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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有毒 第118章 新發現

逃不過內心,終于還是要上路。可是白淺,卻是他牽掛的人。話別?那實在有些殘忍。就這樣吧,缺一個正式的告別,這樣還會有遺憾,他會為了回來道別,而努力的將岳凌初殺掉,再回來見她的。

白淺揉揉自己的眼楮,一切竟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可是地上,分明飄落的都是千樹萬樹的花瓣。那些殘破的花瓣似乎在提醒著她,剛剛那一切並不是幻覺,冷嘯寒剛剛的確是來過了。

可是又為什麼,這一切虛無縹緲的如同是幻覺一般呢?

失落之情涌上心頭。越是到了喝醉酒的時候,就越是心里空洞。

好空,好空。

廢物大小姐。她竟然也成了廢物大小姐。

盡頭處,墨色男子站在月光下,那幽深的眸子看著她,似乎要將她吃掉一般。

她只以為是冷嘯寒又回來了。

‘你這個混蛋,剛才跑哪去了,還不快來喝酒?!」

他卻忽然到了白淺的身邊,輕輕奪過白淺手中的酒瓶,一飲而盡。

‘都被我喝光了,你可不要再喝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冷絕。那聲音,不禁讓白淺起了一身寒顫。那聲音她很熟悉,那是……邪尊的聲音。

她有些不可思議,不敢相信自己了。今天晚上,好像一切都有些不太對勁。難道是自己喝多了,一切都是夢麼?

她抬起頭,借著幽幽月光看那墨袍男子。

他也不閃躲,幽深的眸,如同是陷入了萬丈的深谷一般。他一動不動的等著她審視著自己,就如同是等待著要被下鍋的食材,可是卻一點都沒有不耐煩。

白淺懷疑自己是喝多了,于是踉踉蹌蹌的起了身,再仔細的看他。可是,真的。的確很像是邪尊,自己,真的喝多了嗎?

白淺伸出如玉的小手,探向他的臉。輕輕踫觸到他的臉頰。

果然,那臉頰,溫熱光滑,就如同之前踫觸到的一樣。

他的手,卻也霸道的覆上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的溫度,留在他的臉上,那溫度,讓他覺得溫暖。作為一個冰冷的人,一個像冰一樣冰冷的人。他自己都快忘了,渴望溫暖的感受是如何,溫暖而親切的感受又是如何,直至遇到了白淺。

白淺向後退了半步,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一下站不穩,便想要倒下去。他便順勢摟過她的腰間,看著月光下這個倔強的小人兒,究竟要何時才肯在他的溫柔之下投降。

他已經覺得氣氛十分溫柔曖昧了,卻不想她竟伸出手,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你疼嗎?」

‘疼。」

‘不是做夢?」

‘不是。」

‘唉。夢里的人都愛撒謊。」白淺說。

邪尊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去反駁他。他剛處理完教派里的事情。他的肩膀上還有傷,不過已經包扎好。剛一松懈,他就跑來看她,竟听說她前幾日差點被騰血丸的作用致命。後來又筋脈盡廢。現在,她就算再倔強也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戰斗能力的女子罷了。

他看她現在迷醉的樣子,若是換做以前。他定然會恨不得將她吃干抹淨。可是現在,他卻只覺得心疼她。只想陪著她,等她將心里的苦發泄完了,便送她回去。以她這樣的性格,若要是沒有了戰斗的能力。該有多麼的痛苦?邪尊有些難以想象。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他倒似乎是能夠體悟到三分了。

剛剛白淺和冷嘯寒在一起,他靜靜的站在一旁。

他想,若是白淺對他有意,而冷嘯寒也喜歡白淺,他是否能夠做到成人之美,默默的走開。

他做不到。

而現在,輕輕的將白淺摟在懷中,那才是真正的踏實的感覺。他不想讓她受傷害。可是,卻發現自己也並不能保護她。

白淺的手也環過了他的腰。她只以為這是一場夢而已,在夢里,她如果見了他,或許會抱緊他。

那樣的話,心跳就會變得很快,之前倔強的不肯承認的思念,在這種夢境里,似乎也不用逞強說著自己不肯思念了。

‘為什麼還牽了一匹馬來?」他輕撫著她的墨發,幽幽地問。他記得,她可是害怕騎馬的,可是今天,竟然自己牽了一匹馬出來。

‘你不是說,只要我闖禍,你都會出現的麼?」白淺抱著她,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低音。

他抱她,抱得更緊了些。

他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跟她細細的說來,正派和邪派之間的混戰麼?那樣,她會不會真的認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可是,在這以力量分高下的世界里,又哪有真正的好人和真正的壞人呢?

