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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拆穿

第三十五章拆穿

梳洗、更衣,包扎,等到他們出來,已是一個時辰之後,梳洗過後的眾人,從了眼底的疲倦,已沒有了初時的狼狽。

而管家這個時候,才發現,剛剛這五個威儀不凡、貴氣十足的人居然是北王、琴莊主、錦公子和當初救了王爺的小七神醫,至于暗岩,他不知曉其身份,但能和這些人走在一起,想必身份不凡,當下,更加的客氣起來,畢竟,不能失了南王府的面子。

六人在飯廳坐好,沒有言語,管家立刻指揮著眾人將膳食送上來。六人雖餓,但吃相依就優雅,當然,這里面吃的最率性的當屬小七了,沒辦法,雖然身體里的血液很貴族,但從小沒有接受過貴族的教育,她吃飯的動作不粗鄙,但和這五人相比,那動作,還是稍嫌大了一點,不過,小七才不在意眾人吃飽,喝足,立馬轉戰南王府的書房。

而此時,南諾溪也將剛剛收到的消息告訴眾人。

「三個月前,是華山派傳出江湖上有霧蓮一事,當時沒有人將茅頭指向小七,但卻隱隱為今日埋下了伏筆。」

果然,果然和華山派有關,好一個華山派,這事,做的漂亮,三個月,他們慢慢的推波助瀾,只為今天,他們當時就發現了不對勁,奈何,皇太叔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他們又自信的以為,他們不泄露就不會有人知曉小七身上有霧蓮的事。

「光憑一個華山派做不到這般。」北君默提出心中的的疑惑,如果華山派有這個實力,三個月前,就直接捅出小七了,哪會玩的這般迂回。

討厭北君默,但南諾溪不得不贊賞他看事物之精準。

「的確,華山派說出來的消息,江湖人頂多信八分甚至更少,但,皇室發出來的消息就不同了。」

這一個皇室,在北君默說出還有人時,眾人就猜到了,也是,保有皇室才有這能耐,只是,皇上,如何做的呢?

南諾溪繼續道

「皇上發出聖旨,將東方皇室百年至寶,霧蓮賜給了七公主,而七公主領了聖旨,帶著霧蓮與皇太叔離宮而去,有人看到,七公主和皇太叔與南、北王等人,一同往西山與南林方向走去。」

短短一句話,卻道出了皇上的算計,皇上,下了死招了,可為什麼,短短幾天,皇上的變化如此之大,難道?

眾人看向南諾溪。

「小七,不僅是對你,皇上這一招,對皇太叔,也是下了死招,他連皇太叔也不放過,我的人繼續調查,發現,皇上查到了,皇太叔母親的身份。」

說到這里,眼里的嚴肅又加深了幾分,如玉臉龐,滿是擔憂,當然,他擔憂的不是自己,而是小。

「索羅王朝皇室中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皇太叔母親的知份,所以小七很冷靜的說出這話,皇太叔的父親不可能與索羅王朝有關,只有母親了,而能讓皇上下死招對付皇太叔的,也只有這個原因了,不然,皇上一定不會對皇太叔下手,要知道,皇上看在皇太叔的面子上,可是幾次三番的放過了她。

南諾溪點了點頭。

「是的,皇太叔的母親是索羅王朝皇室遺留在外的公主,也就是個私生女,當初,她逃過一劫,卻意外進了皇宮,得了皇寵,產下了東方傲,可後來,她卻突然消失,不過,很多人都說,她是自殺而死,死在當時的太上皇面前。」

如果這個女子進宮是個意外,那麼她定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份,而不知如此自處;但如果,這是有心人士的安排,那麼,這就太可怕了。什麼人,要讓一個混著東方王朝與索羅王朝的血脈生下來,這對這個孩子來說,太殘忍了吧。

不過,當初的事,他們沒有查清前,無法評論什麼,也無法猜測什麼,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解決眼前的局面。

這下,真不用說了,一切真相大白,小七與皇上對立成了定局,小七是無所謂,但是皇太叔,他,想必……唉。

船到橋頭正然直,更何況,先翻臉的人是皇上,他們要做的,不過是反擊罷了。

「現在的局面是什麼樣的情形。」

北君默,一句話把眾人從追究原因中提了出來,皇上的局已被,殺招以下,再去想再多亦無用,還是先考慮眼前的情景,他們比皇上慢了近一個月,他們必須補上這段時間的空白。

眾人也不糾結于已發生的事了,的確,了解現在的局面再說吧,現在,他們可是處在劣勢,這樣,不了解情況,很容易吃了大虧而不知。

說到這里,南諾溪的聲音很是嚴肅,亦沉重了幾分。

「四大門、八大派,還有那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幫派幾乎都參與進來,一副挖地三尺也要將小七找出來,一副拼了性命,要也得罪霧蓮的架勢,南林四面八方,都有人埋伏,我們遇到的,不過是其中一個出口的罷了。」

一個出口,還是眾人認為不會從這里從來的地方,居然也有三伙人在這里埋伏著,這世界,處處危機了。

南王府,怕是也不會很安全了。

「皇上的人馬呢?」北君默繼續尋問,皇上這一招借刀殺人,用的真好,但是,北君默相信,依東方王朝對索羅王朝血脈屠殺的架勢,皇上,絕不會放心,全全交給江湖上的人處理。

「混在江湖人中,今天阻殺我們的,就有皇上的人馬混在其中。」

眾人點頭,這個在眾人的意料之中,很正常,很合理,皇上,怎麼可能全全放手呢。

不過,好在有一點可以放心,那就是,皇太叔在鮫人哲那里,皇上絕對找不到,皇太叔安全無慮,他們就可以全力拼博了。

「把南林附近和南城的的地圖拿出來,今日我們如此招搖進城,怕是所有人都得知了消息,南城,不會太安寧。」

他們想到,今天在城外。鬼鬼祟祟的那幾個人,他們要休息亦是難了。

地圖,更精細的說,是南城最為隱密的軍事的地圖,南諾溪就這麼毫無保留的放在眾人面前。

這地圖,記載了南城所有的小街小道,暗道、暗梢,一旦外傳,南城,瞬間可滅。

對于南諾溪的這份信任,他們是理解,而他們,也不會辜負了這份信任。

「這里,這里……這幾處地方,最易埋伏。」

指著地圖,南諾溪詳細的介紹著,他並沒有說什麼,這地圖多麼多麼重要之類的,他相信,他們懂。

「我們要出城,可以走王府的密道,這條密道百年前修建的,但是其隱秘程度之高,讓人驚奇,我們從這里走,可以直達護城河外。」

這條密道的入口在他的臥室,而出口是城外,他們的安全無慮。

可是,北君默與小七卻雙雙反對,他們的顧慮很簡單,他們不能自私的只想到自己。

小七第一個出聲反對。

「不行,我們光明正大的進了南王府,當然也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小七這話,說的理直氣壯,這理由,說的滴水不漏,但是南諾溪卻明白,小七是怕,怕他們從密道走,而將南王府的爆光在眾人之下,那麼,這條密道也會被發現。

