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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幸運

就在南諾溪與東方宇青苦心勸著小七,北君默一個旋身來到小七身後,在小七沒有反映過來時,一個用力,將小七敲暈。

「你……」

出于本能,或者跟隨了心底最深處的聲音,北君默將小七抱在手中,對著眾人吩咐「走」

「北王,把小七還給我們。」北君默帶小七如何,他們是知曉,此刻,他們絕不能讓小七落在北君默手中,不論他的初衷是為了幫小七。

北君默冷冷的看了南諾溪與東方宇青一眼,向屬下示意,那群人也是聰明人,立馬將兩人圍了起來。

「這里,我說了算。」或者說,這世界,權勢說了算了。

北君默的屬下非常配合的以扇形狀將兩人圍了起來,南諾溪與東方宇青向來習慣了用他們的權勢壓人,雖然不會表現的如此明顯,但用權壓人這事確實是他們做過的,今日被人如此欺壓,他們怎麼受的住,想都沒想就預備動手搶人。

「別忘了,小七在誰手上。」琴宵,以內力傳音將這兩句話傳入兩人的耳里,順利的讓兩人停下手來,他的目的可不是擔心南諾溪與東方宇青,而是不平也無奈,他們兩個聯手可以從這十人的包圍中沖出去,但卻搶不到人,他們兩人聯手也不一定贏得了琴宵更不用提北君默,只是他們不明白,北君默對小七,從來沒個好臉色,此刻這舉動是什麼意思?難道因為小七救了他,他感動?不可能,這個男人,近年來,越來越鐵石心腸了,他能感動,天都要下紅雨了。

北君默,如果琴宵來猜的話,他是氣憤,氣第一個遇到小七的不是他,氣小七沒事居然不來找他,氣小七的眼里沒有他,氣也許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不過,北君默這個人不擅表達,他只會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來解決問題,就如同,當初明明欣賞小七,卻只想著折損小七。

北君默抱著小七,一路不借他人之手,他下手極有分寸,足夠小七暈睡個兩三天,而這段時間,他只需要喂著小七喝些簡單的水便可以。

小七的幸運或者說眾人的幸運,在小七暈迷的第二天,在他們的飲水快用盡的時候,他們終于走出了荒漠,而且很巧合的是,這個方位是離北城最近的位置。

「追兵呢?」走出來時,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可是琴宵卻有些失落的說著。

抱著小七的北君默狠狠的瞪了琴宵一樣,追兵,這個時候,他們有經歷對抗那些人嗎?「不知道。」

「不是吧,我可是辛辛苦苦,不遠萬里,一路奔波前來救你的,可結果呢?一個追殺你的人都沒遇到,反到差點困死在黃沙里了。」要不是遇到小七,這個一個讓人驚艷的女子,這一趟可真真是虧死了,這樣的女子,一定要讓她拜倒在他琴宵腳下。

「他們見我們進了那死亡之地,便沒有再追殺我們了。」北君默的屬下恭敬的回答著,唉,王爺瀟灑的走了,把他們丟給這琴宵公子,要是解答不滿意,這琴宵公子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北君默抱著小七一路朝北城的方向走去,南諾溪與東方宇青見此顧不得其他,一個箭步就攔在他的面前。「北王,放下小七。」

「北王,她是我的皇妹,不是你的什麼侍女,你如此做法,未免太不把我東方皇室放在眼里。」東方宇青氣憤,他的皇妹,他想寵都找不到路子的妹妹,居然被北王當成侍女,之前種種他不管,現在,他一定要攔。

「東方皇朝,皇妹?別忘了,不是本王,她什麼都不是。」面子?這種東西,北君默什麼時候看到過。

「北王,你要和我南王府與二皇子過不去嗎?」如果沒有錯的話,他才剛剛得罪了西、東二王,現在「威脅本王?你有這個能耐嗎?小小一個南王府,本王還不放在眼里。」四王之中,北王勢力最大,就算他們三五聯合,那又如何,他就不信,皇上會讓四王的勢力打破。

「不是威脅,而是告知,北王你才剛剛得罪了西、東二王,現在得罪本王未免太不智了,而且你應當明白,三王聯手,你北王府也一定抗的住,更不用提還有二皇子在。」有二皇子在皇上面前說些什麼,也許四王的力量可以重新洗牌,變成三王制衡也不無不可。

「那你們就試試。」說遠,騰手左手,一個弧型的攻勢,讓不備的南諾溪與東方宇青狼狽後退。

而北君默借他們後退這一瞬間抱著小七離去。

「北君默……」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兩人連忙追上去。

「琴宵交給你了。」兩人還未追出五步,北君默的聲音響起。

琴宵一個晃身擋在兩人面前。「兩位,對不起了,出了這荒漠,我想咱們也沒有交情了。」

革命友誼隨著革命路線的完結而終止,他們依就是對手,只不過,現在。他們都不夠格與他或者北君默為敵。

「好好照料南王與二皇子,別讓他們傷著了。」琴宵丟下這話,也跟著北君默走了。

北君默的屬下苦笑,唉,琴公子,我們都告訴你了,為什麼,這難啃的骨頭還要丟給他們呢,這兩位武功也不差,而他們又不能傷了。

「南王,二皇子,二位都是聰明人,今日是無法從我家王爺手上搶人了,不如改日再來吧。」不是他們壞心,而是能拖一時是一時,他們得罪不起這兩位主子。

儒雅的臉上滿是怒氣,南諾溪看著漸行漸遠的北君默與小七,雙眼通紅,北君默,今日之恥,他南諾溪記下了。

「他日,不要落到本皇子手中。」東方宇青說完這話,便轉身而去。

但眾人都明白,這話是二皇子與北王府宣戰,宣布這兩股勢力,不會有合作的一天。

「我說,君默,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張揚,你知不知道,同時得罪三個王,很有壓力的,你這樣,還想不想讓北王府的活了。」琴宵閑適的走在北君默身後,唉,呼吸著熟悉的青草味,這感覺真好。

如果理琴宵,那就不是北君默了。

再次醒來,小七發現自己此時所呆的地方即熟悉又陌生,打量了這四周,原來這是三年前自己在北王府身為「嬌客」那段時間所住的地方,到了這個地方,小七就想到,北君默那突然抽風的一段日子,那段日子,北君默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好到不行,整個人的行為也異常怪異,只可憐,她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只能當那段時間他被人附了身。

