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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什麼職業?」霓裳不解。

「那什麼,就是神醫的弟子這一身份。」南薔吐了吐舌頭,說錯話了剛剛。

「你覺得君墨焱和夜冥雪是那樣膚淺的人?」霓裳翻了個白眼。

南薔搖頭,鄭重道︰「不像。」

「就知道你的答案,好了,不說這個了。」霓裳輕嘆一聲,繼續道︰「走了,懶得听你在這兒嘆氣了,你不是要去找玄機子嗎?該出了。」

「等等,我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況且還要去漠北國,你幫我把這解蠱的方子交給夜冥雪,就說藥引他已經知道的,一個月內若不能解蠱就會皇後危及皇後的性命。」

「好。」霓裳看著南薔身後,詭異一笑,化作一道風輕輕離去。

南薔覺得身後有些冷,回頭一看,嚇了一跳,「你怎麼偷听別人說話?」

君墨焱自顧自地坐下,神色不善,道︰「我偷听?這是光明正大地听,如何算是偷听。」

「狡辯。先前你為什麼要殺了夜冥琛?」南薔質問道。

「你知道是我動的手?」君墨焱斜眼看著她,忽然覺得她這質問人的模樣很是俏皮愛。

南薔挑眉,看著君墨焱的目光莫名閃了閃,笑道︰「我不傻,如何猜不到是你動的手?」

君墨焱視線落在南薔的手指上,眉頭微微皺了皺,懶懶道︰「既然猜到是我動的手你就該猜到我為什麼動手。」

隨著君墨焱的視線看去,南薔一雙眼楮盯著自己的手看了會,忽然回過神來,看著君墨焱,良久,直到君墨焱都想開口了她才說道︰「你若是不殺他,說不定我還有別的辦法逼他說出來呢,逼供他那樣軟硬不吃的人我最拿手了。這下好了,你把殺了,我還得去找玄機子,你是不知道那個老家伙的胃口有多大嗎?上次我為了陵王弄出來的那個合十煙嵐拍賣會,浪費了一顆回魂丹呢,現在還得再來一顆,心疼死我了。」

君墨焱看著南薔不自覺在自己面前撒嬌抱怨裝委屈的模樣,絕美的小臉上表情豐富,心里莫名一陣舒坦,就連剛剛知道她還惦記著給夜冥雪藥和解蠱方子時的怒意都消散了,自然地執起她的手,輕輕給她涂抹著冰心露,淡淡道︰「放心,這次不用那麼麻煩了,我一定得到消息,陵王要在漠北國皇帝的壽辰上下毒,並借此機會屠了漠北國皇室之人,憑借他安插在漠北的人手迅速將漠北的勢力掌握在自己手中。」

「下毒?還要殺了漠北皇室所有人?」南薔陡然站起身來,君墨焱連忙放開她的手,生怕弄疼了她。

他微怒地看著她,咬牙道︰「有什麼好吃驚的?陵王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索性你也會解毒,並且漠北皇帝的壽宴還有半個月,這半個月你還以做很多事情。倒是你,不知道自己的手受了傷嗎?」

經他這麼一提醒,南薔懊惱地看著君墨焱,抱怨道︰「我怎麼覺得自己在你面前就這麼不淡定,這麼急躁呢?我不是這樣的人啊。」南薔深深反省又反省,她真的不是這樣的人,除了在木頭師父面前,就是在這妖孽面前了。她很討厭動腦子,但那不代表她是笨蛋好不好?她很懶,但不代表她不沉穩冷靜好不好?

君墨焱眼底含笑,邪魅的臉龐上露出莫名的神色來,低沉而又邪魅的嗓音在南薔耳邊響起︰「你很好,只是在我面前有些依賴人罷了。」

這話一出,南薔幾乎要跳腳了,「我什麼時候依賴你了?是你自己多管閑事好不好?」

「好,是我多管閑事。」君墨焱寵溺地看著南薔,在這樣幽深而又充滿暗示的目光下,南薔心里打鼓,喃喃道︰「那什麼,你那麼忙,我這次去漠北國你別去了吧?」

君墨焱知道她在打算些什麼,對于她刻意的排斥和逃避毫無辦法,只想著這一次他回去把那些事情全部忙完就去找她,到時候她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她是他的,這一點,沒人能夠改變!

