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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本性

被琴宵抱在懷中的小七,在空中飛旋了一下,停了下來,站在小亭上,一面與黑衣人廝殺的南諾溪和東方宇青一面關注著小七的狀況,看到有人救了小七,心下一松,太好了,小七沒事,而東方明珠卻緊握著拳,拼命的壓下怒氣,該死,這樣還死不了。

「宇青,保護好你皇妹。」說完這句話,南諾溪也不管東方宇青防不防得住,飛身朝小七的方向飛去。

「等……」慢了一步的東方宇青一邊回擊黑衣人的攻擊,一面眼睜睜的看著南諾溪的身影,現在,他走不了,他得保護明珠。

「南諾溪,你怎麼可以……」東方明珠,欲伸手拉住那飛去的身影,奈何慢了一抱,只來的極抓住那浮動的空氣。

而被琴宵救下的小七,卻絲毫沒有因剛剛的事而影響,抬頭看了那小亭一眼,看見南諾溪飛過來的身影,看到東方宇青的焦急,看到東方明珠的憤怒,只是輕輕一笑,欲離開。

「小七?」停了下來,琴宵才得以仔細打量這個剛剛因為眼熟而救下的人,那個他和北君默打賭的那個丫環?那個他沒救的人,她不是跌下山崖了嗎?居然沒事。

小七從未想過隱瞞自己的身份與過去,但也沒想過能遇到琴宵,但既然遇到了,小七也不會逃避,過去的過去了。

「多謝琴公子相救。」說完,便轉身離開,也不管琴宵因她的回答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而後面,南諾溪拼盡全力,終是趕了上來。「小七……」看到小七轉身欲離去,緊張的大叫了一聲,他一定要留住她,在這個女子用血救了他之後,就是他的人了。

而回神過來的琴宵也不知是為了什麼,看到只差幾步之遙的南諾溪,一個快步,伸手便揉著小七的腰,提起內力,飛快的施展消失在人眼。

而輕功略遜琴宵二籌的南諾溪再次加快自己的速度,卻依就一個衣角都沒有追到,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白衣身影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小七,我南諾溪發誓,這輩子,絕不放手。」恨,他恨自己輕功不如人,他恨今日那突然出現的殺手,他恨自己不布置不夠周全,以至讓那人兒從自己眼前消失。

南諾溪轉身離去,身上充滿肅殺之氣,現在的他要將這滿腔怒火發泄在那群黑衣人身上,都是因為他們南諾溪回到吟風亭上,南王府援助的人馬也到了,那群黑衣人見討不到好,只得邊戰邊退。如若是平時,南諾溪定不會趕盡殺絕,但今日,這些人觸了他的逆鱗。

「一個不放過,全部將命留下。」南諾溪早已不復謙謙君子的樣子,此時滿是殺氣,這群人,害他丟了小七,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太陽高高的照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依就笑臉如初。血色漫天,今年的桃花將會更的特別燦爛。

而這廂,被琴宵擄走的小七並沒有很擔心琴宵會傷害她,畢竟,她與這個男子沒什麼交情,他救她應該是意外吧。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處荒地,琴宵將小七放下。「你是曾經在北王府的小七?東方明月公主?」

這個稱號是後來北君默給她討來的,他知曉這事。

「是。」不過,兩個都是死人了。

「你沒死?」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的。」

琴宵盯著小七,一動也不動,他想知道,這個女子是不是假裝的或者說是另外一個人,突然琴宵一把拉著小七的左手,在小七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她的袖子往上撥。

當初這個小七從兒狼狗口中逃生的事,他是略知一二的,現在,他就要斷定一下。

「你真的是小七?」那道不規則、丑陋的傷疤還在。

雖有些惱琴宵的猛浪,但卻沒有破口大罵或者怒火中燒,小七只是後退一步,一個用力,掙扎琴宵,同時將袖子拉了下來,她不在意露個胳膊,但討厭這傷疤,這傷疤是她曾經所經歷的一切的痕跡,當初本想請師傅給消了的,可是師傅說,這傷口太深,當時又沒有處理好,要恢復,除非從新將這塊肉割去,讓它重長,听到這個辦法,小七拒絕了,當初是不得已才割肉自救,現在,她不想再傷自己一次。

「小七是什麼很不了起的人物嗎?需要我去假扮?」這嘲諷是那樣的明顯,小七就不信琴宵沒听懂。

小七的嘲諷讓琴宵一愣,隨即大笑了一聲,他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個打賭的工具嗎,他怎麼就這麼在意了,難道是當初她跌下懸崖看到他不救她時那個理解和不在意的眼神,讓他忘了不她。

「的確,不就是北王府的侍女嗎?世間這樣的女子的多去了,就算後來,混到了個什麼東方王朝第一公主,也可惜,這封號已經沒了,皇室都認為明月公主死了。」琴宵有些惡狠狠的打擊著小七,剛剛那個在意和緊張,讓他有些丟臉,現在,他就要提起小七的傷心事,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什麼都不是。

「琴公子說的是,如果沒有別的事,小七先行一步了。」比起琴宵,她寧可面對南諾溪與東方宇青,至少這兩個表面對她到是和氣,而這個琴宵,頂著和善的笑容,卻有著比狐狸列狡猾的靈魂,尤其是琴宵那看玩物的眼神讓她不喜。

本來,小七要走,琴宵是不會在意的,對于琴宵而言,小七這種人就像在路邊遇到的一個路人,唯一的就是這個路人曾經是他的玩具。可這小七毫不在意他這江湖第一公子的樣子,讓他郁悶了。「小七姑娘就是這樣報達別人的救命之恩的?」

听到琴宵開口,小七就明白了,自己剛剛似乎傷了某貴公子的驕傲,唉,明知,這種人最在意這種虛名,為什麼自己就不好好的捧著呢,算了,個性傲然,她不想再逼自己和以前一樣,那般的卑微,那般的對人曲意奉承。

「小七似乎並沒有請琴公子相救。」

「哦,你以為那種狀況,本公子不出手,你還有命可活?」琴宵雙手抱胸,眼里閃過著什麼算計,因為太快或者隱得太深,以至小七並沒有發覺。

「不是以為而是確定,那種狀況即使琴公子您不出手,小七也死不了,別忘了,掉下那麼高的崖,小七都死不了,更不用提這麼點的亭台。」小七這話,似有些介懷當年,琴宵的縮手之事,便小七不會承認的,因為她告訴過自己不能怨任何人,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般,沒有人可以無條件犧牲自己的利益去救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七,除了那個和她有著血緣關系的傻母親。