「姑娘,你醒了。」剛剛準備起身,那在一旁守著的丫鬟立馬機警的上前攙扶。

「這里是?」她還需要再確定一次。

「回姑娘的話,這是北王府。」

丫鬟恭敬有禮,但小七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點了個頭,好了,這下確定了,接下來呢,她要做什麼?對了,肚子餓了。

「我餓了?」北君默把她放在這里,應該不是把她當侍女了吧,在荒漠的那一刻應該是氣憤所致吧,雖然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姑娘稍等,奴婢這就去準備。」小丫鬟行了個禮,腳步輕快的往外走著。

而小七,踏上這個她記憶中帶著恥辱帶著疑惑的地方,卻發現,這里並沒有記憶中那麼的讓人生厭,想想這里也有可愛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她得到了新生,因為這個地方,她終于跳出了皇宮那個牢籠,也許,她該感激北君默,不論之前他怎麼待她,至少他並沒有真正要了她的命。

想到這里,小七輕輕一笑,小七,真傻,不過,這傻她喜歡,至少這樣自己就不用過的那麼辛苦呢,因為要想著報負回去,很累呢?而她,不想自己的生活那般的陰暗。

漫步踱出了房間,這個地方,除了那個伴她成長的冷宮,算得上是她最熟悉的地方,說是第二個家也不為過了。

來到後院,奴僕所呆的地方,也是她在北王府呆得比較多的地方。

「琴莊主還是那樣的俊俏,真的人比花嬌。」後院,幾個小丫鬟圍在一起,談論起主子的事來了。而小七,不知為什麼,听到有人在說什麼,便一個閃身,躲了起來。

「是呀,雖說王爺也好看,但是王爺好恐怖呀,從來都不笑,自從當初那個明月公主死了後更加的殘酷了,听說好多人都無緣無故的死在王爺的怒氣之下呢。」

「恩,我也覺得琴莊主好看些,剛剛琴莊主還對我笑呢,夸我漂亮呢。」說完,雙臉已滿是霞紅,一副嬌羞要。

「啊,小娟,你命可真好,居然踫到琴莊主。」

「誰讓你們不去服侍王爺的,活該。」

「唉呀,要知道琴莊主來,就是冒著被王爺打死的危險我也去。」

「就是,就是,只要琴莊主肯對我一笑,我死也甘願。」

「……」

「對了,小娟,你怎麼到這來了,不在花廳侯著?」

「王爺和琴莊主有事要談,去書房了,不讓人侍侯。」說到這,那個叫小娟的丫鬟有些失落,唉,多麼好的機會,可是卻與她擦肩而過了不知為什麼,听到北君默與琴宵在書房,小七又想起三年前,琴宵與北君默也是這樣,一席話後,北君默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現在,又是在書房,又這麼巧,她剛到北王府,于是乎,好奇心不重的小七飛身往書房的位置走去。

北王府,她不至會差到迷路,而她的武功比不上琴宵,並不表示她的的偷听能力不行,以她的內力,可以閉息半個時辰,站在那里,絕對不會讓他們發現。

輕輕一個旋身,小七沒有驚動任何人,飛身附在屋頂上。

拜琴宵與北君默要談話所賜,這附近的護衛都被撤了下去,小七才可安然的窩在屋頂上。

「君默,我說你這是怎麼會事,好好的冷上西王府的郡主,那郡主還是即將成為東王妃的女子,你就算想破壞兩府聯姻也不至于要讓人家陪上一性命吧,那可是東方王朝僅次于明珠公主的美人,當初你不是執意要娶明珠的公主的嗎。」

略帶點輕佻的聲音是琴宵的。

「自尋死路,與本王何甘,不過一女子,哼。」他是想破壞兩府聯姻,但卻沒想過用這麼逼劣的手段。

「這下好了,人家郡主看上你了,你卻不領情,害人家在大婚之日自殘了,西、東兩府怕是不會放過你吧,哦,對了,你還把那小七擄了回來,南王府你也得罪了。」

琴宵不說小七還好,一說到小七,北君默身上又冷了幾分。「本王會怕?」

「我知道大人你是不怕,可是小生我怕,你到是說說,得罪西、東二王倒是無所謂,何苦還得再加上南王呀,那個小七,你了沒怎麼在意過吧,怎麼好好的就又得這麼在意呢,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本王的玩具,本王沒厭之前,誰都不能動。」佔有欲,強烈的佔有欲,可那又如何,他是北君默,是這個天下的強者,他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

「我還以為你當初假戲真做,愛上了人家呢,話說,當初你那樣子,真讓人恐怖,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居然溫柔到那個地步?」一步一步,琴宵在刺探。

「本王說過,那戰龍名劍,本王誓在必得。」為了那把劍,對,就是這樣的。

「只可惜,你失算了,計劃在最關鍵時刻出了差子。」琴宵很是惋惜的搖了搖頭。

「如若不是出了差子,你以為戰龍還會在你琴莊。」

「既然如此,你說,我們是不是將當初那個局繼續呢?那把上邪,我可是很想要呢,反正,這次玩具也出現了。」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狀視很無心的說著,實則一步步誘北君默答應這個局。

「有何不可……」北君默想也不想,用一虛假的感情換得上古名劍戰龍,很合算。

「這一次,咱們時間定長點,但得重新設定規則,以一年為限,你以你的真面目接近小七,讓小七愛上真正的你,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鐵漢柔情,君默的柔情可是會讓女了了醉死。

自信,這向來是北君默不缺的。「好。」

「小七姑娘,王爺有令,請你稍做收拾,明日王爺將會起程前往京族處理一些事宜,王爺請小七姑娘一同前往。」本來北君默是派林熙源前來的,但一想到當初用林熙源做了黑面,于是乎,就把林熙源給丟到離北城最遠的地方管事去了,在這個賭局未解決之前,他都不能出現在小七面前。

京族?小七疑惑,這北君默下的什麼棋,去京族處理事宜,還帶著她去?要合理利用這一年的每一天?

