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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有情未必不豪杰 第二十五章 有心無心之間

無錫城,松鶴樓。

在二樓大廳一個靠窗的桌前,一位青衣公子坐在桌前,自斟自飲。青年神色平靜,漫不經心,好像根本就是為了飲酒而飲酒來的,對大廳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幾杯酒下肚後,借著酒勁,一面搖著紙扇,一面喃喃自語,在吟著一首不知是什麼人寫的小令。

酒杯濃,

一葫蘆春色醉疏翁,

一葫蘆酒壓花梢重。

隨我奚童,葫蘆干興不窮。

誰人共?一代青山送。

乘風列子,列子乘風。

聲音雖然不大,顯然無意吵著廳里的其他人,那意思只是自吟罷了。听到的也只是感到是一個書呆子在那里發呆,想入非非而已,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喝酒的青年也不在意,又斟了一杯,一口喝干,接著在那里自得其樂。

咸陽二百里山河,

兩字功名,幾陣干戈。

項廢東吳,劉興西蜀,

夢說南柯。

韓信功兀的般正果,

蒯通言那里是風魔。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醉了由他!

這第二首吟來,倒是有了些意味。盡管吟者小聲自吟,還是引起了靠西首窗前坐著的一個青年漢子的注意。漢子輕輕地哦了一聲,向青年這邊看了一眼,眼中精光一現,顯然內功造詣不俗。

詩情放,劍氣豪,

英雄不把窮通較。

江中斬蛟,雲間射雕,

席上揮毫。

他得志笑閑人,

他失腳閑人笑。

青衣青年也不在意,更像沒有听到對方的那一句感嘆似地,繼續自己一杯酒,一首詞,在哪里自得其樂著。而西面窗前坐的那位青年則興趣越來越濃,禁不住又向這面看了一眼。

布衣中,問英雄。

王圖霸業成何用!

禾黍高低六代官,

楸梧遠近千官冢。

一場噩夢。

「這位兄弟,一人獨飲,多麼沒趣,要不要過來咱們一起飲上幾碗!」果然夠豪爽,西首那個壯漢終于忍不住了,向青年男子發出邀請。

「兄台相邀,敢不從命!掌櫃的,兩桌的酒錢都算我賬上。我陪這位兄台喝上幾杯!」青衣青年也不客氣,雙手抱拳一禮,直接來到西首那桌坐下。

「痛快!掌櫃的,既然這位兄弟請客,那就上大碗,多來幾壇好酒!」壯漢也是豪情萬丈,趕忙招呼小二上酒。

「非真英雄難有如此豪氣,小弟佩服!先敬你一碗。」青衣人端起來酒碗,一飲而盡。眾家兄弟也不要誤會了,說是大碗,實際上是很久以前農村里用的那種白底紫邊黑色粗瓷的小碗,估計也就比紅酒杯子稍大一點而已。為了充豪氣,青衣人也不扭扭捏捏,反正這個時代,興的就是這樣。不是都說生死之交一碗酒嘛!也許喝上一碗酒,就能交個朋友呢!再說這種米酒和後世啤酒的度數大概也差不多,喝著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他還不是無意這樣做的呢!

「好!兄弟也夠痛快,咱麼先直接干上三碗,算作開場如何?」沒想到這個酒狂更是變態,上來就要喝三碗。

「兄台真是要考校起小弟來了!酒是好東西,能壯慫人膽,能顯英雄氣,能舒佳人怨,能解離人愁。兄台既然有此雅興,小弟就舍命陪君子,也來一次且樂高歌入醉鄉。來!咱們干!」二話不說,青衣人和壯漢連干三碗。

看到有人拼酒,不管是掌櫃的還是店小二都開始把目光集中到了這里。大廳里的客人也開始起哄了!

