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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兩掌門武廳比劍

卻說龍化州府尹大人蕭丙西欲令二掌門抓鬮定勝負!

金北行聞言怒曰:「抓鬮乃小兒戲耍之事,怎能用來決定吾堂堂天狼門之勝負!」

耶律元秋亦曰:「此計著實不妥!吾地虎門數百弟子被害,豈能憑這小兒戲耍之事善罷甘休!」

郭品曰:「話雖如此,但此計仍不失為一條解決汝二人之爭斗的妙計!汝二人雖仇深似海,但實力相當,倘若任汝等打斗不休,恐怕數年內也難以分出勝負!只會讓汝二人門下弟子無故喪命,令吾龍化州一州百姓不得安寧!」

郭品話一說完,達不也想起郭品之托,乃起身曰:「二位掌門,且容吾進一言!

吾意:二位掌門均是武林中人,如不願抓鬮或可憑武藝論勝負!但以三百招為限,倘若三百招之後扔不能分出勝負。則今日之仇暫且擱置,被金掌門奪取之紫金寶劍暫由金掌門保管,地虎門總壇之地暫劃為天狼門所有。兩年後吾三人再約汝二人比武,敗方須答應勝方所提之要求!

在汝二人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不可令門下弟子相互尋釁,私下打斗,撓亂地方!此事需汝二人親自解決!

這樣一來既可避免汝二人門下弟子作無故傷亡,又將汝二門派之仇化為汝二人之仇!若何?」

郭品聞言笑曰:「如此甚好!」

耶律元秋曰:「如此不妥!紫金寶劍乃是吾門中聖物,吾地虎門必須取回!其它之事可依達莊主所言!」

金北行聞言暗思曰:「耶律元秋!汝身位地虎門掌人,好不自知,此紫金寶劍乃是武林至寶,江湖上人人欲取之!而今此劍已為吾天狼門所得,汝若想取回談何容易!除非汝能勝吾,從吾手中將此劍奪回便可。不然此劍就是吾天狼門所有。然,汝剛才左肩己被降魔杵所傷,此時比劍汝又怎能勝吾!吾意就如達莊主所言,只要耶律掌門能在三百招之內勝吾,將此寶劍取回便是!但若耶律掌門今日不能勝吾,或敗于吾劍下,亦按剛才達莊主所言!」

郭品聞言謂耶律元秋曰:「耶律掌門!吾等眾人均以為達莊之言可行!耶律掌門若是今日不肯比武,亦可答兩年後再比!但在汝二人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汝地虎門決不可與天狼有任何爭斗,不然,觸怒大元帥虎威,汝自己承擔後果!

今日汝能否與金掌門比武,請盡快一決!」

耶律元秋被逼無耐,思之片刻乃曰:「就依達莊主所言,以吾與金掌門比武定勝負!」話罷,手持紫金寶劍往東首練武廳而來!

達不也,郭品,蕭丙西,與苗陳白三人亦同往地虎門東首練武廳!

眾人來到廳內,但見此練武廳長有數十丈,寬有十余丈,高有三四丈!可一次容納百十人習武。廳首有數個兵器架,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盡有!

郭品手持天星寶劍,飛身一躍,縱到廳首,曰:「二掌門請!」

耶律元秋聞言亦是飛身一躍,縱到大廳中間。撥紫金寶劍出鞘,左腳橫跨一步,右手持劍。

金北行也是飛身躍到大廳中間,距耶律元秋二丈開外。右手持劍,左腳成弓步。擺出天狼劍法的起手式!

二人在大廳上對視片刻,忽見耶律元秋右手一揮,一道紫光向金北行射來。金北行飛身躍起三丈余高,反手一劍刺上耶律元秋關元穴。耶律元秋忽然一個轉身,頓現重重劍影,將金北行罩在劍光之下。

郭品在旁見耶律元秋使出這一招,乃暗暗嘆曰:「江湖上稱其為千手劍聖,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放眼吾大金武林,在武功造詣上恐怕無有出其右者!」正思間,忽又見金北行從重重劍影中飛身躍起二丈余高,在空中將身體倒轉,如泰山壓頂之勢攻向那重重劍影之中!轉身出劍之快簡直令人難以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快的身法和劍法!

