也沒發覺,可如今回頭看,才發覺阿濯你真的是不吭一聲,默默的就走到了現在,一點兒缺點都沒有,任何事情交到你手上,你總會有辦法做好,事後也不討要功勞,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楊孜墨話中有話,孤濯听過且過,也不搭理。

楊孜墨見他不說話,又道,「阿濯啊,你說你怎麼能一點兒缺點弱點都沒有呢?這太不尋常了,你甚至連也不近。」

孤濯的身份是不可能近的,一來是為了保密,因他所有做的事情都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怎麼可隨意的允許別人靠近他?二是,他是不想拖累別人,他害怕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別人,亦連累別人喪命!

然而,這只是他以前的想法,這只是沒有遇到容綰之前的想法,命運好像有一根線,將他和她牽在了一起,從一開始他忍下了不忍將她安置在老嫗家,那時候他只是想要她活下去,到後來又一直與她保持距離,卻又忍不住靠近她,又在之後將她推遠,直到現在……不過這些以前的顧慮,到如今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要她留在身邊,他就是想要護著她,

「原來孜墨一直都在找我的弱點啊?」他問道。

楊孜墨不是在找他的弱點,而是孤濯真的是一點弱點都沒有,所以他不得不去注意他,一個人如果太干淨,太完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任誰都會有弱點,包括他自己,

「我就是這麼一說。」他當然不會承認,他在調查他。

孤濯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邊一個人也沒有,想著容綰還在等他,便道,「孜墨你想要跟我說什麼?你就在這里說吧?」

楊孜墨見他不走,只好也停下來,「我見你總是孤身一人,于心不忍,就想要替你做主。」

孤濯聞言皺了皺眉,卻瞧見從四方走出來的四名舞/姬,「孜墨,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這次你的軍功的賞賜之一。」楊孜墨說道,「這位傾城姑娘是為奇女子。」

四位舞/姬皆面帶面紗,一雙美妙倩兮勾人,那為首的舞/姬盈盈走到孤濯跟前,屈膝施禮道,「孤將軍,小女子傾城。」

孤濯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孜墨,你知道我不近。」

楊孜墨聞言還未說話,那個傾城的美目中便閃過一絲受傷,道,「孤將軍言重了,小女子只盼在鬼將軍身邊謀求一個婢女的位置。」

這女人真難纏,還是他的容綰好,

孤濯面無表情道,「以姑娘的才貌當在下的婢女,實在是委屈了,而且我一個人過慣了,也不需要婢女伺候。」

傾城聞言,像是不知道要如何說才能打動孤濯,愣了片刻後才道,「孤將軍,小女子听聞將軍有一紅顏,在將軍軍中做軍醫,小女子非常佩服,也想要去效仿她去做醫女。」

這女人竟然將自己和他的容綰相提並論,

孤濯忽然有一種很惡心的感覺,面色已然冷了下去,「我看你不適合做軍醫,你這副模樣倒是適合去軍營中做舞姬!」

孤濯說完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眉頭,他看向楊孜墨,「孜墨,這就是你說的奇女子?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

「綰綰還在等我,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孤濯說完,見楊孜墨臉色森冷,卻沒有發表意見,便轉身離開了。

待他一走,楊孜墨神色才冷了下來,「你不是說你準備充足必定能留住他嗎?這就是你的準備?」

傾城嚇得發抖,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少將軍,婢女……婢女原本是準備好了,可是孤將軍他油鹽不進。」

也是,這個孤濯油鹽不進,一點兒弱點都沒有,楊孜墨神色冷冷,「哼!你可記得你之前說的什麼嗎?」。

如果她不能幫他將孤濯勾到,那她就以死明志,「求將軍再給婢女一次機會,將軍不是說容綰姑娘也來了嗎?婢女想要找她試試看?」

「你連男人都留不住,還能留住女人?」楊孜墨皺眉冷聲問道。

「婢女一定能,婢女知道常人所不知道的事。」傾城說道。

這話不假,這女人竟然能預知玉璧之戰的結果,他當時得到這女人的時候還震驚,後來玉璧之戰大勝,他才相信,

當時玉璧之戰中,東魏丞相高歡可是帶了十萬大軍攻打玉璧城,玉璧城的兵士那會兒還沒有等到援軍,只有數千人,竟然死守住了玉璧城,雖然打仗的最後不一定會輸,但那數千人抵住了十萬大軍可謂是奇跡了,

所以,在得到了這結果後,他就將這女人給留下來了,

「那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楊孜墨冷冷道。

容綰來長安後沒有到各大內宅去,所以和她同桌的女眷不認識她,而楊大夫人呂氏這會兒不在府中,

容綰一個人在桌上和甜酒,等孤濯回來,只是這麼久過去了,他竟然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去了。

席間,容綰感應到了楚世勛的目光,便會看過去,楚世勛便會躲閃開去,她暗暗好笑,他這個繼父,她以前怎麼沒發覺這麼鬼祟,

也許是因為喝了甜酒的原因,雖然度數不高,可酒勁兒上來,膽子也大了一些,之前隱隱的不安也不見了,所以她的目光看上去更加坦蕩。

之前在一旁听到她和楚世勛對峙的東魏官員,看過來,便更加相信她說的,這些東魏官員,容綰是沒有見過的,所以根本不認識,應該說,楚世勛所有的同僚她都沒有見過,以前她還覺得不平,如今卻是慶幸自己沒有見過,否則再多一個‘人證’,那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解決了。

「容綰姑娘。」清脆柔弱的女聲在耳畔響了起來。

容綰轉頭看過去,這個女子眼神伶俐兒卻清明無比,可笑容和骨子里卻透著魅,她五官精致,一笑起來就有兩個小梨渦,又可愛又勾人,她身材窈窕婀娜,配上她說話的聲音和嬌滴滴的語氣,

這個女人,怕是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吧?可是她是個女子,所以就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了,

「你是誰?」她問道。

傾城眯了眯美目,笑了笑說道,「孤將軍在後庭等你,說有事情要單獨給你說。」

容綰听到他的名字就來了些精神,卻納悶道,「他怎麼不自己來找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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