這個道理,眾人也明白,所以,即使明知走明道最快捷最安全,但大家都選擇了放棄,他們,不能自私的不顧南諾溪,不顧南王府。

「如何,光明正大的走。」南諾溪,淺聲問道,如果,光明正大的計謀會傷害到眾人,他寧可,將密道爆光。

站在小七這邊,就已是與皇上撕破了臉,不,應該說,當初在皇城,他就和皇上撕破臉了。

「這里,我們從這里走,我就不信,他們的埋伏會設在這里。同時,他們不設埋伏,但我們設。」小七毫不猶豫的指下那一條長長的護城河。

是的,這就是小七的打算,從護城河走,確切的說,在眾人的眼光下,光明正大的跳入護城河,水遁。

「好,同時,我們可以在這里設下埋伏,阻殺那些人。」琴宵接著補充,的確,護城河在有好處。

「小七制的雨衣,又能派上用場了。」錦天笑著說著,語氣里有著難掩的疲倦。

看到錦天的疲倦,小七才想到,大家的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了,立馬,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藥瓶。

不多,但夠大家吃一次有余。

「喏,這藥對補充體力極有好處,吞一粒。」自己率先吞著,同時將藥瓶遞出去,這東西,北君默與琴宵都吃過,他們知道這藥效,對今晚的行動,他們又多了幾分勝算。

「運功,讓藥效發揮的快一些。」小七收過暗岩遞來的藥瓶,輕聲音吩咐,同時自己也運起功來。

一刻鐘拍,眾人都覺精神飽滿,內力澎湃,佩服的眼神投向小七,這樣,他們都不需要時間緩沖了。

小七淺笑搖頭。

「是藥三分毒,這東西,吃多了沒好處,打斷人的正常生活了。」借助外力,難免會出問題,有些東西雖好,但還是少用為妙呀。

「我們安排一下,今晚的阻殺。」

不經意,北君默轉換了話題,或者說,將話題帶上了正途。

眾人果然不把心思放在小七的藥上了。而是對著地圖認真的研究起來,今晚的行走路線,以及阻殺點。

那群江湖人士埋伏在暗處阻殺他們,他們啟能不以牙還牙。這種埋伏,小七不懂,只能在一旁看著他們五人商討,等著他們定下方案。

最後,眾人決定在跳下的河道處設一個埋伏,另外四處,則分別設在四個城門處,可以借助守城士兵,阻擋那群江湖和皇宮的人士,他們,則可以借機,走人。

無異議,而出城的時間,略一計算,就訂在半個時辰後,半個時辰夠南諾溪的人馬設好埋伏,也夠讓那些武林人士趕來了。

這半個時辰,大家都很忙,北君默要去南諾溪的庫房找把順手的劍,小七也要備好些臨時要用的藥,因為。北澤,那是一片沼澤區,那地方,危機重重的,而且,那個地方,沒有意外,有人居住,和動物即使是神獸搶,再難亦有底線,可是北人,卻說不定,這世間,最恐怖的便是人。

北君默挑了把順手的劍,同時,修書一封,讓琴宵的人送去北城給林熙源,他們是要去北澤,但北澤在極北之地,與北城,相距甚遠,這一次,他們定是不會去北城了。

如果是以前,他不需要修書給林熙源,他相信林熙源能將日常事務處理好,但這次不一樣了,事情空變,有些東西,得提早準備,比如,軍隊、糧響之類的。

「請你的人,秘密送給熙源,一定不能有誤。」北君默這話說的很是甚重。

沒辦法,事關重大,即使他再冷靜,也不得不擔心,有些事,一旦決定做了,就必須得成功。

如果是以前,成敗,他不會很在意,反正,他就一條命,這世間,他沒有任何親人,他個人的生與死,並沒有那麼看重,他要的,追求的,不過是一種安慰,一種可以安慰他母親的死對他造成的傷害,成功了,他可以告訴母親,現在,任何人,都不能欺他們母子二人,死了,他可以去陪母親和弟弟,也無憾;但現在不行,他有小七,他要做的每一步,都必須精確的計算著,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小七有事。

對于里面的內容,琴宵能猜個**不離十,帶笑的臉,有著一分凝重。

「放心,誓死做到。」

接過信,一步不停留,轉身,便去處理此事。

北君默坐在房里,等著,等今晚的行動開始夜,微涼,風輕輕的吹動著眾人的衣擺,六個人,人人一身白衣,那般瀟灑,那般從容,那般神采奕奕的從南王府走出。

但,仔細一看,不難發現,他們步伐沉重,下盤不趴,那腳步邁的有幾分力不從心。

雖然面容一直帶笑,但那眼神,不難看出,有著濃濃的疲倦,躲在暗處的一看,眼里閃過幾分笑意。

北王、南王,你們以為,如此高調一般華服,貴氣無比的,我們就會相信,你們沒事嗎?

今日你們一行進城狼狽樣子,我們可是見著了的,依你們那樣子,怕是受傷不輕,今日你們如此高調,無非是想讓我們相信,你們無礙,你們聰明,我們又啟是蠢人,今日,我們一定要捉到小七神醫,好取得霧蓮,一旦取得了霧蓮,稱霸武林,指日可待了。

想到這里,雙眸中那貪婪的光芒怎麼也遮不住。

小七等人,眼神隨意的一撇,掃向那些躲在暗處的小蟲嗎,眼里閃過鄙夷,所謂的江湖,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過如此。

一粒霧蓮,將這群人的劣根性全部調了出來,真是讓人作嘔。

一群人,特意放緩腳步,慢悠悠的走著,正好讓那群躲在暗處的小蟲們看到他們的體力不支,卻強撐的樣子。

離城門很近,眾人裝做焦急的樣子,加快了腳步。

六人實在裝的辛苦呀,他們裝弱,這還真不容易,畢竟,他們從來沒有弱過。

城門,只差一百米,眼見,他們就要走出去了,那群隱在暗處的小蟲,終于按耐不住的冒了出來。

一個個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突然的就出現在六人面前,六人很配合的擺出萬分鎮定的樣子,這樣子看在這些小蟲眼里,又是故作。

