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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我們的未來不是夢

人分很多種,但歸納起來可分為四類。

有些人是吃軟不吃硬,有些人是吃硬不吃軟,還有些人是軟硬都不吃,就像人們常說的油鹽不進,更有些人是軟硬都吃。

絡腮胡子就屬于吃硬不吃軟的人,世間這種人佔了大多數。也正因為有了這種人,才有了欺善怕惡,欺軟怕硬的成語。

「媽的,早干嘛去了?」

項勇抄起棍子,在絡腮胡子身上狠狠地輪了幾棍,直打的絡腮胡子滿地打滾呼痛。

李向東輕蔑地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這游戲廳不想開了吧?兄弟們,給我砸。」

絡腮胡子一听還要砸,忙大聲說道︰「哥,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別砸了,有什麼要求盡管說。」

他這游戲廳屬于無證經營,而且又屬于國家禁止經營項目,要不然他也不會跑到城鄉結合部開。真要是被這些少年砸了,說理的地都沒地方找去。

李向東蹲問道︰「你這個游戲廳一天進賬多少?」

絡腮胡子遲疑了下,答道︰「不多,幾十。」

李向東站起來,冷笑三聲。

在他的冷笑聲中,魏大壯沖過去又砸了一台。

李向東看看絡腮胡子,說道︰「我們既然看上這,豈能不調查清楚,你以為隨便就能糊弄我們。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多少?再敢在我面前撒謊,我認得你,刀子卻認不得你。」

說著,他手中的刀直接沖著絡腮胡的手扎去。

絡腮胡沒想到少年說扎人就扎人,根本沒有絲毫猶豫,他本能地將手一縮,刀鋒貼著他的手背而過,將他嚇出一身冷汗,急忙說道︰「我們這只中午和晚上開,一天能收兩千多。」

游戲機,俗稱吞錢的機器,給學生們打個折扣,七元十個幣,不到半個來小時就會被機器吞掉。八十多台機子,即便每天有三十台工作六小時,他每天保底也能收兩千多,何況他晚上還開通宵,要是到了周六日生意更是紅火。

李向東並沒有跟他算細賬,只是說道︰「你這的安全以後由向東會負責,每月抽兩成,學生放寒暑假期間掙下的錢算你的,每月的這個時間收錢,條件不高吧?」

看似詢問,語氣卻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絡腮胡子看看圍在他身邊的少年,只得點頭同意。

李向東等人收了一萬二,給他留下呼機號碼。

呼機是今天下午魏大壯用一萬元錢買的,一共買了九個,向東會的幾個首腦每人配備了一個。

正當李向東準備帶人離開時,蚊子從外面進來低聲說道︰「東哥,那邊還有家網吧,房子是租的,里面人爆滿,還有幾個未成年的學生在上網。」

網吧,被稱為青年們的精神鴉片,來這里上網的人絕大部分都是玩游戲,也有人瀏覽黃色網站,像這樣的場所,正是李向東等人重點收費的對象。

國家明文規定,禁止網吧收容未成年人上網,網吧門口也張貼著「未成年人禁止入內」的標識牌。可那不過是一紙空文,有幾家真正執行。羊頭照掛,狗肉照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如此而已。

李向東從不標榜自己是悲憫天下的聖人,也不認為自己是有正義感的好人。他只是為生活,為自己的將來討飯吃的壞蛋一個。至于黛兒說的黑暗保護神,離現在的他還很遙遠。

什麼是好人,好人就是要時時委屈自己,壓抑自己情感、,有時還得打掉牙往肚里咽的窩囊廢。

這樣的好人,李向東已做夠,他現在就是要做敢想、敢做、敢當的壞蛋。

網吧離游戲廳不遠,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這里。

項勇大咧咧地提著木棍直接走到門口的收銀台,對里面三位男女惡聲說道︰「兄弟,這場子從今天向東會罩了,我們過來收費。」

「你以為你是誰,毛都沒長齊,還學人家收保護費。」

其中一青年撇撇嘴,很是不屑地說著。

「哦?」

項勇突然提起木棍,一棍將台上的管理主機敲碎,悠悠地說道︰「這下有資格收嗎?」

「收你媽。」

青年見網吧的主機被砸,頓時火冒三丈,從櫃台下抽出馬刀,惡狠狠地沖項勇奔過來。看那眼神,恨不得在項勇身上扎個對穿。

項勇掄起木棍將刀封在外面,學著東哥的語氣說道︰「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話間,他一只腳已揣向青年的下陰。

青年身子一閃,躲過他的撩陰腿。正想揮刀上前,卻不料自己的頭發被人從後面大力拽住,臀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聲慘叫。