沉默了半晌,他沒有說話。可是她,似乎也並不是等著他的回答,她只不過是喝多了,只不過是在碎碎念而已。

她越是這樣,他卻越覺得心疼。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我想要騎馬。想要騎馬,以後,再見了你,就可以不需要你了。」醉醺醺的白淺,口中呢喃著。

邪尊嘴角勾起一抹笑。

是這樣麼?竟然是因為不想需要我的保護,所以才想要騎馬的麼?那麼是不是說,她是因為想自己了,才出來的呢?

想到這里,邪尊覺得心情大好,攬著白淺的腰,縱身一躍,便帶著她跳上了馬背。

轉瞬,那匹馬便開始在這幽靜深谷中狂奔。席卷起來的風在白淺的耳邊呼嘯著。這酒,也被這夜色中的寒風吹醒了些。腰際的觸感,卻是那麼的真實。他的呼吸聲,她也還記得真切。是他,是他,是他回來了麼?

大概是因為此刻身體里有著精純的風系元素力,白淺在風中,更覺得自在,她有點醒了酒,卻也沒說什麼,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

‘你要帶我去哪?」幽幽的,她的聲音在太安靜的夜里,那麼純粹。

‘帶你去天涯海角,遠離這所有的一切。」他說。

‘你是認真的麼?」白淺問。

邪尊卻不做聲。他不是不想回答白淺。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她的眼中,他可以月兌離這凡塵中的一切紛擾,他有著尊者之上的無盡功力,他該沒有煩惱才對。卻不知,他也要應付正邪兩派的混戰,他也有太多的不得已。連保護她的能力,都算不得有。若說帶他去天涯海角,到一個遠離一切是是非非的地方去。那的確是他的心願。可是誰都有自己的牽絆,哪怕是邪尊,也有。

他也希望,這是認真的。

‘你放我下來。」見他不回答,白淺竟覺得心中憋悶。她又不是他的解悶的玩伴。他每次匆匆出現,夸下海口,又匆匆離去,不留一點痕跡。說帶自己去天涯海角,就去天涯海角麼?說遠離這所有的一切,就遠離這所有的一切麼?那麼哥哥的大仇要怎麼辦?白家的聲望又怎麼辦?南宮雪痕的病怎麼辦?就連白樂菱的來頭她都還沒有搞定,誰知她會不會哪天幫襯著軒轅瑾兒把整個白家都給害慘了?遠離這所有一切?那麼。連小沫沫,都不要了麼?

也不知是自己酒沒有醒透,還是對邪尊總有著莫名其妙的不同。見不到時總希望能見到,哪怕是打一架也好。可是真若是見到了,又恨不得馬上從他的世界里消失,再也不見他!

他本是環著她的腰。在這幽靜深谷中策馬奔騰,可是白淺卻忽然縱身一躍,再一次飛出了馬背。

‘又來?」邪尊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沒想到,又是這一招麼?真是出其不意啊!

可是這一次,白淺卻根本沒有從馬背上跳出就滾落山崖。而是如同一陣風一樣,懸在半空中,那白色的衣衫在鬼魅的夜風之中輕輕抖動,袍角微撫,發出輕響來。

邪尊停了馬,可是看見懸浮在空中的白淺,他竟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連白淺,也是看了邪尊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懸浮在空中!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整個人踉蹌了下,差點沒掉下來,可是幾經掙扎,終于又穩穩的,懸浮在了空中。

如同是與夜風融為一體,她就那樣懸在空中。

邪尊仰頭看著他。他甚至喝醉了酒的人是自己!她漂浮在皓白的月色下,一陣清風拂來,將她的墨發揚起,她白色的衣衫在夜色中輕輕揮舞,也將她玲瓏的身材勾勒的完美無缺。她的眼楮像是星辰一般閃爍著動人的光芒,清澈的又像是一汪從未被發掘的清泉般。

她太美了,像是天仙。他已經看傻了眼,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年。

這時,白淺才驚訝的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能夠駕馭身體之外漂浮著的風元素力了。如若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即便沒有被吸收的風元素,也是可以為自己所用的?發現這個驚人的發現之後,她有些得意,但又不知道,實際上是不是這樣的!

‘果然是塊奇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元素力還可以這樣被操控,你簡直是天才啊!」先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得到了先祖的認可,白淺的酒也醒了七分了。大概是剛剛喝了酒,再加上邪尊在側,她整個人都沒有想那些復雜的牽絆之類,反而更加放松了。

在從馬背上跳出的那一刻,她便有一種可以支配一切萬物的錯覺,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用精神力操控了周遭的風元素力,竟然可以漂浮在空中了!

ps︰

今天四更都發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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