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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天狼門四俠連手

卻說耶律元秋將李平山與拓跋杰二人令王無信帶往金虎堂後,自己又反回地虎門總壇議事廳取拓跋杰睡架下的一合地蠶銀光粉。耶律元秋深知憑自已一人之力絕然敵不過金北行等眾人的圍攻,只有等到李拓二位金剛傷愈之後,再集結地虎門外四分堂的實力才能將總壇奪回!故此返回地虎門總壇只需拿到地蠶銀光粉即可。

拿定主意後,耶律元秋飛身一躍,掠過兩重屋脊,正欲前往議事廳,忽又想起王無信武功雖強,但若跟天狼門的苗陳二護法,堂主白澤石相比乃是小巫見大巫,班門弄斧。而李拓二人又不能應戰,倘若苗陳白三人中只要有一人追上王無信。憑王無信的武功定然抵當不住,他一行人定然會死于非命。想起這一點,耶律元秋遂不敢即刻前往議事廳取那地蠶銀光粉!只得返回東門為王無信等人斷後。

耶律元秋飛身掠過數重屋脊,四下里一看,並無發現天狼門有高手追出東門,亦未發現苗陳白等人在東門邊出現。遂臥于東門首一屋脊之上,只要發現有高手追出東門,就可當即阻止!

在屋脊上等有半個時辰之久,天狼門內並沒高手出東門。估計王無信一行人這時己經過了龍化城,就算天狼門內有高手出東門,也追不上王無信等人了,耶律元秋這才前往議事廳取藥。

耶律元秋在地虎門總壇數十年之久,對總壇的一草一木均十分熟悉。當下將紫金寶劍一收,施展輕功瞬間掠到議事廳屋脊之上。忽听得左側一巷道內有聲音傳來,一人曰:「耶律元秋武功極高,對此處地形又極為熟悉。吾等眾人才剛剛來到此處,根本不知道此處有多少密道,有多少藏身之處!且此處樓閣甚多,錯落無序,地方又大,方圓數里。耶律元秋只要將李拓二人藏在某處,吾等就是將此處所有的樓閣都搜尋一遍,也未必能找見那李拓二人!」

另一曰:「苗兄所言甚是!吾等還是先到議事廳內等候掌門回來再從長計議!」

耶律元秋在屋脊上听得這二人一問一答,乃知道是陳正道與苗長河等人過來了,且正要前往議事廳。自已須趕在他二人之前先到議事廳內將地蠶銀光粉取出,否則有這陳苗二在廳內再想取出地蠶銀粉就沒那麼容易了。遂提一口真氣,從屋頂上飛身一躍,落在大廳的門口,但見廳門未關。廳內兩張睡架仍然擺在大廳的中間,無人移動!耶律元秋縱身上前,在左邊睡架的蠶絲褥下取出一個小鐵合。打開一看,但聞一股酒味撲面而來,透過黃酒能看見合底有一層白色粉未。耶律元秋遂將這小鐵合蓋上,裝入袖內!正欲離去,忽又聞一個聲音自廳外傳來:「耶律元秋在江湖上號稱千手劍聖,數十年間吾等素不聞耶律元秋在江湖上使用過暗器。但今日他卻用四柄飛刀向吾等射出。倘若吾等從一開始就提防他的暗器,他又怎能如此輕易的將李拓二人救走!」

耶律元秋在廳內己知這說話之人乃是白澤石。

又听另一人曰:「他今日若不用暗器趁機救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未必能將李拓二人救走!」

說話之聲離大廳越來越近,耶律元秋隨即躲在大廳旁邊的一根楹柱後面。

忽听得苗長河大聲曰:「廳內何人,勿須躲藏!」

耶律元秋知道自己被苗長河發現,且這議事廳內別無出口,只有從大廳正門而走!既被發現,再躲藏在楹柱後己無意義。遂手持寶劍走出大廳曰:「苗護法好听力!數丈之外就能發現吾在廳內!」

苗長河曰:「耶律掌門!汝方才趁機逃月兌,為何去而復返,何也!」

秋曰:「此處乃是吾地虎門總壇,吾不在此,又應當在何處?」

河曰:「耶律掌門何必強詞奪理,難道是欺吾天狼門擒不住汝乎?」

秋曰:「非也,吾只回來取一樣東西,這就離開!」話罷,飛身一躍,跳上屋頂。苗陳白三人亦施展輕功躍上屋頂將其圍住!

