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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有毒 第125章 反目為敵

門外,軒轅瑾兒早就听了好一會了。那些家丁看到了她在偷听,也都低了頭假裝沒看見。這太子府里誰不知道,惹怒了太子是恐怕小命不保,要是惹到了軒轅瑾兒,那便是全家小命不保。她的行事風格,從來都是當面跟太子說,她不在意,不要為難下人。可是不久之後,得罪了她的人定會被髒髒陷害,最終死的很慘,若是倒霉,連家里人都要跟著遭殃。

所以,軒轅瑾兒在太子府,是沒有人敢說她一個不字的。就如同剛剛,她一直在門外听著,根本就不用偷偷模模,就光明正大的站在門口听,來往的侍衛,下人,一個個都匆匆走開,誰也不敢多嘴一句。

軒轅瑾兒听到白樂菱說的話,之前手里還輕輕捏著的絲巾,此刻已被她用指甲戳破,那嘶嘶的開裂聲,如同是要將白樂菱生吞活剝般。

‘狗改不了吃屎的賤人,給你生路你偏不走。」瑾兒默默的說。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使了個眼色,遠處幾個跟隨的丫頭就匆忙跑了過來。

瑾兒原本皺著的眉頭,原本氣紫了的臉,在幾個深呼吸之後,便恢復了原來的氣色。

輕輕撢撢身上的塵土,像是變臉一般,臉上便掛上了溫柔如旭日般的淺淡笑容,明媚如許。

‘瑾妃娘娘駕到。」丫鬟通報著,瑾兒一把推開了門,見到了南宮玄燁,她驚的向後退了半步。

然後連忙鞠躬行禮。

‘殿下,臣妾不知您在這里,打擾您的雅興了。我以為只有樂菱在,所以就魯莽進來了……臣妾告退……」

說著,軒轅瑾兒有些誠惶誠恐般,倒退行走。

南宮玄燁听了白樂菱的話,再看見軒轅瑾兒。

白樂菱穿著女敕粉色的衣裙,戴著紅色的簪子。描眉弄眼卻只讓人覺得俗氣。而面前的瑾兒,聲音溫柔如同是會唱歌的百靈鳥。同樣身穿淡粉色的衣裙,可在她身上,卻就如同是開得羞澀的花骨朵。讓人看不厭。頭上沒有繁復的點綴,唇上一點紅也溫柔的恰到好處,那抹嫵媚似乎時時刻刻都能奪了男人的心魄。舉手投足都是溫婉賢惠的,再思及她從前做過的那些善事,她平時對下人的厚待,對別人的苛責的隱忍。是瑾兒主使這一切?他不相信。

月袍男子之前的冷厲之色,現在倒像是消卻了幾分。在房頂上的白淺不由得冷嗤一聲。

‘瑾兒,你來的正好。」南宮玄燁說,話語中,雖不是寵溺。但也絕無怪罪。

旁邊的白樂菱一張臉蠟白蠟白的,她抬頭看此刻的瑾兒。她越是笑得從容淡定,她卻越覺得害怕。她剛才說的話,她應該都听到了吧?白樂菱不由得低下了頭,手里揉搓著衣袖。心里七上八下。

‘嗯?」瑾兒仰著一張無害的臉,仿佛現在在談論些什麼,她一概不知。仿佛現在的陰謀詭計,跟她毫無關系。

‘樂菱,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給瑾兒听。」南宮玄燁對著瑾兒是一種口氣。可一到了白樂菱卻是另一種了。若不是身處其中,若只是個看客,還以為瑾兒才是太子妃,白樂菱不過是個粗使的丫鬟。

白樂菱驚恐的看著太子。要讓她把剛才說的話,當著瑾兒的面,再說一遍麼?這……她。她不敢!她甚至都不敢抬起頭來看軒轅瑾兒。她越是那副溫柔無害的眼神,她就越害怕。就好像她會把自己生吞活剝再下油煎了一般!

瑾兒眸中是溫柔神色,「樂菱,是有話要對我說麼?怎麼還這麼正式,有什麼話。我們姐妹之間,不好說的?」

瑾兒蓮步微移,緩步至南宮玄燁的身邊,嬌俏的站在他身後,一如平時一般。她總是恰如其分的高貴典雅,又恰如其分的小鳥依人。南宮玄燁就愛她這般溫順,這般服帖。

白樂菱支支吾吾,剛剛說過的話,竟又堵在嘴邊說不出口了。

‘嗯?是什麼?你越是不說,姐姐倒越是好奇了?難不成,是有什麼驚喜給我麼?」

瑾兒又快步走向白樂菱,站在她面前,眸中是溫柔,眸底卻是一抹陰冷的肅殺。這眼神,也只有白樂菱看得到,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拼命的搖頭。

‘沒有,沒有沒有……」白樂菱現在怕極了。為什麼要這樣逼她!她現在是一個孕婦,難道沒有人在乎她月復中的胎兒麼!