兩人你來我往,每次三碗,連干了四次,才算住了下來。

「兄台海量,小弟拜服!說實話,小弟已經夠量了。再喝要麼醉了,要麼就要作弊用內功了。這麼好的酒,用內功作弊太也可惜,再說兄台憑真酒量,小弟也不好意思不是!看來,這拼酒我是輸了!」就在旁邊的人不斷起哄,壯漢也在躍躍欲試的時候,青衣人提出罷戰。

「兄弟真是痛快人!有一是一,有二說二!听兄弟的意思是,兄弟的內功不俗,這倒有趣,咱們比試一下如何?兄弟請!」這家伙!根本就不給人商量的余地,做了一個手勢之後,就率先下樓,奔跑起來,原來是要比輕功呢!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大家想到的了,兩人用輕功走了半天,壯漢自然也沒有取勝。

「沒有想到,姑蘇慕容果然名不虛傳!不僅英俊瀟灑,酒風、酒量讓人刮目相看,連輕功和內力也如此出類拔萃!只可惜我們可能是敵非友,不然喬峰可要好好與兄弟結交一番!」壯漢終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一副惋惜的樣子。

「堂堂丐幫的喬幫主雖然豪氣沖天,機智過人!但也有想當然的時候。請恕小弟不恭!在下到要提醒喬幫主,雖然常言說耳听為虛,眼見為實,但有的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尤其是在非常復雜的情況下,眼見的尤不可信!誰能保證不是人為的弄虛作假呢?」長士青知道這個家伙傲氣,所以趁此機會開始開導他,免得他干出傻事。

「怎麼?難道是喬峰錯了?兄台不是慕容復?」喬峰有點吃驚的樣子。

「慕容復是何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在下燕趙長士青!」長士青也不做作,抱拳自我介紹道。

「前些日子听說在北京附近出現了一個被人稱為活菩薩的燕趙長士青,之後消停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又在大理傳出一個收復天下四大惡人的叫什麼除惡務盡的,也叫長士青,不知兄地是哪一個?」喬峰不愧為丐幫幫主,消息夠靈通的,這點事這麼快都能知道。

「喬幫主過譽了,實際上這兩個人都是在下。至于綽號,前者是別人硬加給我的,後者則是我覺得好玩隨便叫得,讓你見笑了!」長士青笑了笑回答道。

「喬峰有眼不識泰山,先在這里請兄弟原諒!我有一個提議,咱們結拜為異性兄弟,不知兄台是否同意?」喬峰先是誠懇地道了一謙,接著果不其然地提出要結拜的意思。

「喬幫主想當個便宜的大哥,小弟當然求之不得。但是我也有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才行?那就是在遇到重大問題上,一旦小弟說的有理,你一定要照我說的做,即使有困難也要這這樣!當然,我不會讓大哥做出不符合江湖道義和俠義之道的事?行嗎?」長士青突然覺得有必要和喬峰講個條件。

「你這兄弟怎麼婆婆媽媽的!我們意氣相投,結拜就是,只要你說的有理,我喬峰豈有不听兄弟的話之理!」喬峰顯然對這種要求感到了有些不耐煩。

「好!就這樣,咱們擊掌發誓!」長士青也不想多講,反正現在一切說起來還早。既然有了這個提議,當然結拜了再說。尤其是與喬峰這樣的心胸寬廣的豪俠,一旦結拜那就是生死之交。因此長士青才不惜這多此一舉。意在對今後發生的事做足功課,爭取一切向好的地方發展。

兩人于是攝土為香,拜了三拜,接著自然尊喬峰為大哥,長士青也拜了三拜算是認了這個大哥。

回到松鶴樓,喬峰還要喝酒,但是只喝了幾碗就讓長士青給阻止住了。

「我說的大哥,今天就不要再喝了!剛才你們丐幫的兄弟也說了,今晚杏子林有重要活動。兄弟我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向你提那個要求的。據我所知,目前有一股勢力,他們從內部想瓦解丐幫,首先從反對你這個幫主開始。這不僅關系到你個人的前途命運,更關系到丐幫的生死存亡,當然也關系到武林正道和民族命運。說以你一定要沉著應對,絕不輕言放棄幫主之位,讓丐幫數代幫主的心血落入心懷叵測奸邪小人之手。詳情我也不太清楚,只能說到這里,到時隨機應變吧!」長士青也就說到這里了,再詳細了喬峰會疑心的。他這樣籠統的講,並無任何漏洞,既然丐幫中很多人都傳開了,他長士青自然也可以通過各種途徑打听得到。

「你說什麼?難道真有此事?我一直認為除了外患之外,丐幫上下一直團結一心。特別是現在除了要對西夏的一品堂外,還得搞清楚馬副幫主被害的真相,已經夠焦頭爛額了!難道還有更大的陰謀?」喬峰顯然沒有這個思想準備。