雖然疑惑,但為了逼真起見,小七還是沒有問的,她想北君默應該就喜歡她過問他的事情,而她,會盡力做好,做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

「多謝管家,替小七轉告王爺,小七會準備好的。」

「是,小七姑娘。」

當北君默與琴宵听到了管家的話時,北君默只是看了一眼管家什麼也沒有說,而琴宵則直接夸張了。

「君默,這個小七是不是被什麼附了身呀,居然,居然這麼配合?」

北君默只是冷冷的瞪了琴宵一眼,嚇的琴宵連連改口。「好好好,我說錯了,是你,是北王你魅力大,大到讓那沒心沒肺的小七姑娘心動,行了吧。」

北君默的眼神更冷了。「滾」

琴宵絲毫不在意北君默的怒氣,痞痞的笑了笑「君默,這可是你讓我滾的,到時候要找我,可就對不起了,本人滾遠了,滾不回來了……」

琴宵邊說邊走到門口,而還未說完,北君默一掌就揮了過來,琴宵險險一退,白色的身影如同大雁一般向屋外飛去,一邊還不忘說。「都說了,滾遠了,找不著了,你還找……」

第二日,一行人整齊有序的踏上了去京族的路,小七依惜認得,這十位侍衛就是當初護著北君默眾荒漠從來的,如果不是南諾溪與東方宇青兩人不在外,小七還以為,她們剛剛從荒漠出來呢。

不過,此次小七的待遇和上次截然不同了,北君默雖說沒有明顯的對小七好到哪里去,但一路上沒有找她的麻煩,也沒把她當成侍女使喚,在這一行人中,小七的地位僅次于琴宵吧,因為那十位和北君默出生入死的護衛對小七都很是尊敬,至少比之前更加的尊敬,這應該是有人打了招呼的。

「君默,會不會太平靜了點?」一路上,眾人都保持著高度的戒備,可快到京族了,居然還如此平靜。

小七坐在火堆旁,專心的吃著烤的野味,沒有吭聲,這幾天,她也弄明白了,京族,北君默管轄範圍的一個小鎮發生了暴動,而這暴動極不尋常,很像是人為的,故意引北君默前來的。這危險怕是不會在路上,而是在京族,進入了京族,或者踏上了前往京族的路,才叫危險吧。

「暴風前的寧靜,這里面的危險怕不是一兩點。」北君默冷冷的說著,如果不是因為太過危險,也不會讓琴宵一起來,有琴宵在,他們勝算大一些。

「這叫不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琴宵更想說的是犯建,明明知道人家設了陷井等他們跳,還傻不隆冬的跳進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西、東王聯手想要削減我北王府的勢力,那也得看他們沒有那個本事,想要我北君默的命,好,拿命來換。」刀里來,火里去,這總日子,他一直都過著,如果這麼輕易的就能要他的命,他就不是北君默了。

「這京族到底有什麼東西,你一定要親自前往。」琴宵收起了玩笑的樣子,嚴肅的問著。

北君默看著琴宵,半響才吐出幾個字「前朝的寶藏。」

五個字,讓琴宵與小七同時一愣,什麼?前朝的寶藏,那個據說統治了數千年的索羅王朝的巨額寶藏,怎麼可能在京族那種地方。

「在京族?」怎麼可能,那個地方如此偏僻。

小七只一瞬間便低下頭,繼續吃著自己東西,因為她發現當琴宵問起北君默目的時,北君默的屬下都很默契的走遠,而她,沒來的急,而且她也想知道此行的目的,如此,才不枉她白走一趟。

北君默也沒想過要避開小七,對于小七,這個女子,他還是了解一些,除了她自己,什麼都不重要,雖然他們之間有著三年的空白,但他自認人的個性是不會變的。

「即使沒有暴亂一事,本王也會前往京族,據說索羅一族是海皇的傳人,所以,他們當年國破時,帶著巨額寶藏欲乘船出海,而途經京族的海域時,遭遇暴風雨,在此沉了船,而這寶藏就被埋在京族附近。」

「這件事我听說過,消息可靠嗎?是在這京族一帶?」不會這麼巧吧。

「我追查了數十年。」對于琴宵的不信任,北君默沒有生氣,只是冷冷的說著,北王的能力,花十年追查一件事,足已證明這事情的可靠性。

男人,財富、權勢、美人,永遠是他們的追求,坐擁天下大半財勢的北王為了巨額財富,一樣會以身犯險。

唉,早知道,就不跟來了,為了那所謂的狗屁財富,也許她小七這一條命就的葬送在這里了,海底的財富,在這個打撈落後的時代,想也得不到。

「勢在必得?」如此大的財富,如果傳出來去了,那危險性可不是一點點的大,首先其他三王會眼紅,最後,皇上不會允許,索羅王朝的財富絕對抵擋得了這東方王明所有,如果這些被君默所得,皇上不會放過他。

「勢在必得」如果只安余做一個屬地王爺,這就不是北君默了,他是天生的王者,而他的目標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東方王朝可以推翻索羅王朝,他北君默可不比任何一個人差。

「好……」問鼎天下,有這個心的不只北君默一人。

苦笑,她似乎知道的太多了,這些人不會是忘了她應該也姓東方吧,如此在她面前談著搶東方王朝的天下,不怕她告狀,他們是太信任她了,還是她自信了?

似察覺到了小七的心思,北君默的聲音在小七的上方響起。「你無力回天。」

小七抬著,正好跌進了北君默那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從他的眼眸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一臉平靜的自己。對視?不,是小七無法從那深淵中跳出來。

用力握了握手,長長的指甲刺入了手心里,這痛,讓小七清醒了。

「與我無關。」是,東方王朝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是小七,不是東方明月,就算是東方明月那又如何,重未享受過這個姓氏帶來的好處,憑什麼讓她為這個姓氏而付出一切。

「聰明的女孩,才夠格站在本王的身旁」傲慢的姿態,但偏偏讓人無法討厭,好似,他天生就是這樣的表情一般。

小七有些哭笑不得,這什麼情況,好似角色互換了,明明是他拿她當賭具,現在好像倒過來了,是她小七巴著他北君默不放。算了,小七,別和這個計較了,一年,一年之後,讓這人痛苦去吧……,阿彩只是借用這個民族,相關的習俗,只會盡量相似,地理位置什麼也不會完全一樣,請親們只當小說看看。)

小七一行人一路無阻無礙的踏入了屬于京族的地盤,他們當然沒有大搖大擺的以北王的身份踏入,而是以世家公子游玩到此。

一進入京族,發現,事情和他們想像的很大不一樣,這里所謂的暴亂痕跡已經沒有了,有的只是很簡單的官史換了他們當地的村長暫時擔任了,琴宵與北君默對看了一眼,無聲的交流。