一個個武林大俠,混著皇宮的高手,表面正義,眼里卻閃過一絲竊笑,這下,霧蓮到手了,這下,七公主死定了。

「小七神醫,請你交出霧蓮。」先禮後兵呀,這個也不知是哪個門派的長大,擺出一副長者的樣子,可語氣,卻是死不要臉。

小七後退一步,語氣平和。「我沒有什麼霧蓮。」

「小七神醫,聖旨都下了,眾人皆知你領了旨和那霧蓮出宮,何必還要欺人,我們,不會信的。」

假亦真時,真亦假,此時,就是這樣的情況下。

小七當下也不在爭辯,有些東西,有些事,是假的,但別人信了,那就是真的;有些事是真的,別人不信,那麼也就成了假。

「就算在我身上,憑什麼給你們?」

冷冷掃了一眼那些因她的話,而再貪婪再起的眾人,這群人,光明正大的打劫,還理直氣壯,這事,也只有所謂的名門正派做的出來。

「小七神醫,霧蓮乃是江湖武林共有之物,當交由我們武林人士保管」

「交給你們保管?你們不是說,這是皇上賜給我的嗎?憑什麼給你們?」

小七的語氣,有著幾分怒意,這群人,最後一失好感,她也失了。

「小七神醫,你應該明白的,這東西,是武林人士共有,而且,放在你看,放在你身上,實在不安全,也極易給你們惹來麻煩,不如,交于再下保管如何?」

真他叔叔嬸嬸的過份,看到這群人的樣子,小七氣的想罵髒話,她終于明白,《倚天屠龍記》里面,殷素素面對那群道貌岸然的正義之氣的怒氣了。

她在考慮,要不要學殷素素騙人那招,但一想想,算了,當時殷素素沒有辦法才用這招,而她?怒了,就宰了這群人便是。

「想要霧蓮,好。」小七掃了一眼,這群滿臉驚喜的眾人,眼里的鄙夷更甚。

從懷中取出新的白綾,看似柔弱無力,實在綿力盡在其中。

「拿命來取」

聲音與白綾同時而出,站在小七面前的那人,也就是義正言詞要小七交出霧蓮的那人,在沒有反應之際,便被小七的白綾纏住。

「你……」一雙眼,滿是不甘,可是,小七連看他一眼都懶得,這種人,不值得。

「你們,還要嗎?」冷冷的聲音,像是催命修羅一般,看著眾人的眼神,只有殺意。

那群小蟲一驚,不知覺的後退三步,小七神醫,一臉給人空靈冷漠的樣子,今日,這樣子,這一身的殺氣,居然和修羅王爺北君默不相上下,這樣子,讓他們心驚,但一想到,那霧蓮的好,再想到,他們早已受傷,疲倦不堪,小七神醫此舉,所是做做樣子,好唬住他們,不然,這五個男人,怎麼會讓小七出手,一想到這里,他們的膽子又大了幾分,提步上前這兩章同傳,晚點還會有一章,等彩一下下吧。另外,北嘯天與龍瑾的番外,嘻嘻,到時候,正文寫完,我會考慮,正文會有些長「自尋死路。」小七冷冷一言,很好,這群人都上當了,那麼,就別怪她心狠了。

他們不仁,她亦義不起來。

打斗,這次可是真正的打斗,而不是廝殺了,因為,眾人要裝柔弱啥,所以下手時,特別注意力道,不能一劍將人給殺了。

帶著幾分軟弱無力,帶著幾分刻意裝出來的弱,北君默等人很是不屑的看著這群自以為是的。

這群江湖人士真以為他們疲倦到沒有反擊的能力了,一個個,像是吃了什麼似的,興奮異常,以為此次霧蓮必得。

的確,這群江湖人士自以為勝券在握了,一個個打的那是拼盡全力呀,霧蓮,那只在傳說中存在的東西,居然真的出現了,一旦得到,他們就揚名四方了。

北君默六人抽人空檔,互相點頭傳遞著什麼,然後只見六人且戰且退,然後抽的一個空檔,六人華麗飛身而上,奔上了城牆之上。

「快,快,追上他們,不能讓他們走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就在小七六人剛落上城牆之時,身後的人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堵住了小七六人欲前行的路。

揮劍,反擊,攻擊,只是瞬間招式更加的凌厲,但依就不殺死人,他們要讓這群小蟲先嘗夠甜頭。

「你們實在過份,一路追殺過來,一點也不顧江湖道義」琴宵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這群人,憤憤不平的說著。

這憤憤不平,也訴說著,他們六人的不支。

「琴莊主,我們本意不想為難眾位,只希望小七神醫能將霧蓮交出。」抽個空閑,那像是領頭的人,一臉正義的說著。

「強搶他人之物還如此理直氣壯,你們過份……」琴宵話音剛落,一劍刺了過去,但這一劍,看似迅速,但卻有些力道不足。

那人輕松一檔,臉上正義之氣不變,但眼里卻閃過幾許輕視。

「琴莊主,你們已是窮途末路,何不交霧蓮交出,我們定當不為難。」

嘴里說著不為難,但手中的長劍,卻是招招殺意。搶了七神醫的霧蓮就是光明正大的與琴宵和北君默、錦天等人撕破了臉,如若能殺了他們,肯定是最好的選擇,放虎歸山,日後麻煩不斷呀。

「琴宵,何必跟這群人浪費口舌,殺了他們……」錦天的話是這麼說的,但那動作,卻依就遲緩。

這群圍攻他們的江湖人士向是看到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立馬,劍鋒一轉,整個攻勢更加的迅速起來。

北君默六人,已有些難以招架。

在這群人眼里,六人,已是狼狽不堪,但細心的人發現,他們雖然狼狽,但衣著卻無一絲污質與破損,只可惜,這群人,卻被利益燻了雙眼,看不到這如此明顯的不同。

形勢迅速惡化,北君默六人被逼到牆角處,已無反攻的機會了,可這群江湖人士卻毫不退縮,劍,直逼向六個人,幾日,北君默五人最好死在這里,而七神醫,把霧蓮交給了他們,下場,也只有死。

