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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如何選擇

「啊——」月如慘叫一聲,身體顫抖著往後倒退一步,一腳狠狠踢向了卿雨。該死的丫頭,竟然敢咬她。

「玉敏!」她低呵一聲,命令著。

「是。」事情發生得太快,玉敏還未反應過來,此時被呵斥趕緊撲過來,從後面扯住了卿雨的頭發,「賤人,你給我過來!」

月如掙月兌了卿雨,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著,她盯著卿兮藍,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賤人,你不僅自己水性楊花勾引男人,竟然還指示丫頭打我,我今天不會放過你!走,跟我去見月妃娘娘,要不就去見皇上,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女人是如何的可惡之極!」

她用力甩動著被卿兮藍握著的手,向外掙月兌著。

卿兮藍眉心一緊,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手一松。月如猝不及防,蹬蹬蹬往前撲了幾步,踩著裙子跌倒在地。

死丫頭竟然敢推她?她氣極了,按在地面上的手瑟瑟發抖。

卿兮藍往前一步站在她面前,「月小姐,你哪一只眼楮看到我勾引他了?一把琴算什麼!

昭南王每日出入梅香殿,送給梅妃和蔓兒不少禮品,逢年過節也送給皇後值錢的東西,難道都如月小姐所說有什麼不堪?再說了,你說皇上欽賜了昭南王給你,是下了聖旨還是傳了口諭?」

她回頭看了一眼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丫頭,呵斥道,「住手,玉敏,如果你不想讓我把你家小姐丟出去,趕緊住手!」冷厲的聲音,稍顯稚女敕,卻帶著足夠大的威力。

玉敏打了個哆嗦,見自家主子倒在地上處于劣勢,她不敢再放肆,收了手撲過來扶起月如,「小姐,快起來。」

月如臉上的肌肉霍霍跳動著,氣得說不出話來。

的確,有關她和昭南王的事只是皇上和月妃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卻沒有明確的說明。也就是說她的這番興師問罪是名不正言不順!她滿月復的怒氣無處發泄,又豈能能被卿兮藍鎮住!

「卿兮藍,你不要再狡辯,剛剛你的丫頭還說你和昭南王琴瑟相合,轉臉你就不承認!」

听出她話音氣勢弱了下去,卿兮藍不屑的勾了勾唇,「卿雨說了嗎?我剛剛還听卿雨說你昨晚去清風閣找昭南王,你去了嗎?」

「你!」月如臉色一變,一陣紅一陣白,恨恨不已的盯著她,半晌一甩袖子,「玉敏,我們走!」氣咻咻的出了疏影閣。她昨晚的確去找了昭南王,只不過被拒之門外!

這件事誰也不知道,連玉敏都沒發現。卿兮藍那賤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昭南王告訴她的?如果讓人知道,她月家二小姐臉面都丟盡了!手腕上傳來隱隱的疼痛,低頭看著那兩道清晰的壓印,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

卿兮藍,賤人!總有一天,這口氣她會找回來。

疏影閣,卿雨見二人離開,匆忙關上宮門,回來一挑大拇指,「公主,真的是太解氣了,我早就看不慣月如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了!

以為自己是月妃的妹妹就了不起了,就能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了?竟然敢闖到疏影閣打人。您剛剛的樣子,真的是太爽了。就是要這樣,讓那些欺負你的人都夾著尾巴逃走才痛快!」

說著,目光落在地上申吟的鳳尾琴上,蹲下抱起那把琴,搖了搖頭嘆息著,「太可惜了,好好的一把琴竟然被摔碎了。」

卿兮藍一臉凝重,目光落在那把琴上,果斷說道,「小雨,抱著這把琴跟我去梅園,就說是昭南王送給蔓兒的禮物。」說完,回身走入內殿,換了一件衣服。

這把琴不能留在疏影閣,留下總歸是一個證據,她不能有任何把柄在外人手中!

黃昏的光暈灑落在整個山間,給郁郁蔥蔥的密林籠罩上一層朦朧的金黃色輕紗,整個天地間,變成金黃甚至是赤紅,卿兮藍低頭向著山下走去。

梅香殿,梅妃換下一身騎服,穿上家常便裝,剛剛坐下,卿兮藍走了進來,「娘娘,您回來了?我給您泡杯茶緩緩神兒。」說完,捧著茶幾上的茶具走了出去。

「藍藍姐,你今天騎馬了嗎?我听母妃說你和二哥哥一起出去了,是嗎?」蔓兒看到她,也跟了出來。

卿雨抱著用布匹包起來的琴站在殿內一陣忐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梅妃笑了笑,正好口渴,藍藍這丫頭是越來越貼心了。抬頭看到局促不安的卿雨,目光落在她抱著的龐然大物上,眉頭凝了凝,「小雨,你抱的是什麼?」

卿雨見問,趕緊往前走了幾步,跪在地上,「奴婢見過梅妃娘娘,問娘娘安。」

梅妃笑了,嗔怪著說道,「起來吧,看來藍藍那丫頭把你教的不錯。」

「多謝娘娘夸獎,奴婢抱著的是一把鳳尾琴,是昭南王送給蔓公主的禮物,讓藍公主先給帶過來,沒想到……」卿雨吞吞吐吐,偷偷看了梅妃一眼,把包裹著鳳尾琴的布扯開,把琴放在了茶幾上。

冷飛送給蔓兒的琴,讓藍藍代送?梅妃淡然的目光飄在琴上,陡然一變,琴弦怎麼都斷了?犀利的目光掃過整把琴,落在尾部幾點破損的印跡上,臉色一沉!

