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二卷有情未必不豪杰 第二十六章 其人之道

無錫郊外,一片杏林之中,丐幫大會正在進行。

一切均如原著一樣。等喬峰和段譽趕到杏子林時,那個找扁的包不同還是不改自己張狂囂張的性格,一言不合,便和那個好打架的風波惡與丐幫的兩個長老大戰了一場。先是風波惡受傷,包不同口出狂言,接著是丐幫弟子聚了過來,開始鼓噪,當場就要結打狗陣,對付慕容家的家將和親戚。雖然被喬峰阻止,但緊接著全冠清又出來發難,喬峰不得不苦口婆心開始解釋。就在這時,做好一切準備的長士青突然出現了。

「丐幫作為堂堂的天下第一大幫,歷來應該是幫規嚴密,令出必行。現在看來至少在這里的丐幫弟子實在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僅見到幫主不行禮致意,甚至一個舵主也如此沒上沒下,不懂規矩,面對幫主,咄咄逼人。看來喬幫主御下是仁慈有余而霸道不足,才有了這種不知上下尊卑的無禮之輩。」長士青人未到聲先到,而且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地站在了阿朱她們三個前面,同時伸出手勢向喬峰和段譽示意,裝作互相根本就不認識的樣子。

「哪里來的小賊,竟然想干涉我們丐幫的內部事務,你也太不把丐幫放在眼里了吧!」那個叫囂著和喬峰對陣的家伙肯定是全冠清了,一句話就將長士青放到了與整個丐幫的對立面上去了。

「我說大哥,先讓我來糾正你一下,首先我絕對沒有不將丐幫放到眼里的意思,尤其對你們的喬幫主,那是絕對的崇拜和敬佩,不僅對他的武功和卓越的才干,還有他那沖天的豪氣。丐幫這些年至所以蒸蒸日上,如果不是你們喬幫主,就靠你們幾個能行嗎?第二,對于丐幫絕大多數幫眾和長老,在下也誠心佩服,他們雖然身為乞丐,卻信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信條,多年來行俠仗義,抵御外悔,讓人說起來就豎大拇指。不過,今天在場的只是很少幾個幫眾,甚至好像連丐幫的執法和傳功長老都沒有來,怎麼又能代表整個丐幫呢?說不定恰好是幾個丐幫的害群之馬罷了!」長士青對著全冠清先是一頓指責和冷嘲熱諷。

「小子太過猖狂,把丐幫視為無物,眾弟子結打狗陣,讓我們領教一下他的高招!」那個瘦瘦的長臂長老,估計應該是姓陳的家伙又在發號施令。

「我說這位長老,你何必這樣性急!難道你對你們四位長老,還有這位舵主如此沒有信心?你們五個人一起上還拿不下我,還要用打狗陣,讓一般的丐幫弟子流血喪命?看來離開了喬幫主,丐幫也就靠著人多了。再說了,你要對付在下,總得讓我把話說完不是?」長士青將頭轉向全冠清,繼續說道︰

「我先回答你的問題。在下乃燕趙長士青,既不是什麼小賊,也無意干涉丐幫內部事務。不過江湖朋友都知道我自稱路遇不平,繞道而過。今天踫到了這件事,本來也想繞過去的,可是你們丐幫的人太多了,把路都給封鎖住了,實在繞不過去,所以才來湊一下熱鬧。再加上我與這三位女人有過一面之緣,在下還欠她們其中的一個人一個人情,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們帶走。反正喬幫主的意思是不會對這些手無寸鐵的少女動手的。至于其他人,你們是車輪戰也好,還是一哄而上也罷,哪怕是擺出丐幫的打狗陣也好,反正誰要想動這三個女人一根毫毛,就得先把我放倒,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終于找到充英雄的機會了,長士青信誓旦旦,一副英雄無畏的樣子。當然他主要是在拖延時間。

「這位公子,過去的就算過去了,你不必為過去的那件事耿耿于懷,更不用為了我們與整個丐幫作對,幾大長老的武功可不是吃素的,丐幫的打狗陣更是非同小可!你根本就沒有勝算!」穿黃裙的姑娘看來確實心地不錯,竟然不想把長士青拖進渾水。

「謝謝這位姑娘的好意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義之所在,個人生死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三位姑娘今日能夠月兌險,他日洞房花燭或花好月圓之時,別忘了與在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就夠了!」既然意在拖延時間,長士青自然沒話找話。

「幾位長老,你們誰先動手?要麼干脆一起上吧!」長士青一是想立威,同時也想拖住四位長老,讓喬峰制住全冠清,免得出現混亂。要知道,這近二百名丐幫幫眾都是參與叛亂的家伙,稍有不慎,情況就會不堪收拾。與此同時,他也傳音入密給喬峰,讓他動手拿住全冠清,等待其他丐幫長老和丐幫的弟子趕到。當然也請他放心,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出手傷害他的手下和弟子的。