耶律元秋手持紫金寶劍站在屋脊上,但見苗陳白三人手中兵器均是厚重兵器。苗長河手中一根降魔杵長約二尺,重有數十斤。陳正道手中一柄玄鐵戒尺長不過一尺五寸,但其厚度約有三寸余,是普通寶劍厚度的十倍。白澤石手中一根哭喪棒長約二尺,大小如拳頭,亦是數十斤重。紫金劍雖然削鐵如泥,但若想削斷這三人手中的兵器怕是不易。

耶律元秋見苗陳白三人均有準備,三人手中兵器又均不可削斷,且這三人又都是武功蓋世。在這三人中,苗陳二人武藝深不可測,只有白澤石武功稍遜。但憑白澤石的武功接自已五十余招不成問題,倘若在三招之內戰不下白澤石,就會被苗陳白三人圍攻,且三人均是手持重兵器,不論中誰一招都要身受重傷。

耶律元秋在屋脊上思之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從白澤石這一方月兌身比較有把握。遂暗提一口真氣,使出奇門劍術里絕招奇門飛龍劍,直取白澤石。白澤石知耶律元秋武功厲害,亦早已推測出耶律元秋會從自己所守的這一方月兌身。但也知道只要自己能擋住耶律元秋三招,耶律元秋就沖不出包圍,遂早就提防耶律元秋會向自已突然出招。

此時見耶律元秋手中寶劍頓現無數劍影向自己刺來。白澤石遂將手中哭喪棒往前一推,提一口真氣將身體向後逼退數丈,仍擋在耶律元秋前面。

左右苗陳二長老手中兵器雖重,但出手仍是快如閃電,就在耶律元秋出招之時,苗陳二長老也是同時出招。各各手持兵器從耶律元秋左右襲來。

耶律元秋在一剎那間連出三招絕招仍然刺不中白澤石,只得轉身防守苗陳二長老的出招。

待耶律元秋轉身之時,白澤石又趁機將手中哭喪棒攻向耶律元秋。

耶律元秋聞得背後一道勁風襲來,急忙使一招猛虎墜地從屋脊上躍將下來。落到梅花亭前面的一片空地上,苗陳白三人亦跟著從屋脊上躍將下來,仍將耶律元秋圍在中間。

耶律元秋正欲出招,忽見一人施展輕功,手持紫色寶劍,踏梅枝而來。一剎那間便躍到白澤石身後,白澤石尚未發現,此人輕功之高著實匪夷所思!視其人,乃天狼門掌門人金北行也!

原來金北行听聞地虎門三分堂內密道極多,遂推測耶律元秋定是將李拓二人藏在三分堂內。乃前往三分堂搜尋,在三分堂內沒任何發現,正欲前往議事廳與眾人會合,經過這片梅林之時,忽聞打斗聲起,遂施展輕功踏梅而來。

金北行一到,耶律元秋頓覺壓力倍增,乃暗思曰:「先前被苗陳白三人圍住尚不得月兌身,現在又加上一個與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金北行,若再想月兌身只怕是比蹬天還難!」

金北行右手持劍,大聲曰:「耶律元秋!汝在江湖上號稱千手劍勝,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漢聞汝之名而膽喪!但今日汝若想活著離開這片梅林只怕是汝真有一千只手也難以做到!

汝今日已經將汝門下兩大金剛救走,對吾天狼門構成了極大的危脅!汝若今日不死,吾天狼門難得安寧!」

耶律元秋曰:「吾地虎門與汝天狼門在此數十年間,一直相安無事。汝為何趁吾不再在之時突然將吾門趕盡殺絕?何也?」

金北行曰:「古人雲一山不容二虎,此龍化州乃彈丸之地,有汝地虎門在,吾天狼門難以展足。況汝地虎門的名號在江湖上遠遠蓋過吾天狼門。吾不在此時將汝地虎門鏟除更待何時?」

耶律元秋曰:「既是如此,又何必多言!汝等盡管出招便是。但倘若吾今日有幸走月兌,日後定叫汝天狼門血債血償!」

金北行聞言大笑數聲,曰:「只怕是汝等不到那一天了。」話罷,將紫金寶劍一揮,使一招天狼行空,直取耶律元秋前胸。耶律元秋引劍來迎!苗陳白三人見掌門出手,也連手分上下左右攻向耶律元秋後背。耶律元秋被四人夾在中間,進退不得,只得使出奇門金盾劍法,將周身封個嚴實。

金北行見耶律元秋被四面夾攻,沒有退路。又見耶律元秋自始至終只守不攻,只使出一套詭異的劍法將周身罩住。外人根破不了此套劍法。

金北行早已看出耶律元秋己經被攻得沒有回手之力,只要想法破了他這一招詭異的護身劍法,即可取其性命。但此套護身劍法,劍影重重,出手快如閃電,似根本沒有可乘之機。

金北行忽地引劍後退三步。苗陳白三人見掌門後退,亦跟著後退,但也是退到三步之外即刻停住,只要掌門一出手他三人即可連手而攻。退後的步數把握得恰到妙處!

