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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誰謀害了公主

「哼,皇上,我看她是在拖延時間,張妃,你給本宮出來。『言*情*首*」

皇後的話音剛落,張妃一臉淡然出現在殿門口。見此情景,急忙跪下,「皇上來了,妾身迎接來遲,請皇上責罰。」

「責罰?張妃,你的殿內藏著什麼?難道你還想藏著掖著嗎?你竟然不經皇上的同意私自見自己的內弟,掐死了胡貴嬪身邊的小公主,你該當何罪?」

皇後厲聲責罵著,一腳踢開了張妃,抬腳就要踏進含章殿正殿。

「娘娘,您這是從何說起?」張妃伸出胳膊攔住了她,回頭看向皇上,「皇上,難道您听說了什麼風聲嗎?

妾身前幾日偶感風寒,一早就歇下了,知道听到拍門聲才驚醒,這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有這麼大的罪名降臨到妾身身上?」

皇上見她攔著,眼中怒意爆出來,「張妃,朕憐惜你平日知書達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毒的心,敢違背朕的規矩。閃開。」

皇後有皇上這句話撐腰,冷笑一聲就要進去

張妃叩頭,「皇上,這是誣告,這完全是誣告!」

哦?

蘭妃見狀,向前一步,「皇上,張妃臉色看起來略略帶著蒼白,她所說的一定有些根據,單單听這些奴才的片面之詞……」

皇後陰狠看向蘭妃,「蘭妃,你有意袒護破壞宮規之人,身為皇上的愛妃,是何居心?」

蘭妃臉色一變,噗通跪倒在地,「皇上,妾身只是請皇上慎重,如果是有人故意誣告,冤枉了藍藍和張統領怎麼辦?」

「是啊,皇上,妾身莫名遭到如此誣陷,請皇上做主,然後才能搜人。」

張妃似是剛剛迷糊過來,跪趴在了皇後面前,擋住了皇後進入殿內的道路。

「好,皇上,如果在張妃殿內搜不出什麼,妾身就有失查之責,妾身甘願交出掌管後宮的權利。」皇後冷笑一聲,下了死賭。

她有些著急,也有些輕狂了。

眼看著張妃一臉慌亂,拼死要擋住不讓搜宮的模樣,她確定,今夜的計策成了。

「張妃,你還不讓開?」皇上冷呵一聲,過來一把扯開了張妃,抬腳踏入了殿門內。

蘭妃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把孩子交給了碧荷,跟了進去。

整個大殿,空空如也,連一絲絲的酒菜味道都沒有,哪兒來的相談甚歡?

皇後看著眼前的情景,心中陡然一驚,難以置信的一把扯開了偏殿的帷幔,直入偏殿之內,把整個偏殿翻了一遍也不見任何人影。

皇上看著床榻上稍稍散亂的被褥,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一切已經明了。

他站在殿中冷冷的掃視著皇後的動作,半晌走出了大殿,站在廊檐下。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胡貴嬪身上。

?

卿兮藍不在,張劍也不在。

小公主是怎麼死的?

皇後站在殿中,只覺得全身嗖嗖的刮起了冷風,她抬起眼簾看向銀珠。

銀珠哆嗦了一下,囁嚅著,「娘娘,奴婢明明親眼看到二人走進大殿的,怎麼……」

「張妃,你把她們兩人藏到什麼地方去了?還不從實招來?」

皇後疾言厲色,走出大殿,厲聲呵斥著。

一定是張妃把二人給藏在了什麼地方,今日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尋找出二人的下落。

「皇上,娘娘已經在大殿里搜過了,真的不知道這樣的髒水怎麼就隨隨便便潑灑在妾身身上了呢?」

張妃委屈的垂下了眼淚,弱弱的辯解著。

蘭妃見狀,心里暗暗高興,走過來嘆了口氣,「皇上,耳听為虛,眼見為實,這殿中空空蕩蕩的,怎麼能藏得下兩個人呢?

看來是皇後姐姐的密探眼楮花了,或者是皇後姐姐吃飽了飯沒事兒做,想要給皇上找些子呢。」

「父皇!」

宮門口,驟然響起了叫聲,眾人齊刷刷看過去。

只見蔓兒和卿兮藍一起出現在宮門口,身後幾個小太監搬著幾盆梅花,正走過來,看到皇上在此,二人跪地見禮「兒臣見過父皇,給父皇問安。」

「藍藍見過皇上。」

皇上臉上的神情急劇變化著,目光最終落在卿兮藍身上,「藍藍,你……」

卿兮藍仰起臉,趕緊回答道,「皇上,是這樣的,明日是張妃娘娘的壽誕,我尋思著給娘娘送些什麼禮物好呢?

正好蔓兒去冷月宮找我,我們就挑選了一些梅花送了過來,沒想到皇上您也在,還有皇後娘娘和蘭妃,這是……」

她看向四周,目光猛然踫觸到跪在地上抱著已經咽了氣的張青,禁不住臉色一變,「小公主怎麼了?皇上,這……」

看到這些,她立刻閉嘴,低頭不再說話了。

皇後看著她,臉色青白變化,繼而轉成了黑色,陰沉的目光掃過她的臉,啞口無言。

「父皇,皇妹怎麼了?」

蔓兒也一眼看到了小公主,撲過去伸手撫模到冰涼的身體,眼圈一紅,轉臉問道,「父皇,這是誰干的?什麼人竟然把皇妹給……父皇,皇妹只有四歲,四歲的孩子招誰惹誰了?」

蘭妃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心里有底了。

她向前一步說道,「公主不要傷心,皇上今日在此,是一定要審問出個所以然的,這個後宮,是皇上的後宮,不是什麼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冤枉誰就冤枉誰的。」

她的話意有所指,皇後挑起的事兒,皇後一定是幕後主使。

她看著小公主的死,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小小的生命,就這麼被當做了害人的工具,實在太狠毒了。到底是誰下的手?