喬峰何等精明,當然早已經看到全冠清是這件事的主謀,甚至已經做好準備按照原著的計劃動手了。他立即就心知肚明,看出來長士青在這里有意以外人的身份胡攪蠻纏,吸引注意力。他一面點頭答應,一面存心想看看長士青的功夫,所以也不出口阻止四大長老動手。

奚、吳、宋、陳四長老雖然自恃身份,本不想與這個青年進行群毆,但一則讓他給攪了局,把大事給耽誤了,自然心懷不滿,同時也想盡快了解這個麻煩,所以相互使了一個眼色,一起站了出來,從四面對長士青成包圍之勢。各持武器,嚴陣以待。

「四位長老,我再說一句,如果我僥幸取勝,這三位姑娘我帶走。如果我失敗了,生死由你們處置,這三位姑娘也請放了她們,讓她們回家!行不行?」長士青還在爭取最後一點時間。

「一切等比過再說!」奚長老率先攻來。一時間長士青四周同時出現一根鋼杖、一把大刀、一根鐵 ,還有一個不倫不類的麻袋在上下翻舞。四人好像商量好的一樣,一上來就用上了全力,長士青看起來險象環生,連喬峰都感到了危險。因此他決定立即動手擒住全冠清,然後再做他圖。那三個丫頭更是心驚膽顫,不光是因為她們的安全取決于此人,更因為這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險要局面實乃他們生平未見。

然而,大家還是擔心過早了。只見長士青好像根本就沒有使用什麼高妙的招數,只是在四人的包圍圈中,腳步慢慢踏出,雙手一左一右,不停地在那里畫圓似地,全身也好像個陀螺在不停地急劇旋轉,偏偏是這種身體和雙手的不斷畫圓和旋轉,竟然在長士青周圍形成一種類似先天罡氣似的保護層,不論是四大長老的那一種進攻招式,到了長士青的身體近處都或者被他的雙手上產生的氣旋,或者被他身體上產生的氣流給帶偏了,竟然傷不到他的分毫。大家越看越感到驚訝,越看越感到有趣。雖然這種只守不攻使長士青可以確保自己無事,但是這種極大消耗內力的打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何況身後還有數百名丐幫弟子呢!

其實長士青也並非看的那樣輕松,由于有意演練他的太極神功,又害怕真的傷害了喬峰的這些手下,他既沒有使用凌波微步避開對方的攻勢,同時也只敢將自己的內力發揮不到三成,所以只是用太極圓圈和旋轉的氣體將四人的攻勢盡數化解罷了。終于在這種強烈的對抗中,長士青體會到了那種無招無試,隨心所欲,順其自然,敵快我快、敵慢我慢,拳隨敵走的最高境界,武功造詣更上層樓。只是因為沒有攻擊招式,讓人看了只是一付被動挨打的樣子。人群中除了喬峰再就是參加圍攻的四大長老之外,誰都不知道長士青的真實功力和是在手下留情。

看看斗得差不多了,而且在激斗中,長士青也知道全冠清已被擒住,執法和傳功長老帶領大批忠于喬峰的弟子已經趕到,長士青突然長嘯一聲,內力暴漲,將四大長老逼退兩步,接著一鶴沖天,從四大長老的頭頂飛躍而出,到是他們四個因為突然失去了內力的阻擋,進攻招式收勢不及,四種武器交織在了一起,一個個弄了個灰頭土臉,躲在一邊不再出聲。

「四大長老的武功造詣實在高強,在下只能勉強自保,能逃出包圍圈也算僥幸,咱們算是打了個平手!謝謝四位手下留情!」長士青得理就饒人,抱拳施禮。這可不是逞威風和耍義氣的時候,畢竟是四大長老,該留的面子一定要給他們留足了。

「我們四個實在慚愧,也謝謝少俠手下留情!」四人中叫吳長風的漢子最是敞快,趕忙賠禮答道。其他三位也同樣抱拳行禮,嘿嘿一笑,算是承認了。

序幕完了,正戲開場。先是密謀造反的長老和弟子被抓住,接著是喬峰開始自殘似地替四個長老頂罪。那種場面血腥得很,根本不用贅述。為了收買人心,喬峰也算花了大本錢,甚至不惜自殘身體。只可惜原著中那些丐幫的混蛋們,竟然毫無感謝的心理,最後還是把喬峰給趕了出去。想起這些,長士青都恨不得將這些忘恩負義的糊涂蛋全部給 嚓了!

