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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不吃敬酒吃罰酒

「讓他跑了!」胡來恨恨道,「他真狡猾啊!」

趁著胡來等人在門口守著進來偷襲容綰,後面沒有偷襲成功,胡來等人進來,丘石又沿著牆壁跑到回春堂大門口進來,裝作若無其事,如果容綰不是因為害怕,而想要查個究竟,定然發現不了丘石的貓膩,也定然要給他機會再次潛伏下去,

胡來想著就暗恨不已,「這次若非姑娘機警,就糟糕了。」他很內疚啊,一次被賊人得手,二次又差點兒……「以後卑職定要加倍小心,姑娘以後也萬不可一人再待著了。」

容綰點頭,「我以後會盡量小心。」

想到丘石竟然是煉血堂的人,她又道,「你也不要自責了,若非丘石冒充了我要找的人找來,我們也不會著了他的道!」

丘石能知道丘家人的一切,絕對是真丘石!

而容綰說冒充,是想要將丘石糊弄過去,否則胡來肯定要問這丘石的來歷,而她知道的根本不多,以免讓人懷疑,還不如直接否定掉之前的一切。

不過,這個丘石卻讓她疑惑重重,她現在可以肯定,丘石並非是跑貨郎,而會找來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告示,因他不是第一次襲擊容綰,所以他一直在潼關,找來的原因,怕就是上一次,她掉的那枚玉佩,她猜想,那枚玉佩想來是被他撿了去,他想要問老嫗一家人才現身的,問清楚以後就好下手殺害她。所以,丘石如今肯定是沒有回去找老嫗,估模著連老嫗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第一次丘石問她是誰,就是因為那玉佩,這一次問她是誰,是識破了她的謊言?

胡來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將軍府,留下了其他人保護她,估模著是要向孤濯匯報情形,可是孤濯沒有來看她。

容綰不由又氣憤,又難過。見胡來回來。就道,「你帶著人回去將軍府吧,我去找些人來就可以了。」

胡來一听,大急。「姑娘不可。我們來保護姑娘是最好的。別人哪里有我們信得過呢?」

他覺著容綰是生氣孤濯不來,又道,「孤將軍最近有些忙。沒有空來,過段日子就好了。」

容綰一听他提孤濯,更加氣憤,「我又沒有要問他,你說他做什麼?」

胡來見她真生氣,忙道,「姑娘不要生氣。」

就在這時候,楊孜墨從門外走進來。

他身後跟進來一行隨從。

容綰忙走過去施禮道,「楊少將軍。」

胡來也面色一白施禮,「楊少將軍。」

楊孜墨應聲,兩人起身。

楊孜墨瞧了一眼兩人,問向胡來,「你是怎麼惹了姑娘生氣?」

胡來忙回道,「冤枉啊,將軍,卑職只不過是想要留下來保護姑娘的安全,可姑娘非要卑職回去。」

楊孜墨揚了揚眉,「那你回去吧。」

胡來愣怔,但楊孜墨的話他又不敢違抗,只好說道,「可是姑娘昨天被黑衣人襲擊,卑職走了就沒有人保護姑娘了。」

楊孜墨卻道,「我知道,所以我帶了人來,你走吧。」

這下胡來沒有辦法再說什麼,便有些不甘不願的走了,暗道,孤將軍,小弟只能幫你到這了!

容綰也愣住了,這個楊孜墨究竟是想要干什麼?為什麼要派人保護她?她好像和他沒啥關系吧?

「楊少將軍的好意,民女心領了。」她拒絕道。

楊孜墨卻好似沒有听到,吩咐那些隨從,「你們就在周圍守著,若是姑娘少了一根頭發,我拿你們試問!」

「是!」

隨從們慷鏘有力的聲音從胸口發了出來,驚的屋子都恨不得顫了顫。

隨從們立即出門在回春堂周圍守著保護容綰。

這是對她昨兒個拒絕他的回贈嗎?

是不是以後在楊孜墨面前,都由不得她說個不字?

容綰不由抿了抿嘴唇,可是看見楊孜墨那副不容他人拒絕的樣子,她也沒有辦法去說什麼,她對楊孜墨始終保持著一絲懼意,

「多謝楊少將軍。」再要強硬拒絕,怕會惹惱了他吧?

楊孜墨這才嘴角淡淡勾起,「不必客氣。」

這兩天不光是外人看見回春堂這麼熱鬧,互相傳唱和猜疑回春堂的‘故事’,就連回春堂里的病人都不免心生懼意,這天天兒的來士兵,就算是崇拜回春堂的醫術,也沒誰來敢看病啊,否則一不小心得罪了回春堂的人,那還不得被抓到官府去啊?