「老板,怎麼回事?」

正玩游戲的學生們發現自己的電腦無法使喚,頓時站起來問道。

李向東從青年身上拔出彈簧刀,在青年臉上抹著,大聲說道︰「今晚本網吧暫停營業,閑雜人等立刻出去。」

學生們一見動開了刀子,嚇得大氣不敢出,迅速溜出網吧。

李向東拖著青年走到吧台,問道︰「這里誰是老板。」

三十來歲的女人站起來,雙手叉腰,凶悍地說道︰「要錢沒有,要命有三條。」

她倒是打的好算盤,可里面的男青年趕緊靠牆站立,輕聲說︰「這事跟我無關,我只是這的網管。」

李向東松開被扎了一刀的青年,笑道︰「夠勁,我倒想看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麼時候?」

說話間,他一巴掌扇在女人臉上。

惡人自用惡人磨,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的說法在李向東看來簡直是狗屁邏輯,有些女人就欠收拾。

「把她拖出來。」

李向東的話剛落,兩位少年便揪住女人的頭發,將她拽出來。

李向東揚起手中的刀子,對關大等人說道︰「今天,我們來玩飛刀扎活人游戲,看看誰的把頭準。」

說著,他手中的刀子飛了出去,扎在不遠處的一台電腦的顯示屏上,顯示屏在響動中毀滅。

領會到東哥意圖的關大將女人綁在椅子上,笑道︰「東哥,你先來。」

「你們要干什麼?」

女人見少年接過剛才扎壞顯示屏的那把彈簧刀,站在不遠處在她的身上比劃,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剛才她可是親眼目睹少年捅人的手段,知道他絕不是鬧著玩。

李向東好似沒听見女人的話,對關大說道︰「這次,我扎她左眼。」

「不要。」

女人話音剛落,就見少年手一揚,刀子呼嘯地向她奔來。

啊!

女人閉著眼大喊著,她從沒見過這麼瘋狂的人。說扎就扎,沒有絲毫猶豫。

在片刻間,她感覺自己已死過去。

魏大壯皺著鼻子說道︰「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臊?」

關大指指女人,原來她被嚇得小便失禁,尿液不但打濕了她的褲子,還順著凳子往地上流。

項勇端來一盆涼水,澆在女人頭上。

女人睜開眼,卻見到少年沖她呲牙道︰「不好意思,剛才扎偏了點,這次保證扎準。」

說著,他用刀比劃著她的左眼,好似在她的左眼和刀子間畫一條線。

還扎?

女人徹底被眼前的少年搞崩潰,她再不想嘗到那種恐怖的滋味,虛弱地說︰「我給,我給還不成?」

當李向東等人從網吧出來時,已是晚上十點多。

「東哥,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殘忍?」

魏大壯小心地說道。

「殘忍?」

李向東嘴角溢出一絲嘲笑。

「這些人昧著良心掙原本緊巴巴供孩子上學的家長的錢時,他們想過殘忍兩字嗎?有些老師課上不講內容,卻去開補課班,收取額外比工資還高的錢時,他們想過殘忍兩字嗎?一些官員公款吃喝、出國旅游、購置豪華車輛達到上百億,揮霍納稅人的血汗錢時,他倆想過這兩字?一些孤兒院里接受到社會的捐助,水果堆在那爛掉也不分給孩子們吃,有沒有想過殘忍兩字?就連救死扶傷為己任的醫院都成了有病沒錢莫進來的場所,何談殘忍兩字?這世界本身就分階層,沒有對普通人人的殘忍,哪來富得流油的商人,滿肚肥腸的官員?只不過人家是披著合法外衣的強盜,我們則是專搶強盜的壞蛋。」

李向東的話猶自在少年們的耳邊還沒散去,他又說道︰「這個世界,本沒有絕對的公平。美國人一手拿著大棍,一手拿著糖果,滿世界地喊著維護和平、保護人權,可海灣戰爭,中東戰爭等,哪次少了他們的身影。官員們的公職是為民辦事,可人家住著大房子、出入高檔車,住院都是高干房,普通老百姓確實辛苦一輩子換不來一套房,住院還得看醫生、護士門的臉色,更遑論窮人。國家提倡給學生減負,可我們的作業不但沒減,課外作業卻越來越多,等等,這些都是相對公平下的絕對不公平,想要受人尊重,想要得到奢侈的絕對公平,我們,必須要做人上人,用自己的拳頭,鮮血打造出自己的未來,做自己的主人。讓那些狗屁的公平見鬼去,我們的未來不是夢。兄弟們,跟我一起打造自己的輝煌吧。」

「打造輝煌,做自己的主人,……。」嘹亮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直沖蒼穹。

李向東的話盡管有些偏激,但卻是少年心中的向往。十幾個熱血少年昂首挺胸,血已熱,他們渴望的未來將從今夜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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