六個人,一臉沉重看向眾江湖人士,眼里,滿是傷痛,突然,六人躍至城牆上。

「今日之仇,我北君默定不會忘……」

此一句,說完後,江湖人士心驚,怕這六人又要做什麼,無數把長劍瞬間朝六人刺去。

六人躲無可躲,在眾人注目下,咬了咬牙,居然往那護城河下跳了過去。

「咚……」在黑夜中,眾人能清楚的看到那六人落入水中,濺起水花無數。

「快,追上去,絕不能讓他們跑了。」眾人大叫,護城河如此之長,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今日這機會可難得呀。

「咚…咚…咚…」

無數人,也不考慮自己會不會水,就這麼的跳下去,今日他們必須要殺了北王等人,取得霧蓮,錯過了今日,下次,要遇到這六人,就沒法如此輕易了。

北君默六人跳了下去後,很囂張的冒了出來,看了一眼,跟著跳下來的那群小蟲,輕扯嘴角,轉身離去。

今日,就讓他們見識,什麼叫血染的護城河,今日,就用他們的血,來告誡眾人,想要打霧蓮的主意,想要打北君默的主意,得先掂量自己的斤兩,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能耐,就安份守已些。

江湖人士,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一個個,急不可奈的往下跳,原本,還清澈的護城河,立馬渾濁一片。

一跳到河里,這群人,就像失空的馬匹一般,拼命的朝小七與北君默的方向奔去可惜,北君默六人早已不知所蹤,長長的護城河,除了血色一片,根本看不到他們們六人的身影。

他們六人身上的衣著簡單不累贅,外衣又是防水的,在水里,絲毫不顯沉重,前行的速度極快。

但這群江湖人士卻不一樣了,他們,衣著雖不繁瑣,但是棉質的衣服一浸水,就笨重不比,在水中前行,有些吃力,吃力還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些並不算什麼,就在他們的人馬幾乎都跳入這護城河時,突然發現,水里,有無數的長箭朝他們射來,而在水中,如果不是中箭了,他們根本看不清想躲,找不到方向,水里的箭如同長的眼楮一般,不離不棄的跟隨著他們。

而想躍然水而出,卻發現城牆上,不知何時,已站滿了士兵,帶火的箭一枝接一枝,傾天而來原來,原來在這護城河里,最最邊上,借著夜色,有無數的蘆葦伸出在水面上,而這蘆葦下面,全是南諾溪的人。

他們埋伏在這里,就為了等這一幕,絕地秒殺。

這群人,以為南諾溪等人來的太狼狽,傷的太重,前後出城相隔的時間太短暫,沒有時間布置,或者,他們太自信的以為,自己是無敵的,輕敵的代價,便是自己的命。

血……瞬間就將護城河染紅,有些人,心驚了,準備放棄了,妄想逃過這漫天漫地的簡明,想著從這血河中越出來,卻被城牆上的火箭射下而這里面還有一群人,誓死不退……他們,帶著傷,任鮮血直流,一直往前追去,皇上有令,帶七公主頭顱前去復命,帶不回去,就帶自己的頭顱回去。

可惜,他們注定只能帶著自己的頭顱前去復命,在他們跳入這河中的這一刻就注定了他們的死亡。

博殺,在身後,北君默六人連回頭看一眼都懶得,現在,他們要做的事就是往前,把握好每一刻鐘,在那群人對他們有企圖的人沒有查到他們的去向前,踏上前往目的地的征程。

天微亮,北君默六人,在預計的地方上岸,破水而出,甩了甩衣服上與頭上的水珠,月兌下穿的嚴密的外衣,六人,一身干爽。

「不費吹灰之力卻滅了他們一部分主力軍,這一仗可真是打的輕松。」

游了一個晚上的水,話說真是有些累的,溫和公子錦天月兌下了外衣,便帥氣的往後一躺,閑適的躺在草地上。這樣子,頗有幾分痞氣,但卻讓人覺得魅力無邊。

南諾溪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看著護城河的方向,眼里有著深思。

「貪婪害人,這血染紅了我南城的護城河,也希望這血能讓那些人的心,變得鮮紅血。」

小七,不是自己的終不是自己的嗎?太過強求的結果,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嗎?

看著前方,緊握的拳慢慢的舒展,緊皺的眉頭亦悄然展開,回頭,對著小七輕輕淺笑,眉眼顧盼間,神彩飛揚,南諾溪,南王諾溪,又回到當初小七初見時,那樣的高貴自信。

「小七,接下來,我們去哪。」

南諾溪的聲音,充滿了陽光的氣息,琴宵等人甚覺奇怪,立馬轉頭,看向南諾溪,感覺他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可是,左看右看,又沒察覺出什麼來?

小七看著眼前的南諾溪,眼里笑意濃濃,苦修到頓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外力,卻讓南諾溪放下心中的執念,這樣,真好「目標不變,去北澤,同時放出風聲,我們要去東海。」小七淺笑,說出之前就已定好的計劃。

南諾溪並不是想問,他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小七,有些東西,有些事,他放下,他明白。

「雖說我們放出的風聲,制造的假象是我們在東海,恐怕瞞不了多久,這一路上,我們依就危險重重。」

琴宵說出自己的擔憂,昨夜君默眼里的沉重和破水一戰的決心他是看到了的,這江湖,這大陸,怕是要拋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了。

落井下石一向是暗岩喜歡對錦天所做的事。

「不用擔心,有傾天樓的高手護衛,這一路,我們依就輕松。」邪邪的語氣,說著氣死錦天的話,看向南諾溪,漂亮的鳳眼閃過贊賞。

「南王殿下,這筆買賣值得,千萬兩黃金沒有虧本。」

錦天立馬從草地上跳了起來,暗岩不說,他都忘卻了,虧本了,虧本了,傾天樓接了一筆,有史以來最虧的生意。

「南王,這筆買賣我要加錢。」虧呀,真是虧呀,本來以為是賺了一筆的,哪知唉,這世間風雲變幻之快,讓人咋舌呀。

南諾溪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錦天,切,銀貨兩訖的買賣,誰理他呢,昨天晚上,他可是很有前瞻性的將一千萬兩黃金折成銀票全了給錦天,而錦天,當時他也收下了。

交易已成,誰理錦天說嘛呢。

「小七,放心走吧,錢我都付清了,我們要相信,傾天樓的信譽,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撢了撢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南諾溪當錦天不存在一般,走到小七面前

「既然如此,那麻煩錦樓主了,我們就慢悠悠的晃去北澤吧。」琴宵也走到小七這方向,準備著起程一事了。

北君默很有兄弟情的沒有落井下石,只是和大家一樣走過去。

「走……」

提醒眾人,休息夠了,出發了,時間,很趕「南諾溪,我要取消這筆生意,我把銀票退給你.」嗚嗚嗚,惹上這麼大的麻煩,他的傾天樓還要不要混呀,對上江湖人就煩了,還得對上朝廷。