「小雨,這是怎麼回事?昭南王難道會送斷了弦的琴給蔓兒?還不從實道來!」

卿雨心頭一跳,再次跪了下來,「娘娘,這把琴原本好好的,剛抱回來月如小姐就來了,非說是什麼定情之物,拿起琴摔在地上,結果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藍公主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抱著琴來見娘娘您。」

卿兮藍端著茶碗進來,看了地上的小雨一眼,把茶碗放在茶幾上,退後一步在小雨身邊跪了下來,「娘娘,是藍藍沒有護好這把琴,還請娘娘懲罰!」

蔓兒跟著走了進來,看到那把琴,手捻起斷了的琴弦,清澈的目光暗了暗卻什麼都沒說。

梅妃端起茶碗,淺淺啜了一口,思忖半晌這才放下茶碗,看向地上跪著的兩個丫頭,「起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改天本宮讓琴師修補一下,只是這琴,藍藍你認得嗎?」

卿兮藍心里釋然,站起來听梅妃問起,不覺一怔。鳳尾琴,宮廷和民間多有此種琴,傳說出自夜國一位制琴世家,所以價格昂貴。

「這是鳳尾琴,出自夜國。」卿兮藍簡單回答。

「你說的是市面上流傳鳳尾琴的來歷,而不是這把。你過來,仔細看看那鳳尾處。」梅妃一指蔓兒撫模的位置。

卿兮藍不明所以,爬上軟榻,湊過去看著那鳳尾處。倏然發現,竟然有燒焦的痕跡,只是被刻痕和雕花掩蓋住,簡直是天衣無縫,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把燒焦的斷尾琴!

「這把琴是皇上賜給當年的憐貴嬪,憐貴嬪喜歡彈琴,琴聲出神入化,描摹山水惟妙惟肖,所以進宮之後頗得皇上鐘愛,很快她懷有身孕,就是二皇子。可惜的是二皇子十歲之時,憐貴嬪不幸得病,芳華盡逝。

皇上沉痛,要一把火燒了這把琴,小小年紀的二皇子撲上去滅了火,琴已被燒斷了琴弦,燒焦了尾部。其後這把琴被二皇子珍藏了起來,誰也沒再見過。二皇子被封昭南王,本宮去昭南王府,听過昭南王用這把琴彈奏過,所以認得。」

卿兮藍震驚,目光落在那把琴上,這把鳳尾琴,之于冷飛竟然有此種意義。他將這把琴送給她,意思不言而喻。心中驟然沉重起來,她,何德何能?竟然能夠承受如此沉重的情誼!

「娘娘,都是我不好,竟然沒能保護好琴,讓它斷了琴弦!」撫模著那光滑細膩的琴,心情黯淡︰琴殘破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們之間也斷了?心中,竟然莫名的感傷起來。

梅妃看著她神色變化,嘆了口氣,目光掃過蔓兒和站在一旁的卿雨,「小雨,帶著蔓兒到偏殿去,那兒有皇上今天打的獵物,看看烤好了沒有?」

「是。」知道梅妃有話要單獨和主子說,趕緊招呼著蔓兒出了正殿。幾個小宮女一見,也趕緊退了出去。

空蕩蕩的殿內,只剩下兩人。梅妃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問道,「藍藍,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喜歡昭南王嗎?」

卿兮藍心頭一跳,梅妃竟然自稱為「我」。這是梅妃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稱呼,抬起頭震驚的看著梅妃,和藹可親的笑容,滿含期待與擔憂的眼神,讓她有種如見母親的感動。

喜歡昭南王嗎?她該如何回答?難道說喜歡,然後讓梅妃為她籌謀嗎?之後怎麼辦?她能忘記國仇家恨嫁給昭南王過寄情山水的日子嗎?

不,不可能!

可是這件事一開始梅妃都竭力撮合,而她又收了昭南王的琴,似乎一切都不由她按照自己的意思發展了。她垂下眼簾,掩飾著心中的糾結。

梅妃一看,笑了笑,放開她的手,撫模著鳳尾琴,「藍藍,這把琴對于昭南王來說何種意義,不用我多說,他對你的心思你也應該明了。這件事我不逼你立刻回答,琴先留在我這兒,你什麼時候想彈了,就到我這兒來。」

說著,她眼底拂過一絲黯然,一閃即逝。

「娘娘。您知道了?」卿兮藍見她已經猜出琴是昭南王送給自己的,臉一紅,不好意思說道。

「傻孩子,昭南王的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只是藍藍啊,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如今月妃一意孤行讓月如當昭南王妃,皇上那兒也已經默許。我們必須想一個完全之策,才能讓你和昭南王成為定局!」

卿兮藍倏然握緊了五指,慢慢的從琴上拿下來,掩入袖子中。

「娘娘,其實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昭南王只是和蔓兒一樣的喜歡,並不是……」卿兮藍解釋著,尋找著適當的措辭,看向梅妃的目光異常急切。

梅妃臉色一變,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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