「堂堂北王也被騙了。」

「本王的目的不在此。」

小七默不作聲,只是欣賞著她身上的衣服,一身黑衣,非常的緊身,幾乎是貼在她身上,也將她的身材完全顯現,凹凸有致,甚是誘人。但又是寬腿長褲,走起路來,又帶幾分飄逸的感覺,小七很是喜歡這帶些異域的風情。再看北君默與琴宵,及膝長衣腰間束帶、坦胸,很是簡單的衣服,穿在這兩個人身上有著說不出來的魅力,北君默古銅色的胸肌隨著走動若隱若現,露出來的肌膚有幾道疤痕,但不僅不難持反到讓人覺得那是勇士的勛章;而琴宵,白皙光滑,像牛女乃般誘人,小七暗暗移開眼,看樣子,自己還得修煉一翻,居然輕易的被男色所誘。

「幾位這個時候來我們京族游玩可真是來對了時候。」當地的向導討好的對著琴宵說著,在他眼里,琴宵在白白淨淨,和和氣氣,嬌嬌貴貴的樣子才是富家公子,而北君默這個,可能是某個江湖人士,雖貴氣,但可能是跟著這位公子學的。

小七暗暗退了一步,離琴宵遠點,她不想和這個江湖浪蕩子扯上關系。

「哦,是嗎?這個時候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嗎?難道是因為剛剛這里的官史換人了,有慶典?」琴宵裝做很是無心的說著這麼幾句話,同時示意一旁的護衛給這位向導塞幾兩銀子。

「我們公子可金貴著,如果這里還暴亂著,我們可就不敢待了了。」

那向導收了錢,眉笑眼開的,隨後很是恭敬的說著。「公子放心,我們這安定著,哪有什麼暴亂呀,前段時間不過是我們實在受不了那昏官的暴行,被逼無奈才將那貪官殺了,我們也沒有取而代之,更沒有發動暴亂,所以當地鎮守的軍隊也沒有嚴厲制止,現在是由村長佔時管著這城內的事務,等我們的北王安排新任的城守前來。」

這京族,百姓殺了城守居然無事,而且還一副很尋常的樣子,當地的武官也沒有派兵鎮壓,這京族是離北城太遠了嗎?

「如此,那就好了,本公子就不用擔心了。」琴宵一邊說著,一邊不忘向四周京族的女子散發自己的魅力。

「公子,絕對可以放心,我們京族民風淳樸,絕對不會暴亂的事情發生。」

「那給我們說說那個什麼哈節吧,本公子很感興趣。」今晚,這里的勢力要重新洗牌了,不受北君默掌控的人,沒有存在必要。

「好好,公子,我們京族的哈節,又稱「唱哈節」,所謂「唱哈」即唱歌的意思,在哈亭祭祖,隨即我們京族的男男女女都會出現,圍著火堆,唱起來,跳起來,連續舉行三天三夜,選出一個唱的最好的,就是今年的「哈首」,得到「哈首」稱號的人,不論男女會一生受海神所祝福,一生會平安幸福。」

琴宵看向越走越到後面的小七,壞笑了一聲。「哦,外人可以參加嗎?」

「當然,當然可以,只要有本發的居民舉薦,就可以了。」那向導也是聰明人,身後那沒啥表情,不說話又不笑的女子怕是這位公子的相好吧。

「那,本公子的侍…朋友要參加沒問題嗎。」琴宵習慣性的說成侍女,可是被君默一個冷冷的眼神制住,保得非常拗口的改口,朋友。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公子的朋友要參加,小人這就去給公子安排好。」得了不菲的銀子,當然得替人辦事了。

「恩,先去吧,我們在這里隨意走走。」想問的已經問到了,再多,要自己去查。

「是,小人這就告退。」

而走在後面的小七,只顧著看著這充滿海域風情的一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琴宵說了什麼。

北君默對于這種不影響大局的事情更是不會關注,而且有小七在前面,替他們引走一些視線,也好方便他們晚上的行事,這里人的官史有問題的,一個都不能留。

晚間,他們住進了當地最大的一家客棧,晚間吃著這里極有特色海鮮全席。

「小七,怎麼不吃?」看著只吃著白飯的小七,琴宵很是不解,怎麼了?又看向君默,君默又發脾氣了?可是,沒有呀?

「過敏。」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白日里只記得看這風景去了,忘了,自己對這海鮮過敏,她只能看不能吃。

北君默放下手中的碗筷,看了小七一眼,然後對屬下道。「安排好。」

三個字,但已足夠讓他的屬下明白,這是要換不是海鮮的食物上來。

「是」

不過,小七是不明白,北君默,最初當他的侍女時,小七只是按他所說的做,他說什麼,她做什麼;後來,她成為嬌客了,見不到北君默幾面,見面時,也只是他虛假的一面。

不消一柱午的功夫,小二就端了四盤時下蔬菜上來了。「幾位客倌慢用。」

小七抬頭看了一眼北君默,發現他什麼反應也沒有,只是徑直吃飯,小七也沒有多問,這肯定是北君默為了騙她的心才會做這麼體貼的舉動。

「看不出來,君默這麼貼心,對小七真好。」琴宵試探的笑說,他了解君默,他們的賭約是用真性情讓小七喜歡他,言出必行的君默絕對不會言行不一致,這個舉動,君默可算是為小七破例了,這說明什麼?

「吃你的飯。」其實,叫屬下去準備這些時,他就後悔了,但是,下出去的命令,沒有差錯,如何收回,後來想著,為了戰龍,他是為了戰龍才這樣做的。

「差別待遇呀,君默,怎麼說咱們也兄弟一場呀。」

「滾……」

好端端的還在想著什麼原因的心情被人噪舌人打破了。

「我吃飯,某人不能吃,有人體貼,我可沒有,我乖乖的多吃些……」

哈節,如同那人所說的一般,非常熱鬧,京族的男男女都盛裝出席,在這炎熱的夏天,一個個圍著火堆絲毫不怕熱,熱情的舞動著身軀,唱著、跳著。

小七看到這樣的場景,把她心底的熱情都勾引出來了,在北君默與琴宵的陪伴下,坐在他們的位置上,笑著看著這一切。

是的,笑,很少出現在小七臉上的表情,所以,琴宵很是不解的看了看小七,再看看那跳的滿身是汗臭味的京族人,這有什麼值得笑的,值得高興的。

而北君默根本沒有留心關注這一切,他在找,這個地方躲藏在暗處的人,他的屬下已去執行了任務,他留在這里就是為了引出某些有心人。

「下面有請我們京族的朋友,琴公子的代表。」隨著時間的流失,越來越多的京族姑娘、小伙子們都唱了,此時,正輪到了琴宵了。

小七沒听到今天的話,只是繼續看著她的表演,直到發現,眾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有些茫然的抬頭,習慣性的看向北君默。

看到北君默只是眼帶笑意的看著她,那笑意讓小七隱隱不安,北君默不是這樣的人「咳,咳,小七,怎麼了,大家都等你呢?」琴宵暗笑到內傷,原來小七也有除了莫不在意之外另外的表情呀,真是可愛。

那個「哈頭」有些尷尬了,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小七姑娘是吧,大家都等你呢。」

這些人看上去,非富即貴,能不得罪最好了,所以這「哈頭」很好脾氣的再說了一鎰。

「我?」小七滿是疑惑,這什麼和什麼,她就跟來看熱鬧也會找上麻煩?

