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疼痛沒有減輕,反而更加讓他難受了。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火鑰伸手打開辦公室門。
此時孤慕然已經收好自己的情緒,神情平淡的站在辦公桌前,望著窗外的花園。
火鑰望著孤慕然的背影,久久沒有出聲。
雖然他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冰冰的,少言寡語。
但是火鑰確能感覺到,他壓抑住的低落情緒。
因為她是用心在看他,所以她能很深刻的感覺到。
「主人為什麼沒有回來?」火鑰打破了沉寂,她剛得到消息,主人居然沒有和他們一起回來。
所以她才忍不住跑來問他,也是想來看看他。
「不知道。」孤慕然一如既往淡淡的說,但是火鑰確感覺到他言語里的憂傷和擔心。
讓她忍不住的向他走了幾步。他為什麼會擔心呢?
就算沒人在主人身邊,但是誰想要傷害主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火鑰不知道孤慕情的身體狀況,所以她才會不懂孤慕然為什麼擔心。
既然連他都不知道主人去哪里了,那主人肯定是不願讓人去找她。
「主人肯定會沒事的。」火鑰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好說著這麼蒼白無力的話。
孤慕然沒有回答,仿佛沒听到一樣,出神的看著窗外。
見孤慕然不願多說,火鑰只好退出了辦公室。
也許讓他一個人靜一靜比較好。
孤慕然一動不動直直的站在那里,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樣。
時間緩慢的過去,直到烈日高照,孤慕然才輕輕的動了動。
抬起有些僵硬的雙腳,繞過辦公桌,在桌前的櫃子旁蹲下。
伸手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夾,然後向著沙發走去。
孤慕然把文件夾放在茶幾上,自己坐在沙發上盯著那文件夾回想。
這是二十八號那天晚上,她給自己的,讓自己在這次出行回來後在打開。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做好要消失的打算了。
文件夾沒有封口,孤慕然輕輕的倒出來,里面放了幾封信。
最上面的信封上寫的是他的名字,孤慕然。
大氣飄逸的字體,不像出自女人之手。但是孤慕情一眼就能看出。
那是她寫的字,因為這三個字是從右邊開始寫起的。
以前也說過,這是她的習慣。
孤慕然伸手拿起,輕輕的觸模信封上的字體。
仿佛能看到她在燈光下寫字時的認真情形。
信封沒有封口,孤慕然直接拿出,展開,仔細而緩慢的認真閱讀著。
字不多,可是孤慕然確花了半個小時才讀完。
孤慕然抬眸,看了一眼茶幾上的其他信封,然後把手里的信小心翼翼的擇好。
放在上衣里離心髒最近的那個口袋里,然後從上面拿出一封信。
把其余的信裝好,拿起,站了起來出了辦公室。
走到心情咖啡館的櫃台處,把手里拿著的那份信,遞給服務員。
「交給火鑰。」服務員恭敬的雙手接過。
「是。」然後孤慕然轉身出了咖啡館,坐上自己的車,離開。
孤慕然一邊開著車,一邊打開副駕駛座的文件夾。
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很快接通,那頭響起一道男聲。
「喂。」孤慕然戴好藍牙耳機,看著前方道路說道。
「有事找你,在第一次見面的那個茶館。」說完,不等對方反應,孤慕然直接掛了電話。
伏羲南鈺一手端著紫砂茶杯,一手拿著被孤慕然掛斷的手機,撇撇嘴。
把手機放在茶幾上,對著站在旁邊的保鏢招了招手。
「少主。」黑衣保鏢上前彎腰恭敬的叫道。
「出去帶孤慕然來這里。」保鏢恭敬的回答。
「是。」然後轉身出了門。
伏羲南鈺端起茶抿了一口,嘴里忍不住贊嘆。
「好茶。」等到伏羲南鈺把手里的茶喝完,孤慕然也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孤慕然是一個人來,伏羲南鈺挑挑眉。
「真是稀奇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孤慕然懶得和他廢話。
直接做到他對面,把手里的信封放到他跟前說。
「這是你要的藥方。」伏羲南鈺放下手里的杯子,心里有些疑惑。
自己不是還沒有達到孤慕情的要求嗎?怎麼現在還親自把藥方送過來了?
是不是代表,以後不用在和她做不平等交易了?