「你也不要再猜測了,一切到時都會水落石出的。記住我剛才說的話!眼見也未必屬實,一定不要輕言放棄幫主之位!為了保持丐幫這個對抗外敵和維持武林正義的中流砥柱,兄弟我也會盡力幫助你。」長士青說完這一切並問了他們聚會的地點和時間後,就與喬峰揮手告別了,他還要先去辦其他的事情。

「我說師傅大哥,你怎麼也在這里?」長士青出門時正好遇上段譽。

「是段譽,你怎麼來了?你的那些漂亮的美眉呢?我還以為你已經被她們迷住了,不僅忘記了回家,甚至連我這個師傅大哥也忘了呢!」長士青調侃著段譽。

「師傅大哥快別提這件事了,提起來就令人氣憤!她們憑什麼就看不起我?根本就對我愛理不理的。算了,也無所謂,她們看不起我,我還不伺候了呢!反正師傅大哥你也說過,那兩個人我是不能夠想入非非的,除了那個小阿碧外,不能追也不能泡。還有那個什麼非也、非也的家伙更不是個東西,非要把我趕走!就這樣我就自己出來了。不過,師傅大哥,那個王姑娘可真的是美若天仙似地,和她媽媽長得一模一樣?師傅你沒有見過,見過後你也肯定會動心的!」段譽自己在哪里嘮嘮叨叨個不停。

「這位青年是誰?難道是你的弟子?」喬峰追上來插話了。

「這是段譽,名義上算我的弟子,實際上是我兄弟!我說段譽,不是說不讓你再稱我為師父了嗎?你總不能叫自己的妹妹師娘吧!咱們以後以兄弟相稱,听見了嗎!這是我大哥,丐幫幫主喬峰,你們兩個也認識一下!」長士青跟兩人介紹了一下。

「我听大哥的話,不過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師傅大哥!」段譽一面說著,一面向喬峰抱拳施禮「喬幫主好,大理段譽這里有禮!」

「大理段家子弟,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喬峰,如果不嫌棄,就與士青一起叫我大哥吧!」喬峰倒是痛快。一下又收了個義弟,好像不要錢似的。

「太好了,小弟拜見大哥!」這個段譽,也是打蛇隨桿上,馬上跪下磕頭。

「好了!段譽,你的一陽指練得如何了?現在正好向喬大哥請教一下武學經驗!我有要事要辦,咱們一會再見!」長士青說完拔腿就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長士青急忙出來是因為此事關重大,這可是他策劃了很長時間、而且一定要在丐幫杏子林聚會前辦好,才能恰到好處。因此他不僅秘密通知了雲中鶴暗中埋伏,予以配合,自己更親自參與行動,以求萬無一失。

出了城,來到太湖邊上,長士青急急忙忙地奔向了他早就準備好的一艘大船,開始了他的第一步工作。

常言說的好,無巧不成書,又說什麼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踫頭。也許是長士青活該倒霉,本來他特意避開的事,偏偏又陰差陽錯,讓他給遇上了。更有甚者,也不知是自己缺了哪根筋了,還是時間久了思念佳人有點入痴了,竟然犯了一個白痴般的錯誤,鬧出了天大笑話,不僅成為以後大家的笑談,也使自己立馬就感到無法下台。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長士青急忙向自己的船邊走的時候,突然從附近一條船上下來了兩男三女五個人。走在前面的那兩個男的顯然身負不俗的武功,走在後面的那三個女人則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有倆個似乎還在哪里見過。如果是正常的情況,長士青自然會仔細分辨,但是因為他知道丐幫的叛亂人員應該是將那些忠于喬峰的弟子和長老囚禁在這一帶的,有了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長士青想當然地認為他們肯定是丐幫的人,不過就是猜不透這兩個家伙如此好的身手,再怎麼說也應該是丐幫中長老級別的人物,為什麼身上沒有帶丐幫標志性的裝飾,也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口袋。至于他們的形象,長士青也懶得去注意,當然也因為他不願讓他們注意到自己,以免以後的工作難辦,所以有意躲避而已。然而,等他走近後面的三個女人時,長士青不僅興奮地大叫起來。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留在蘭谷竹舍的第一個夫人白約素。

「約素?你怎麼跑到無錫來了?」長士青一面說著,一面一個熊抱,將白約素攔腰抱住。分開這麼久了,自己的老婆突然出現在面前,長士青一個後世人,當然什麼也不避諱,直接先來個擁抱再說。