「小七,是這樣,因為你沒反對,所以君默就幫你報了名參加這哈節。」琴宵非常認真的說著,一邊說一邊還對小七擠眉弄眼,就是要讓小七相信,這是北君默的決定。

別說是小七了,隨便一個認識北君默的人都不會相信。「無聊」

小七與北君默居然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這讓琴宵挑眉。「你們好有默契,可是,大家都在等了,小七,你不想讓剛到這里就丟臉吧。」

「你們就確定我會唱?」小七反問,她從未表現過這樣的才能吧,不要忘了,她雖是公主之尊敬,可從未以一個公主的要求來教養過。

?琴宵此時才滿頭黑線,他忘了小七的成長背影了,唉,小七平時的談吐與進退讓他老不記得,小七從來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不過就是一個無人要的棄女。

「小七姑娘……」那哈頭郁悶了,這群人耍他們玩嗎?

圍著火堆歡鬧的人也听了下來,看向他們這一方。

小七以殺人的目光看了琴宵一眼,便起身。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接著站在那個哈頭指定的位置。

「小七姑娘,咱們京族的哈節就是以打歌為主,您唱什麼都行。」只要不砸場子,唱再難听也行的。

「知道了。」

前世一杯水君子未相見

枉做了凡人百年

看他鄉千張臉若有緣不擦肩

換得今朝面對面

清清冷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更顯得特別,琴宵與北君默同時看像小七,他們以為以小七所生長環境能活下來是個奇跡,會識字是了不得的事,現在,會典子,而且這麼特別,這個小七,身上到底有著什麼?

無意間輕描淡寫小悠閑

掏出心中地與天

談笑間情誼無邊任月光舞窗簾

恍如遁回桃花源

忘卻了世間的塵與煩

想起了心中的湖海泉

真情他哪兒來的借與還

邀得一壺清酒濃半山

再多滄桑還是塵與煩

再多風雨換來湖海泉

曾經推窗望月獨自參

今日秋寒朋友知冷暖

無意間輕描淡寫小悠閑

一曲結束,小七禮貌的鞠了個躬,然後走了回了自己的坐位,這個時候那哈頭才反映過來。

「小七姑娘唱的零點好,這曲子,意境也好,只是不知這桃花源是什麼。」

「一個遁世之所,一個無悠無慮的地方。」閉上眼,小七沉沉的吐出了這句話,她師傅那個地方該是個多好的桃花源,可惜對她來說是惡夢。

「真是個好地方,小七姑娘唱的讓人很是神往呀。」那哈頭笑著打趣。

「一首曲子罷了。」小七淡然回答,這世間哪有桃花源,哪有世外桃源。

「是,是是,我們繼續,我們繼續,你們可別因為听了小七姑娘一首曲子,就覺得比不過,不唱了呀,今年有小七姑娘的加入,我們這哈節可是越來越有趣了。」哈頭幾句話就讓這氣氛再次活絡了起來,眾人哈哈一笑,便接著唱著,跳著。

「看不出來,你是個寶?」會醫,會武功,識字,會曲,這樣的女子居然活的這麼卑屈,怎麼不能理解。

北君默也是以不解的眼神看像小七,他對這個女子了解的太少了,最初想著測試她的底線在哪,後來,就是虛情假意的,總之,他發現,他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女子,不過,很快北君默就移開了眼神,這個女子,他沒必要了解,對他的霸業沒有幫助的,不值得他花心力。

「我會記住今天的事。」

說完,便不理琴宵。

琴宵茫然,看向北君默,這什麼狀況,他不過就設計她唱個曲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之前他不是還把她當僕人用過嗎,也沒見她說記得呀,還傷過她,也沒听她說記得,干嗎,這事還得去記呀,這個小七,腦子里裝的是什麼呀。

北君默到是很明白,小七,她之前不說報負之類的話,是因為她把那些記在心里,而琴宵今天的舉動,小七只是把她佔時放在腦里,找到了機會,報負回來就會忘了,而之前,他們對她所做的,她不會忘。

這樣的女子是狠還是不狠呢?別人對她的不公,她永遠記得,但卻不去報負,只把這個人拒在心門外,這是在懲罰別人還是自我懲罰呢?

他不懂,因為他的世界永遠都是那般的直接,喜歡就得到,不喜歡就毀了。

「今年的……」那哈頭正得意洋洋的正準備說著什麼時。

「主子,有埋伏,快走。」

就在哈節到達最**,既將宣布哈首是誰時,突然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

北君默听出來了這是他的屬下的聲音,立馬起身,同時不忘了拉了一把沒有反應過來的小七。

「快走……」

「哪里跑。」就在這些參加哈節慶典的人中,突然走出一群與京族氣質完全不一樣的人,這群人就是北君默預找出來的人,可惜……此時他們進了人家的計,輕易的將自己的身份顯了出來。

「主子,快走,這群人,使毒,以有兩個兄弟,中了他們的招了。」那狼狽逃躥來的北君默的屬下,一臉戒備,很是嚴肅。

「我們著了人家的道,我們在這里找人家,人家等著我們現身。」琴宵已起貴公子的架勢。

「啊……」

「救命呀……」

「快跑……」

頓時熱鬧的哈亭更加熱鬧了起來,眾人紛紛躥逃,可是那些欲殺北君默的人是職業殺手人,凡是擋住他們路的人,只有一個下場——死。

剛剛不笑鬧成團,高高興興的人,頓時一個個哭天喊地起來,小七看著一幕,雖有不忍但卻沒多說什麼,在這個世界,沒有能力自保的人就只是螻蟻,被當權者憑意踐踏,她有能力她可以救,但是沒有話,她也不會勉強,這世界只能自救,如果沒有自救的能力,別人能救你一次,不能救你第二次。

廝殺、博斗,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小鎮一一上演,北君默與琴宵也加入了打斗的行列,但是,對方的人手,實在太多了,像是殺不完一般,在大部分京族無辜百姓逃走後,就看到,這個哈亭,從四面八方冒出了數百個人拿著刀劍的人,與北君默的人對打了起來。