耶律元秋見金北行等忽然停止進招,也跟著將寶劍一收停了下來。殊不知手中劍向未停穩,但見金北行手中寶劍一道劍光襲來,急若流星刺向自己丹田大穴。只因金北行出劍太快,距離又近,瞬間已刺到身前。跟本來不及出招拒擋。耶律元秋只得側身退步,在退步之時,卻被苗長河一降魔杵打中左肩!被打得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向左側橫飛而去。

在身體尚未著地之時,但見白澤石手中白光一閃,一柄飛刀射出。在射刀的同時,白澤石大聲曰:「汝午前送吾的飛刀,吾現在物歸原主!」

耶律元秋見白澤石手中飛刀射出,但此時自已身體騰空,無處借力,遂避不開白澤石的飛刀。在自己的身體尚未落地之時,白澤石的飛已經射到了自已的胸口上。耶律元秋只覺得胸口被一尖銳之物刺了一下,但沒有刺入。乃暗思曰:「東郭定遠所贈的八寶衣果然能避刀槍!自己當初將寶馬贈與東郭定遠也算值了!」

白澤石射出此柄飛刀所用的力道不弱,自信只要耶律元秋被此柄飛刀射中,就算不死也是重傷。但見飛刀明明射中耶律元秋的前胸,但飛刀就是刺不進耶律元秋的身體!白澤不見狀大驚。金北行等亦驚。均以為白澤石射出此柄飛刀,耶律元秋定死無疑。殊不知耶律元秋有來自土番的八寶衣護身。

耶律元秋身體剛剛觸地,就勢一滾,又是滾出數丈。但覺得左肩一陣酌疼。畢竟苗長河內功深厚,所使的降魔杵又是重兵器。倘若是一般的人,根本承受不了苗長河這一降魔杵的力道。只因耶律元秋是在用內功護身之時被打中,所以只覺得左一陣酌疼,並沒有受太重的內傷。

耶律元秋滾出數丈之後,急提一口真氣,飛身躍起,瞬間掠過數重屋脊,往東門急逃而去。

金北行大喝一聲:「追!」

苗陳白三人急忙施展輕功飛身急追。

耶律元秋情知憑一己之力斗不過金北行等眾人,此時逃月兌心內暗自慶幸!但剛剛掠過東門首的數座樓閣,欲離東門而去!忽聞一聲音自東門外轉來,曰:「耶律掌門何須離去太急,但請稍候片刻,某有話說!」

這聲音似從數十丈之外傳來,但話音一落,發話之人已出現在東門口。視之,乃天星劍郭品也。

耶律元秋見是郭品,乃飛身上前,曰:「郭護衛來此何干!」

郭品曰:「特來助汝解決汝地虎門與天狼門之恩怨!」

郭品話音一落,金北行己出現在東門首,接下來,苗陳二護法長老,堂主白澤石亦紛紛到來!

耶律元秋此時又被眾人夾在中間,前面是天星劍郭品,後面是金北行等眾位天狼門的高手。耶律元秋乃謂郭品曰:「郭護衛欲如何解決吾兩門之恩怨?」

耶律元秋話音剛落,金北行己帶苗陳白三大高手又將耶律元秋圍往,正欲出招。郭品急曰:「金掌門且慢,請听吾一言!吾今特來和解汝天狼門與地虎門之爭。如若不听吾言並力拒之!」

金北行聞言只得將寶劍一收,亦曰:「郭護衛欲如何解決吾天狼門與地虎門之爭?」

郭品曰:「金掌門!耶律掌門!汝二人乃是吾大金武林之泰山與北斗。倘若汝二人長此爭斗下去,于吾大金武林百害而無一利。吾今特奉大元帥將令,請來知龍化州府尹大人蕭丙西,黃龍府飛雪山莊莊主達不也二人于汝天狼地虎之爭主持公道!」

卻說達不也在江湖上聲望極高,此次出莊乃是受郭品與郭球二人之托。郭球在見到達不也時己密令達不也相助于天狼門,削弱地虎門在大金的勢力!

