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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原來他才是騙子

容綰一愣,嘴角闔動,卻仍舊選擇了沉默,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她有點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見他沒有說什麼,索性就拿著藥箱走遠了,卻是放了藥箱以後,又想要出去。

孤濯卻沒有給她機會,他道,「過來。」

容綰腳步頓住,沒有動。

孤濯的神色便冷了下去,他沒有再要求她過來,而是起身來走了過去。

他一步一步靠近,容綰便不自覺的往後挪動。

孤濯刀眉略皺,幾步跨過來在她跟前站定,「這麼不想看到我?」

「不是。」容綰低垂著頭,儒弱的說道。

她這會兒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的頭縮進脖子里將自己藏起來的模樣,讓孤濯有些焦躁,她果然是害怕他嗎?不過他雖然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怎麼想,卻也知道一切都得從緩,得慢慢來,不能把他的姑娘給逼急了,

孤濯伸出長臂來,將她摟進了懷中,「別怕,一切有我。」

容綰看似平靜,心中卻一直是涌動的,其實她有很多想要問,也有很多想要說,

「你知道我以前……?」她終于問出了口,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孤濯也是暗暗松了口氣,果然他沒有由著她去退縮是對的。

她問的這些問題,早在他想要表露自己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所以並不意外,「你以前如何重要嗎?」。

容綰心中一動。忍不住又問道,「可是我是逃犯啊。」

「挺好的。」孤濯說。

逃犯還好啊?

這個人怎麼思想和別人不一樣啊?

容綰說道,「有什麼好的?」

「你是逃犯,我也是逃犯,不是挺好的嗎?」。孤濯說道。

「你不是逃犯。」容綰記得那天夜里他很容易就逃出去了,後來又跑到西魏這邊做了楊孜墨手底下的四小將之一,然而在知道了他其實是那個人之後,她覺得他一點也不簡單,覺得她比他想象的可能還要復雜的多的多!

見她完全放松下來,一點一點打開心扉。他輕輕笑了笑。問道,「呵呵,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逃犯的?」

「你肯定不是逃犯。」容綰肯定的說道。

「那你說我是什麼人?」孤濯揚了揚眉問道。

「不知道。」

容綰說完,也沒有問他是誰。

既然她不問。那他也不去逼她。反正已經向他展露了自己。以後慢慢的她就會知道一切。

孤濯就將她的手牽在了自己手中,拉著她出門。

玉珩,胡來一左一右守在客棧樓道口兩旁。

胡來是一臉納悶。他家主子什麼時候回來的?不過瞧見容綰和孤濯好像是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並且這會兒好像終于是……他暗道,將軍這是終于苦盡甘來了啊?

玉珩卻是似笑非笑了起來,「姑娘,將軍。」

孤濯應聲,容綰則是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果然是應該和孤濯認識的,竟然合伙將她蒙在鼓里,想想都可氣。

孤濯眼角掃到容綰的表情,便冷冷看向了玉珩。

玉珩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再和容綰有互動。

孤濯拉著容綰出了客棧,容綰立即問道,「去哪里啊?」隨後想起他身上還有傷,是擔憂的看著他,想要附到他耳邊提醒他,卻發現他太高了,容綰在女子中個子不算小,也還算是高的,就是身材嬌柔瘦弱,可這會兒自己惦著腳尖兒那樣說話都很困難。

她的擔憂取悅了孤濯,他嘴角蕩出淡淡的笑意,「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他又低下頭去,柔聲問道,「想吃什麼?」

他忽然靠近,她的臉便又是一紅,剛想要說話,就瞧見前面騎馬而來的人住嘴了。

孤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楊孜墨騎著馬兒到來,他眉頭皺了皺眉,隨後又舒展了開來,如今他的姑娘誰也搶不走,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楊孜墨騎著馬到了兩人跟前,瞧見兩人的手拉在一起,目光暗了暗,本來想要說的話,卻又不想說了,

「容綰,你的軍功就後天來楊府來領吧,阿濯你也來吧。」他冷冷說道。

「好。」孤濯道了聲好。

容綰見狀也只好道好。

話音落下,楊孜墨便又騎馬離開,他一直目光深沉,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不過容綰卻是忐忑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答應?」她問道,「你的身體?」