看這樣子,此事是預謀了很久的,不然,以北君默的機警不會發現,這附近暗藏了這麼多人。

「居然調動這麼死士,西、東二王是真生氣了,君默,你到還惹到人家什麼。」琴宵一邊打一邊說著,死士,數百個死士,這架勢,打下去吃虧的是他們。

「退……」北君默看著自己的屬下,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不得不做如此決定,如果不是打下去,傷已太重,北君默絕對不會做此打算,退,向來不是他的作風,但是,他不能把所有的屬下犧牲在這里。

一個退字,讓北君默訓練有數的屬下迅速退了下來,那些死士也一步步逼進,退,一直退,北君默拉著小七,一直往後退去,直到他們退入一個樹林里,而那群死士卻沒追進來,只是在外面守著。

「他們這什麼意思?」琴宵不明白,趕盡殺絕才是他們的做風呀,難道他們不知道,只要他們出去了,這群人定不會好日子過,要不是這京族有所謂的索羅王朝的寶藏,君默可不會來,他們下次要用什麼點子吸引君默可不容易。

「這是什麼地方?」一踏入這個地方,北君默就察覺不對,這里太過安靜,安靜到似乎都沒有什麼動物的聲音。

北君默的話引來了琴宵的不安。「不好了,君默,這個地方,往後走,就只是一個無人敢靠近的礁島了,這個地方極度危險,經常有海浪之類的,所以,當地村民在這里種滿了樹,把這里與他們的生活阻檔起來,剛剛我們後退時,沒有注意到當地的地形,被他們慢慢逼到這里。」

這群人的目的不言而預,就是要把他們逼入茫茫大海,在他們毫無準備時,他們非死不可。

「咳…咳。」小七突然咳嗽了起來。「燒林,快走。」

前方,濃煙與大火同時升起,這群人,不逼死他們不行,居然燒林,燒了這麼一大片的樹林,不怕這火勢控制不住嗎?不過,他們要的就是控制不住。

「走……」前面是火海,他們沖不出去,呆在這里,也是死路一條,往後退,絕處也能逢生。

「北君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隔著樹林與濃煙,外面傳來了東王得意的聲音。

「唉,北君默,本王辛苦設下這麼一個局,連索羅王朝的寶藏秘密都分享與你,你要是不死,可對不起,本王如此辛苦一趟。」陰冷的聲音,是西王的。

四王年齡相當,但比起能力,北君默卻勝他們一籌,尤其是近幾年,北王府的勢力已凌駕于其他三王之上,這樣的能力,讓他們更加的嫉妒。

「東凌飛,西泠策,憑你們,還不是本王的對手。」說完這話,北君默就帶著,往那所謂的極危險的海域走去,這就是北君默,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屬下都對他極為忠心的原因,因為,有危險,他總是走在前面,走在屬下的前面。

「走……」

跟在北君默身後的琴宵,笑著看走在最前面的那一隊,這兩個沒心沒肺的似乎沒有發現,在危險的時候,他們總在一起。北君默從沒有保護身邊人的習慣,他習慣涉險,在跟在他身邊的也得要有自保的能力,因為無用的人,不夠格站在他身邊,可這次呢?他居然一路牽著小七的手。

而小七?居然沒有甩開,他還以為在北君默那樣對待過小七後,小七會將他視為終生不接觸人群,沒想到?也許,事情比他想像中的好玩。

身後的火越來越猛,即使是夏天,這火勢也算是蔓延的快了點,看這個樣子,他們定是借助了火油這類的東西。

「西、東王還真狠,他們是不是想用這個小鎮給我們陪葬呢?」

「不是他們的地方,他們不需要心疼。」

「你心疼嗎?」

該怎麼說琴宵呢?極度樂觀?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說笑。

「你可以留在這里看,本王心疼不心疼。」

「呵呵,我不知道你心不心疼這個京族,但我知道你心不心疼你手中的寶貝。」

北君默沒有理他,只是一個借力,抱起了小七,飛身離開了樹林,只在這漫天的大火照映下,他能很輕易就看到,海邊離自己不遠了,一。

而突然被北君默抱著的小七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北君默,這個男人,還真是時刻不忘算計,這個時候,都能記得要擄獲她的心。

如果不是事先知曉,想必也是會記得這個男人的好吧,一個如此冷漠,視天下人都為無物的男子,對她這般好,她會心動嗎?答案是,如果沒有之前北君默對她做的事情,她會。可在北君默對她做過那麼多後,她的答案是不會,她不會將心如此輕易的許給一個,踐踏過她的自尊的男人,但不得不說,某些時候,北君默難得的真摯的溫柔,很讓人心動以及大大的滿足潛伏在暗處的虛榮心。

「王爺」跟出來的八人,一臉沉重的站在北君默身後,此次,他們被人算計的徹底。

北君默什麼也沒有說,責備之類的都不是現在要做的事情。「查看附近的地型,看看,是否有出路。」

前面那片林子,估計還要燒上幾天,等他們燒完了,西、東二王的人就會追進來,幾天後,他們絕對不會是西、東二王的對手。

小七掙開了北君默的懷抱,走了幾步,站在一塊礁石旁邊,以迷離的眼神看著這平靜無波的大海,如此蔚藍,如此美麗,如此寬容,可是就在眾人都以為你無害時,你卻可以輕易卷走數萬人的生命。

「發現了什麼?」琴宵看著認真看著海面的小七,這個女子可不能小瞧了她,看她在荒漠的表現,就知道,這個女子不簡單,知道的東西,不比他們少。

「啊」突然被打斷的小七有些莫名其妙,露出了難得的迷糊樣。

「我……」

琴宵的話還未出口,就听到北君默的屬下高興的聲音。「王爺,發現了一個礁洞,那礁洞很長,沒有底,似乎可以通向外界。」他們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出去,前面一直有光,種種跡象表明,那應該是個可以出去的地方。

「去看看。」北君默率先往前走,在這個地方,沒有船只,他們概念本出不去,且西、東二王把他逼在這里可真是狠,他們一不小心,不熟悉地形就著了人家的道了,而那個礁洞,無論如何,只要有一絲機會,他都不能放棄。