但見金北行手中寶劍破入耶律元秋的重重劍影之時,忽見重重劍影瞬間消失。只听得「當」一聲響,金北行手中寶劍正好刺在耶律元秋的寶劍之上。

耶律元秋忽地左手出拳打向金北行,金北行只覺得一股勁風襲來,急忙飛身後退一丈。耶律元秋此拳打出,乃是天罡拳里面的奪命招式,名曰:「向陽拳!」此招向陽拳本是拳頭與拳風同時到達。但耶律元秋使出此招時,忽覺左肩力度不夠,故拳頭落在拳風之後。金北行遂狡幸逃月兌沒有被打中。

郭品在旁看得清清楚楚,見耶律元秋打出此拳時稍有停頓,才知道:原來耶律元秋左肩有舊傷在先。不然這一拳打中金北行。金北行就只能敗陣了!

金北行亦看耶律元秋打出此拳稍有停頓,乃是因左肩被苗長河用降魔杵打傷之故!經此一招之後金北行不敢再近身耶律元秋!只在二步以外用紫金寶劍與耶律元秋相距!又拆數十招,二人均是勢均力敵,未見勝負!

達不也在一旁為二人數招數,已數到二百四十招。再有五十余招,這次比武就會結束,倘若末見勝負,就要等到兩年之後!

只見達不也在一旁數曰:「二百四十三,二百四十四,二百四五!」但听得達不也「五」字剛剛出口,忽見金北行手中劍將耶律元秋手中之劍架開,轉身上前一拳打向耶律元秋丹田大穴。耶律元秋忽地飛身躍起一丈余高,落在金北行背後。反手一掌打向金北行後背心。

金北行前一拳打空,情知耶律元秋會躍到自己背後出手,但已來不及轉身出拳,乃順勢往地上一滾,躲過耶律元秋一記重掌。又忽地從地上躍起,落在耶律元秋前方一丈開外,右手持劍,左掛掌!

達不也見二人忽然停住,乃曰:「還剩最後十招!」

耶律元秋聞言思之曰:「此賊果然武功造詣深厚,接吾二百九十余招仍然面不改色!倘若吾今日不能勝,吾地虎門將損失慘重!不但報不了吾門下死去弟子之仇,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一口紫金寶劍落入仇人之手!

再者,倘若今日吾二人不能分勝負,地虎門在武林中的聲譽也將大打拆扣。大金武林也不會再以吾地虎門為尊!而其天狼門卻可以趁機崛起。待到兩年以後,其天狼門的實力或許會遠遠超過吾地虎門!今日之戰不容吾不勝!」

金北行亦听得達不也言還剩下最後十招,乃思之曰:「此人武藝果在吾之上,若無招數限制,或許吾今日將敗在此人劍下!但好在郭軍師答應將地府門這塊風水寶地劃與吾天狼門,三百招的限制定是郭軍師授意天星劍而為之!不然,任吾二人打斗下去,就算此人左肩有傷,到最後吾定要敗在此人劍下!此次比武還真要感謝郭軍師暗中相助!

目下,還剩十招,十招之內就算此人拿性命相拼,最多也是兩敗俱傷!吾只需守往此人這最後十招即可!」拿定注意後,這最後十招遂只守不攻!

二人在大廳中間對視片刻,各有所思!但見耶律元秋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劍射向金北行!

金北行的目光深遂而平靜,如海不揚波,將耶律元秋如同利劍的目光全部收納!

苗陳白三人站在一旁,提心吊膽的等待著二位掌門這最後十招的出手!

耶律元秋忽地飛身躍起三丈余高,在空中舞出萬道劍光,如數百條游龍在空中翻滾!金北行亦飛身躍起,身前頓現一道紫色劍牆將耶律元秋的萬條游龍擋在劍牆之外。忽听得「叮當叮當」數十聲寶劍的撞擊聲,兩把寶劍如兩條銀蛇同時飛向大廳的左則,穿牆而出,速度之快如流星行天。

二人寶劍剛剛月兌手,但見耶律元秋雙手變爪,如一頭猛虎抓向金北行。金北行向後一個滾翻,亦是雙拳齊發,正好打在耶律元秋雙掌上!

在拳掌相觸的一剎那,達不也大聲叫曰:「三百!停!」停字出口,但見耶律元秋後退二丈。金北行後退三丈又數步才停住!見此一招,在場眾人均以看出金北行內功稍遜!

達不也飛身躍到廳首,曰:「此次此武,耶律掌門與金掌門乃是平分秋色,末見勝負!兩年後請二位掌門同臨吾飛雪山莊,再度比試!」話罷,又曰:「達某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話音剛落人己離去!