小七只是一個沒人要、沒人疼、沒人愛,一切只能靠自己的孤兒。

對于小七的話,琴宵是不信的,這麼一個弱女子,上次是運氣好,沒死成,他就不信,他次次都有這樣的運氣,但琴宵卻沒有反駁,因為沒有意義,他琴宵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所以,他不能白救了人。

「那種不確定的事情,本公子不管,本公子救了你是事實,既然如此,那你也算是欠本公子一次了,那就,你就按本公子的條件來報恩吧。」

琴宵的話還有琴宵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興趣讓小七驚,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懷好意,出于本能欲施展輕功離去。

可她面對是琴宵,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文武雙全的琴莊莊主,就在她剛走出不到一步時,琴宵就追了上來,並一把點住了她的穴道。「難怪這麼自信,原來,懂點武功,只可惜今日遇到我,你也算是背的了。」

說完,提起小七,如同的貨物的動作那般,便飛奔而去,方向--琴莊。

小七只覺得胃里一陣難受,但卻倔強的什麼也不說,任琴宵如此粗魯,把她不當人看,而是當貨物般對待。

琴宵帶著小七,速度依就很快,手上抓這個人對他來說就像個小包袱一包,並不會減緩他的行動。

在趕了近大半的路,小七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時,琴宵停了下來,因為,有一個青衣男出現在他面前,不知說了什麼,琴宵一臉凝重,臉色越來越難看。

「立刻調集人手前往。」琴宵在說完這句話後,略一思索還是抓起了小七,往西北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個人等著他去救,至于為什麼會帶著小七,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將她丟下。

姿勢依就,小七開始有多難受,現在就更加的難受,感覺自己頭暈腦脹,五髒六腑都要翻出來,一直想著趕緊的暈過去算了,可卻一直暈不了,小七閉上眼,承受這不公平的對待。

世人眼中的琴宵絕對是個溫和有禮的人,尤其是對待女子更加柔似水,可惜這只是表面,真正的琴宵,就是像現在這般,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傍晚,在小七以為可以找間客棧好好休息時,卻發現琴宵依就在趕路,當夜黑的走不了時,琴宵才隨意的樹林里找了個空地休息。

像甩包袱一樣,隨意的將小七丟在一旁,然後解開了她的穴道,看著小七那慘白的臉色,琴宵是沒什麼感覺,別人的死生,他管不上。「別想著跑,否則,你會明白,得罪我的代價。」

溫和的語氣,縴細的手指輕輕的小七臉上劃過,帶著幾份曖昧,但卻讓小七覺得危險。

小七虛弱的側過臉,無可選擇的點了點頭,那冰涼的手指在她臉上,讓她想起在那山谷里被那些蟲子爬在身上的感覺,危險以及惡心。

「真是乖巧的人兒,難怪君默會那麼欣賞你。」琴宵說完之後,才不管小七的身體如何,吩咐著「去,準備晚餐。」說完,優雅的坐在一旁等豐。

他也想憐香惜玉,可現在情況不對,像他這種要時刻保持優雅的人是絕對不會去打野外的,那太血腥了,不符和他的形象,所以,他只好交待給別人,這樣也不枉他辛苦救她一場,還帶著她走這麼路不是嗎?

小七有些不可思議的睜著眼楮,這個翩翩公子,這才是他的本性嗎?如此惡劣,沒看到她根本沒有力氣嗎?

看到小七的眼神,琴宵一挑眉。「怎麼?有異議?」

順便擺出一副你有異議就提,我很好商量的溫和樣子,但那眼中的冷意,小七是感覺到了的。

「沒有,我這就去。」扶著樹干,強撐起身體,往懷里模索著打開一個藥瓶,取了一顆便吞了下去。

稍做調息,小七已經能起身走了,步子有些緩慢的往林子中間走去。

黑暗,她從害怕到麻木,對于這漫無邊境的黑暗,她怕,可是她已經習慣,不過她習慣的不是黑暗,而是這種害怕的感覺,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將她帶離

憑著野獸似的直覺,小七在這黑暗中穿梭著,尋找著那位琴宵琴大公子所說的晚餐,春天,是個好季節,雖然沒有野果可以采但那些動物不用因為冷而縮在洞里不出來,沒多久,小七就以葉為武器,補了一只兔子和一中野雞,這些對他們倆來說足夠了。

小七憑著靈敏的听覺找到了一處淺水處,小心的處理好了這野味,她不想讓琴宵知道她的內力有多深,她的武功是沒有他好,但是她保證光憑內力,她絕對比琴宵強,只可惜,很多她不會用。

往回走,來到琴宵所選的休息的地方,小七遠遠看到那光亮還以為琴宵這個虛偽的貴公子生了火,走近才發現,他居然直接取了兩顆夜明珠隨意的丟在地方照明。

小七無言的搖了搖頭,看著那坐著調息的琴宵什麼也沒說,將處理好的野味放好後,便在這附近揀些干柴,拿起火石便燃起火了,烤著辛苦尋來的野味。

「看樣子,隨手救你也是個很不錯的主意。」調息好的琴宵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小七,那眼眸流過一絲欣賞,如果小七抬頭,就會看到,琴宵的眼中,似在說著,不錯,是個天生當奴僕的料,有些小武功,也許還可以當護衛。

小七沉默,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將手中烤好的兔子肉整只的遞給了琴宵,然後慢慢的吃著自己那小很多的烤雞。

靠著樹吃著東西,小七才知道今天這一天她有多累,那被琴宵提著走時一路上被衣服勒的生疼的脖子和小月復被汗水洗滌後有多難受,模了模,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帶那可以治外傷的藥,只得做罷,閉上眼,慢慢調息,同時,心里在盤算著,要如何才能夠逃離這個偽貴公子的掌握。

「小七,你是本公子的的奴僕,別妄想逃離,你該知道,你不是本公子的對手。」也不知道琴宵是不是發現了小七的想法,總之,在琴宵欲睡前,說了這翻話,然後再轉身飛到一棵樹壯有大樹上,找了個位置睡了起來。

小七睜眼,借著火光看著那樹上白色身影,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悲哀。

強者才有權利制訂游戲規則,才可以隨意掌握別人的命運,如果不夠強,那麼只能隱忍。隱忍不是為了永遠苟且偷生,而是為了爆發。就如同煙花一般,長時間的寂靜與等待就只為了那燦爛的一刻。

這一廂琴宵帶著小七繼續趕路,不過,現在琴宵可不是提著小七走了,知道小七的內力不俗後,只是捆住了小七幾個大穴道,然後讓她自己跟著,反正他不擔心她逃,而小七,被人制住,沒有選擇的,繼續做著琴宵這個偽貴公子的奴撲。

那一廂,南諾溪與東方宇青、明珠回到南王府,第一件事情不是查那刺殺之人,而是調動全府的力量追查那白衣男子以及小七的下落。

在小七被人帶走的那一刻,南諾溪發誓,此生,絕不會再讓人從他在前將小七帶走。

看著焦慮不安的兩個人,看著失了風度的兩個人,東方明珠有氣無處發,她恨,明明那個什麼小七的就要死,居然突然出了個打斷,被擄走了就算了,諾溪與皇兄居然還要去找,可是,對于這樣的狀況她卻無權制止,東方宇青或許會看在她是皇後謫女的份上給她三分面子,可是南王呢?