心里雖然疑惑,但是表面上伏羲南鈺沒有顯現出來。
接著,孤慕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色的陶瓷瓶子,放到茶幾上。
「按照藥方上把藥熬好後,滴一滴到藥湯里。」
「信里有詳細的步驟,這瓶藥水只能用兩年,所以不要打結束交易的想法。」
伏羲南鈺被孤慕然拆穿心思也不尷尬,風輕雲淡的笑了笑。
「當然,伏羲家的人可是很守信用的。」孤慕然沒有接話,站起身直接出了門。
回到車里,孤慕然看著副駕駛的文件夾,忍不住在心里月復誹。
自己轉眼變成送信人了。不過,既然是她交待的,自己肯定會完成。
那就出發去下一個目的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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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h市的報紙網站出現了兩件事,在和國慶節閱兵儀式爭搶頭條。
第一件,‘富家女遭車禍燒死,卻奇跡復活’。
這條新聞,讓大街小巷的人都圍成一團八卦討論著。
車禍就是二十八號那天,金逸凡和水婉婷的那場車禍。
富家女自然就是說水婉婷了。
那天車禍過後,金逸凡沒生命危險,但是水婉婷卻被燒成焦炭。
消防人員把她的從車里救出來時,她已經沒有生命氣息了。
但是在水家人傷心欲絕,準備把她送往火葬場時。
她突然又活了過來,這讓許多人又是高興,又是驚嚇的。
被燒成那樣,居然還能活過來,這又是一件醫學奇跡呀。
還有一件更讓人驚嘆的事,就是水婉婷被燒焦的皮膚,居然在幾天內就全部月兌落了。
而且新長出來的肌膚居然沒有留下疤痕,而是像嬰兒般粉女敕滑膩。
所以這事又在h市,甚至全國都引發廣大群眾的關注。
如果說那個被燒死又活過來的現象可以用醫學里的‘假死’來解釋。
但是後面這個不留疤痕的奇跡,就不好這麼唬弄過去了。
畢竟那麼多醫生護士都知道,就算水家人用錢來封口。
最後還是被泄露了出去。所以當孤慕然來到水家別墅的時候。
就看到各個報社,網站的記者,把水家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都爭搶著,想要得到這個事件的第一手獨家新聞。
孤慕然隔老遠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忍不住的蹙了蹙眉頭。
只好拿出手機,找到水婉婷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但是里面卻傳來了一道有些不耐煩的男聲。
顯然是因為最近的新聞,電話被打爆了而有些煩躁吧。
「喂。」孤慕然听出是金逸凡的聲音,所以了當的說。
「我是孤慕然,我現在在水家別墅大門口,找水婉婷有事,想辦法讓我進去。」
既然是金逸凡接的電話,那他肯定也在水婉婷家。
如果自己這樣大搖大擺的到水家別墅門口,肯定會被那些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只有讓金逸凡想辦法讓他進去了。
接電話的金逸凡听到是孤慕然的聲音,一愣,才反應過來他的話。
他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她也過來了呢?金逸凡一愣過後,連忙略帶歉意的回答。
「你沿著右手邊的那條石子小路走,到後門。」
听完,孤慕然直接掛了電話,下了車,按照金逸凡的指示走去。
要不是因為她在信里強調,要自己把信親自交到他們手上。
他也不用這麼繞圈子,走後門。
水家別墅很大,孤慕然繞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後門。
此時,金逸凡已經在那里等著了,見只有孤慕然一個人,金逸凡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
金逸凡把孤慕然帶到水家別墅客廳,水婉婷的家人都在。
還有金逸凡的家人,看來兩家關系不錯。
不過這些人面色黯然,顯然是被外面的記者擾得焦頭爛額。
不過,這不關孤慕然的事。
金逸凡分別做了介紹,其他人在知道孤慕然是孤家養子後,都有些訝異。
不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孤家人來是什麼用意。
看著孤慕然面色無波,不願多說的表情,其他人也不好寒暄什麼。
這正好合孤慕然的意,所以孤慕然直接說出了來意。
「能請水小姐出來一下嗎?」要不是因為她們之間有交易,他才不會這麼客氣的說話。
兩家人听到孤慕然的話,都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問。
「不知道找婉婷有什麼事?」說話的人和水婉婷有幾分相似,顯然是她的爸爸了。
孤慕然冷著臉沒有回答,她在信里交代過,不要讓別人知道。
所以孤慕然直接看向金逸凡。
「請水小姐出來一下。」雖然他們之間相處不多。
但是比這里的其他人還是要互相了解一些的。
而且孤慕然知道,看在她的份上,金逸凡會選擇相信他幾分。
果然,只見金逸凡對著剛才說話的中年男人說道。
「叔叔,讓婉婷出來一下吧,他不會傷害婉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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