走了三步,北君默回頭了,在眾人不解為什麼時,他做了一件讓眾人更不解的事,那就是拉著小七的手,繼續走。

小七愣住了?北君默,他太入戲了吧,時刻不忘?這樣的北君默讓人覺得寒,這男人,心計之深,讓人害怕。

不過,這些話小七一句都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的走著,她會配合。

君默居然習慣了讓人與他並行,這真是個可怕的習慣。

一行八人,除去還在前面探路的三人,全部走進了這礁洞,對于這個地方,琴宵想錯了,小七一點也不知道,不論前世今生,她都是生活在陸路上,對于大海,她今天是第一次見,所以,剛剛才會被海的蔚藍給迷惑了。

礁石由高出于海蝕平台的海蝕殘留體。由于波浪對海岸基岩不斷地沖蝕和破壞,而波浪強度及組成海岸基岩岩性成分的差異,加劇了海蝕作用的差異,從而產生突出屹立的礁石。礁石上面也經常長滿了海礪和貝殼.若礁石的規模很大,則稱島嶼。這種島嶼其實是一種很不安全的存在,很容易受海浪的沖擊,呆在這個地方,是極度危險的。

而礁洞,說實在的,更是不安全,如果海水上漲,那麼第一人被淹的就是這礁洞里在,只不過,這群在陸路上生活的,對于海的知識了解太少了。

一群人走進了礁洞,沒有看到,身後那平靜的海面,底下是如何的洶涌走進去眾人發現這礁洞剛好夠兩個人彎著身子走,于是乎兩兩一排個往前走著,前面是北君默牽著小七的手,許是這里太過不平坦,凹凹凸凸的石塊到處都是,小七一直都走的很小心,可還是被這石頭給絆了一膠,扭到了腳。「小心……」

北君默一個用力反小七拉了起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因為他一直注意著前方的情況,對于身邊的人,難免會關注少了一點,最重要,他還是不習慣去照顧身邊的人。

痛,但小七沒有說出聲呢,只是任額頭上的汗水滴了下來,突然扭到腳,又走了一半。

「怎麼了?」北君默尋問

「扭到腳了。」小七不想說,可是,還真容不得她。

「停下……」北君默示意後面的人都暫時停下來,然後對一旁的小七說「接好……」

小七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自己給自己定好位,想要北君默幫忙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對于這樣的舉動。小七已經滿足了,北君默還管了她的死活不是?

席地而坐,小七慢慢的將自己的腳做好定位,然後撕了幾塊內襟,固定好那拐傷的地方,這里,沒有足夠的資源給她利用。

琴宵站在他們身後,冷眼看著,北君默,小七,這兩個人,都是這樣,不管他人的死活,但他們對自己更殘忍。

「走」小七慢慢起身,北君默就如她沒有受傷之前一樣,拉著她的手繼續走,但眾人都明白,北君默的腳步變慢了,小七也明白,他暗暗使力扶著她,想想,這個男人也不是很壞。

一行人繼續著著,如果不是前面隱隱的亮光,眾人都以為這條路,沒有盡頭「呼啦,呼啦……」身後,傳來了這奇怪的聲音。

第一個听到的便是北君默「什麼聲音?」

眾人一警覺,紛紛凝神傾听。

「不好,是漲潮了,海水上涌……」

「糟了,這里立刻就要被淹了。」此時他們才明白,這個地方「快走……」北君默一把抱過小七,一個側轉,讓她趴在自己的背上,背起小七,非快的往前走去眾人腳步也是越來越快,他們之前不懂,但听到這聲音卻明白了,身後,那洶涌的海水,正往這礁洞里涌進來,水,火,他們一兩經歷這兩樣小七知道事情的危險性,所以,飛快的將自己在北君默背後固定好,以減輕他的負擔,一行人,極速前進。

眾人腳步快,可身後的水更快,一柱香?兩柱香?眾也不知跑了多久,但是卻明顯的輕到身後的水聲越來越大,那帶著死亡氣息的海水味越來越濃「啊……」身後不知誰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浪打過來,最後那人已被海水卷走而一個個,一個個都被海水淹了過去。

「閉氣……」北君默果斷的下命令,逃不過,那就和這海水拼了,只要他們撐到退潮就可以了。

閉氣?小七有些慌了,這種被水滅頂的感覺讓她想起在那個蠱窟里,那個沒有光亮,只有不知名的小東西往自己身上爬的恐懼,而被海水滅頂的那剎那,被不知名的小蝦小魚咬住的剎那,小七所以掩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通通被引了出來,不受控大喊了出來。

就在張口的那一剎那,海水涌了過來,將她未曾開口的話,通通堵住北君默氣的咬牙,這個女人瘋了嗎?沒听到他說閉氣嗎?這個時候給他玩什麼狀況月兌節。

北君默氣,想放手不管她了,可是,行動比腦子更快,在她張口的第一瞬間,就以唇替她堵住那她張口的小嘴。

小七只覺得渾身冰冷,水,又咸又腥的海水涌進她的嘴里,她很難受,可是卻不知該如何自救,就如同在那個黑洞一般,她只能任這一切發生,胸口像是要炸口一般,她喘不氣來,可是就在她快陷入暈迷時,新鮮的空氣傳來,讓小七那越來越重的腦子,越來越空的腦子,瞬間注入了什麼。

在水里,小七的雙眼緩緩睜睜,面前是北君默放大的臉,他雙手緊緊的抱著她,就在這礁洞里,兩個人,死死的守著對方,或者說,北君默死死的守著她有人陪伴,或者說有人替她趕走黑暗與冰冷,這種事情對小七來說是陌生的,所以,她一直呆呆愣愣的,想著,北君默,為了一個賭注需要如此嗎?那把戰龍真那麼重要?重要到在這危險的時刻,他還不忘救她。

海水,繼續肆虐著……一**涌近,但已接近平靜,眾人也能緩緩的探出頭來。

「喘氣……」北君默抱著小七浮在海水上,隨著海水流動的而浮動,而身旁只有琴宵,再也沒有別人了,他的屬下,被海水沖散了。

突來的亮光與空氣讓小七有種死而重生的感覺,看著對面那一臉慘白的北君默,她知道,剛剛肯定是她搶走了他的空氣,所以,他才會這麼的難受,可是,感激的話,她說不出來,因為,北君默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這樣也死不了,君默,你到底是什麼投胎。」同樣一身狼狽的琴宵,大口的喘著氣,在稍稍平順時,才調侃著,剛剛,那一刻他可真是嚇到了,海水呀,他想打都找不到地方,空有武功也使不出來,好在,他的內力強,閉氣半個時辰都沒有問題。

「先想想自己的處境,以及我們會飄到什麼地方。」北君默沒有琴宵那麼無聊,在第一時間,他就在查看,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有什麼潛在的危險。

听到北君默的話,小七才想起現在的處境,這個地方,海水還未退,而且,剛剛那一陣海潮已讓他們不知是東南西北,現在,他們要往哪走?