等到喬峰身上已經插了四把短刀並赦免了四個犯罪的長老並要處理全冠清的時候,長士青又開口說話了︰

「我說喬幫主,你已經插了四把刀了,還能不能再插一把,如果沒有危險的話,干脆再插一把,免得一會你再想替另外一個人免罪,再受一次痛!」長士青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兄弟,敢情不是插在你身上,你感覺不到疼是吧?」喬峰竟然也會這樣嘴上不饒人了。

「不行!幫主你不要再摧殘自己了,不要听別人的挑唆,幫主的身體要緊!」那些忠于喬峰的弟子、乃至是那些反叛的長老們都異口同聲地嚷嚷著。一個個向長士青怒目而視,好像長士青刨了他們家的祖墳似地。

「我說兄弟,我可不打算赦免全冠清這個主謀!難道也一定還要再插一刀嗎?」喬峰像是在征求長士青的意見。

「這跟赦免不赦免全冠清沒有關系,反正只要你沒有危險就插這一刀,如果危險也就算了!」長士青根本就不做詳細解釋。喬峰也不含糊,取過法刀,又插到了肩上。

「這個長大哥到底想干什麼?神神秘秘的!」說話的是阿朱。

「我也不清楚,連他的武功都看不明白,好像根本就沒有招式似地!內功屬于哪一路也看不透。」穿黃裙的美女回答道。

「哈哈!這下可難倒你這個小才女了吧!你說對了,我根本就沒有招式,你當然看不明白了!」長士青關鍵時刻還不忘調侃一下這位美女。當然這種話只說一句,因為丐幫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呢!

被逼無奈之時,全冠清終于還是吐露出什麼一句什麼外族夷狄之類的話。接著傳來西夏軍情密報,接著又是那位老不死的徐長老出現,截下了密報。這時,長士青決定該是出面干預的時候了,不然事情發展將會越來越不利。

然而,長士青還是晚了一步,因為這時徐長老找來的證人也陸續到了。先是什麼譚公、譚婆、單正父子,接著是那個自稱雙歪的趙錢孫,只是馬夫人本來是應該早到的,不知何故來晚了。

看看等不到人了,徐長老開始自我介紹那封密信的發現經過,當然也少不了單正和趙錢孫兩個人斗嘴,接著又一步一步道出了某人的身世。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馬大元的非正常死亡。又過了一段時間,終于那個沒有武功的智光大師也來了,而且馬夫人的小轎也同時到來。接著自然是馬夫人走出轎來,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敘述出了她早就謀劃好的一切。

只不過那四個抬轎子的家伙紅著臉,一副不情願、又像有什麼憋不住好笑的樣子。智光大師看到馬夫人時也不住地搖著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看到該來的都來了,徐長老終于要正式開場了。然而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那就是在單正和趙錢孫正斗嘴時,小姑娘阿朱禁不住學了人家兩句講話,惹惱了那個高大的譚婆,為了給趙錢孫出氣,竟然突然出手,要扇阿朱的耳光。這還了得,長士青可是答應要保護這三位姑娘的。只見他腳步一頓,迎了上去,後發先至,就在譚婆的手尚未接觸到阿朱的臉之前,突然哎呀一聲,竟然被長士青抓住脖子給拽了回去,並被送回了原地,誰都沒有看到長士青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老太太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和小姑娘一般見識。小孩子學說兩句話,鬧著玩而已,何苦要動手打人?何況她還是我長士青要保護的人,也太不給在下面子了吧!」長士青一面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手上的灰塵似地,一面說道。旁邊的阿朱一副感謝的神色,讓長士青感到相當的滿足。

「你想干什麼!」

「你敢動小娟!」先是譚公,接著是趙錢孫,兩個家伙一左一右沖上來,就要和長士青動手,想護花的男人都是這樣爭前恐後,也不管是朵什麼樣的花。

「你們兩個老家伙最好老實點,如果想打架也要等到丐幫的事情了結了再說!這個老太婆脾氣太壞,隨便就動手打人,我只是阻止她而已。再說了,你們那個老太婆就那麼嬌貴,我這個嬌滴滴的小妹妹難道就能讓你們欺負?如過不是看在人家丐幫的面子上,我早把她兩只爪子給廢了!」長士青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微笑,一面威脅道。兩個家伙看到老太婆除了氣得臉色發紫外跟本沒有事,才壓下了怒火,退到了一邊。估計一是沒有把握,二是也不願妨礙人家丐幫辦事。至于長士青則巴不得時間拖得越長越好,越亂愈好。只是火沒有點起來,也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他趁機還是插上了話,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這丐幫什麼時候改規矩了,一個過時的丐幫長老,早就土埋了半截了,不在家里等死,還如此威風,竟然從幫主手里截下緊急軍情,而且還找來這麼多外人,要做什麼無聊的偽證,請問!白執法,按照幫規,這種目無幫規,犯上作亂的家伙,該做如何處置?」