「快給我介紹一下,你這兩個女伴是誰?你們怎麼遇見的?」為了不冷落別人,長士青一面緊抱著白約素不松手,一面客套著。小丫頭可能是不自然和不好意思吧,竟然拼命的想掙月兌開,當然那還不是徒勞。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令他更為尷尬,不僅那個被自己抱著的白約素沒有任何興奮之色,反而滿臉嫌惡。甚至是兩邊的那兩個女孩也滿臉憤怒。更有甚者,走在前面的兩個家伙,突然轉過身來,惡狠狠地面對長士青,一副要拼命的樣子。只是因為投鼠忌器,才沒有立即動手。

「你這個登徒子為何如此放肆,大庭廣眾之下,平白無故地抱住我干什麼?趕快放開我!」懷中的白約素眉頭緊鎖,朱唇輕啟,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來。這那還是那個與自己如膠似漆的小嬌娘。

「婬賊趕快放開表姑娘,真是不知羞恥!」旁邊的兩個丫頭幾乎異口同聲的口出惡言。

看來是真的出了問題了?竟然連自己的老婆都能認錯,說出來還不讓人笑掉大牙。長士青趕忙松開雙手,紅著臉道起謙來。

「對不起姑娘了,在下一時性急冒犯姑娘。實在是姑娘長得和我們家的約素簡直一模一樣,身材、年紀、連笑時臉上的一對酒窩都一模一樣,致使在下失態。在下誠懇地向姑娘道歉,姑娘願罵願罰,在下一力承擔,絕無二話。」長士青語無倫次,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才能消了人家的怒氣。

「你這個家伙也真是太魯莽了!哪能這樣見到人家姑娘上來就擁抱的!哎,你不是哪個救了段公子的人嗎?對了!你就是那天在听韻小築趕走那位番僧,救了我們的人!」旁邊的一位小姑娘開口說道。

「果然是兩位姑娘,我說怎麼感到有些面熟呢!」長士青這才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原來這兩個小姑娘就是那天見過的阿朱和阿碧。那他剛才抱過的那位一定是天龍第一美女了。難怪與自己的白約素長得一模一樣,長士青早該想到這一點的。只怪自己心中有事,這才亂點了鴛鴦譜。

「幾位姑娘請一定要相信在下!我確實沒有想到竟會認錯人,實在是她們兩個人長得太像了,直到現在在下才感覺到這位姑娘與我們家的約素只有那麼一點點區別。我家的約素身上是一種淡淡的翠竹的清香,而這位姑娘身上卻帶有一種淡淡的茉莉的香味。其他的實在是一模一樣,難分彼此!請兩位姑娘替這位小姐解釋一下,不要真的把在下當成了登徒子。」看著被自己抱過的姑娘直到現在臉紅的仍然像顆櫻桃,長士青真的感到內心有點歉疚,何況還有著林青蘿那一層呢?所以,只好曲線救國,誰讓自己與另外兩位小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呢!

「不要再為自己無恥行為找借口了!竟然能夠認錯人?簡直荒唐透頂!敢欺負我們慕容家的人,先吃我一刀再說!」不容三位姑娘開口,身後那兩個漢子中的一人,一刀向長士青劈來。

「風四哥不要殺人,也許他真的是弄錯了呢!」說話的又是哪位穿杏黃色套裙的姑娘。看來美人的心都是善良的。是呀,總不能為這點事就殺人不是。

長士青不敢辯護,冒犯了人家,讓人家出出氣也是應該的。因此只是用手中的紙扇隨意地防守著。讓你出氣是不錯,但是並不意味這讓你弄傷或弄死不是?

對方一頓急攻,不見成效,氣得哇哇大叫。另一個長得更丑的家伙,看到自己的同伴不見功,竟然雙手一錯,一掌向長士青拍來,意圖與用刀的家伙左右夾擊。長士青還是老樣子一味躲閃。

「包三哥和風四哥你們住手吧!你們打不過這個人的。連我都看不明白他到底用的是什麼招數?」這個武痴和書蟲,這個時候還在研究招式。不用說確實是那位天龍第一美女了,如假包換。當然現在這樣說也有點不符事實,至少自己的白約素就不比她差嘛!只是氣質上一個刁鑽聰明,另一個懵懵天真,像個初中生一樣。

堪堪應付了三十來招,看到對方沒有住手的樣子。長士青也有點不耐煩了。畢竟自己時間緊迫,不能跟他們過多地糾纏。他虛晃一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飄身後退,直接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甚至都沒有出手攻擊一招。