「啟稟王爺、二皇子,最新消息,那白衣男子是琴莊莊主琴宵,此刻攜著小七姑娘往西北無人之地奔去。」一灰衣男子走進來,恭敬的一跪,便報告著,這全力查出來的消息。

「琴宵。」南諾溪咀嚼著這個名字,費解「琴莊莊主怎麼會認識小七?」琴莊他當然是知曉的,琴莊他界于武林與商界之間,琴莊之琴名滿天下,這天下間人懂琴、知琴、識琴之人無不以擁有琴莊的出品的琴為榮,但同時琴莊之人武功高強,偶爾也會在江湖露面,算是半個江湖人,新一任的琴莊莊主琴宵與北王北君默又是好友,這又將他貼上半個朝庭之人。

「不知道,但不管什麼原因,居然敢惹上南王,那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琴莊也許在世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可是在南王眼中,還不算什麼。

「準備一下,立刻起程,趕往西北。」南諾溪對著灰色認,沉靜的下著命令,知道是什麼人之後,知道小七沒有危險後,他就放心了。

「諾溪,你的身體才剛剛恢復,那西北乃是荒漠之地。」東方宇青皺眉,諾溪他未免掉的太深了。

「你不去?」宇請對于小七的感情,他不用想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在東方宇青說出那翻話後,只是淡淡反問。

東方宇青苦笑,諾溪,他就不能不這麼的讓人下不了台嗎。「去」

荒漠之地,有什麼好可怕的。

就在兩人相視一笑時,門外傳來東方明珠的聲音。「諾溪哥哥、皇兄,明珠也要去。」

小跑的明珠額頭微微滲著汗,但依就還是那樣的高貴優雅,剛一進門,便小步的走著,順便平復一下自己剛剛因小跑而急促的心跳,還好,還好她走的快,在听到屬下匯報後,第一時間趕來了。

「明珠你?」東方宇青想要開口責問,她居然安排人在他們身邊打听消息,這太過份了。

「宇青,沒事的。」南諾溪溫和的說著,但熟悉他的人都知曉,這溫和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人在他身邊打听消息,他怎麼可能會不在意。

東方明珠多麼聰明,她當然是知道剛剛自己一急,暴露了自己匯人關注他們的事情,立即乖乖的放軟語調。「諾溪哥哥,你別生明珠氣了,明珠也是擔心小七神醫的安危才會這樣的。」

听到明珠搬出了小七,諾溪依就平靜,但只有熟識他的人知曉,諾溪是不會因為這事而對明珠怎麼樣,但是絕對會對南王府的人怎麼樣,居然讓人潛在身打听消息而不自知,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被罰上百倍了。

「明珠,西北那個地方是不屬于我們四王中任何一方的勢力,太過危險了。」

拒絕是那樣的明顯,可是明珠又怎麼會因為這個小小的拒絕而放棄了,她東方明珠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奪走南諾溪注意力的小七,上次她命大死不了,但下一次呢?她就不信,那個賤民次次都那麼好運。

「諾溪哥哥,你讓明珠去吧,父皇和母後安排了護衛來保護明珠的,雖然沒有諾溪哥哥的人能干,但絕對不會給諾溪哥哥添麻煩的。」

拒絕,或者明理,這兩個詞不是人人都懂得小七跟著琴宵連趕了十天的路,終于在一個很似荒涼的小鎮上停了下來,雖有內力護身,但大部分都被琴宵給制住了,小七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散架,渾身的酸痛,那兩條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的不像自己的,可是盡管如此,小七卻一聲都沒有說,只是那嬌女敕的唇被咬的鮮血淋灕。

琴宵贊賞的看了一眼,那臉色慘白,一身塵土但依就面無表情的小七,不錯,很少有人能趕上他的速度,而且這次他又擔心君默的安危,幾首算是徹夜趕路,縱是男子也吃不消,這個小七居然一路跟來了。

「兩間上房。」雖然一路風塵僕僕,但琴宵依就是一身干淨的白衣,身上連一滴汗水都沒有,那氣質依就溫雅如仙,掌櫃一看是這如上此佳公子,立馬將最好的上房奉上。

「去梳理、休息,準備一下,明日進入西北荒漠。」溫和的語氣,就像情人間的呢喃,但小七明白,這吐出來幾乎是死亡之氣,西北荒漠,這個世界有名的沙漠之地,那里盜匪成群,是一個真真的無人管的地帶,至今為止,進去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

縱是冷漠的小七此時也無法不擔心,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呢?留她一條命安份的平淡的活著不行嗎?早知如此,她就不費心的從南王府出來了,在那個地方,有吃有住又安全,再回首,已晚矣,還是想著眼前是的吧,小七蹣跚的往房間走去,室內,早已備好了洗浴的水。

第二日,兩個人一身武裝,恩,確切的說武裝的只有小七,琴宵依就是那身白衣不變,而小七呢,一身白紗,將自己從頭包到了尾,只露出兩只眼晴,這種改良版的紗縵讓小七倒是添了幾分異域之氣,而純白的紗縵和小七身上那冰冷的神情又讓人覺得有幾分聖潔之氣,這種裝扮讓琴宵一挑眉,怪異,但還不錯,挺好看的,對于小七的裝扮,琴宵沒有表示什麼意思。

只是對著侯在一旁,似乎是他屬下的人道「當地的向導找到了沒有?」

「回莊主的話,屬下已尋來當地最有名的向導,老疤,但也只能帶我們走進最西北之地百里,再深入,他也走不了。」收斂的氣息,讓這人似乎沒有存在感。

「走吧……」那個地方,能進百里,足已,就算君默他們逃入百里之外,但也不會太過深入,那些追殺他們的人也不會傻的往里追。

琴宵率先而去,小七快步跟上,看著琴宵與他的屬下兩個人一身的輕裝,而自己呢?則背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小七搖了搖頭,不管別人了,還是自己準備充分了再說,畢境那地方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多準備些總是安全的。