不過,錦天也只是說說而已,別說南諾溪給了錢,就是沒給,這個時候,說什麼也得把傾天樓的掉出幫忙,這一役,關乎生死存亡雖說,放出了消息,他們要去東海,往北澤的路上也做了隱蔽,但是,時日久了,總是會被查出來的。

三天,僅僅三天,他們連十分之一的路都沒有走完,就遇上了,皇宮的殺手。

這些人,到是很沒有再混在江湖人士之中,而是光明正大的與他們對上了。

而傾天樓的人,此時,被那群江湖人士給纏上了,沒辦法,皇上的人馬發現了他們的蹤影,怎麼會單槍匹馬的前來呢,當然是將他們的消息散播出去,引得一票的人前來,他們好趁亂得利。

「北王、南王殿下,皇上有令,我們的目標只有七公主。」這群人的領頭人發話了。

他們是知曉北王與南王的能力的,皇上說,不到不得已,不要與他們撕破臉。有皇上這話,他們當然是盡力不惹上這兩尊神了。

可惜,北君默與南諾溪可不領皇上這份情呀。

「哼,你們是現在留條命走,還是等著本王送你們一程。」劍,一擺,北君默擺出出手的招式。

皇上,這話,真是可笑,怕他反了嗎?在他散步小七身上有霧蓮這消息,就應該明白的。

皇上的人馬,吐血了,這北王,怎麼會如此,非得和皇上撕破臉呢,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不得已,只得看向南王,少得罪一個是一個。

哪知,南諾溪更加的直接了。

「皇上都把我們逼到之地步了,還好意思說不為難我們的話,你們,假傳聖意吧。」

直接,把自己和小七劃成一路,還嘲諷皇上虛偽,這膽子,夠大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北王、南王,你們就另怪我們不客氣了。」丫丫的氣死人了,這北王和南王怎麼回事,為了一個女子,居然對皇上不敬。

「昨晚剛好打的不過癮,今日,咱們就好好的打一場。」琴宵也將劍拔了出來,想起昨日的狼狽,他就郁悶「別全殺了他們,讓他們活幾個出去。」小七輕聲提醒。

「為什麼?」不解了,留幾個活口干嗎。

小七高深莫測的一笑,嘴角帶著幾分算計的意味。

「皇上說,霧蓮在我身上,那麼,現在我們也可以告訴世人,因為霧蓮一事,我被人追殺,皇上擔心我的安危,怕因霧蓮,而害我慘死,于是乎,皇上便派人將霧蓮帶回禁宮,我相信,依眾人眼中看到的,皇上對我的「寵愛」這話的可信度,十有**。」

小七不急不緩的說著,皇上愛散步謠言,陷害她,那她以牙還牙有何不可。

北君默點頭。「這個可行,但可信度不高,再加上一些,會更好。」

琴宵莫測一笑。「簡單呀,再加上,就是為保七公主安全,皇上打算將七公主安置在東城,請東王代為照顧。」

然後,拍了拍北君默的肩。

「君默,送個女子去東城,這事就交給熙源好了,相信他,能者多勞,一定能辦成的。」

一直沒有吱聲的暗岩笑了笑。

「小七,你想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是,現在不行了呢?」

和暗岩一唱一和的錦天不顧站在他們面前,臉色越來越差的皇宮殺手,皮皮一笑。

「為什麼?」

小七故作嚴肅的一說。

「的確,該滅口,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皇宮那些殺手郁悶了,這什麼跟什麼呀,明明是他們目中無人的在他們面前討論,如何以牙還牙的,還對他們知道的太多。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

「既然,北王與南王執意和皇上作對,那就別怪奴才們,得罪了。」

皇宮殺手,不再和北君默等人磨嘰,一個個,拔刀而出半個時辰,地上,已滿是尸體。錦天收起打狗棒,語氣里的不屑想當之明顯。

「這麼弱,也好意思出來殺人,真給皇室丟臉了。」看都不在看地上的人一臉。

「得把這打斗的痕跡隱藏起來。」南諾溪也擦了擦劍上血,想到小七剛剛說的以牙還牙的法子。

北君默打最了這四周的環境,旁邊有個小山丘,可以利用起來,對著眾人,冷聲說到。「後退……」

五人都知,北君默有法子,而且不需要他們幫忙,當下,一、二、三、四、五。五個人,很是有默契的齊齊後退。數十米之遠,等著北君默,清理打斗痕跡。

長劍緊握在手,北君默冷冷的看了一眼山丘的位置,灌注十成內力在劍身上,狠狠一揮,然後整個人,顠然而起,朝小七等人所站的方向飛來。

伴隨著北君默的落地,後面的山丘瞬間傾倒,漫天的石土剛好落在剛剛打斗的地方,石土落地,將一切都掩埋掉了。

而這里,也沒有了所謂的山丘,只余平地一片眾人看著這一幕,咋舌,但是不得不說,佩服北君默這個處理方法,多好,干脆利落的。

把痕跡隱去了,北君默回頭,看向小七等人,看著他們一個個呆愣的樣子,話說,心里還是蠻有成就感的,能讓這五個人愣住,可不是一般的難度。

「怎麼了?不走了嗎?」冷冷的聲音,帶著幾許隱藏起來的笑意。

北君默說完這話,就率先離去,無人看到,他嘴角逸出來的笑意。

走,當然走,為什麼不走呀,他們還趕著去北澤呢,早早拿到仙鶴血,他們也好早早將皇太叔救醒。

前往北澤的路,並不平靜,可對于北君默六人來說,這些不過是小危險罷了,真正的危險是進入北澤,那個地方,可以說是四個地方最為恐怖的,北澤,有著雪山的寒,南林與西山復雜的地型,比之當初的荒漠還要可怕萬倍。

北澤乃是極北之地。四周遍布沼澤,危機四伏,從沒人能從那兒全身而退。

對于這個地方,六人,心里都非常的擔憂,不過,北澤還有一個比其他三個地方更好的,就是北澤那里有部落居住。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得到當地人的幫助。

此時,他們正處在離北澤最近的一個城池,今日他們特意出來采買東西,以方便北澤之行。

「君默,居住在北澤的那個苗族,他們最缺什麼?」琴宵閑適的走著。

被人追殺著趕了近一個月的路,好不容易,三天前,錦天的人馬到了,他們終于在這個翼城可以休息一下了。

是的,他們來這采買的東西,就是用來賄賂用的,賄賂當地的居民,讓他們行個方便。

「鹽。」

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鹽,由朝廷掌管,市面上能流通的只有官鹽,在城池中官鹽都配備的極充裕,但是,對于這處在極北之地的北澤來說,卻是缺的緊。

