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華問道︰「什麼怪病？」
李向東嘆口氣。「就像剛才的行為，還有語文課上發生的一切。總而言之，這種怪病我根本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發，更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還有這樣的怪事？你去醫院查了沒？」馬曉華漸漸冷靜下來，細想了一下。他平時盡管喜歡油腔滑調，可做事還是很有分寸，要沒有特殊原因，這種事他不大像能做出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相信他大半的話。
「查了，全身做了檢查，一點毛病都沒有。」提起這茬，李向東更是難受。上次和可人姐吃飯，就因為這差點抱憾終身。事後，可人姐不但派王醫生看他，還帶他去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診斷書上寫的清清楚楚︰「正常」。
要不是可人姐相信他說的話，非跟他絕交不可。
「好了，老師信你，坐下來學習吧。」
話雖如此，可馬曉華卻和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襲胸啊，哪個女人不怕？
李向東對此也沒表示異議，要不是親身經歷，他都不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怪事。馬曉華老師能做到這一步，已算是非常仁慈了。
看著眼前的數學題，他腦海里突然蹦出非常邪惡的想法。要是人們知道他得了怪病，是不是模誰都可以原諒，這樣的話，他發誓要模變全天下的美嬌娘。想到這，他突然打了個寒戰，要是哪天突然發病，模到姐姐身上怎麼辦？
這不是沒可能，而是大有可能？一念及此，他的心頓時跌進冰窟窿，拔涼拔涼。蓋因他腦海里出現了一個詞——。
馬曉華注意到他心不在焉，卻不敢再敲桌子或是提醒他，剛才一不小心被他襲胸，下次呢？她想想都惡寒。
從這天起，李向東又恢復了自由身，倒不是卷子減少了，而是馬老師讓他拿著卷子自己回家做，堂而皇之的理由是最近學校里的事情比較多。其實，內在的原因兩人全清楚。
不過，李向東從中學了個乖，他把自己有時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事告訴徐若瑄，讓小丫頭有個準備。
幸好他及時和小丫頭通了氣，其後又發了幾次癥狀，不但模了小丫頭的胸，還捏了她的大腿根部，小丫頭也沒跟他提出分手的事，倒讓他得意了好一陣。到底有幾次是發病，又有幾次是有意為之，兩人都沒計較。
曖昧，玩得就是心跳，驚雷心法在這方面倒是幫了他不少忙。
這天，秦可人打電話約他在城中上島咖啡見面，他略微收拾了一下，很快趕到上島咖啡店。
秦可人早已坐在那，見他進來，忙起身招呼他。
大晚上還帶個墨鏡，李向東都為她感到難受，當上名人，功成名就的同時也變成動物園的熊貓，一舉一動都被人拿著放大鏡看，基本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可人姐，你得先做些準備，要不你把我的手先捆起來。」李向東一見面就事先打預防針，那家伙來無影去無蹤，誰知道多會惠顧，話說在前面比較好。
秦可人笑道︰「東子，跟姐還來這套。沒事，姐知道你是無心的，不會怪你。」
听到可人姐的話，李向東感動的差點落淚，理解萬歲！
「可人姐，那件事辦妥了？」
「你這個小壞蛋，根本沒把姐姐放在心上，只顧著自己的事。」
秦可人俏臉一板，煞有其事地向他興兵問罪，隱藏在墨鏡下面的眼里卻滿是笑意。日本料理店事件後，兩人又見了幾次面，相互之間的關系更親近了一些。
向東武館是他開的，她還能不盡力？
「姐，看你臉色的氣色這麼好，肯定最近過的挺滋潤。」
李向東挨著可人姐坐下，才轉向一大一小倆美女，淡淡地說道︰「兩位好。」
說實話，他對這姐妹倆並不太感冒，也許是雙方身份差的太遠，他見到兩人總感到別扭，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仇富心理。
林倩伸手道︰「听見可人姐要見你，我們姐妹倆也趁機湊個熱鬧，順便要當面謝謝你上次的援手。」
寶兒這次卻一反常態地乖，坐在座位上和李向東握過手之後一言不發。只是，兩只黑又亮的大眼楮一直盯著他，好像他臉上有朵花。
「不用謝，不落下埋怨就成。」李向東微微笑道，話里卻帶著些刺。
「東子，姐已向她們解釋過，別再計較了。」秦可人怕林倩姐妹尷尬，便在中間打圓場，遞給他一個檔案袋。「這是你想要的手續和各項批文，除去原體育場估價五百萬外，你另外還得以每畝五萬的代價買下你看中的二十多畝地。東子，這一下子就要六百多萬，你確定這麼干？」