沙漠,無邊無際的沙漠,小七、琴宵還有那日的那個屬下和一個滿臉是疤痕的向地,在這個漫無邊際的沙漠走了整整三天。

春天的太陽本不熾熱,可在這沙漠中才不管這個時候是什麼季節,這里與外面是完全月兌節的兩個世界,這三天,四人白天趕路,晚上則隨地而睡,以沙為床,以沙為被。

這里的環境不得不說惡劣,白天行走還好,只是熱罷了,而晚上呢?上半夜有可以熱到死,下半夜剛能將能凍死,最最恐怖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那無邊無盡的沙,在夜晚就是將你全身給覆蓋著,如果一個不小心,這沙堵住了你的嘴,那你這輩子算是到站了。

在沙漠的這三天,任是風度翩翩如琴宵,此時也有些狼狽,其他二人就更不用說了,而唯一好些的居然是小七,那一身從頭裹到尾的白紗反到讓她在晚上睡覺上多了份安全。

「這位姑娘這白紗真好,這樣,晚上就不用後心黃沙堵嘴了。」

琴宵也看了她一眼,眼里閃過玩味,但卻沒有問,他不問小七更不會主動回答,只是整理一翻,便繼續往前走著。

就在他們進入荒漠的第三天,南諾溪、東方宇青和東方明珠事實在屬下也連路趕過來了,他們一到小鎮便打听到琴宵帶著小七于三日前進了荒漠之地,南諾溪本欲吩咐隊伍稍做休整就立刻進去。

「諾溪哥哥,先休息一天再去好不好,明珠很累了,真的沒法再走了。」東方明珠一臉漂亮的臉皺成一團,一路上有騎馬狂奔,雖有下人侍侯可這趕路的疲憊她這個嬌嬌女真的吃不消了。

「不……」南諾溪剛要拒絕,東方宇青便開口。

「諾溪,那里是荒漠,我們必須做好準備再去,不然,你要讓所有人都留在那里嗎?」東方宇青的神色很是嚴肅,某些時候,他比南諾溪理智的多。

「是呀,諾溪哥哥。」東方明珠趕緊附和,她真的不能再趕路了,好累好累,她一輩子就沒這麼累過。

而東方明珠身後,兩個宮女也同樣是一臉慘白,毫無力氣的樣子,但她們還是堅持著,攙扶著東方明珠。

听到東方宇青的話,南諾溪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他剛剛听到小七進入了那荒漠心一慌,那樣一個弱女子在那種地方,怎麼能活的下來,所以才會如此急不可耐。

東方宇青的話很道理,救人要緊,但前提是不能在沒救到人之前就把自己的人全部搭了進去,這樣,他還有什麼資格談救人。

「把客棧包下,休息一晚,做好準備,明日進入荒漠。」南諾溪吩咐了這一句之後,便轉身離去,他要好好反省,身為掌權者,他剛剛的感情用事是多麼的不理智。

東方明珠非常不滿南諾溪的表現,但卻累到沒有力氣說話,當然,她也無法在南諾溪面前表現什麼,畢竟,她東方明珠現在還不是南諾溪的什麼人。東方明珠此時唯有帶著所有的恨與不滿的看著那荒漠的位置。

小七,你最好死在那個地方,不然,落在本公主手上,本公主會讓你生不如死。

而一旁的東方宇青察覺了明珠的不對勁,謹慎的問著「明珠,你怎麼了?」

如果,他沒看錯,明珠的眼里是厭惡以及毀滅的眼神,那個方向唉,諾溪,你害人不淺呀。

「皇兄,我很累。」高傲語氣,絲毫沒有對著南諾溪時的溫柔,東方明珠說完這話,也不管東方宇青的表情,徑直吩咐宮女侍候她去客棧休息。

她東方明珠,是當朝最尊貴的的公主,她的風芒無人能及,那個小七,哼,擋她者,死看著憤然離去的東方明珠,東方宇青有些擔心。

「明珠,你可別做傻事,這里不是皇城,這里可是四王各自為陣的封地,你該明白,他們雖然表面上臣服于父皇,但父皇根本管不了他們,他們可以給你面子,但絕對不會任你肆意為之,如果他們其中如個毀了你或者殺了你,為了大局的父皇是絕對不會為你出頭的。」

東方宇青也跟了上去,他擔心小七,但也擔心這樣的明珠,再怎麼說,兄妹一場,他不希望這皇室中唯一的妹妹變得面目可憎,下場欺凌經過一夜的休整,南諾溪等人雖還有些疲俱,但神色中已是精神十足了,東方明珠,唉,天生的嬌貴,即使有下人一整侍侯著,還是憔悴的緊,好在,她天生嬌貴,也是天生的美人,如此的疲憊不緊不減其姿色反到更添了幾份讓人憐惜的柔弱。

姍姍來遲的明珠,嬌弱的對著那一身紫衣,溫潤如玉的男子叫著,以期能讓他回頭看她一眼,憐惜她一分。「諾溪哥哥……」

只可惜,她遇到的人是南諾溪,是一個不把她放在眼里,放在心上,同樣尊貴無比的人,南諾溪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對著自己的屬下吩咐道。「出發……」

身為公主卻如此不識大體,執意跟著一群男人外出奔波,跟出來也就罷了,居然想讓要所有人都圍著她轉,照顧她的一切,她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高了。南諾溪是謙謙君子,溫潤和氣,他不會對明珠表現什麼不滿,只會在心底對這人厭惡再加上一分。

「公主,該出發了」東方明珠氣的跺了跺腳,轉身對著宮女狠狠的就是一腳,混蛋,沒看到她正在生氣吧。

被狠狠喘了一腳的宮女不敢吱聲,雙眼紅紅,忍著淚水,低著頭,站在一旁。

「走吧,皇妹,諾溪不會等任何人的。」軍令如山,諾溪曾是帶過兵的人,他很注重自己的命令及其執行情況,他不會為任何人等待,也許他會為人破例,但那個絕不是現在的明珠。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西北的荒漠走去,除去東方明珠,每個人都是一臉的謹慎,他們都很明白,進入這里,等于半只腳踏入了棺材,他們不懼怕死亡,但卻不會輕易向死亡低頭。

「公子這百里之內,我們都走了個遍,看樣子他們是不會在這里,,再過去,就是百里之外的地界了,請恕老疤沒那個能力。」小七等人在這荒漠走了整整十天,把那所謂的百里之內都搜了個遍,絲毫沒有發現他們要找的人,老疤指了指不遠處那一棵早已枯死的大樹。