「犯上作亂,九刀處死!」白世鏡還是那麼鐵面無私。

「兄弟!」喬峰似要勸阻,被長士青用手勢止住。而那些丐幫長老和弟子們,也顯然對長士青的話非常不滿,不是因為長士青一開始就鎮住了四大長老,事情如何發展還真不好說。

「你!你!你!你是哪里來得小兒,竟然敢干涉我們丐幫的大事?這里那輪得上你來說話!」徐長老氣得哮喘病差一點發作,兩只手不停地顫抖著,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兩句話。

「這位少俠,人家丐幫的事咱們外人最好不要插手,難道你想與整個丐幫為敵嗎?」單正好像有什麼憑仗似地,開始正氣凜然地指責起長士青來了。

「不錯,在下確實是個外人,不過江湖事,江湖人管!丐幫既然號稱武林正道,天下武林正道人士,當然都義不容辭的有義務幫助他們維持正道,不落入奸人之手。說實話,不是因為丐幫是維護武林正義,抵御外悔的中流砥柱,不是因為擔心被一幫奸邪下賤的家伙自毀長城,本少爺才懶得管這種破事呢!再說了,你們這幾位好像也不是丐幫的人吧!既然你們能來助紂為虐,我長士青難道就不能來伸張正義嗎?難道就允許你們幫助這些野心勃勃的家伙,為了一己之私,犯上作亂,把丐幫的大好基業毀于一旦?」長士青又貶又捧,把丐幫說的絕好,又把有些人說的絕壞。既不引起眾怒,又把矛頭指向一小撮。

「這個小賊滿口雌黃!污蔑我們丐幫,是我們丐幫的公敵。大家先動手除掉他,在進行下一步計劃不遲!」說話的是全冠清,看來這小子真是不可救藥了。

「全舵主想殺人滅口是嗎?不要說你沒有這個本事,即使有,你就認為你能一手遮天?將丐幫數十萬弟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我可告訴你,本少爺既然敢出來指責你們,當然有證據。絕不會像你們一樣想當然地就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全舵主剛才在回答喬幫主的問話中說過,喬幫主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丐幫的事,但是又斷定他馬上就會做對不起丐幫的事。我不知道全舵主這是什麼邏輯?憑什麼靠你自己的主觀想象,就認定一個一直忠心耿耿、為丐幫立下無數功勞,又是現任幫主的人將來會做出不利于丐幫的事!這不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這不就是莫須有嗎?」長士青先將對方擠住,同時又振振有詞地指出自己有證據,以防他們狗急跳牆,馬上動手。

「你們既然理由充分,那麼敢不敢好好回答我幾個疑問,咱們就讓這些武林的前輩們給斷一斷到底公理何在?」長士青不等對方開口回答,接著就把問題提了出來,不然讓他們一沖,群情一亂,就很難控制局面了。

「首先,馬夫人口口聲聲說,她是無意中發現那封信的,發現信後,根本不敢打開,正好又趕上丐幫幫主與眾位長老到江南找慕容家里報仇來了,所以就找到了徐長老;徐長老也信誓旦旦說到此信當時從來就沒有被打開過,單正可以作證,對嗎?」

「不錯!」馬夫人這樣回答。

「是這樣的!」徐長老也點頭稱是,連單正也贊同了。

「好!那我的問題是,既然這封信誰都不知道,那為什麼關于喬幫主的身份問題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在各長老和丐幫弟子們之間就已經被傳播開了。甚至在徐長老、馬夫人來到之前,以全冠清為首的幫眾就已經開始反叛,全冠清還信誓旦旦地宣稱反對喬幫主是因為不想讓丐幫落入胡人之手!請問諸位?既然誰都沒有看到過這封密信,他們又是如何得到這一消息的?是未卜先知還是你們是事先已經商量好的?」長士青終于提出了第一個質問。不容他們回答,接著又是第二個問題。

「更為重要的是,徐長老剛進樹林時就宣布,自己已經不理會江湖和丐幫的事多日,又無子無孫,一幅沒有任何利害關系,只為丐幫大局考慮的樣子。不過你可沒有想到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暴露出問題的蹊蹺和不合常理,特別是你的話中更露出了破綻。你口口聲聲說,一切皆是因為馬大元非正常死亡,如果喬幫主帶領大家殺了慕容復你就會悄悄地將這封信給毀了,讓這個秘密永遠消失,不讓世人知道,沒想到喬幫主袒護慕容家的莊客和親人,所以你才決定公開這個秘密。請問白長老,你是有千里眼還是有順風耳?這庇護慕容家的人這件事,正在進行中,還沒有完成,你怎麼在多日前就預料到會有今天的結果?還來得及召集證人,要公布這封信呢?你一個快要入土的人了,既然為了丐幫出頭,難道還要擔心別人說你別有用心?先要信誓旦旦地表白一番,不是心里有鬼還會是什麼?」看著徐長老無言以對的樣子,長士青決定痛打落水狗了。