李向東點點頭，道︰「姐，反正可以貸款，我為什麼不做？人常說︰‘有本事的人能把銀行當成自家’。又听人說︰‘欠債的是大爺’，我也想嘗嘗這兩種滋味。」
話雖如此，可這種滋味想來不好受。手上沒余款的他要想辦貸款，只有通過可人姐非正當渠道地辦理。否則，人家銀行才不鳥他這個窮小子，體育場的土地抵押給銀行，他要承擔相應的本息。
「大爺，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喏，姐這張卡里還有二百多萬，你先拿去用。」秦可人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他跟前。
「謝謝姐，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要不是你在中間運作，五百萬根本拿不育場那塊地，還有那些地。我要是再拿你的錢，以後都沒臉見你。」
錢是好東西，要不是為了自己僅存的那點自尊，李向東還真想厚著臉皮收下這張卡。可他卻將卡推回。「姐，你不用擔心弟弟沒錢花，一千名學員，一年我就能掙一百多萬，用不了幾年就能將銀行的貸款還清。倒是你，不妨再考慮考慮，到向東武館去主持工作，總比你每天呆在省台強。」
好家伙，挖角竟然敢挖到省台的台柱子身上，要是省台台長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唾他一臉。
秦可人笑道︰「我知道，不過，姐現在還沒想到離開省台。等姐厭倦省台的鎂光燈下的生活，到時候，你可不能將姐拒之門外。」
「姐，你放心，向東武館的大門隨時為你開著，你啥時候來都行。」
「還有，建行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到時候你只要找這個人就行了。」
秦可人將一張名片和銀行卡再次推到他眼前，道︰「東子，姐知道你要強。可你應該知道我是你姐，你要是再拒絕，咱們姐弟倆的緣分到此為止。」
「好吧，這些錢算是姐入股，我收了。萬一賠本，我只能用身體償還債務了。」
這句話說得很輕，只有坐在他身邊的秦可人听見。對于他的瘋言瘋語早已有一定的免疫力，她倒沒有出現異常的反應。
咖啡早已端上，是他愛喝的藍山咖啡。其實，他對咖啡類的東西不是太感冒，但架不住身邊有位喜歡這種調調的可人姐，他也只能接受這種舶來品。
秦可人看看身邊的東子，又瞅瞅對面的林家姐妹，笑道︰「東子，有件事姐想請你幫忙？」
「有事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沒二話。」
「是這樣的，林倩她們新開工的工地最近總是有人去搗亂，警察一去，這些人就消失，警察一走，這些人就出現，就像冤魂一樣，姐想讓你出手幫她們一把。」
李向東詫異地看了對面一眼，上次在日本料理店，估計兩姐妹沒料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沒帶保鏢他可以理解。剛才他進門，注意到包廂周圍有幾個體型剽悍的漢子，估計應該是姐妹倆的保鏢。有人在工地搗亂，派保鏢出馬就行，干嘛找他？
秦可人好似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笑著拉拉他的胳膊。「怎麼？是不是有些後悔剛才的話說的太滿？這里牽扯到政府、公司和道上的一些事，林氏家族初來乍到，有些事不方便出面。」
林倩接上話頭︰「當然，請你們幫忙不白幫。剛才听到你想買下向東武館那片地，林氏家族可以解決資金方面的問題。你說個賬戶，我會讓人先給你打去預付款。」
她不說這番話還好，一說，顯得有些錢多欺人。李向東拍了下桌子，從可人姐身上轉到林倩身上，自嘲地笑了。
「林小姐，沒錢是萬萬不能的，但若你以為錢能買到一切，那就是大錯特錯。我答應幫這個忙，完全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對不起，我失陪了。」
說完，他站起來拿起東西走了，走的義無反顧。
很明顯，林倩她們肯定惹了不該惹的人，而且一定是道上的人，還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否則，人家也不會跟警察配合的就像交接班似的如此默契，林氏集團更不可能出如此大的價碼。
李向東知道這種活是燙手的山藥，搞不好連他都會被炸的粉身碎骨。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接了，不為別的，只為可人姐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