小七有些驚訝,這樹早已枯死,卻被沒被風沙給卷走,還沒有被沙塵掩埋,還真是個奇跡,不過,那枯死的樣子,給人予死亡的感覺。

「林,進去。」琴宵不理會老疤的話,百里之外的死亡之地那又如何,生與死,不闖一闖怎麼知道。

「公子,我……」老疤嚇的跌坐在地,他不想進去,進去就代表死亡,他還不想死。

「滾……」不等琴宵發話,那被琴宵稱為林的人便狠狠瞪了老疤一眼,從懷中丟了個錢袋給他。

老疤撿過沙地上的錢袋,連滾帶爬的走著,還好,還好,沒有拉他進去,還給了他酬勞,這一踏不虧本。

小七掂了掂自己背上越來越少的水,狠狠的嘆了口氣,還不知要在這個地方呆多久,要省點喝。

三人走過那象征百里之外,又似乎是代表死亡的枯木,繼續腳踏黃沙的走著,熱氣一波一波襲來,腳下的沙子踩一腳便陷入進去一步,顯得那樣平靜那樣弱小,絲毫不會讓人察覺它有瞬間破壞一切的力量而南諾溪一行人,在這沙漠走了數天後,早已是暈頭轉向,按照他們的迅速和琴宵等人一直在百里之內尋找的形勢,按理是早能踫到的,但是,他們就偏偏遇不上,唉話說那被琴宵踢走的老疤領到了這路費又不用為安危擔心,正得意的往回走著。

「王爺,前方有人……」

「問問……」很和氣的兩句話,但他的屬下明白,這問絕不是像南諾溪的口氣那樣和氣。

進入了沙漠,干燥的天氣,無邊的荒蕪早讓東方明珠受不住,但她去不敢再發脾氣,前日,她小鬧一場,南諾溪便說著,讓她的人帶她先回去。

現在的東方明珠,對于小七的恨,更是再上一層樓了,緊握的手,腥紅的指甲,惡毒的眼神,讓人不寒而立。

「拿水來……」在南諾溪示意眾人停下,等著問那個人時,東方明珠沒好脾氣的對著宮女吩咐。

這沙漠缺水,但是再缺水也與她東方明珠無關,別說喝了,要是條件允許,她要沐浴也沒人敢攔。

老疤被南諾溪的侍衛抓著跪在南諾溪面前。「你之前真的帶了兩男一女進入這荒漠。」

雖然說西北小鎮是個小地方,但老疤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看到南諾溪和他身旁的東方宇青,就明白,這兩人不是他能惹的,當下,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說著。

「這麼說,他們進入了百里之外,那傳說的死亡之地。」

「回大人,是的,就在剛剛,半個時辰之前,他們走進了那死亡之地。」老疤一臉惶恐,這兩個領頭的人比剛剛那人還多些尊貴的氣息。

「宇青,安排人手,將公主送回小鎮,我們要進死亡之地。」

「不要,諾溪哥哥,明珠要陪你,不論多危險,明珠都陪你。」東方明珠一听,立馬走了過來。

「公主,您是金枝玉葉,要是傷了,諾溪無法向皇上交待,還請公主以自身安危為重。」好方的相勸,但熟悉南諾溪的人都知道,他搬出皇上,搬出無法交待,這說明他的耐心快沒了。

「諾溪,你先去安排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皇妹的事,我來處理。」東方宇青連忙走上前擋在東方明珠前面。

南諾溪點了點頭,看也不看東方明珠一眼,便轉身離去。

「皇兄,你為什麼不幫我?」質問,帶著上位者口氣的質問,東方明珠似乎忘了,她的皇兄,東方王朝的二皇子,即使沒有她得寵,但在身份卻是比她這個公主尊貴的。

東方宇青眼里閃過不滿,嚴肅的對東方明珠說道「皇妹,別讓諾溪討厭你,那樣的話,你以後別說見諾溪了,就是要進南城都是不可能的事,還有,前面那是死亡之地,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們無法控制,有你在,諾溪會分神,你難道想害死諾溪?」

東方宇青後面那句話,純粹是讓東方明珠好听的,因為他知道,面對危險時,南諾溪絕對不會因為明珠而分神,死了個公主,而且是死在荒漠里,就算這公主有多尊貴,皇上也動不了南諾溪,因為,是她自找的。

「皇兄,我……」她只是想第一時間在諾溪哥哥對那個小七感情還不那麼深時,先下手為強,可是,這並不表示,她要搭上自己的命。

「先回去,等我們的消息,我們會盡快出去的。」東方宇青對東方明珠也是越來越厭惡,以前還好,但最近她的種種行為,無為昭顯她的刁蠻無理,而那高傲的神情更是讓人倒胃口,與小七相比,實在差之千里,諾溪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喜歡上這樣膚淺只會耍心計的女子。

「那,皇兄,你和諾溪哥哥要保重。」知道事情無法改變,東方明珠立刻很是明理的說著。

「知道了。」轉身,對著身旁的人以及東方明珠自己的報衛吩咐「保護公主,送公主回南王府。」

「是……」

「皇兄,幫我和諾溪哥哥說保重。」她知道諾溪生氣了,所以,她要明理大方,讓南諾溪看到她是個多麼體貼的人。

「好」東方宇青答應的爽快,現在只要這個禍害肯走,他什麼都可以答應,一路上,侍侯她公主大人,可是把他們累死了,不然,南王府的精英出動,效率絕不是如此。

少了那嬌滴滴的公主,眾人頓時覺得這世界都清靜了,這世界都安寧了,他們終于可以好好的走路,而這效率也是大大的提高了。不到半個時辰,南諾溪一行人在老疤的帶來下來到了剛剛琴宵他們進入死亡之地的路。

「大人,這個,前面就是死亡之地,小人,小人……」老疤一臉為難,他真的不想進去,這個地方,他沒膽。

南諾溪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對旁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明白諾溪的意思,撥出刀,架在老疤脖子上,冷酷的聲音說著更冷酷的話。「你是要現在死,還是……」

用微微用力,那刀已與皮膚貼近,毫無間隙,只要一個不注意,那便是即刻見血。

「小人,這就帶路,這就帶路。」死,這也是,那也是死,晚死總比早死好,他要是不帶路,就立馬得死,也許進這死亡之地,會遇上奇跡也說不準,對于他們這種拿命討生活的人來說,有一線希望都不會放過。

一群人毫無慌亂與害怕,只是臉上的面前更加嚴肅,井然有序的繼續走著,可見南諾溪的手下,一個人都不是什麼沒用的人。

他們的速度比那在荒漠里走了數天的琴宵等人稍快,一路前行,端是運氣好,居然在一個時辰後,就看到了前方的身影,一個白衣男子,一個灰色男子和一個一身白紗的女子,那背影,隔的再遠,南諾溪與東方宇青都知道,那是小七。

「全速前行……」就在眼前了。

而走在前面的琴宵一直都是保持著高度的警覺的,這荒漠中除了有北君默還有那些追殺北君默的人,所以,南諾溪等人發現他們之前,他們早就知曉身後有人,只是沒有回頭,因為這群人沒有殺氣。

可現在,他感覺到了殺氣了,所以,琴宵停了下來,轉身。小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因為,她一直關注著腳上,她只想著在這里活下去,其他的,她根本沒有留心。