「我要回大晉,還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一個月後蕭凌風會從煉獄出來,那時候你應該在漠北國,還有,前卿必須跟著你。」

「前卿?」南薔听著君墨焱的話一愣一愣的,驀然听到要讓前卿跟著自己,她有些傻了。

君墨焱沒怎麼在意她糾結的神色,一面給她涂著冰心露,一面繼續叮囑著,「她武功好,又擅長追蹤和暗殺,跟著你我也放心些。還有,大陸號召令我會讓前昱護送蕭凌風回來時交給你,這東西很重要,比你想象中的要重要,你要好好保管。」

「不是說大陸號召令已經沒有當年那樣的威信了嗎?」南薔眨眨眼,深深覺得眼前這個完美的男人是一本百科全書,什麼都知道。

「它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總之,你好好保管就是了。」

見君墨焱故弄玄虛,南薔也不追問,反正東西是木頭師父給自己的,回頭去問他不就得了?說不定君墨焱這妖孽也不知道呢。南薔暗暗想著。

「還有蕭族,你和蕭凌風關系」密切「,一定要和蕭族的其他人保持距離。」提到蕭凌風,君墨焱想到他口口聲聲叫著南薔姐姐,甚至還親密地抱著她的胳膊的情景,眸底的寒意漸漸顯現。

南薔不敢多說些什麼,默默看了君墨焱一眼,「蕭族不是隱世一族嗎?怎麼你也知道?莫非他們很厲害不成?」她只听凌風說過,祖訓里不讓蕭族人踏出天涯之巔,除非持有天涯令,不然就要受到懲罰。這次來尋凌風的人就持有蕭族家主賜的天涯令。

「厲害不厲害是其次,主要是他們很神秘。」君墨焱淡淡道,對于能夠和她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很是滿意,這樣的氣氛讓他覺得莫名的喜悅。

「對了,我听師父說過你那個專門訓練人的煉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真的以讓人進去一圈出來就是高手了嗎?」南薔眨巴眨巴眼楮,好奇道。

她早就想打听煉獄這地方了,現在煉獄的主人在這兒,她說什麼也要打听清楚咯。

君墨焱沒料到她會問這個,挑眉,道︰「如果能夠挺住里面的各種訓練,我想,你師父說的是真的。」

「那像我這樣的呢?我武功天賦不怎麼好,如果我進去,能成為高手嗎?」南薔滿懷希望問道。

君墨焱額間滑過無數黑線,原來她想的是這個?

「我說了,能夠挺住里面的訓練,活下來、走出來的才算得上是高手。」

「我就知道,哪有這麼好的地方,不過就是開挖掘人的潛力罷了,像我這樣沒有潛力的進去也是死路一條,對吧?」南薔失落說著。

君墨焱邪魅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莫名的笑意,嘴角牽起一個弧度,南薔看得有些呆了,喃喃說出了一句讓她後悔無比的話來,「君墨焱,有沒有人這樣對你說過,你其實是個妖孽?」

「妖孽?」君墨焱挑眉,眸光幽深,對南薔這一說法不置一詞,反倒問了一句,「你是這樣想的?」

看著那熠熠生輝的丹鳳眼,南薔傻傻點頭,末了還加了一句,「不是妖孽,勝似妖孽。」

君墨焱低聲笑了,笑里帶著清新的溫柔氣息,似是不染世俗,經過上天刻意雕琢的臉仿若散著金色光芒,南薔很是驚訝于一個男人也以這樣隨意一個笑容就能魅惑了旁人,尤其是那個旁人還包括了自己。

他沒想到南薔眼里的他是這樣的,妖孽?算是夸贊嗎?

看她傻傻看著自己的模樣,君墨焱突然對自己的長相有信心了,這丫頭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雖說不至于見到長得好看的就刻意去親近,但不好看的她絕不去看,除非是真有什麼關系。

這樣一來,有前卿守在她身邊,夜冥雪現在忙于處理大夜王朝的內亂,蕭凌風那小子被他丟進了煉獄,漠北國的那些人沒什麼威脅,他以放心去處理那堆積如山的事情了。

「君墨焱。」南薔突然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謝謝你。」

南薔不是那樣不知好歹的人,君墨焱這樣對她,她不知道該怎樣報答他,她知道君墨焱的心思,但是她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的心意,她要的是自由,是隨性,若是真和他在一起,那是不是表示她就要被捆在他身邊?