「張青!」皇上陰沉的目光若一把尖刀,割裂著跪在地上的幾個奴才。

此時胡貴嬪悠悠轉醒,驀然看到站在面前的卿兮藍,哭喊著撲了上來,「賤人,你還我的孩子來,你還我的孩子來,是你害死我的孩子!

皇上,是小公主看到了她和張統領,他們才對小公主下黑手的,她和張劍一定有奸情,請皇上明察。」

蔓兒見狀,走過來一掌狠狠打在了胡貴嬪的臉上,厲聲道,「胡貴嬪,你看清楚了。本公主和姐姐剛剛進入含章殿,父皇在這兒,你就紅口白牙冤枉人,找死不成!」

胡貴嬪被打得趔趄著跌倒在地,抬眼難以置信的看向周圍,尤其是看到皇後黑沉沉的臉色,心里一驚趴在了地上,不敢再動了。

張青見此情景,明白一切計劃都變動了,她快步爬了過來,叩頭如搗蒜,「皇上饒命,奴婢……奴婢今日是奉了胡貴嬪的命去見了護國公主。

說張妃娘娘晚上要見她,請護國公主來到含章殿一敘,其他的,奴婢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胡貴嬪讓奴婢說的,還請皇上明察。」

她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了胡貴嬪身上。

皇後一看,往前一步,眼神迸射出冷厲的光芒,厲聲呵斥道︰「胡貴嬪,你還有何話說?堂堂一個貴嬪,竟然敢讓一個小小的奴婢說謊話,該當何罪?

皇上,妾身看一切都是胡貴嬪所為,她布置下一切,然後讓人給妾身報信,妾身差點兒就冤枉了藍藍和張妃妹妹。」

卿兮藍冷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藍藍每日一早到御書房侍奉皇上,傍晚而歸。

實在沒想到,這麼做還有人暗地里看不慣藍藍所為,引人嫉妒。藍藍真的不明白,難道有人要支開藍藍,對皇上做什麼嗎?」

皇上臉上的肌肉抖了抖。

這三年來,卿兮藍在他的身邊頗得信任,有人要對卿兮藍下手,意思很明顯,卿兮藍只是點到了一點。

他自然想到了司徒逸。

司徒逸駐守在聊城,南疆兵變,他竟然以征兵征糧為借口,延遲兵,威脅皇權威嚴,他隱忍不,已經是格外開恩。

今日晚間這一出戲,從頭到尾皇後都在自導自演,胡貴嬪只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他怎麼看不清楚?

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皇上,藍藍說的對。胡貴嬪,你還不從實招來,為什麼要誣陷護國公主和張統領?」皇後附和著,更加疾言厲色。

蘭妃走過來扶起了卿兮藍,冷笑道,「娘娘,妹妹剛剛說了,一個胡貴嬪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恐怕這出戲不是誰隨隨便便演出來的,皇上要徹查此事,以後才能阻止這種惡的風氣。」

「皇上,娘娘,都是臣妾一人所為,是臣妾一人所為!幾年前,臣妾得罪過護國公主,如今看護國公主深得皇上信任,心里膽怯,就想著用什麼方法除去護國公主。

就……就想了這麼一個法子,掐死了小公主,然後……皇上,臣妾該死,臣妾該死,還請皇上賜臣妾一死!」

胡貴嬪突然往前爬了幾步,跪在皇上面前,不住的叩著頭,額頭撞擊著青磚地面,流出血來。

她擔下了所有的罪責。甚至殺害自己親生女兒的罪名。

卿兮藍看著她,暗自咬牙,一個母親,不論多麼陰狠,也不能掐死自己的親生女兒,何況養育了四年的孩子!四年,每日朝夕相處,母女感情怎麼能說斷就斷?

這背後,一定隱含著什麼陰謀?

胡貴嬪為何要替皇後隱瞞,難道又是家族的利益驅使?

「拖出去,凌遲。」

皇上一字一頓,眼神幽暗得仿佛是這黑夜中深不見底的枯井。半晌擺了擺手。

張憲暗自嘆了口氣,抬手,兩個小太監走了過來,拖著胡貴嬪離開了。

「父皇,胡貴嬪是一個母親,怎麼能狠心掐死自己的女兒?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父皇,難道……」蔓兒哽咽著宣泄著心中的疑問。

卿兮藍伸手拉住了她,「蔓兒,好了!」

皇上的心思,她能揣度得到。

此舉不能動皇後分毫,卻會成為一個導火索,把矛頭引向司徒逸的導火索,從此時起,司徒家族將成為帝都之中風雨飄搖的話題。

「皇上,雖然事情是胡貴嬪所為,皇後是這後宮之主,剛剛說過話不會不算數吧?」蘭妃抱住了冷軒,看向皇後,絕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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