看到琴宵轉身,也跟著轉身了。隔著白紗,只看到眼前有一堆人影在快速的走著,那身影似有一些熟悉,放下白紗,隨著他們的走進,小七也看清楚了,隨即一愣,領頭的居然是南諾溪與東方宇青,他們,他們是來找她嗎?可是為什麼呢?南王的病已好了,此時追來是擔心她的安危嗎?隨即小七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她小七,怎麼可能有人無條件的關系呢?此時追來,怕是別的原因吧五十米、二十米、十米,琴宵站在那里,任黃沙吹過,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在他們停下後,笑著打招呼。「南王與二皇子殿下,幸會。」

「琴莊主,幸會。」兩個同樣氣質的男子,兩個同樣貴氣的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更內斂一些一個更灑月兌些,站在一起,加上這漫天的黃沙,倒有幾份如詩如畫的感覺。

兩人平靜的打著招呼,那樣子就好像兩個熟悉的好友一般,但兩人眼中隱隱的較量讓眾人明白,這兩人都不如表面這般。

「小七你沒事吧。」那兩個人的較量在繼續,而東方宇青沒興趣加入,他只是笑著,看著這個一身白紗站在這漫天的黃沙的女子,眼中有著放松的笑意。

遺世而**,說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子吧。這周圍所有的人,那兩個男子之間一觸即發的戰火,似乎都與她無關。

「你們怎麼來了?」小七沒有回答東方宇青的問題,她就站在這里,有什麼好與不好,沒死就是好吧。

「我們來救你。」東方宇青的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原來听著這個女子的聲音也是一種享受。

感動,不,小七沒有這種感覺。「南王的病已經好了,我想你們應該不需要我了?」

是的,這才是小七第一個想法,也是她的認知。

雖與琴宵對視,但南諾溪還是注意著小七,听到小七的話,眼里閃過一抹憐惜,立馬放棄與琴宵的較真。

「小七,你是我們的朋友,身為朋友擔心你,關心你不是應該的嗎?」

東方宇青也是同樣的憐惜,憐惜這個不自信的小七。「小七,你這話實在傷了我諾溪的心,我們可是為了你可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如同諾溪所說的,我們只是擔心你,沒有其他的原因,只因為你,小七……」

面對著小七,東方宇青的眼里沒有憐惜,只有真誠,他知道,這個女子表面平表謙恭,但實際上她骨子里驕傲的要死,她的驕傲與明珠是不一樣的,是珠的驕傲就如孔雀一般,自認自己天下間最尊貴,而小七的驕傲則如同河蚌里的珍珠,不撬開那河蚌就看不到里面的珍貴。

小七對南諾溪與東方宇青點頭一笑。「謝謝,我沒事。」

也許,這兩個人沒有那麼讓人討厭,至少這一刻讓小七體會了久違的溫暖的感覺,無論這兩個人有什麼目的,這一刻他們讓她感覺到了真情,她,小七,願意為這兩個敞開一次心扉,願意接受這兩個人的好意,願意把他們當成朋友,只要這兩個人珍惜,那麼,她小七永遠可以把他們當成朋友,真正的朋友。

這就是小七,如此珍惜著每一分別人待她的好,看似冷漠實則比誰都有情,別人待她一分好,她便還人十分情,就如同東方宇青當年那輕輕一句話讓她免了一餐的饑餓,便讓她記在心間,這麼多年後因著這一句不顧後果的救他一命。

「沒事就好,我們走。」南諾溪察覺到了小七的友好,這讓他心情大好,看也不看一旁的琴宵,徑直拉著小七的手,就欲把她將琴宵身旁帶走。

「南王,這是在搶琴某的人嗎?」琴宵笑著問著南諾溪,同時飛快的伸手搭在小七的肩上,這一搭在外人看來沒有什麼,但離的小七近的南諾溪與東方宇青看到小七那瞬間慘白,額頭冒汗的樣子就明白,琴宵這手下的有多重。

南諾溪咬牙松開了小七的手,小七的額頭青筋突現,干裂的唇被咬的模糊一片,血一滴一滴的滴入黃沙中,被黃沙掩埋。雖然她沒有叫一聲,但他也明白,小七是痛到了什麼地步,這一局,他輸。

南諾溪松了手,代不表示琴宵就會松手,琴宵的手依就搭在小七的肩上,但看到小七眉頭稍稍舒展就明白,琴宵減了力道。

「琴宵,小七是我南王府的貴客,你考慮一下,惹上南王府的代價,本王不介意讓琴莊成為歷史。」謙謙君子已不復存在,此刻只有嗜血的殘暴,琴宵,觸了他的逆麟。

「琴某只知,這小七是琴某的奴僕。」南王府,嗯,還好,不是四王聯合,所以他不怕,更何況,他身後還有北王府在,兩王相對,南王也討不得好,更何況,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不信這南王為會這個女人而傾盡一切,這個小七,可沒有當紅顏禍水的本錢。

「琴宵,別太囂張……」東方宇青憤怒的說著,他們當成寶貝的人,居然被他當成奴僕。

小七看著這一掙扎,無力也無心做什麼,這種局面,不是她這個肉票可以解決的。

三人僵持不下,小七在琴宵手中,南諾溪也不也吩咐屬下搶人,就怕這琴宵一不小心傷了小七,而琴宵似乎就認準了這點,把小七抓在面前,囂張的看著怒火沖天的兩人。

就在眾人認為一刻將永遠的持續下去時,被南諾溪的屬下看住的老疤大跌坐在地,指著眾的右邊的方向,大叫了起來。「龍卷風,龍卷風,啊,是龍卷風……」

回頭一看,一個個都滿臉的驚懼,龍卷風,居然在這荒漠之中遇到了龍卷風,今日怕是龍卷風,小七看著那有著近百米高的旋風正飛速的朝眾人的方向走來,所到之處,黃沙漫天,而剛剛還覺得遠遠在那邊的龍卷發,瞬間就要到眾人眼前。

南諾溪的有馬很是鎮定,一個個,一聲不吭的等著南諾溪的命令,而跌坐在地的老疤惶恐的大叫著,「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這聲音帶著絕望,帶著恐懼,南諾溪冷靜的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旋風,生活在山水相依的東方王朝的他根本就沒見過這東西,不過看它所過之處所造成的危害也知道它的殺傷力有多大,眾人都擔憂,而那老疤卻在那里大恐大叫,這對軍心不力,南諾溪冷靜的吩咐「殺了他。」