‘沒有麼?」瑾兒抓起白樂菱的手,在南宮玄燁看來,這動作是極為溫婉的,可是白樂菱卻感受的到,她用指甲嵌進她的骨肉,撕裂一般的疼痛。

‘啊……」白樂菱連忙縮回了手。

瑾兒卻倉皇的回頭,問南宮玄燁,「樂菱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倉皇失措?是不是染上什麼病了,看上去氣色也不好。」

軒轅瑾兒的話語,慢條斯理,就算是帶著焦急,也同樣是溫柔如水。南宮玄燁走上前去,扶起在白樂菱面前的瑾兒。

他表情嚴肅,但卻並無怪罪之意。

‘她說,那騰血丸是你給的。」

冰冷的聲音,在房中回蕩。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明明軒轅瑾兒早就在門外听得真切。

可是現在的軒轅瑾兒,卻表演得惟妙惟肖。她睜大了眼楮看著南宮玄燁,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話語。隨後又淺笑了一下,「殿下,別再捉弄臣妾了。」

‘你可以自己問她,讓她跟你對峙。我太子府可以養閑人,卻從不養奸人。騰血丸是有問題的。究竟問題出在誰那里,我一定要搞清楚。」

南宮玄燁的話語,似乎越來越冰冷。就算是軒轅瑾兒,面對這樣嚴肅的跟自己說話的南宮玄燁,也有那麼一點不適應。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白淺……她最大的敗筆,就是用了白樂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在白淺進太子府之前,就把她斬草除根。現在後悔都晚了。

軒轅瑾兒像是受到了很大打擊一樣,轉回頭去,看著白樂菱,許久,她才開口。

‘樂菱,我待你如姐妹。你跟太子殿下開這樣的玩笑,當真好麼?」

白樂菱也看著軒轅瑾兒。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看她。也是第一次,跟她正面交鋒,從來都是她白樂菱躲在軒轅瑾兒的身後。只要她听從她的話,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她幾乎從來沒有想象過,會有這麼一天。瑾兒姐姐,會這樣把自己往絕路上趕。

白樂菱的唇,有些顫抖。她上下牙齒打著顫,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瑾兒姐姐,那滕血丸,的確是你給我的……」白樂菱說,她聲音小得連自己都听不見。

可哪怕她自己听不見,南宮玄燁和軒轅瑾兒,也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樂菱,我待你如姐妹,你……你怎麼能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呢?我……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瑾兒話還沒說完,眸中就有清淚自臉頰滑下。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一貫隱忍的性格,又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南宮玄燁蹙眉。他最不舍得看瑾兒哭了。他剛才一直在觀察瑾兒,瑾兒表現的落落大方,也絲毫沒有因為被白樂菱戳穿了之後的慌亂。從這些表現上看,應該不是瑾兒。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希望是瑾兒,也不願意相信是瑾兒。哪怕他在心里,也覺得白樂菱沒有這樣的智商。

‘樂菱,你來太子府這麼久,我可有因為你要成為太子妃,而怠慢你或者是冷落你?我依然視你為我的好姐妹。日日來看你,怕你寂寞,日日叫人摘取最漂亮的鮮花給你。我對我自己的親妹妹,都沒有這麼好過。可是你,你怎麼能這樣陷害我呢?我真的好傷心。我有什麼理由去害白淺?她已經不在太子府,也不是太子殿下的妻子,也就與我沒有半點瓜葛,有什麼必要大費周章?對于我來說,你或者是白淺,誰做了太子妃,我都不在意。我只要能跟玄燁在一起,就足夠了。」軒轅瑾兒說著,不一會便淚眼婆娑。

南宮玄燁看著嬌弱的瑾兒已經泣不成聲,心里更是憐惜。

‘我沒有說謊啊!姐姐,我知道你不想承認,可是我如果不說出來,我就會死啊,我肚子里還有孩子,我不能死啊!」白樂菱手足無措,她不知道為什麼軒轅瑾兒可以變臉變得這麼快,不是昨夜還說好了要姐妹一輩子,讓自己絕對完全信任她麼?

可是就算她說月亮是方的,恐怕所有人都願意去相信她,而不願意相信自己。白樂菱感覺到一陣絕望。過往匆匆在腦海中閃過,那些混亂不堪的記憶在腦海里皺褶成團。她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

‘樂菱,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軒轅瑾兒似乎是忍受不了情緒,用絲綢手帕不停的擦著淚珠,她緩緩回過神,看著已經十分焦慮的南宮玄燁。

‘玄燁,你也不相信我麼?難道,你也不相信我?」軒轅瑾兒的一雙眸子,柔情似水。南宮玄燁看著她,她那麼溫柔,她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一個,他又怎麼會不相信她。

‘你若是不相信我,我都不如死了算了。」軒轅瑾兒嚶嚶的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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