尤其是當他知道,要來這北澤時,他早早的就讓林熙源再次將這里所需的官鹽收緊,如果他沒有猜錯,苗族,幾乎沒有鹽可用了。

鹽?小七皺眉,這一時半伙,他們去哪里找官鹽,但看到前面自信滿滿的走著的北君默,小七旋即放松,北君默,肯定早有安排了。

要知道,這北澤,可是北城的地盤,在北君默自己的地盤,即使是偏遠的小鎮,要取這官鹽了是易如反掌。

似乎南諾溪也明白,只是搖了搖頭。

「北君默,你夠狠,居然用這種招術來控制這山野之中的部落。」

同時,亦嘆息,為什麼,他當初就沒想到,用控制生活必需品的用度來控制那些不受掌控的部落呢?

唉,終究是他的心太軟,學不來,北君默的冷情,所以,想不到這上面來。

北君默沒有理會南諾溪的話,徑直來到當地最大的一家糧油店。

「幾位客官,要買點什麼?」店小二極機靈的上前。

北君默看了這小二一眼,只把小二看的連連後退三步。

唉呀,我的媽呀,這客官,好嚇人的氣勢呀。

「叫你們管事來。」如同在自己家一般,北君默說完這話,很是自然的往這里的首位坐了一去。

「客官你……」小二正準備上前,說是這里不能坐的。

但卻被北君默冷冷一眼,給瞪住了。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請管事。」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那小二很是狼狽的往里走,連這店鋪上的東西也管不著了。

「哈哈哈,君默,欺負個小二,你真沒品呀……」

錦天不怕死的笑著。

很快,錦天就為這嘲笑,付出了代價。

「這些官鹽,就由錦天負責運去北澤好了。」冷冷一句,成功的止住了錦天的笑。

「不要。」錦天立馬恢復人人稱贊的江湖錦公子的樣子,一臉正色的拒絕。

他又不傻,這運官鹽進北澤,擺明是光鉺的,他才不要呢。

北君默是何許人也,他要抱負錦天亦是光明正大,外加有些鴨霸的。

「好,打一場,誰輸了誰負責運去北澤。」說完,就拔出在南王府隨手挑的那把劍。

「君默,你…你…」錦天抖的如帕金森癥患者一般。

太過份了,太過份了,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的欺負人,明知道,他錦天不是北君默的對手,居然還提這種沒天理的條件。

北君默一個抬眼。

「選吧,是送還是打。」

看戲的眾人,連忙掩住彼此心中的笑意和不平。北君默,你有才,挖了坑逼人跳呢,說的好听,是二選一,這明明就是一選一嗎。

打的結果還不是要送嗎?

「我和你一起去。」

小七出聲聲援錦天,到不是她偏向錦天,而是站在這件事情的角度上來看,多上一個女子,會更加的讓人相信。

琴宵、諾溪與暗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向君默,君默,你昨晚是不是去逛花街了,小七和你叫板了耶。

北君默先是冷冷掃了琴宵三人,提醒他們,小心點,然後看向錦天與小七。

「好,你們兩人,可信度更高,就說是小七受傷了,到苗族求藥,備上官鹽,做為藥費。」

苗族的藥,是出了名的好,當然和小七的相比還是有差距的。

這也就是北君默控制苗族這個地方用鹽的原因了,他要逼苗族用藥來換食鹽。

「王爺……」此時,管事出現了,一臉的慌恐的對著北君默行禮。

起身,連看都不看那管事一眼,保是徑直往外走。

「東西送到門口,本王現在就要。」

說完,人已往外走去,只余管事一人急忙的卻奔走,琴宵等人則是慢悠悠的坐著,喝著下人送上的好茶。

恩。他們等得小七與錦天走,才能跟著呢。

駕著馬車,錦天與小七往北澤的方向走去,確切的說是往居然在這北澤的苗族人所居的地方走去。

馬車走了半天,越來越往偏僻的小道上去走了,這小道四處都有著樹木要,有著很好的遮掩效果,北君默與琴宵、暗岩、南諾溪四人遠遠在身後跟著但這遮掩的效果也給了別人機會,只見,馬車行至一個轉彎處。

一群人,一群衣著樸素,但長相剽悍的人突然從道路兩旁走了出來,擋住了錦天與小七的去路。

「兄弟,既然如此招搖前來,想必是給本族中人送禮的,東西留下吧……」

站在路中間的一個年輕人,很是傲氣的說著,那語氣帶著幾分不屑,對漢人的不屑。

他就是苗族現任的少許,苗震。

錦天拉了拉馬車的韁繩,優雅的跳下馬車,一副文弱的樣子,滿臉帶笑。

「這位,領頭,在下錦天,家妹錦繡,乃是錦城中人,家妹不幸得了重病,天下群醫均無法醫治,有高人指點,北澤苗族有良藥,在下攜家妹,不遠萬里,奉上薄禮,肯請領頭賜良藥一顆。」

這話,說的至情至禮而與此同時,錦天也拉開馬車簾,指了指車上的鹽磚,還有一臉臘黃的小七。

那個領頭人好像經常踫到這事一般,對于小七,他連個同情的眼神都沒有看。

只是,一臉防備的看向錦天。

「你們居然能帶這麼多官鹽上來。」

官鹽的購買都是有備配的,這個人,能弄到這麼多,定不簡單。

錦天依就笑的謙遜。「家里有幾個人為官,對于官鹽,取來雖然不易,但亦不難,如果領頭,你能賜藥救下家妹,錦天保證,十馬車的鹽,隨後就到。」

信口開河,也許吧,錦天是故意說出自己的身價,好讓這人心動,最好苗震身後的漢子們,立馬哄動了起來,十馬車,十馬車的官鹽,那是什麼概念,這十馬車一來,他們苗族就再也不用受那北王欺負了。再也不用看那些當官的臉色,拿他們苗族的聖藥去換鹽了。

「少主,這人,不簡單呀,為了咱們族人著想,少主,你得下決定呀。」

身後,一個穿著長衫中年漢子,對著苗震說著。

而苗震亦是沉著一張臉,原本就帶著野性的五觀,此刻更添幾分糾結的魅力,他在思考,他在考慮,為了族人,得罪他們,可以嗎?