「慕容家的兩個奴才也用不著如此得理不饒人吧!我已經道過謙了,還想咋的?人家正主都出口讓你們不要傷人了,你們還這樣糾纏不休,簡直有辱你們慕容家的聲譽!不要說這位姑娘現在肯定還不是你們慕容家的人,以後也未必會成為你慕容家的人,你們根本就用不著這樣咸吃蘿卜淡操心!單是你們一上來就咋咋呼呼地講什麼慕容家,慕容家的,就看出你們過于差勁的層次,拉大旗作虎皮,嚇唬人是不是?慕容家的又怎麼了?天王老子嗎?可以告訴你,少爺我連大宋趙官家都不放在眼里,如果讓我遇到了也照樣會罵他個狗血噴頭,更不要說你們一個五胡亂華留下來的孽種!我無意冒犯了姑娘,自然誠心道歉,姑娘,再次對不起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姑娘記住,不要去湊什麼熱鬧,安全要緊!」長士青一面說著,一面飛身上船。同時還沒有忘記提醒她們一句,剩下那兩個討厭家伙的呆呆地站在原地。為人留一線,以後好見面嘛,自己已經臭了人家慕容家的一頓了,第一次不能把事情搞得太僵,否則會適得其反的。

「睡海棠,春將晚,

恨不得皇掌中看。

霓裳便是中原患。

不因這玉環,

引起那祿山,

怎知蜀道難?」

盡管相當克制,長士青還是忍不住贊嘆一番這個號稱天龍第一美女的尤物。余音未落,人已在視線以外。留下三個美女在那里各自尋思。

「這是個什麼人?我們兩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武功和公子爺都有得一拼!如果與咱們為敵,公子爺的大事就難了!」兩個打了半天也沒有踫到對方衣服的家伙在垂頭喪氣地念叨著。

「他根本就沒有顯示自己的武功,只是一味被動地應付你們的進攻,防住門戶而已,所以連我也看不出他的武功招數套路和深淺,也可能他根本就不會什麼高深的武功,內力也看不出來深淺。估計只是憑著一套奇怪的步法躲避。表哥的功夫也未必比他差了!我就不相信他才多大年紀,竟會練到天人合一、返樸還真的境界?所以,你們也不必喪氣!咱們還是趕快走吧!」又是那位姑娘在發話。

「對了,我們听到那位段公子叫他師傅來著。而且,段公子確實講過,他師父只是傳過他一門叫逃之夭夭的逃命功夫,說不定表姑娘猜得還真對了呢!只是上次好像連那個番僧都不是他的對手!其他的我們也不太清楚,當時他可沒有敵意,反而救了我們!」阿碧這樣說道。

「好像他對表姑娘也沒有什麼惡意?反而是很欣賞的樣子!」阿朱也在與阿碧一唱一和。

「非也!非也!如果沒有敵意,他憑什麼強迫抱住了王姑娘?又憑什麼說表姑娘現在還不是慕容家的人,將來也未必會成為慕容家的人!尤其是那最後一句酸溜溜的詞,更直接把王姑娘比成紅顏禍水!這還是欣賞嗎?」哪個高瘦且丑陋的家伙還在憤憤不平。听到他那可惡的招牌式的口頭禪,大家自然知道這個家伙就是天龍中最欠扁的包不同了。

「包三哥不要取笑我了,外人的話何必當真呢!只希望表哥他一切沒事就好!只是他好像知道表哥的事似地,而且也不太友好哎!」穿黃色裙子的姑娘輕聲說道。

「此人到處透著神秘,最重要的是我們連他到底是何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而他好像對我們很了解的樣子,這才是最重要的。好歹江湖上最近也沒有听說過有什麼青年高手出現,所以也不用過分擔心。」最後還是包不同有主見,五人匆匆過離開原地,忙自己的事去了。

湖邊的這場遭遇,確實出乎長士青的意料。他原來準備把出場定在杏子林中丐幫大會上,力爭給三個美女留個好印象。沒有想到,自己一時不慎,丟人丟到家了。不僅在天龍第一美女頭腦中威信掃地,甚至連阿朱和阿碧兩個小丫頭也把他當成了登徒子之類的人物了。這壞印象一旦種下了,要想改變就難了,看來真的沒戲了。有點失望,但也是無可無奈何!這就是命運!好歹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就顧不得在這里惋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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