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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暈了。」項勇立刻翻著白眼,一個倒栽蔥暈倒在路上。

少年們哈哈大笑,魚貫從他身邊經過,甚至有人用腳尖輕挑他的身體,驗證一下他是否真暈過去。

「靠,這幫家伙還真不講義氣。」項勇裝了一陣,見沒人搭理他,忙爬起來大聲喊道︰「等等我。」

眾少年听到他的叫聲,更是笑成一鍋粥。

項勇快步追上東哥,問道︰「東哥,你怎麼能想到磚頭陣對付貢嘎等人?」

魏大壯等人不由地停下腳步,望著東哥。今晚,要沒有接力賽般的磚頭戰,誰勝誰負尚難預料。

豈料,東哥哈哈一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屋。」

「東哥這是什麼意思?」

項勇愣愣地問道。

蚊子向他翻白眼,道︰

「那還不簡單,東哥是讓你多看些書,答案就在書里。」

「什麼書?」項勇追問。

「《三國》,《水滸》,《史記》、《聊齋》、《東周列國志》……。」

蚊子一口氣說了二十多本書名,說的項勇直感到頭暈,這麼多書,他得看到猴年馬月?

他哪知道說的頭頭是道的蚊子也是南郭先生,反正這麼多書,總有一本里面涉及到排兵布陣的問題了吧。

蚊子卻也忘記,論起排兵布陣,《孫子兵法》才是真正的老祖宗。

關大敬佩地望著在前面的東哥,書讀的再多不會靈活應用也是死的。如同趙國名將趙奢的兒子趙括,談起兵法來頭頭是道,連他老子也說不過他,可在長平之戰中,率四十萬之眾,卻被秦將白起率幾萬秦兵坑殺。

而東哥能在極短的時間里采用最有效的方法,這份能耐不簡單。

安置完受傷的兄弟,李向東和關大等人告別,獨自一人回家。

月朗星稀,孤獨的燈光將人影慢慢地拉長,夜的盡頭,就是家的所在。

「來了,光頭大哥,就是他。」

「兄弟們,開工了。」

話音剛落,

不遠處停在陰影里的一輛車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四位提著木棍的漢子,為首的一位腦袋禿亮,嘴里叼著煙,吊兒郎當地帶著三人向不遠處走來的人影迎上去。

四位壯漢對付一位中學生,那還不手到擒來,難怪他如此擺譜。

「小子,你就是李向東?」

光頭問話的時候,其他三人已分散在少年的周圍,堵住少年可能逃逸的線路。從相互配合的默契程度看,四人干這事也不止一回兩回。

李向東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堵他,本能地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有人托我們帶來句話,讓你離馬曉華老師遠些。」

光頭右手的木棍輕輕地敲擊著左手的手掌,看李向東的神情就像貓戲老鼠。

李向東問道︰「他是誰?」

光頭陰測測地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

話音剛落,他就瞧見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迎面而來,等砸在他臉上,他才知道那不過是半截磚塊。

「磚頭從哪來?」

直到捂著臉的光頭倒在地上也沒想明白,別說他想不明白,其他三人也不清楚。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從戒指里掏出轉頭的李向東在拍倒光頭的同時,身上挨了兩棍,腳步踉蹌的他借著向前沖的慣性,掏出彈簧刀。旋即轉身用左胳膊擋住迎頭痛擊的木棍,右手的刀子向前猛然刺出,將持棍的大漢刺倒在地。

狹路相逢勇者勝!

左手傳來的刺痛不但沒讓李向東退縮,反而激起他的凶性。從掏刀刺傷項勇的時候起,他一直再拼,以命搏命。

趁著追上來的兩大漢驚愕間,李向東的右手刀再次刺出,刺中左手大漢的月復部。

「這還是學生嗎?簡直就是亡命徒。」

右首大漢被少年凶悍的拼命打法嚇得魂不守舍,轉身使出吃女乃的勁逃跑,他已被少年嚇破了膽。

坐在車里的馬富貴正舒服地躺在車椅上,打算好好欣賞一場大戲。他甚至能想見李向東被光頭等人打得頭破血流,跪在他面前發誓遠離馬曉華的場景。

豈料形勢急轉直下,李向東沒趴下,打人的光頭等倒下三,另一人逃的連影子也看不見。在瞬間,寒氣從他的腳底升起,急忙發動車,逃之夭夭。

李向東身上挨得三下著實不輕,尤其是左手處,感覺就像是斷了,根本用不上力。

憑著一股韌勁,他挪到光頭身前。

「不關我們的是,是馬富貴花錢請我們來的。」

光頭見少年一步步靠近,嚇得雙手撐地直往後退。

「滾。」

李向東牙縫中吐出的字讓光頭如逢大赦,忙扶起受傷的同伴倉皇而逃。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李向東才一坐在地上,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黃廟子的血殺,到憑著一股強悍之氣嚇走光頭等一伙人,已耗盡了他所有的精氣神。

「東子,快醒醒,不要嚇姐。」

這是李向東醒過來是听到的第一句話,眼前的李夢詩早已是梨花帶雨,伏在他身邊痛哭。

當李向東完全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在醫院。

他虛弱地說道︰「姐,我沒事。」

李夢詩抬頭見弟弟睜著眼楮看她,不笑反而抱著他大哭。

「東子,你總算醒了,謝天謝地!」

門外,提著油條豆漿的李母見兒子醒來,身子竟然軟的靠在門框上,熬紅的眼里潸然淚下,手里的早點全掉在地上猶未察覺。

對母女倆來講,家里唯一的男丁是兩人所有的精神寄托。

李夢詩生怕母親再次傷心,忙站起來說道︰「媽,東子醒了,我去給他買些稀飯喝。」

眼淚還來不及擦干,她已跑出病房。

李母歉然地對著兒子笑道︰「媽老了,連早點都提不住。」

說著,她慢慢地挪到兒子身邊,伸出顫抖的手模著兒子的臉。

一夜之間,她的頭發全部變白,心力交瘁的她在李向東沒醒過來之前的煎熬可想而知。

「媽,我沒事了。」李向東想伸手去抓母親的手,卻發現自己的左手上打著石膏固定在架子上,根本無法移動。反倒是用力過度,額頭上疼出汗來。

「別瞎動。」

李母心疼地擦著兒子額頭上的汗水,有些後怕地說道︰「昨晚,要不是隔壁的胖嬸接小虎回家見到你躺在路邊上,還不知你要在那躺多久?」

李向東慢慢說道︰「媽,嚇著你和姐了,對不起。」

「只要你沒事,就是萬幸。對了,東子,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在學校做卷子嘛?怎麼被人打成這樣?連左手都差點被打成粉碎性骨折。」

「我昨晚回家,踫上幾個搶劫的,見我身上沒錢,就將我打了一頓。」

李向東發現人一旦講起謊話,就會形成一個謊言套著一個謊言,永無止境。現在的他撒起謊來,可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都快成撒謊專家了。

李母想想,說道︰「以後你身上帶點錢,萬一在踫上壞人搶劫,你就把錢給他們,破財消災。一個月內連續兩次遭到搶劫,這世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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