琴宵到是很不在意,有北君默在,不用他擔心這些。「君默,我們要往哪里走?」

北君默仔經查看這水流的方向,剛剛水是從身後涌進,那就說明從他們進來的那個方向留進來,退出的話,應該是潮地勢較低的地方退,看這水波的方向,他們是要繼續找那不知明的出路還是回到原來那個礁島呢?

就在北君默還未決定時,又一個巨浪撲來,水再次將三人淹滅,這一次,小七已有準備,閉上眼,閉嘴閉氣,等海水平靜半響過後,三人再次浮出水面,發現,海水,居然把他們沖到了一個有三個路口的地方,在這里,因為水被分流,使得力道減小,以至于他們可以暫時停下來。

「君默,這下,我人真找不到北了,只能靠你這人北帶路了。」對于現在的困境,琴宵是不怎麼在意的,沒事,他們就出得去。

「你呢?」北君默沒有決定也沒有理琴宵,而是問像小七?

「我?」小七才剛剛從水里面喘氣,一時沒弄清,這怎麼回事?

「你的意見?」

北君默此話一出,驚訝的不只是小七,還有琴宵,君默什麼時候,會征求別人意見了?君默的性子,怎麼一遇到小七就會變呢?不是特別暴躁、血腥就是特別溫柔體貼。

小七倒是沒有矯情,隨意的指了指,「往左走。」小七剛好停在三個叉口的中間,想也不想,就指了左邊,左離心髒近,代表生。

北君默看了小七一眼,對身後的琴宵說一句「走」便真的往左走去。

「小七,這條路,你能斷定,是出路嗎?」不是琴宵不相信小七,而是剛剛小七指路的態度太隨意了,隨意以就像問明天是魚還是肉一樣的選擇。

「不知道。」說完,跟在北君默的身後,慢慢的游去「等等我……」不是吧,這兩個,這麼不珍惜這條命?不應該呀,小七可比誰都惜命,君默更不用提了,他怎麼可能舍得死呢,既然他們兩個比他愛命的人都往左走,那他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往右走了,走就走唄,大不了,死在一起。

潮起潮落,對于大海來說是正常的交替,但對于他們來說,卻是生與死之間的徘徊,在他們游了大約一個時辰時,海水落潮了,海水慢慢退去。

礁洞里只余一身狼狽,渾身**的三人,原本就貼身的衣服,這下可真真是粘在身上了,可是這個時候,誰也沒心思管那些,都集中內力,快速將身上的衣服哄干,不然,夠難受的。

「走,前面有亮光,應該有出路。」這是北君默的話,也是為了讓又累以疲憊的兩人,有力氣,繼續前進。

小七是個很能自我修復的人,海水一退,她已將原本因這海水引起的恐懼再次壓下,如無事樣,跟著北君默繼續走著,而琴宵,他之前並沒有發現小七的異樣,北君默,發現了,也不會說什麼,他只會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三個人一路前行,北君默拉著小七的手沒有放,而小七亦沒想過收回,這個地方到處是暗礁,如果有人願意替她引路,她是不在意的,雖然這個人是存著騙她的心,可是,只要她自己明白就好了。

除了發絲有些凌亂,衣服有些污跡外,琴宵依就是那副貴公子的樣子,絲毫不因身處在這個困境中而顯得狼狽,如果不是因為衣服上的污跡,剛剛這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

「君默,我們走了多久了?」

三個人,一路往前走,計他估計,他們至少走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以他們的腳程,早走出了京族的範圍了。

「兩個多時辰了,這條路到底有多長?」看得到亮光,卻沒有盡頭,這種感覺,饒是鎮定如北君默也許有疑惑。

「我們只能往前走,再回頭,已是不可能。」小七沉著的說著,走了這麼久,他們根本沒法回頭走,往回走,可不是兩個時辰可以辦得到的,在這個沒有食物的地方,他們比普通人撐的久一些,並不表示不會餓。

北君默很認同小七的說法,回頭,亦是不可能,走回那個叉路要兩個時辰,再尋一條唉,也不見得是活路,既然選定了,那就一直很前走。

「往前走,一定可以走出去。」

北君默的聲音,有安定人心的力量,琴宵與小七沒有意見,雖然彼此之間有著隔閡,但對于北君默的認定,確是一樣的。

路越走越窄,越走越亮,坑坑窪窪也越來越嚴重,北君默不得不放下牽著小七的手,這路,只夠一個人勉強穿過。

「自己注意。」

點了點頭,小七沒有說話,但是眾人都明白,前面有著不知的危險,他們能做的就是自己保護自己。

「發現了嗎?越往里走,越冷。」

小七與北君默同時停了下來,看身心琴宵,他們都有內力護身也一直催動著內力,所以,對于這慢慢下降的氣溫並沒有太過敏感,但是琴宵一說,卻有些感覺。

「我想我們離終點很近了。」一波冷氣襲來,小七有些發寒。

北君默只是非常嚴肅的看著前方,似想知道前方的到底有什麼。「寒洞?京族附近有這個地段嗎?」

他們現在算不到自己在哪,剛剛那海水的速度太快,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無解。

琴宵想了想,搖頭。「據我所知,京族百里之內都無這種地方。」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一向是北君默與琴宵的作戰守則,看似匆忙的來到京族,實則對這里了如指掌。

「那,東方王朝哪里有這樣的地方?」問這話的是小七,她雖在這個地方生活了近十八年,可是,對于這個地方,她一無所知,因為,沒有歸宿感。

不過,據她所知,這種極寒之地,不是北極就是南極吧,但是,他們能到北極或者南極的可能極小,還有就是,這片陸地上,似乎沒有人發現北極與南極,那麼這里是哪里?這京族的海域到底是什麼地方?或者說,他們誤入的這礁洞是個什麼地方?

北君默與琴宵齊齊搖頭,這種地方,如果被世人所知,他們一定會知曉。

北君默沒有多想,便下了決定。「往前走,無論是什麼,我們都要闖過去,寒洞,冰山又如何。」

「別說寒洞、冰山了,就是天庭我們也要闖一闖。」琴宵兒狂妄的一笑,這世間沒有他與北君默過不了的地方,那被稱之為死亡之地的荒漠,他們都過了,還怕這小小的寒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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