「你、你、你血口噴人!我不是那個意思!」徐沖霄氣得臉憋得通紅,用手指著長士青說不出話來。

「行了!不要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了。這樣看來,結論只有一個,這封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他早就被人拆開看過了,只不過是手段比較高明,被人重新封好了而已!而知道這封信的當然不止一個人,這些人在一起密謀,安排了這個巨大的陰謀,目標只有一個,搞掉喬幫主取而代之,至于什麼江湖正義,民族大義在這些陰謀家的眼里跟本就狗屁不值!」

「這些人太卑鄙了!我們堅決不答應!」丐幫中那些忠于喬峰的人,還有一些有正義感的人開始表示不滿了。

「大家稍安勿躁!事情到此還沒有結束,還有更精彩的呢!他們唯恐這件事做得不像,也知道以喬幫主的威望,靠這些簡單的雕蟲小技,根本無法讓大批幫眾相信。除非丐幫弟子全是傻瓜!所以他們甚至還想了一個嫁禍于人的方式,先是派人偷了喬幫主的一把扇子,以便栽贓嫁禍。大家動動腦子想一想,如果這事真是喬幫主干的話,以他的身手,會讓人發現?而且還會將自己的東西留在那里?諸不知,他們想做這個局,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倒要問你們一下,既然你們早就懷疑是喬幫主干的,還振振有詞說什麼什麼‘慢藏誨盜’,那麼你們為什麼迄今為止一定要堅持這件事是姑蘇慕容干的呢?還把不得不公布這封信的原因歸結于喬峰庇護慕容家的人,簡直可笑至極!」

「退一萬步說,如果你們真得相信是喬幫主干的話,那就更應該召開丐幫大會,名正言順地公布汪幫主的遺書,而不是編造謊言,將大批丐幫弟子和執法、傳功長老囚禁,指派自己的親信來算計幫主,這本身不就就證明了你們心虛嗎?實際上,你們早就設計好了,先是讓喬峰與慕容家相互廝殺,最好喬峰因此被殺,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取得丐幫。沒有想到,喬幫主沒有上當,剝絲抽繭,最後甚至就要排除了慕容氏的嫌疑,遲遲不願動手。這樣你們就感到等不及了,干脆鋌而走險,也暴露出了自己的真正企圖。」

「他女乃女乃的,就是這個理,老子差點上了他們的當!」吳長風最是直率,竟然開口大罵起來。

「你們不惜花費巨大精力,造謠生事,甚至不惜謀害馬副幫主以挑起事端,同時又擔心僅憑這件事根本就搬不到一直忠義無雙、威望極高的喬幫主,所以又干脆制造出什麼胡漢之分的理由來,想以挑起民族仇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我還想問一問?如果馬副幫主被害的事情真相大白了,你們就會放過喬幫主了嗎?不會的,你們還是要把他置于死地。因為你們的目的是丐幫,是自己當幫主。在這里我可以負責地告訴大家,馬副幫主肯定不是喬幫主殺的,理由很充分,一是喬幫主的為人,不會干這件事;二是沒有任何動機,因為連誣陷者都說過這封信極為秘密,即使徐長老原來也不知道。馬副幫主為人謹小慎言,不飲酒、不賭博,更不會亂搞女人,泄密之事根本更無從談起。其三,如果真是喬幫主干的,他絕對不會替慕容復辯護,只要順著大家的情緒,干掉慕容復及其家人,大家出了氣,誰還會懷疑自己?」長士青先拋出了一個炸彈,免得大家失去了興趣。

「就是!喬幫主是大英雄,絕不會干這種事的!這是誣陷!」在場的絕大多數丐幫弟子已經義憤填膺了。

「同樣我也可以告訴大家,馬副幫主也不是姑蘇慕容復殺的!大家別誤會,因為他慕容復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所謂以彼之道,還諸本身的手段殺死馬副幫主,根本就是個假象。如果你們想知道真凶,哪怕是想知道個範圍,你們就听我說下去。」丐幫幫眾開始在交頭接耳,三個女孩子也都以感謝的目光看著長士青。看到丐幫弟子群情激昂,很想知道真相的樣子,長士青有意吊吊他們的胃口,賣個關子。再說他的目的還未達到,這麼早就解開謎底還不是時候。

「憑你一人巧舌如簧,難道就能湮滅這些證據,否認汪幫主遺命的真實性?喬峰契丹人的血通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們又怎麼能讓一個契丹的雜種掌控我們丐幫呢?」全冠清又忍不住了,終于跳了出來。