一旁的人立馬領命,他是向導,但是此刻他的存在只會讓眾人慌亂,留不得。

「不要死……」話未說完,老疤便被南諾溪的人一刀刺死,那凸出來的眼球告知著世人,死前,他遇到了多麼恐怖的事情。

看著越來越近的龍卷風,小七知道這些人似乎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也好,不知者無畏,雖然她也沒有真正的見識過,但是她知道它有厲害。「龍卷風並沒有那麼危險,捂好自己的口鼻,盡量讓自己卷成一團,等它來時,放下全身力道,順著它的旋轉,就會有活命的機會,記住順著它。」

干啞的聲音,鏗鏘有力,清冷的語氣帶著安慰人心的力道,南諾溪看向小七,立馬吩咐「把小七姑娘所說的去做。」

立刻眾人立馬做好準備,努力卷縮,等待,等待那事實在死亡氣息的狂風到來,眼里沒有驚懼,有的只是信任,他們相信南王的話,而南諾溪則相信小七。

「哦,本公子得帶著你,那本公子的口鼻,可就得將給你這個下人了?」琴宵沒有抱著小七,那搭在小七肩上的手依就,只是笑著說著,對于眼前的狀況,好似一點也不在意。

小七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了琴宵一眼,沒有動作,而且依現在的狀況,自己也沒有去堵住自己的口鼻,無所謂,反正這狂風是躲不過去的,死面比生面大,她不過是賭,而且還是那種賠率呈負數的賭注。

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那龍卷風便來到了眾人眼前,水火無情,這狂風亦無情,眾人卷好身子,冷靜的等著這狂風的到來,只是那露著青筋的手顯示著眾的緊張。

「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只覺得自己被拋向了空中,不停的旋轉著,有些人緊張的示圖去抵抗,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上抵抗便被這狂風拉扯著,瞬間便失在眾人眼前。

狂風咆哮、黃沙迷眼,眾人听不清,看不見,只能緊緊的護好自己,同時拼命的告訴自己,放松,放松,隨這風走。

南諾溪與東方宇青想要去護著小七,可是小七在琴宵手中,一瞬間也不知小一哪里去了,只好各自護好自己,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慘白,但卻听著小七的話,放松著,任這狂風將他們越卷越高,任這旋轉讓自己頭暈目眩,他們相信,小七的話,死不了的而被琴宵帶著的小七和琴宵應該是唯二兩個沒有捂住口鼻的人,但好在小七在狂風來的那一刻,快速的將自己的面紗罩好,這白紗可是她特意花大價錢買,透氣防沙,而且綁帶到位,即使這狂風,也能抵擋一陣子,同時她的雙手也是自由的,在卷起來看那一刻,便捂好雙耳。

而琴宵就沒有那麼運氣了,他不相信小七的話,所以,現在只能任狂風席卷著自己越拋越高,和嘴里的黃沙越來越多。

因為兩人相對,因此在如此快的旋轉下,小七看到了琴宵的狀況,再加上,琴宵拉她的力度越來越重了,重的似要把她往下拖一般,她就明白,琴宵吸進太多黃沙,以至呼吸出了問題。

對于這樣的琴宵,小七根本不想去救,但是琴宵緊抓著她不放,在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琴宵拖死,于是乎,沒有選擇的小七,放下捂在耳朵上的雙手,同時也發現,現在的風速很勻速,她們順著走著,似乎有相對靜止的感覺,因此沙塵也越來越少了。

小七稍稍運了一下內力,讓自己靠近琴宵,伸手雙手抱著琴宵的腰,小七的支作讓讓琴宵一震,但卻無力拒絕,現在的琴宵很弱,便卻是清醒的,他清醒的感覺到了那喘不過氣,那死亡的氣息,也感受到了小七揉著他的溫柔以及小七的氣息,那女性特有的馨香。

小七傾身上前,雙唇覆在琴宵的唇上,小七臉上的面紗早已飛逝不見,不過她一直緊閉著嘴,以至于嘴里沒有多少黃沙。

陌生的氣息,溫潤的雙唇,讓琴宵眼睜一爭,只看到小七那張放大的臉在自己面前,依就的冰冷,可是動作卻是那樣的溫柔,她的唇正覆在他的唇上,他想將她推開可卻沒有力氣,他想開口問她干什麼,可卻說不出話來。

不過,就在他欲張嘴的一瞬間讓小七抓準了機會,細軟的小舌順利滑入琴宵那滿是黃沙的嘴里,輕輕的吸吮的,將琴宵口中的黃沙含了現來,額頭緊貼著琴宵的額頭,嘴唇慢慢的移開,緩緩朝下,吐出了口中的黃沙,然後再次重復琴宵震驚,琴宵不解,一路上,他待這個女人並不好,為什麼,這個時候,她要救他,而且還是這般的救法。

但琴宵沒有拒絕,他非常配合,任小七那柔軟的唇舌那他嘴里肆意游走。那原本抓著小七肩膀的左手,慢慢的滑下,另右手一同緊緊的擁在小七的腰間,一個用力,讓小七與自己更加靠近。

此時,這種靠近讓他喜歡,溫溫的,暖暖的,帶著熟悉的氣息,閉著眼的琴宵,輕輕一個揚眉。

在感覺口中的呼吸順暢了,在感覺口中的黃沙慢慢被面前這女子帶著後,感覺到那個女子的唇舌很長時間都沒有再進入後,恢復了正常呼吸的他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將自己的唇復在那女子唇上。

他琴宵的便宜可不是好佔的,本金加利息,她小七一樣也不能少,現在,他先收回一點利息。

伸手舌頭,輕輕的舌忝著這滿是干澡滿是黃沙的小唇,舌尖隱隱傳來了血腥的味道,這味道讓琴宵很是不滿,隨即想到這血腥味是怎麼來的時,便慢慢的放緩自己**的速度,帶著憐惜,帶著那真正的屬于琴宵的柔情,慢慢的反復的,滋潤著這干裂的雙唇。

該死的,這個男人在干嗎,才剛剛救了他,他就這樣對待她的。小七放開抱著琴宵的手,將雙手抵在兩人之間,試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最重要的拉開那復在自己唇上的那個東西。

小七的力量與琴宵的力量從來不是一個檔次的,琴宵一個用力,小七那抵擋的雙手便毫無力氣的松了下去,兩人之間越靠越近了,琴宵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固定在小七的腰間,這讓小七一陣生痛,但唇被堵住,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琴宵根本不理會小七的的掙扎,也不理會現在他們的處境,更不理會小七會不會因此而喘不過氣,覆在小七唇上的雙唇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那火熱的唇舌加快著速度游走著。

小七臉已憋的通紅,她再不呼吸就要死了,當下也顧不得那知多,張嘴欲喘息,可這卻給了那一直守在小七唇邊的琴宵的一個機會,就在小七張口的那瞬間,就在小七覺得呼吸順暢的那瞬間,火熱的唇舌在她的嘴里肆意橫行著,似乎要卷盡她嘴間的所有。