她承認她喜歡看君墨焱笑、看他生氣,但是那並不代表她願意為了他放棄自己的自由生活,所以,她只能婉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我說過,這是緣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多加小心。」君墨焱自然知道南薔的意思,但是他不容許她拒絕,他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

南薔也不再多說,淺笑道︰「有前卿在,我還怕什麼?珍重,再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南薔覺得心里有一個角落有些空空的,這就是所謂的舍不得嗎?

和他在一起久了,她竟然也會舍不得他了嗎?

罷了罷了,想這麼多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去漠北國,靈兒那里耽擱不得。

安排了保護南薔的人手之後,君墨焱沉著一張俊臉帶人離開了大夜王朝,臨走之時他給了前卿一個任務——她的一切都要時刻向我匯報。

君墨焱其實忽略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像南薔這樣性子的女子實在太惹人注目了,尤其是在漠北國那樣缺少美女的國家,當然,他還忽略了一個重點——君辰非。

君辰非找到飄渺谷時南薔已經離開了很久,司碧把南薔留下的信給了他,信上只有一行雋秀的小楷︰我去漠北國,若是無事,咱們漠北再聚。

于是乎,君辰非帶著月影馬不停蹄地趕往漠北國。

但是到了漠北國,他沒有找到南薔,後來听說大夜王朝的二皇子以及其支持者玉家在一夜之間被人告,就連玉妃也被大夜的皇帝夜倉莫賜死,從此二皇子一脈的勢力煙消雲散。而君辰非最在意的是另一個消息,那就是大夜的皇後患了怪病,太子夜冥雪為其請了一名神醫去給她醫治,而那名女子,很有能就是南薔。

君辰非在等,等月影帶回南薔的消息,若那女子真的是她,他就立刻趕到大夜王朝去。

「主子,月影傳來消息了。」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輕輕敲了敲君辰非的房門,得到他的允許後進門去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說。」

「給大夜皇後看病的人是神醫三不救,南薔姑娘,而大夜王朝生的那些事情,是皇上做的。月影說,南薔姑娘被夜冥琛綁架了,皇上一怒之下動用了他在大夜王朝的暗子,將夜冥琛的勢力一網打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君辰非苦笑,難怪皇兄不在朝中,難怪夜冥琛苦心經營的勢力會這樣快就被毀了,難怪夜冥雪一點動作也沒有,原來是這樣。

嘴角滿是苦澀,君辰非抬眼看向遠方的大夜王都,微微閉上眼楮,陽光少年從此染上了憂郁的神色,他喃喃自語道︰「南薔,我還是晚了一步。皇兄他,很好,很好。」

連續兩個很好很清楚地表達了君辰非的心情,他了解君墨焱是什麼樣的人,與他無關之人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眨一眼,但若是他在意的人,那麼他會用盡一切力量去守護,而他寧提前暴露自己在大夜王朝的暗子來為南薔報仇,這就很好地說明了南薔在他心里的地位。

看來皇兄是真的愛上南薔了,真的愛上她了。而他,也該放棄了,連開始都沒有,又如何去期待一個結局?

遠在大陸西南青陵國的木梵收到自個兒徒弟的消息後,氣得兩撇胡子直抖,大怒道︰「哼,敢對老夫的徒弟用刑,我非滅了他大夜王朝不。」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慕容睖一把攔住。

「我說你這人一向冷靜自持,怎麼這會兒就這麼沉不住氣啊?」慕容睖緊緊抓著木梵,看他神色依舊,只好軟下口氣來打算慢慢勸,「你只看到南薔那丫頭被抓了,被用刑了,但我是看到這事兒的後續展的,且不說君墨焱那小子給南薔丫頭報了仇,就連夜冥雪那個不簡單的小子都沒說什麼,任由南薔丫頭泄,咱們還去插什麼手啊?再說了,說不定現在南薔丫頭就在埋怨你呢,你把大陸號召令那樣重要的東西放在她身上,偏偏還不告訴她那東西是什麼,若我是她啊,非得和你鬧一場不。」