「不礙事。」孤濯說的好像他根本沒受傷一樣。

容綰卻覺得不放心,「我看我們回去吃吧,我再給你看看身體。」她其實是想要說傷的,卻害怕被別人發現,就換成了身體。

容綰說完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就拉著他又回去了客棧。

胡來見他們去而復返,納悶的撓了撓頭,但也遵命去給他們準備吃的去了。

容綰將孤濯拉著坐下,給他寬衣。

孤濯好像很享受一般的由著她給自己月兌衣服。

容綰給他擦藥,看到那些傷,就忍不住想起了乙弗軒也受傷的事情來,「你為什麼要去丞相府和王府啊?」

孤濯見她給自己擦完藥,又給他穿衣裳,嘴角彎了彎,「去丞相府當然是為了殺掉宇文泰。」他原本是沒有要那麼快動手,可那會兒容綰被請過去,他便將計劃提前了,他原本的計劃是要慢慢升高職位,然後得到宇文泰的重用,再去搜查他的資料,包括楊孜墨以及整個西魏其他官員的資料,然後再來將這些人一網打盡。所以可以說,完全是為了容綰,但是害怕她內疚,所以就就沒有說出來。

「去王府則是要找出那幾個煉血堂的人,我懷疑煉血堂的背後的控制者便是西魏朝中官員。」他說著就頓了頓,看著容綰說道,「順道會了會那位東雍王!」

「是你將東雍王弄傷的嗎?」。容綰問道。

孤濯目光冷了冷,「是我。」

容綰詫異,真的是他弄傷乙弗軒的,為什麼?

孤濯見她神色異樣,面色又沉了沉,「你很關心他?還是你心疼他?」

容綰心里一緊,又有些氣,不由目光溫怒,「我什麼時候說過關心心疼他了?」她又道,「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做。」她雖然有些擔心乙弗軒,可還沒有到心疼的地步,「他不過是一個腦袋受過傷的人,一個痴傻之人?」

孤濯見她氣的臉都鼓起來了,伸出手來模了模她的臉,「你真以為他是痴傻之人?」

容綰一頓,又听他道,「就是因為想要殺了他,我才受傷的。」

容綰大驚,有些不相信,「他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弄傷你?」

在她看來,孤濯的武功是很好的,不可能會輕易的受傷,乙弗軒要將他打傷,那得多大的本事?

但是她又毫不猶豫的相信孤濯,「他裝傻的嗎?」。

他的姑娘認為他很厲害啊?

孤濯笑了起來,「他就是裝傻的。」

見她雖然沒有不相信,卻是有些迷茫,他又道,「不過我受傷不是他弄的,而我事先也不知道乙弗軒是裝傻的。」

想到乙弗軒竟然覬覦他的姑娘,他就語氣冷了下來,「那天我去王府查探煉血堂的人,想要知道王府審查煉血堂的人到了什麼地步,後來無意中見到乙弗軒在地牢中跟正常人一樣,我當時很震驚,打算退出來弄清楚了東雍王是怎麼一回事,再去王府,結果被乙弗軒發現了,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武功也很高強,可見他藏的有多麼的深,不得不說他的演技非常好,至少若不是那天踫巧被我識破了他,那如今他還能夠繼續偽裝下去,

不過乙弗軒雖然武功不錯,又有六護衛給他助陣,與我打成了平手,但好像王府的人並不知道他其實是裝傻,因此當我在地牢中和他打斗的時候,外頭因為地牢里的打斗驚動了王府,劉將軍帶人沖進來的時候,他便住手了,

這樣我才連刺了他幾劍,後來劉將軍圍堵我們,我和手下的人拼死沖了出來,玉珩他們受了輕傷,我傷的最重。」這會兒玉珩的事情不必再隱瞞容綰,他便說了出來。

乙弗軒原來是裝傻啊,這個騙子!

那以前他都是明知道還故意那樣做的咯?

鄭冬靈會被非禮也並非是偶然?也是他蓄意的?

之前好像他還借著自己傻,抱過自己一次,

容綰想著就有點憤怒了,亦有些厭惡乙弗軒了,真正被欺騙的感覺非常的不好,現在想來,孤濯其實也不算是騙她了,

她抿了抿小嘴兒,輕哼了一聲,「原來乙弗軒才是騙子!」

孤濯滿意的看著容綰憤怒的模樣,柔聲勸道,「對,他就是騙子!」

容綰這會兒瞧著孤濯的傷有點內疚又有些心疼,之前她還跑去王府給乙弗軒看傷呢,那會兒要是她多耽擱一會兒,孤濯有可能就會救不回來了,

「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她憤憤的說道。

這下好了,乙弗軒再也沒有辦法將他的姑娘拐走了,孤濯心中暗笑,面上平靜的道,「不想見,那以後就不見。」

容綰連想也不願意再想乙弗軒,想起楊孜墨說的話,又問道,「那後天去楊府怎麼辦啊?我們不要去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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