「得了吧,全冠清!這個時候了還想負隅頑抗?你也不想想,既然這封信本來早就不是什麼秘密,那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說這封信本身就有可能是假的,是有人偽造的!在江湖上找兩個窮秀才,特別是那種專門會模仿別人筆跡的失意書生,寫下這封信和馬副幫主的留言也不算什麼難事,這種雕蟲小技連三歲的孩子都想得到。既然有人處心積慮想陷害喬幫主,這種簡單的招數自然做得出來。這種可以以假亂真的東西,憑肉眼和對比當然很難看的出來。恐怕這件事,連智光大師都感到了不妥,所以急著要把帶頭大哥的名字毀掉。否則大家干脆找到那個帶頭大哥問一問不就什麼都清楚啦?」長士青病急亂投醫,抓住他們不敢、也不想公布帶頭大哥名字的心理,連智光都拉上了。

「就是!這封信肯定是偽造的,意圖陷害幫主!殺了這些龜孫子!」又有人在起哄了。

「信是真的!信是真的!」全冠清在嚎叫著。

「喬幫主是胡是漢就那麼重要嗎?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你們目的是搞掉喬幫主取而代之,至于胡漢之分根本就是你們的一個借口而已。不管他是胡是漢,你們的目的就是除掉他。不然也就不會拿馬副幫主被殺說事了。其實胡漢之分雖然名正言順,但是也並非沒有漏洞。大家都知道三字經中前兩句是怎麼讀地,誰都知道什麼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一個人出生時的性格都是善良的,後天習慣決定著他的性格和品質,這也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晏子春秋知道吧!那里有個橘生江南江北的故事,或為橘或為枳,水土使然。不論喬幫主出生是何血統,他被忠厚善良的喬氏夫婦撫養,被少林高僧教化,又被已故汪幫主多年培養,造就了一個重情重義、忠肝義膽的偉丈夫,敢作敢當大英雄,大俠客。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就是證明。這也才是汪幫主力排眾議讓他做幫主的根本原因。難道有誰敢說這一切不是真的嗎?」長士青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再說,即使汪幫主的遺書是真的,如果不是有人別有用心偽造的話,那麼也是說在發現喬幫主勾結契丹人,危害大宋時才下令除掉他的。現在他危害大宋了嗎?他勾結契丹人了嗎?根本沒有!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人別有用心地為了達到自己的罪惡目的搞出來這一陰謀,連喬幫主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的真正身世,又何來危害大宋之說?你們如此師出無名,設計陷害幫主,甚至還要拉上死去的汪幫主,就不怕汪幫主在天之靈扼腕長嘆,痛心疾首!」長士青在談及胡漢問題的同時,為了避免大家一時接受不了,先打出一張同情牌,給汪幫主帶個大帽子。

「他現在還沒有做,以後很快就會做了!」還是全冠清,繼續重復這句毫無說服力的話。

「我非常理解大家仇恨契丹人的心情。但是仇恨並不意味著要蒙住眼楮,把胡人一棍子打死。智光大師你信釋迦穆尼,少林也是達摩東渡後才興旺發達的,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不是胡人嗎?你能說黃帝戰蚩尤時誰是漢人、誰又是胡人?我們自稱為炎黃子孫,炎帝和皇帝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他們最後還不都成了漢人的祖先?戰國的虎狼之秦又是什麼人?他們不也是蠻人嗎?你們說慕容家是胡人,這也不錯!但是,五胡亂華後,中原大地有多少真正的漢人?又有多少人不是胡人?大家誰都說不清楚。趙匡胤就一定是漢人嗎?誰能證明?即使開創大唐盛世的隴右李氏,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是沙陀人的變種呢?實際上,漢人也好,契丹人也罷,大理人、西夏人、吐蕃人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沒有高低貴賤,只有好人壞人之分。佛曰眾生平等就是這個意思。因為連年交戰,契丹人殘暴,大家自然恨之入骨,但這並非我們仇恨一切契丹人的理由。實際上,各位到過邊境地區的人就會發現,那里相互打草谷的事件本身就司空見慣,契丹人殺漢人,漢人也殺契丹人,在座的幾位證人中不就有人干過這事嗎!難道就應該因此界定你們也是壞人,也都該殺嗎?」長士青慢慢地接觸到了這個最敏感也最難以解決的問題。

「智光大師,你是得道高僧,又是當年事件的直接參與者,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到說說喬幫主的身世,看看在下說的是否合理?」長士青最後把球踢給了智光大師,因為突突然想起來事後喬峰到天台山面見智光大師時,老和尚有過關于蕭遠山的一段描述。這個時候讓他提前說出來作用要大得多,但願這個老和尚真的是那麼虔誠,不說假話。