郭品曰:「耶律掌門!金掌門!今日勝負未分,汝二人當嚴令門下弟子,不得私自尋仇!否則休怪大元帥插手汝二門之事!」

龍化州府尹蕭丙西乃上前曰:「耶律掌門!既然今日汝二人有言在先!吾當以本州府尹身份判汝地虎門總壇之地為天狼門所有!」

耶律元秋聞言愈怒,但仍曰:「既已有言在先,府尹大人盡管照判便是!」話罷,取劍飛身離去!

郭品見耶律元秋離開大廳,乃上前謂金北行曰:「金掌門可知今日汝與耶律元秋比武為何會以三百招為限否?」

金北行答曰:「莫不是郭軍師之計否?」

郭品答曰:「然也!但郭軍師今日差點失算!」

金北行曰:「郭護衛何出此言?」

郭品曰:「剛才汝二人交手,在第六十五招上汝使一招倒掛銀鉤刺向耶律元秋前胸,耶律元秋使一招橫劍破浪擋之,左手卻同時出一招向陽拳打汝太陽穴。若不是其左肩有舊傷,出拳稍慢。汝恐怕在第六十六招就敗了!」

金北行聞言大驚,暗思之曰:「此人果然厲害,竟能看出吾在交手中的一個微小失誤!」遂曰:「郭護衛果然明察秋毫!」

郭品曰:「大元帥答應汝之事目下均己做到,希望金掌門不要忘記答應大元帥之事!告辭!」話罷離去!蕭丙西亦跟隨郭品而去!

金北行曰:「金某自然不會忘記答應大元帥之事!不送!」

卻說耶律元秋比武不勝,心內憤怒!本欲打算待李拓二金剛傷愈後再集外四分堂之力將天狼門一舉鏟除,不想大元帥卻令天星劍從中作耿!目下也只能等到兩年後再與天狼門算這筆舊帳了!但忽地又想:天狼門內高手如雲,金北行之武藝已不在自己之下,就算天星劍不插手吾兩門之事,憑吾地虎門目下的實力要將天狼門徹底鏟除也非易事。等上兩年也未嘗不可。兩年的時間轉眼即過,只要將吾門中三大絕技之一的奇門劍法最後兩層參透,料那金北行定非吾敵手!只是奇門劍法博大精深,最後兩層吾己苦思多年未得其解!想到此處,耶律元秋心中涌起一絲遺憾!轉而又想:要是早已將奇門劍法的最後兩層參透,恐怕今日早就叫金北行身首異處了!

在思索之際,坐下馬已出了龍化城,時天色已晚,月色全無,大地一遍寧靜。只有路旁傳來秋蟲的鳴叫聲,此起彼伏!

又行二個時辰己到王屋山下,時繁星滿天,月色澄清。轉過一個路口,忽見前方兩個黑影擋住去路,在月色下隱約可以判斷那兩個黑影均是膘形大漢,且手執長槍。看來這二人也是來者不善!

耶律元秋本是武功蓋世,素不將一般江湖高手放在眼內,但今日卻是不同,因先與金北行斗三百招內力已損耗大半,且雙手均被金北行的天狼拳振傷,雖傷得不重,但若與絕頂高手相斗,對自已的出招速度卻是大打折扣!故此刻心內卻稍有畏懼!因見前方二人手中之槍與一般江湖中人所使的槍大不一樣。這二人似乎是專門針對自已手中的紫金寶劍所打造的槍,在月色下,但見這二人手中之槍長短不過三尺,但槍柄卻是粗細如拳頭,比普通槍的槍柄大數倍!且又是精鋼鑄成!這樣的兵器,紫金寶劍是無論如何也削不斷的!

敢使這種槍的人其武藝也定然不弱,且臂力巨大!但江湖上近十年來卻從來不曾听說有人使這種兵器!亦不知這二人在江湖上的名號!

耶律元秋正思間,坐下馬瞬間己走近了這二人!耶律元秋乃坐于馬上曰:「且問二位朋友,尊姓大名?寅夜來此會吾有何貴干?」

忽一人曰:「耶律掌門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將吾兄弟二人忘了!」

耶律元秋思之片刻,著實想不出這二人是誰,乃又問曰:「二位朋友果系何人?」

一大漢對曰:「不想耶律掌門如此忘事,吾就提點一二,四年前,耶律掌門在遼樞密院救過蕭不也一命!耶律掌門可否還記得此事?」

耶律元秋聞言驚曰:「二位莫不是季氏雙俠乎?」

那大漢答曰:「正是!耶律掌門在四年前將吾兄弟二人打傷,又用手中寶劍將吾二人的兵器削斷。吾兄弟二人現在又打造了一件新的兵器,練了幾年,今日特來與金掌門算一算這筆舊帳!」