金北行聞言曰:「蕭丙西乃是吾龍化的父母官,掌管一州之事務。達不也乃飛雪山莊莊主,在江湖上名望極高。但郭護衛若想借此二人之力來解決吾天狼門與地虎門之爭怕是仍然不易!而今吾天狼門己將地虎門總壇鏟除,殺死無數地虎門門下弟子和四大堂主並一執事。此大仇不共戴天!試問郭護衛欲如何解決?郭護衛又有何策可令耶律掌門咽下這口惡氣?」

郭品曰:「此事說來話長,耶律掌門!金掌門!汝二且隨吾同往議事廳等候,待蕭丙西與達不也二人一到,吾等再商議如何解決今日之事,其余人等不許進入議事廳!」

眾人一齊來到地虎門議事廳外,金北行只得吩咐苗陳等人在廳外等候,自己與耶律元秋,郭品二人進入廳內!

郭品左手持劍坐于堂首,耶律元秋與金北行二人分坐于兩側席首。須臾,蕭丙西與達不也二人到。耶律元秋與金北行起身相迎!

郭品從堂首走下來,曰:「江湖紛爭,禍起蕭牆!今日特請汝二人前來此地有兩個目的,其一是解決天狼門與地虎門之紛爭!其二是為今日達成之和議做個見證!」

達不也曰:「有天星劍相邀,達某不敢不來!」話罷,向二位掌門見禮。二位掌門亦起身還禮!

蕭丙西曰:「天狼地虎紛爭十數年,早就該有人出面和解了!今日有郭護衛奉大元帥將令前來和解此事實是吾龍化之幸!」

郭品曰:「兩位請入坐,待吾主持議和!」

蕭丙西與達不也遂坐于左側席上!

郭品曰:「金掌門!吾若令汝從此與地虎門化干戈為玉帛,末知汝有何異議?」

金北行曰:「吾天狼門己與地虎門結下不共日月之大仇,若要和解,且先听耶律掌門之意!」

郭品轉謂耶律元秋曰:「耶律掌門!吾若令汝與天狼門化干戈為玉帛,若何?」

耶律元秋曰:「天狼門趁人之危,殺吾地虎門下數百弟子並四大堂主與一執事。且奪吾地虎門中紫金寶劍一口,如此大仇怎能干休?」

郭品曰:「汝地虎門與天狼門現今實力相若,高手相當,倘若長此爭斗下去,于吾大金武林極為不利。況古人有言:冤冤相報何時了!倘若汝地虎門再與天狼門爭斗下去,于門中弟子多有不利。不如就此干休作罷!如何?」

蕭丙西起身曰:「郭護衛言之有理!耶律掌門!不如听郭護衛之言!如何?」

耶律元秋怒曰:「如此大仇豈能憑三言兩語就此作罷!汝等欺吾地虎門無人乎?」

郭品曰:「耶律掌門且請息怒!听吾一言!汝地虎門與天狼均是大金武林之泰山與北斗!倘若汝二門長年爭斗不休,勢必引起內亂!大元帥正欲伐宋,又擔心後院起火!遂令吾前來主持汝地虎門與天狼門之議和,倘若汝等不听,觸犯大元帥虎威,後果不堪設想!」

耶律元秋曰:「若要吾罷手言和除非天狼門退出吾地虎門總壇,交出紫金寶劍,且向吾地虎門陪罪認錯,並每年向吾地虎門獻地蠶銀光粉十斤方可!」

金北行聞言拍案怒曰:「豈有此理!欺吾天狼門無人乎?」

時蕭丙西起身曰:「兩位掌門但請息怒,兩位掌門既已結成深仇大恨,但也不能托累旁人。吾意此事但憑天決,未審兩位掌門意下如何!」

郭品曰:「如何從天決?」

蕭丙西曰:「可令人置一甕,于甕內書‘勝負’二字,令二掌門抓鬮!抓得‘勝’字則為勝,抓得‘負’則為負!

倘若金掌門勝,則耶律掌門須就此干休,不得再與天狼門有爭!且地虎門總壇之地歸天狼門所有,被金掌門奪去的紫金寶劍亦歸天狼門所有!

若耶律掌門勝,金掌門則需將寶劍及總壇之地還于地虎門,且每年向地虎門獻地蠶銀光粉十斤!未知二位掌門以為此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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