「善哉善哉!長施主心胸博大寬懷,老衲實感慚愧。如果老衲再隱瞞真相,佛祖都不允許。各位且听我詳細敘述當時的情況。不錯,我們事後弄懂了石壁上的留言才明白,我們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大錯。因為我們伏擊和殺害的不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普通契丹武士,而是一個名叫蕭遠山的遼國第一高手。此人由于感念授業恩師是個漢人,且自己不願看到兩國兵戎相見,互相屠殺,所以一直勸諫當時的遼國皇帝和蕭太後,力阻他們對大宋用兵。澶淵之盟後80年間宋遼基本無戰事,很大程度上就是這位蕭施主的功勞。因為他雖然官階不高,只是遼國皇後屬珊帳下的親軍總教頭,但卻是皇後和皇帝的親信,在這種大事上甚至是一言九鼎。初始,宋朝的人尚不知曉,後來慢慢南傳,朝中大臣和武林人士才知道這位蕭遠山居士的所作所為,對他致力于兩國的和平和友好之舉甚為佩服。為了感謝他造福兩國人民,有的人甚至送去重禮,但均被此人退回。蕭居士坦然相告,自己力阻對大宋用兵,首先是報恩師的知遇之恩,同時也是不願看到兩國交戰,平民百姓慘遭屠殺。直到這時我們才知道,我們誤信人言,竟然親手害死一個造福萬民的活菩薩。也因此大家才沒有斬草除根,而是決意保全這個孩子的姓命,並合力設法把他培養成才!汪幫主也才力排眾議讓他做了幫主!我們自己一味講究以牙還牙,那趕得上蕭老居士力阻兩國用兵,施仁惠于兩國的大仁大義。這位長施主說的對,世上沒有貴賤和血統之分,只有好人壞人,眾生平等,本應一視同仁!」這個老和尚倒是幫了大忙,畢竟他說出來的話要比長士青自己在這里長篇大論作用大得多。

「喬幫主是我們的好幫主,我們跟定他了!」有人在高喊道,果然效果非凡。

「什麼契丹人和漢人,我就認為喬幫主是個響當當的漢子,是個好幫主,即使他是契丹人又怎麼了?只要他不偏袒契丹人,不濫殺漢人,他就是我們的幫主,我吳長風今生今世就鐵了心跟著喬幫主了!」說話的還是吳長風。

「謝謝大家的厚愛!我喬峰在這里發誓,不管我的身份到底是如何?今生今世絕不枉殺一個不該殺的漢人!更不會與漢人作對!也不會幫助契丹人欺負漢人!我要向蕭老英雄那樣,致力于兩國和好,免動刀兵!」喬峰多麼機智的一個人物,馬上就明白了該是表態的時候了。這一句話後,場上風向馬上變了。

「對!我們不管喬幫主是胡是漢,他都是我們的好幫主!」至少有一多半人站到了喬峰這一面。

「大家不要受契丹狗賊的挑破離間,我大宋好男兒豈能受契丹狗賊的指揮和調動!大家不要上當!」全冠清幾乎在聲嘶力竭。

「全舵主不要氣急敗壞,像潑婦一樣罵街!兩國交戰,相互仇殺本就難免,大家出于民族仇恨,相互猜疑也可以理解。但是,不知大家是否想過,光憑仇恨根本就無濟于事。道理非常簡單,要想生存,就要使自己的國家變強,變得讓別人害怕,不敢侵犯你。你有本事,讓人家也怕你就是了。朝廷不思抵御外悔,不思進取,認為靠納貢交錢就能買得安全,讓自己的百姓得不到保護,這是朝廷的過錯。真正的辦法應該是強國強兵,然後以德懷柔,放寬心胸,在強大實力、不受欺負的基礎上與鄰邦和平相處,乃至融合發展,這才是有遠見和智慧的舉動,而不是一味以仇恨和謾罵來自欺欺人。好像罵幾句契丹狗就能解決問題似的,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到可以動員成千上萬的人去罵好了!」長士青在繼續誘導大家。

「就是!罵人誰不會!拳頭硬了才管用!」有人在符合。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胡漢問題雖然重要,但不是根本,關鍵要看他本人是不是個壞人?只要他是好人,他就可以做你們的幫主。我倒是真的希望喬幫主是一個契丹人,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利用其契丹人的優勢,團結一切像他一樣愛好和平的契丹人與我們一起,消除大宋和契丹兩國之間的戰亂,和平相處,讓大家都過上和平和沒有屠殺的日子。何況大宋的敵人還有西夏、還有吐蕃呢!大家說,對不對?」長篇大論後,長士青也沒有搞明白他們是否弄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對!我們就認喬峰做我們的幫主了,誰他媽的不願意,就讓他們退出丐幫好了!契丹人又怎麼了,只要是好人,我們就擁護他!」在吳長風的帶領下,在執法長老白世鏡、傳功長老呂章的帶領下,很多人都自動地站到了喬峰的一邊。

「先夫被人殺害,大仇未報,小女子才不管你們是胡是漢?只求為我報仇!將凶手繩之以法!」馬夫人看到胡漢問題已經沒有多少油水了,一句話將問題又轉到了馬副幫主被殺的議題上了。