耶律元秋曰:「汝二人又怎會知道吾今夜會路過此地?」

季常海曰:「吾兄弟二人自從四年前在北樞密院敗于汝劍下,知汝武功高強,就躲在大定府城外的黑水村苦練武藝,本欲打算再過兩年才來找汝報當日之仇。但數日前天狼門孫堂主卻突然來到大定府找到吾兄弟二人,約吾兄弟二人與天狼門連手一同將汝地虎門鏟除!吾兄弟二人均認為復仇時機己到,遂于昨日趕往汝地虎門外的木合鎮。吾兄弟二人趕到木合鎮時,汝地虎門己經被天狼門滅了。吾兄弟二人經多方打听,方知汝當時不在總壇。既然汝當時不在,吾兄弟二人便欲返回大定府黑水村,卻不想又在龍化城見到汝剛從外地回來!當時吾兄弟二人本欲在龍化城外與汝動手,但又考慮到汝武功實在太高,倘若吾兄弟二人當時出手,仍擔心敵不過汝!遂讓汝先與金北行斗,吾二人料定汝一人敵不天狼門眾高手的圍攻,亦料定汝會經過此地反回金虎分堂。故吾兄弟二人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耶律元秋曰:「汝二人既是有備而來,想必今夜是有把握取吾性命了?」

季常海曰:「不然!吾兄弟兩今夜並沒有把握取汝性命,但若能取那是定然要取,若不能取吾兄弟兩再回大定府練上兩年,兩年後再來找汝了卻四年前的舊帳!」

耶律元秋曰:「既然如此,但請出招!」

耶律元秋話音一落,季常海忽地躍起數丈高,如一只夜鷹臨空而起,手中鋼槍直取耶律元秋太陽穴,在季常海剛剛躍起的那一剎那,季常青手中鋼槍也己刺到耶律元秋肚月復處,出手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兄弟二人一上一下,連手來攻,配合得恰到妙處,且二人均是使重兵器!但出手之快仍是令人振驚,瞬間就將耶律元秋退路封往!

耶律元秋見季氏兄弟二人如此配合,心內暗忖曰:季氏兄弟能將重兵器使到如此地步,江湖上恐怕是無有出其右者!倘若此二人再練上兩年,未必勝不了自已!

在季常青手中鋼槍刺來之際,耶律元秋從馬背上使一招燕子翻身,翻出二丈!在翻身的同時右手將紫金寶劍直取季常海左腳!

季常海本欲使鋼槍刺耶律元秋右肩,卻見耶律元秋將寶劍向自己左腳削來,只得將槍收回,擋住耶律元秋的寶劍,借力一躍,落到耶律元秋左則半丈開外。瞬間又拆二十余招!

兄弟兩一左一右將耶律元秋夾在中間!季常青忽又使一招橫掃千軍直取耶律元秋下盤,在季常青剛剛出招之際,季常海也是一招猛虎跳澗攻向耶律元秋天靈蓋。

耶律元秋見季氏兄弟出招剛猛,身法奇快,配合巧妙如同一人,心內大驚。乃將紫金寶劍擋住季常青的鋼槍,飛身一躍,縱開二丈!卻將季氏兄弟讓到前方,使自己月兌離了被前後夾攻的局面!

季氏兄弟將鋼槍一停,曰:「耶律掌門果然厲害,吾兄弟兩苦練四年的‘邏網鋼槍陣’仍不能勝汝!看來吾兄弟兩要想報四年前之仇恐怕是無望了!」

耶律元秋與季氏兄弟會此二十余招,見季氏兄弟之武功不亞于天狼門之苗陳二護法。乃思之曰:「此兄弟二人之武功果然比四年前精進不少,倘若再過兩年,定會是吾之勁敵!與其等到兩年後讓這兄弟兩前來復仇,不如就此將這兄弟二人除去!以免後患之憂!」拿定主意,乃曰:「所言非虛!汝兄弟倆著實是等不到那一天了!」話罷,使一招奇門游龍劍直取季常青。

季常青挺槍來迎。季常海也從左側搶攻,兄弟倆夾住耶律元秋斗五十余合,耶律元秋忽劍光一閃,一劍將季常海左腳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季氏兄弟料敵不過耶律元秋,忽地飛身一躍,同時隱入山林內黑暗中逃月兌。耶律元秋亦不追趕,只是飛身上馬往金虎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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