可是,不得罪他們錦天站在那里,依就笑的溫和,那樣子,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少年,絲毫不知,眼前這群人正計劃著綁架他們。

只一個眨眼間,但這對苗震來說,卻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對于錦天,他是顧忌的,但是他沒得選擇,就如同,他無法選擇,為什麼小小的苗族,會如此讓人青睞一般。

抬頭,目光堅定,看著錦天。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將你們綁了,讓你們的家人,用二十馬車鹽來換你們吧。」

「什麼?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錦天,很配合的做出受驚的樣子,一臉惶恐的看著,那樣子,讓人不忍呀但是,他那一步也不移動的腳步,卻泄露了他的好心情,哈哈,真簡單呢,這麼容易就進了苗族,那要找仙鶴血,應該不難了吧不過,這一步不移的樣子,在眾人眼里看來,錦天是被嚇壞了。

「動手……」苗震一個揮手,身後的人,立馬上前。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是給你……」

錦天一邊慌張的後退,一邊很配合的任他們綁著,將他丟進馬車里。

而在錦天剛丟進馬車時,里面的小七,就非常合作的,大叫一聲,然後暈了過去。

「呸,原來是個不懂武功的文弱書生,就你這樣,還好意思帶妹妹出來治病,你們能平安的走到這里,還真是你們命大。」綁錦天的漢子朝錦天的方向吐了口唾沫,非常不屑的說著。

錦天很技巧的側身,但還是讓那唾沫吐在了衣擺處,殺意,從錦天的眼神里閃過。

眾人沒看見,但裝暈的小七在這個角度看的真切,知曉,錦天不會放過這群人了,錦天看似好說話,實則比任何人都高傲。

被綁的綿天,暈過去的小七,在苗震等人的押解下,很快的朝北澤深處走去。

而等到苗震等人走的不見人影時,北君默四人才現嶴,看著越行越遠的馬車,眼里閃過擔憂。

「君默,這一切,你不覺得太過順利了嗎?」琴宵收起了來日里的悠然,一臉的嚴肅。

北君默點頭,的確,一切太過順利,順利到讓人不起疑都不行。

「擔心什麼,我們能直出不對勁,小七與錦天當也能看出來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苗族定是有什麼問題,我們在這里想再多都是枉然,不如,跟進去看看吧,這一路,馬車的輪子,可像是給我們帶路用的。」

輕輕的靠在樹上,暗岩任風吹動著他的紅衫,雙眼,閃著危險的氣息,如同一只優美的美洲豹,看似慵懶,實則特具殺手力。

「跟上去。」南諾溪說完這話,帶頭走著,這是北澤,是一片未知的領域,是一片由強悍的苗族人自己管理的領域,即使身為這片土地的主人,北君默,對這人的了解,也僅止于苗族。

苗族,一個古龍而強悍的民族,他們世代依北澤而居,在這個地方,生活了近千年,北君默接手這里,不過數十年,數十對近千年,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北澤,是他們要去的這四個地方中最危險的,其他的地方,他們只需要和天斗,和那群靈獸斗,在北澤,他們除了和天斗,和靈獸斗,還得和這片土地上的人斗。

小七與錦天坐在馬車里,一路顛簸著往苗族人寄居的地方走去。

馬路突然停下,但錦天與小七借著車簾看,這地方,一片平平的,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下來,還有,那位姑娘,別裝暈了。」

馬車上的人一個個跳了下來,苗震則對著錦天與小七直接點名著說著。

「幾位好眼光呀。」錦天起身,將綁著他的繩子輕易的的掙月兌了,而小七亦是起身,都被人看穿了,還裝什麼裝。

優雅的起身,錦天也不忘扶小七把。

兩個人站冉昭的面前,那氣度和剛剛已完全不一樣,錦天依就謙和,卻隱隱帶著凌厲冉昭看著錦天,兩個人,就這麼的對視了起來,誰也不讓誰,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小七看了一眼這兩個,如同斗雞的男人,然後不經意的打量起這個地方來。

該死的,三面是沼澤,除了身後,他們剛剛進入的地方,居然連個路都沒有,這地方與錦天對視的冉昭,突然移開眼楮,看向那個轉折處,嘴角有著自信的笑意。

「一路跟來,如此辛苦,不如出來,我們也好認識認識……」

錦天心一驚,怎麼可能,以北君默等人的能力,這冉昭怎麼可能發現他們的存在。

北君默四人亦是一驚,這苗族,還真是不簡單呀,既然被人看破了,再遮掩,亦沒有必要了。

踫面,正式的交鋒開始苗震笑著看著一身黑衣的北君默朝他走來。

「北王殿下,就是你,控制著我們苗族人的食鹽?」

這笑,這語氣,都有著不善,看得出來,對于北君默的這種做法,苗族人有多麼的恨。

而同時,苗震的語氣里有著掩不住的得意和傲氣,好似「是本王,又如何?」語氣的倔傲,那天生的傲氣,比苗震生生高出一倍不止。

北君默絲毫沒有把苗震看在眼里,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只是一直往前走著,直到停到小七的身旁,給了一個,一切有我的眼神。

對于北君默的目中無人,苗震那叫一個郁悶呀,但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便將這情緒暫時放下,只一雙眼,帶著濃濃的恨意看向北君默。

這個男人,逼的他們苗族,不得不出來與那些俗人人交易,逼得他們苗族中人,不得不將族中的藥物帶下山。

這個男人,破壞了他們苗族不與這群俗人打交道的習慣。

「既然你就是北王,那麼,我苗震也不算違背主訓,與朝廷合作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北君默是連表情都沒有變。

小七與琴宵等人,深知,這下好了,中了人家的計了,他們想用用計混進這苗族,卻不想,有人比他們更快一步,設好了局,等他們入。

想他們,聰明一世,卻被人算計,四處打量,這苗震,挑了個好地方嗎,除了身後那條路,再無出路,後無退路。

不過,這些心思,只在心中轉著,卻沒有一絲表現出來,面對苗震等人,他們依就淡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苗震?」北君默的嘴角帶著玩味的笑,終于正眼看了苗震一眼。