「就是!馬副幫主尸骨未寒,喬幫主有重大嫌疑,僅憑他殘害幫中兄弟一條就不配再當幫主!」全冠清也狗急跳牆,馬上跟隨。

「你口口聲聲說馬副幫主不是慕容復的人干的,也不是喬峰殺的,你的證據呢?難道也只是些推理和狡辯嗎?你認為憑你三寸不爛之舌就能讓大家相信,洗月兌喬峰的嫌疑?又不成你們兩個本身就是一黨,在唱雙簧,馬副幫主是你殺的?」這個徐長老也不糊涂,竟然把矛頭指向了長士青。

「徐長老就不要賊喊捉賊了!我也不怕說出來到底誰是凶手。誰是奸細,反正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實際上馬副幫主被害誰都不怨,只怨一個人,那就是站在我們面前裝可憐的這個馬夫人。人常說家有賢妻,夫無橫禍!又說最毒婦人心!一切原因皆出自這個女人身上。大家肯定難以相信。那不妨讓她自己說說,她何故這麼晚才到這里?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長士青又把問題繞了回來。

「少俠就不要追問了吧!這種事情逼問一個女人與心何忍!」說話的竟然是智光大師。

「大師不要有婦人之仁,這可是關系到馬副幫主沉冤昭雪的大事。如果大師知道,不妨明言!」長士青咄咄逼人。

「這、這、這!不好說吧!」智光大師看著徐長老在猶豫著。

「沒有關系,既然關系到馬副幫主的冤情,大師直說無妨,我就不信這個人能變出個花來!」徐長老還是煮熟了鴨子的那張嘴,死硬到底。

「這樣的話,老衲就不好意思了,實際上四個轎夫也知道,老衲在路上踫上他們時,馬夫人正在赤身露體地與四大惡人中的雲中鶴在轎內親熱呢!雲中鶴還在臨走時嚷了一句,三年前的溫柔至今才又得以重來,真是舒服死了!」這句話,老衲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這個賤女人!該碎尸萬段!」人群中開始了大聲咒罵。

「不是這樣的!是那個人強迫我的!」馬夫人的辯解是那麼蒼白無力。一個女人,在這種事上站不住腳了,其他的一切都很難說了,何況還是跟臭名昭著的雲中鶴在調情親熱呢?長士青的這一招可是毒到了極點。誰讓這個女人處心積慮地要毀了丐幫呢!不毒些行嗎!

「丐幫中還有沒有人被她勾結?知道內情的人,不放出來指正一下,為了丐幫的大局,這可是立功贖罪的好時機!」長士青向丐幫幫眾中大喊一句。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所有的人更感到大吃一驚。只見執法長老長老白世鏡突然走出隊列,跪倒在喬峰的面前大聲喊道︰「白世鏡向幫主請罪。這個馬夫人也曾經引誘我與她同歡,我一時把持不住,被她勾引。她早給我看過這封密信並親口告訴過我,因為馬副幫主不同意以此信陷害幫主,所以她必須把馬副幫主害死。還提出先由她給馬副幫主下十香軟筋散,之後由我捏破馬副幫主的脖子,偽裝成被姑蘇慕容殺了的樣子,然後再一起陷害幫主你,取而代之。我欽佩幫主的為人,與副幫主的妻子通奸,對不起朋友,已經鑄成大錯,怎敢再陷害幫主,毀了丐幫,所以堅決拒絕了,以後也再沒有與她發生過關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知又和誰勾結到了一起,馬副幫主還是遭到了殺害。白世鏡罪該萬死,由于擔心受到幫規處罰,沒有及早揭露她的陰謀,結果不僅導致馬副幫主被害,也險些鑄成大錯,毀了丐幫。白世鏡愧對列祖列宗,請求幫主處死!」白世鏡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你胡說八道,馬大元就是你害死的!」馬夫人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發 。

「得了吧,康敏!白長老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再說,你不是說馬副幫主是喬幫主害的嗎?原先還咬定是慕容復害的呢!怎麼現在又成了白世鏡了?你變得也夠快了吧!是不是一會你還會說這里的每一個與你作對的人都是害死馬副幫主的人呢?再說白長老的武功和馬副幫主的差距不大!根本就不能夠以馬副幫主本身的絕技殺死他。你趕快交代了吧!你還有幾個奸夫,到底是如何殺害的馬副幫主的?我就不信,一個千人騎、萬人上的婬婦,一個連自己親生兒子都會殺害的惡毒女人什麼事不會做出來?」長士青根本就不讓別人說話了。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什麼人?」馬夫人的心理防線終于被擊破了,驚慌失措的看著長士青。

「趕快交代!你這個婬婦!把她碎尸萬段!」

「把她干死!」

「把她賣到勾欄里去!」

乞丐弟子的嘴里還能說出什麼好話來!一群叫花子,氣憤之下,罵起人來,要多難听有多難听,听的那些姑娘們都不好意思起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