病人們紛紛棄診離開。

容綰頓覺心塞,道,「楊少將軍還是請回吧?我這里忙的很,怕是沒有功夫招待將軍。」

「那我等姑娘忙完了再來。」楊孜墨似笑非笑的說道。

容綰忙道,「不必。」

楊孜墨眼中的笑意冷了冷,「由不得姑娘拒絕。」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容綰氣的恨不得跺腳,這楊孜墨果然是以後都不容許她拒絕了嗎?那這以後他要來找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姐姐說了不能動他!……」

「你讓開!」

病房里傳來了寶兒和婦人的爭吵聲。

容綰聞聲趕忙進去,見那婦人說道,「你們這診費又貴,我們不住了。」所以她趕忙要帶著男人離開醫館,反正她家男人這兩天挺穩定,雖然沒有醒過來,但是去別的醫館看也無所謂吧?

「我們這診費很便宜了好嗎?」。寶兒爭辯道。

給這個婦人開的診費確實很便宜了,但是這個傷患不能移動,要在回春堂吃喝拉撒,還要大量的藥物供給,加起來就有些高。

婦人哪里懂這些,道,「胡說,一天幾百個銅板還貴?你這兩天趕上一兩銀子了!去別的醫館哪里會要這麼多紋銀?定是你們將藥材故意加多了!」

對,明明穩定了,還哪里需要每天重復使用這麼多藥?「你們就是故意騙錢的!」

簡直是不可理喻,

寶兒覺得這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竟然說出他們騙錢的話來!

「那你們就走吧!」寶兒忍無可忍的說道。

「寶兒。」容綰呵斥了她一句,她便扁著嘴巴不說話了。

那婦人見容綰來,「我們要走。」

「不行。」容綰說道,「他現在情況還很危險,不能移動。」

就在這時候,那幾個之前送男人來的親屬,據說是男人的弟弟,進來了。

那婦人立即過去,「快,我們要走,將你二哥抬出去。」

一行男人起先是很感激容綰的,可再大的感激,比不上銀子重要,這住下去他們住不起。

一行男人,聞言便面露難色。

卻還未開口,容綰就道,「你們沒銀子是吧?之後的診費你們有多少就給多少吧!總之不能移動他!」

一行人包括那位婦人一瞬間便驚詫了,隨後又不敢確認的問道,「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容綰點頭,「真的。」

一行人立即是又感激又愧疚的給容綰作揖。

容綰便從病房里退了出來,

寶兒也跟著出來,滿臉悶悶不樂。

容綰笑了笑,「傻丫頭別生氣了,他們不懂這個,你生氣也沒用。」

「那姐姐為什麼還要免去他們的診費?明明他們這麼過分!」寶兒說道。

「那我能看著人死啊?那個男人這會兒要是動了,死了,那他的家屬又不懂,到最後還不得怪我們嗎?」。容綰說道。

寶兒恍然,「原來是這樣。」她有點慚愧道,「姐姐,我錯怪你了。」

「沒事,我知道你是向著我。」容綰說道。

寶兒嘿嘿笑了笑,然後又轉身進屋子里去了,一面照顧傷患,一面叮囑那些人不要動他。

到了傍晚,回春堂便要關門。

楊孜墨策馬而來,到了門口,下馬,便有隨從將馬兒牽走。

楊孜墨踏門進來,見容綰正要出去,還以為她是想通了要去望月居,不由笑了起來,

而下一刻,听她說了句話,臉又冷了下去。

「不好意思,民女這就要去崔府,就不能跟楊少將軍出去了。」容綰說道。

楊孜墨冷冷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這個你字說的很重,後面的話也冷冷的,容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楊少將軍不要動怒,民女這也是沒有辦法。」

楊孜墨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保護好容綰姑娘。」

容綰見他離開,這才松了口氣,趕忙收拾了東西趕去了崔府,到了門口那些隨從便守在門口,仍舊是一刻也不離開。

元氏近來又憔悴了些,容綰忍不住提醒道,「夫人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煩擾?」

還能有什麼事?

這仗打的越長,她的日子就越難過!

「唉,也沒有什麼,你別擔心。」元氏說道,她知道容綰不願意摻合近來,也就不想勉強她。

見她一副關切模樣,元氏又道,「我小女兒回來了,我與她說起你時,她還說要見見你呢。」

容綰終于笑了起來,「是嗎?那真的是要見見了。」

元氏命李姑姑去叫小姐來,便又道,「是,後天我大郎和二女兒也都要回來,你到時候也見見。」

容綰點頭,「好。」

元氏夸道,「真是個好姑娘。」

「母親。」

清脆如黃鶯唱歌的聲音喚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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