「苗族的少主?讓本王猜猜,什麼人能說動你,讓你和他合作。」北君默邊說,邊一步一步逼近苗震的身前,居然出不去,那就拿下這個苗族少主。

「哼……」苗震一邊後退,一邊冷哼。

而北君默根本不管他,只是徑直往前,同時嘴里說著。

「苗少主說是朝廷中人,而這人能讓清高的苗族與朝廷同流合污,想必身份不低,能設下這局,騙得本王入局的,想必是深知本王的人。」

後面,已無退路,苗震退無可退正擔心北君默出手,哪知,北君默卻不在前行了。

身後,輕揮了一下手,小七五人立即上前。

五個人,早已知曉身後的動靜,當下,不需要北君默說什麼,只他一個手勢五人就明白,學著北君默的樣子,對著苗族的人,步步逼近局面,瞬間改變,苗族中想要出手,卻被五人的氣勢壓迫的連舉刀的念頭都沒有了。

「北王,現在你們魚肉,我為刀俎,你們想干什麼?」

苗震忍不住大叫了起來,為什麼,明明他們佔優勢,明明,馬上,北王就要變身刺蝟,為什麼,他卻沒有贏的感覺。

「真的……」

「是這樣嗎」

話音一落,北君默伸手,直取苗震領口,一個轉身,苗震和他的位置,瞬間互換,苗震在他身前,面對著那唯一的入口。

小七和琴宵五人,幾乎和北君默同時動手,面前的人,不是死的,就是擋在他們身前。

這一切,只在眨眼間完成,而此時。

長箭,如同流雨一般朝北君默六人射來「噗……」

箭不長眼,他們不知應該要射向誰,所以,原本該成刺蝟的人沒成,反到是。苗族中的人,一個個成了北君默主人的箭靶,箭插了一身。

北君默六人,一邊用眼前的人擋箭,一邊飛快的閃躲堅持住,他們就不信,這箭無限苗震一雙眼,睜的如同銅陵般大,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合作了嗎?為什麼,連他們也要殺,看他們下手的樣子,好似,當初就沒有想過放過他們。

是他的錯,是他的錯,不顧祖訓,引狼入室,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他的族人,還需要他可惜,他的不甘心只能帶入地獄,箭,越來越密……而身前的人,此時就如同破布一般,只能靠身後的人提著,做著唯一能做的工作,替他們擋箭斷箭一地,而身前擋箭用的「破布」也是一身的箭,血,流成河用苗族人的血,替這北澤添上一抹悲傷

終于,漫天的箭雨停了下來。

北君默與小七等人,靜等片刻後,才將手中的「箭靶」丟了下去。

六人,齊齊看向那入口處。

北君默,盯著那地方,看著等的人半天不出現,像是故意繞他們一般。于是乎,冷冷的開口︰「太子殿下,東王殿下,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北君默的話一出,大隊人馬立即從那轉角處出現。一個個,手持弓箭,齊齊對著他們。只要,身後的一說話,那箭立馬就會射向他們。

可惜,身後的人,想玩貓抓住了老鼠,不直接吃了,而是逗弄老鼠的戲碼。

前有弓箭手伏擊,中有侍衛開道。

太子,東方宇文與東王東凌飛,兩人皆一身蟒袍,華貴的走了出來。

兩人皆一臉自負,看著北君默六人,是那樣的扯高氣昂,眼神無不說著。

你北君默也有今天,哈哈「北王,南王、七公主,琴莊主、錦天還有暗夜的少主,好久不見。」東凌飛一副我們很熟的樣了,打著招呼。

不反擊,就不是北君默了。

「東王殿下,的確好久不見,不知被燒的東城,建起來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你可以考慮,請南王殿下幫個忙,本王相信,南王殿下一定不會介意幫你這個小忙。」

北君默是不屑說話,並不代表,他不會。他損起人來,絕對不是一般的高,這話,可真真是讓東凌飛掉面子。

而此時,一向看北君默不順眼的南諾溪也附和起北君默的話,打擊起東凌飛來。

沒辦法,面對東凌飛時,他和北君默的事可以暫時放下,炮口當然是一致對外的。

「當然,這等小忙,本王定是會幫的,東城沒了鮫綃,收入大大降低,這重建城池是要費錢的,雖然我南城的錢並不算很多,但是,要重建一個東城是沒問題的,不知,東王殿下,你要多少……」

南諾溪,一個笑面虎哪,哪壺不開提哪壺,東凌飛正郁悶鮫綃沒了,以後東城的收入,將會直一下降,而城池被毀,又得重建,不對,重建是小,這失面子是大。

當下,顧不得太子在場,立馬變臉了。

「北君默、南諾溪,你們都死到臨頭,還有心情在這里瞎扯……」

東凌飛那個吐血呀,明明是他打擊北君默與南諾溪的最佳時機,可為什麼,偏偏被他們搶了先,踩著他痛處。

「怎麼?東王不要借銀子嗎?」錦天一副我不懂的樣子問著,這樣子,更是讓人生氣,因為他的話,直直的說出,東凌飛現在窮。

堂堂一個王爺,被人如此直接的損著,面子里子全失,這口氣,要東凌飛如何咽的下去,之前是北君默與南諾溪還好,他們兩人和他相比,畢竟都是相同身份的,而且說的也沒有這麼的紅果果。

東凌飛正想拿錦天開刀,卻被一旁一直沒有做聲的太子打斷了。

「錦天,別鬧了,到本宮這里來。」太子的話帶著幾分寵溺,像是在對小孩子說的,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因著太子的話,東凌飛要發出的命令,硬是吞下,太子這話,是在提醒他,錦天,不能踫,是他的人。

而錦天,他真不想領這個情。太子論年齡,比他小,論輩份,太子是他妹夫,也比他小,可是現在呢?太子卻用著一副大人對不受教小孩子語氣。

太子這話,除了救他,還有著警告的意味,太子用錦繡警告他錦天站在那里,看著太子,眼城平靜無波,朋友和妹妹,太子,你真狠眾人都明白錦天的為難,無論錦天的選擇是什麼,眾人都不會在意,選擇了他們,那麼,他們也會盡全力保錦繡;選擇了錦繡,錦天還是那個錦天.

斗響,但錦天卻做著天人決斗,錦繡還是君默。

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立刻變冷酷起來。

如同殺手一般,以無情的眼看著太子。

「太子,錦繡是你的太子妃,可我錦天依就是錦天。」後退一步,與北君默等人站的更近,無聲舉動,表有他的選擇。

「錦天,你……」太子吃的咬牙,明明,他和錦天比較親,可錦天居然幫著北君默,而此時,北君默等人幾乎是必死的。

「你知不知道,此時,你必死……」要不是答應錦繡,要不是看在錦天是個人才的份上,他才不會管錦天的死活。

「錦天死得其所。」

「好,既然如引,那別怪本宮狠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為我所用,那就為我所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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