木梵本來滿身的怒氣找不到爆點,但一听到慕容睖說到後面的事情,也大約明白了自家徒弟的經歷,他木梵的徒弟哪能簡單了?這些年她一點點建立的勢力他不是不知道,他也沒打算幫她,他想看看他帶大的孩子能夠自己走多遠,看看他的弟子若是失去他的護持能不能保護自己,現在看來,那丫頭還是有些大意了,這一次若是沒有君墨焱那小子,只怕她有得苦頭吃呢。

「你說得倒也對,我當初把大陸號召令給她也是有原因的,誰知道那丫頭,唉,也怪我,早些告訴她她就不會那麼輕易被人算計了。」木梵緩緩坐下,一臉悔意。

他斜面還坐著一個一直不說話的老者,滿面紅光,一身衣料非比尋常,滿臉的富貴,胖墩墩的老頭子一個,用南薔的話來說,那就是財神爺啊財神爺。

慕容睖知道木梵的性子,他剛剛也是氣急了才會不顧大局離開,現在想明白了自然不需要他再攔著了。

「青老,你如何看?」慕容睖繼續問道。

被喚作青老的胖老頭笑起來福氣滿滿,朗聲道︰「君墨焱這孩子不錯,有他護著,木梵的小徒弟吃不了虧。」

木梵眉頭一挑,沒說什麼,倒是慕容睖,一臉無奈,道︰「誰問你這個了?我問的是青陵國對于那個神秘勢力的最近那一系列動作如何看?」

「你們倆在這三年里也去了大陸不少地方,那股神秘勢力的幕後之人咱們雖然有了猜測,但終究沒有是證據,況且此事與那個隱世一族也有不小的聯系,而鳳棲國的那位女皇,我倒是覺得她很疑。至于我們青陵國,我敢在這里做一個保證,青陵國絕不臣服于那人。」青老眼神凌厲,一身浩然正氣正是代表了青陵國這個國家的仁愛與正義。

木梵點點頭,沉聲道︰「如果真的與那隱世一族有關,你們打算如何?」

慕容睖和青老對視了一眼,眼底滿是堅定,「戰。」

「我們幾個老不死的終究還是以代表大陸的,而那隱世一族若真的如我們所猜測,唯一的辦法也只有如此了。當年我為了大陸的和平不得不放棄她,而這一次,我也要為了守護大陸再次與他們對抗。」

木梵話語里的憤怒、無奈、苦澀讓兩人沉默了,他們認識幾十年了,誰不知道誰的事,這些年來木梵的痛苦和憤懣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好在後來遇到了南薔那小丫頭這才讓木梵孤寂痛苦的生活里多了些色彩,但現在他們查到的每一個線索都與她的家族有著聯系,是不是代表,四十年前的那一幕還要重演?

看出他們倆的情緒,木梵不在意地擺擺手,道︰「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該過去的早已過去,還想那些做什麼?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也就是幫著他們一起守護大陸罷了。你們還別小看君墨焱和夜冥雪這兩個小家伙,夜冥雪是元若的關門弟子我們都知道,他的性子一向豁達高潔,但是也知道大陸即將不太平了,懂得將自己的勢力滲入到各個地方,這個小家伙的智慧不是我們這些老家伙能比的。至于那君墨焱嘛——」木梵眨巴一下眼楮,有些不悅,冷哼一聲,「勉強算是不錯啦。」

青老眼底閃現一絲精光,滿臉不贊同道︰「你別自己對他有意見就貶低他的能力好不好?依我看君墨焱比夜冥雪好多了,在這三年里他布下了多少局?我們查到的他一樣查到了,說不定咱們也處于他這場驚天的棋局中而不自知呢。」

慕容睖點點頭,道︰「你們還記得玄機子那老家伙說的話嗎?」

木梵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對于那個很有能把自己美麗愛的徒弟拐走的人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若是從前嘛,他倒不介意把那小狐狸夸上一夸。

「記得記得。帝王星現世,破天命、滅地煞,天下能平。」青老滿臉笑意,一雙歷經無數滄桑的眼楮里盛滿了期待。

------題外話------

親們以猜一猜君墨焱的師父是誰哦,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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