按著自己的心意,按著自己想法,琴宵向來是這樣的一個人,此刻,他想吻眼前這個女子,他想繼續剛剛那唇舌交纏的甜蜜,所以,他做了,順著自己的心意,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樣的霸道,這樣的熱烈讓小七一驚,也就這一驚,讓琴宵更加肆無忌憚,小氣滿臉脹紅,該死的琴宵,居然,居然在這種狀況還不忘佔她便宜,還不忘欺負她,她被這人當成下人,她沒有反抗並不代表她同意了,現在,她又這人當成什麼?青樓女子嗎?可以任意輕薄的女子嗎?想到這里一陣氣惱,還剩著三分清醒的頭腦讓小七狠狠的咬著那在自己嘴間橫行的唇舌。

琴宵一個吃痛,但卻沒有退縮,因為,小七,哈哈,太過善良了,這一咬沒有用盡全力,只是讓他的舌稍稍吃痛,出了點血而已,如果小七以為這點疼痛能有效,那他就不是琴宵了,帶著掠奪,帶著柔情,血腥味在兩人嘴里蔓延其實,琴宵誤會了,不是小七善良,也不是她不盡全力,而是她沒有力氣了,這在旋風中,雖然現在相對穩定,但是被琴宵緊固的身體,被琴宵堵住的唇舌讓她根本無法呼吸,又怎麼有力氣。

就在琴宵更加無顧忌在親吻著小七時,然後發現,面前的身體一軟,琴宵一個驚嚇,連忙從小七的嘴里抽身,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脹紅的女子,將她稍稍抱離自己一點,將頭輕輕的靠她胸前,听到了熟悉的心跳聲,琴宵放心了,便卻依就保持著這個姿勢,那軟軟的踫觸讓他眷戀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琴宵覺得這風速慢慢減緩時,他知道有異動了,一把將小七抱在自己懷里,以自己的身體替她阻擋著這即將發生的危險這緩慢也就只有這麼一下,立即,這龍卷風如同瘋了一般快速的旋走了起來,琴宵緊抱著小七,不論這風速有多麼強大,始終不松一分,同時,按著小七的話,慢慢的放松自己,讓自己隨風而去。

想到這里,琴宵突然一笑,想來好笑,剛剛還不覺得這個女子什麼,開只只覺得她特別,特別對他味口,特別好玩,特別讓他想欺負;可現在呢?他去覺得這個女子特別的入他的眼,特別的入他的心,特別的讓他想好好憐惜,特別到剛剛對她的話還不屑一顧,現在又相信起來不過,這種特別的改變他喜歡。

暴風雨過後,便是寧靜,絕對的寧靜。

琴宵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如同被高人一掌揮出去一樣,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朝著半空中飛去,出于本能,琴宵催動自己的內力,希望能減緩自己和手中的人降弱的速度,同時本能的將懷中的抱的更緊,用自己為她抵擋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而那龍卷風中的其他人也一樣,如同貨物一般被這狂風甩了出去,只不過每個人所甩去的方位不同,而不知是慶幸還是不幸,南諾溪和東方宇青就跌在離琴宵與小七的不遠處,估計是因為這四個人站在一起的原因,以至于被同時甩出,甩在相同的地方,看這四個從,雖有些狼狽,但沒缺胳膊少腿的,同時也沒鮮血淋灕的,看樣子運氣不錯三個人,嗯,應該明確點的說,三個人男人,幾乎同時醒來,南諾溪與東方宇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查看,看到對方後,都松了一口氣,同時,繼續,看到遠處兩個人,白色的身影,這更讓他們松一口氣,劫後余生的兩人連忙起身,但卻虛弱讓人再次跌倒,剛剛那一場狂風耗盡了他們太多力氣,他們即使很想去搶回那人,但是,現在要做的確是原地調息,這樣,才有力氣,才有力量而同一時間,醒來的琴宵第一做的事情不是檢查自己的傷勢,而是查看懷里的人,發現還在,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同時細心的查看起小七的傷勢來,嗯,還好,除了紅腫的、留著干橾血跡的唇,其他的,沒什麼外傷,不過,還沒醒來就是。

看著小七唇間礙眼的血跡,琴宵想也不想的覆上自己的唇,不帶**,只是本能,本能的替她清洗著唇上的血跡,以及替小七滋潤那雙唇。

陌生的壓迫,讓小七幽幽轉醒,入眼的竟是琴宵放大版的俊臉,再一看他的舉動,頓時一氣,趁琴宵不備,一個狠狠的用力一推,沒有防備,或者說沉醉在溫柔張里的琴宵一個沒重意,以很丟臉,極度丟臉,這輩子沒這麼丟臉的姿勢往後倒去。

直到倒下去的那一刻,琴宵才反映過來,剛剛,因為逃過一劫而讓他放松了,因為懷中的人讓他失了防備之心,以至于……他琴宵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

氣惱的起般,溫和面具已經不帶的,滿臉怒氣的站了起來,看向站在那里的小七,可在看到小七,那因為他而鮮艷欲滴的紅唇時,剛剛的怒氣,全沒了「過來……」琴宵笑的溫柔,語氣更是從沒有的溫和。

可這份怪異卻讓小七嚇了一跳,這人,腦子摔不了吧,還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怎就換了一個人,這人,對她從沒這麼從內到外溫柔的說過話。

小七一個踉蹌往後退一步,眼里的驚懼不是騙人的。「什麼事?」

這驚懼讓琴宵不滿,也讓他檢討,他剛的溫柔不真誠嗎?怎麼這女人就感覺不到。

「小七……」這邊的動靜讓那一直關注著這方面的兩個男人很是擔心,立馬也顧不得還未恢復過來,就往這邊趕來。

琴宵漂亮的眉一皺,他早發現這兩個人,不過以他的斷定,這兩個沒這麼快恢復過來,怎麼?

快步上前,琴宵欲趕在那兩個來之前先將小七捆在自己的懷里,小七對這兩個人的態度的轉變,他是目睹了的,之前不覺得什麼,現在,他討厭,小七的轉變。

可是,琴宵忘了,那龍卷風能讓那兩個耗盡力氣也能讓他耗盡力氣,而被他護著小七反倒比他們三人都好。

琴宵腳步的緩慢小七是看的出來,于是乎,明知道躲的了而不躲實在不是小七的風格,一個閃身,琴宵撲了個空

琴宵以一個秋風掃落葉,面朝黃沙背朝天的姿勢跌倒在地,唉,這姿勢,放在別人身上可是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但是,琴宵這麼一個優雅美公子做起來,倒是讓人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美,至于什麼美,那就只要意會而不可言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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